第103章花樣百出
鐘嘉明剛從格斗場下來,大汗淋漓,只穿著一條單薄的短褲,露出的肌肉上全是各種各樣的疤痕,顯然他在海外第一線時付出不少。
陳風(fēng)眼神中流露出敬畏。
“哼,我早八百年就告誡你強身健體,像你這樣不鍛煉的,每天喝茶頂個屁用!遲早被三高找上門。”鐘嘉明說話夾槍帶棒,損的郭書偉都無言以對。
他忽略郭書偉,直接把陳風(fēng)拉到了格斗場外圍。
“陳先生,你年輕力壯正是適合健體的大好時刻。我從18歲就堅持鍛煉,你看現(xiàn)在,不僅看著美觀,女人也喜歡啊。觀眾席坐著的那位,一上床就跟丟了魂似的!”
陳風(fēng)打量了下觀眾席的黑絲美女,五官不算是精致類的,屬于大氣有韻味的成熟女性。樂文小說網(wǎng)
約莫奔三的樣子吧,但鐘嘉明和郭書偉是同齡人,起碼也有50多了,生個美女都夠了。
這簡直顛覆了陳風(fēng)的三觀,但終歸是鐘嘉明的私事,別人你情我愿,他也插不上嘴。
郭書偉翻了個白眼,他作為有孫女的人,鐘嘉明的小情人和郭淼淼的年齡差不過10歲而已。
所以鐘嘉明的做法在他眼中是禽獸不如,還好他孫女沒有看上奔六的老頭,不然郭書偉就得一命嗚呼了。
“陳先生,想和我一樣擁有強健的體魄,我真心實意的教給你。讓你在56歲還能這么威猛!”
鐘嘉明得意洋洋的大笑,順勢摟過了陳風(fēng),被一個金剛?cè)藠A在懷里,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移位了。
寒暄了幾句有的沒的,就看見場內(nèi)入口處趙國鑫和馮元龍結(jié)伴而行,陳風(fēng)一看,郭書偉的朋友原來都在一個圈子里,東川可真小啊。
兩人熱切的和陳風(fēng)打招呼,上次看見馮元龍都是對賭的事兒了。
趙國鑫這個病秧子圍著陳風(fēng)轉(zhuǎn),一句又一句漂亮話,說的陳風(fēng)都臉紅耳熱。
“國鑫老哥,您謬贊了。我原本就受了郭會長不少照拂,沒有說的那么神。就是為大家分憂解難而已,都是運氣使然啊!”
見趙國鑫還想送禮,陳風(fēng)趕緊拒絕。
上次的事讓趙國鑫愧疚許久,他就怕自己給陳風(fēng)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給了張空白支票,隨便陳風(fēng)怎么填。
“國鑫,你這人怎么越活越俗氣啊,你看老陳他像是缺錢的主兒嗎?他比你想象中的可有錢多了,趕緊把你這三文兩文的揣兜里去!”
趙國鑫以為是數(shù)額不夠多,還想拿銀行卡,郭書偉急忙上來打圓場,陳風(fēng)就不是會占小便宜的人。
聽聞這話,趙國鑫略感遺憾:“我又獻丑了,陳先生你可千萬不要責(zé)怪我,我沒見過世面,不知道你的鑒寶技藝竟出神入化!”
他不停的解釋,陳風(fēng)就只能不停的說著好話勸慰。
而鐘嘉明則對著沙包迅疾的出拳,沙包一下被他砸出個大窟窿,一聲巨響落下的同時,迎面走來一個體型健壯的老男人。
“你還真敢來啊,就不怕我把你的腰給打折了!”鐘嘉明掉過頭,笑嘻嘻的盯著來人。
他言語中的諷刺毫不掩飾,顯然這倆人不對付。
“混賬,你說我老?我才比你大幾歲,你個狗娘養(yǎng)的把我姑娘拐走了,我還沒和你算賬呢!”老男人穿著唐裝,不怒自威,他一聲令下就朝鐘嘉明猛撲過去。
這架勢把陳風(fēng)搞的暈頭轉(zhuǎn)向,這都什么跟什么。
郭書偉走近拍了拍陳風(fēng)的肩膀,解釋說:“觀眾席的那位就是詹本林的親生女兒,要說起來也是嘉明他花樣太多了,他們年輕時候就眼光出奇的一致,都看上了學(xué)校里籃球隊的啦啦隊隊長。”
“那可是東川遠近聞名的大美女,可惜詹本林技差一招,沒能得到美人芳心,這不就被嘉明搶占先機了嗎?他們夫妻恩愛,10年前嘉明的夫人不幸遇難,是因為一場車禍。”
“情敵本來就互相看不順眼,一來二去的,他倆見面就開始嗆,直到同學(xué)會詹本林把他剛18的女兒帶出來炫耀,好死不死的被嘉明給瞅上了。”
“嘉明也是有能耐,18歲的小姑娘對他一見傾心,哪怕詹本林窮追猛打,都拆散不了這對鴛鴦。”
郭書偉話音剛落,陳風(fēng)腦海里就顯現(xiàn)出三個大字,戲劇性,這也太離譜了,怪不得說藝術(shù)源自生活。
鐘嘉明的情感故事顛沛流離,反之詹本林就很凄慘了,人到暮年還要被曾經(jīng)的情敵這么欺負。
“誰讓鐘嘉明手段高超呢,要我說真不能怪詹本林要和他決一死戰(zhàn),你就說誰攤上這事兒能不糟心啊!是我我就認栽了,找條河跳下去一了百了,省得看見還心煩意亂。”
趙國鑫趁著間隙插話,作為同一輩的人,他們完全能理解詹本林暴走的心情,無奈鐘嘉明是好友。
格斗場的左右兩邊,各站著一人。
鐘嘉明傲然挺立:“姓詹的,你就行行好吧,我跟蕓蕓從我46歲到56歲,你還不讓我們結(jié)婚,非得讓我給你抱個大外孫,你才能咽下這口氣?從以前到現(xiàn)在,我一直都全方位碾壓你,你還要硬撐到幾時。”
“鐘嘉明,老子不殺了你,誓不為人!”詹本林心臟病都快發(fā)作了,鐘嘉明當(dāng)眾揭他的傷疤不是一次兩次,他應(yīng)該習(xí)以為常。
可對方是他的親生女兒啊!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要他如何接受。
觀眾席上的詹雅蕓跑到了場邊,她皺著眉頭,神情凝重。
“父親,10年了,你還放不下嗎?你要和嘉明爭執(zhí)到什么時候呢?我對他是真心的,他對我也是,我們情投意合,就僅僅因為年齡,你就要把我們的路給堵死嗎?三天兩頭的找不痛快何必呢!”
詹雅蕓像個夾心,夾在二人中間,無論幫襯哪一方都不對,都顯得她是個罪大惡極的人。
“雅蕓,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到現(xiàn)在,你是不是覺得我老糊涂了,好欺負啊!你不是不知道我和姓鐘的有過節(jié),我們是死敵!”
“他56歲,你28歲,比你大了一半啊!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我還比這個混賬小2歲呢,你是不是要把我逼死,你就高興了,你就能和這個老不死的和和美美后半生!”
詹本林怒不可遏,連有血緣關(guān)系的詹雅蕓都倒向鐘嘉明那邊,他現(xiàn)在是孤立無援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