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Chapter 44
宋舒以前從沒想過孩子?還能跟自己姓。
最多她?想過, 生兩個,一個跟自己姓,一個跟華峰姓。
在兩個女兒生下來以后,她?也提過這件事?, 但華峰說跟你姓也行, 你自己養(yǎng)。
當時沒生下兒子?, 宋舒的家庭地位就一落千丈。
她?哪敢跟華峰叫板?
況且她?也沒有養(yǎng)女兒的能力,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但江攸寧的說法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反正離婚是板上?釘釘?shù)氖?情, 為什么不能讓兩個女兒跟著自己姓?
姓宋, 要比姓華好聽?。
“能。”江攸寧說:“離婚后過戶的時候,你能給孩子?改名字。”
宋舒笑了下,“那?我要好好想她?倆的名字。”
江攸寧給了閃閃那?根仙女棒。
閃閃雖然兩歲, 但一點兒不怕生, 時不時就對著江攸寧笑。
不一會兒, 星星也醒了。
她?沒有閃閃白, 整個人也略顯木訥,不大愛笑,但也極有禮貌,乖巧地跟江攸寧說了聲“阿姨好。”
她?的咬字要比閃閃清晰地多。
坐在閃閃旁邊,雖然眼睛里都是對那?根仙女棒的向往, 但她?只乖巧地坐著,不跟閃閃搶,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而閃閃玩了會兒后就把?仙女棒遞給星星, 她?低聲道:“姐姐,唔們?一起握啊。”
她?要跟星星一起玩。
江攸寧看著兩個小?孩可愛的不得了。
她?把?玩具都倒在地上?,讓她?們?兩個人一起玩。
怕兩個人磕碰著, 辛語專門在地上?鋪了毛絨絨的地毯,姐妹兩個把?玩具一起分享。
星星明顯比閃閃內(nèi)向,但閃閃一點兒也不小?氣,她?會特別在意姐姐的感受。
宋舒只有在望著兩個女兒的時候,眼里有光。
兩個女兒坐在地毯上?玩,時不時就抬起頭來跟宋舒笑一下。
宋舒也報之以笑容。
跟江攸寧剛才看見的宋舒,仿佛不是同一個。
“她?們?真的很可愛。”江攸寧由衷夸贊道:“也特別懂事?。”
“是的。”宋舒笑:“要不是她?們?,我真的活不下去。”
“為什么?”江攸寧不解。
宋舒忽然沉默
,她?轉(zhuǎn)過臉來,收了所有笑意。
“華峰……華峰把?女人們?帶回家里來的時候,我想過跟他一起死,可是我一想到兩個女兒,我就不敢了。她?們?還這么小?,我死了以后根本沒人養(yǎng)她?們?。”宋舒提到華峰,難免還是哽咽,但比起之前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好了很多,“我也想過,我死了以后華峰會不會對她?們?好一點,但……華峰竟然&xe863;手掐她?們?,我……而且,星星的陰/部被他掐得一片紅紫,有一段時間大小?便?完全失禁,我真的沒想到,他那?么變態(tài),令人害怕。”
江攸寧早已從辛語那?里了解了事?情大概,所以對前邊的事?情并不覺得驚奇,但宋舒說到后邊的時候,江攸寧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江攸寧一時之間都想不出詞語來形容華峰的這種?行為,她?頓了好幾秒才緩緩吐出一句,“有證據(jù)嗎?”
宋舒愣住。
她?無奈搖頭。
“我知道律師打官司都要證據(jù),報警也要證據(jù),可是我什么都沒有啊。”宋舒說:“我傻,我根本不知道要保存照片跟視頻,當時發(fā)現(xiàn)以后我跟他大吵了一架,可沒想到他……他竟然在喝醉了以后打我,那?天晚上?……”
宋舒頓了頓,收住哽咽的聲音,抹掉眼角的淚,“他扯著我的頭發(fā),扇了我十三個巴掌,我記得清清楚楚,我一直求他別打了,可他力氣越來越大,那?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
“但我覺得,為了我的兩個女兒,我還能忍。我這會兒沒有工作能力,自從嫁給華峰以后,我就很少出門了,在家?guī)Ш⒆?成了我的主要工作,華峰在家里對我不上?心,對孩子?也不上?心,保姆看我們?都是一點兒不尊重,我也不敢把?孩子?交給保姆。”
“別人說得豪門生活,我是一點都沒體會到,除了剛結(jié)婚那?會兒,華峰對我還好一些?,后來……”
宋舒收了聲。
江攸寧抿了抿唇,她?拿出之前準備好的錄音筆,聲音放得愈發(fā)溫和,“宋舒,你介意我錄音嗎?”
宋舒頓時皺起眉。
“你放心。”江攸寧說:“我不會隨意傳播你的音頻資料,這樣做一來方便?我了
解事?實,二來我希望你能對你自己說得話負責任。”
“我是辛語的朋友,但我同時也是你的代理?律師,為了能夠打贏這場官司,我必須要確保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沒有證據(jù)也不要緊,我們?可以慢慢收集,只要我們?沒做過對不起華峰的事?,法院就不會判我們?輸。”
“星星和閃閃已經(jīng)兩歲了,從法律上?來說,她?們?不是必須判給女方的,所以我們?只能找到華峰家暴你和虐待小?孩的證據(jù),才能把?他繩之以法,拿到星星和閃閃的撫養(yǎng)權(quán)。”
“我們?……”宋舒不太自信,“能行嗎?”
江攸寧握住她?的手,溫和地笑,“事?在人為。”
“江律師。”宋舒慢慢收回手,“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主要之前好多律師都在聽?完我的情況以后打了退堂鼓,我現(xiàn)在都……”
她?頓了頓,聲音變得低悶,“說句不爭氣的,我都想回去找華峰了,我不要那?兩百萬,也不離婚。我受苦不要緊,起碼給兩個女兒一個富裕的環(huán)境。”
江攸寧的手僵在空氣之中,她?皺眉,“你真的想好了嗎?”
宋舒搖頭,“我真的沒辦法啊。”
她?抹掉眼淚別過臉,“但凡我有一點辦法,我也不會想回去受那?種?罪啊。華峰……華峰簡直就是個魔鬼。”
“那?我們?就別回去。”江攸寧掰過她?的身子?,“我們?有辦法的。”
宋舒搓了搓手,不太自信地問道:“真的……能么?”
江攸寧篤定地點頭,“信我。”
“我會全力以赴。”江攸寧說:“不為了別的,你難道愿意看見星星以后大小?便?失禁嗎?她?們?哭著喊著找媽媽,可你還在被喝醉了的華峰打,這會對她?們?的心理?造成多大的陰影?你知道嗎?”
“但是……”宋舒還想為華峰辯解幾句。
江攸寧搖頭,“沒有但是。”
她?的聲音溫和但堅韌,宛若磐草一般。
“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
-
宋舒坐在沙發(fā)上?。
江攸寧打開了錄音筆。
“要從最開始說嗎?”宋舒局促地問。
江攸寧點頭,“是的,尤其?是你們?結(jié)婚以前,華峰對你承
諾過什么,如果有書?面?證據(jù)的話最好不過,沒有也沒關(guān)系。”
“好。”宋舒點頭。
“切記,不要隱瞞。”江攸寧提醒道。
宋舒:“嗯。”
“說吧。”江攸寧溫聲提醒,把?打開的錄音筆放在茶幾上?,她?拿著本開始速記。
在不遠處的地毯上?,兩個可愛的小?女孩正笑著玩閃光的仙女棒。
江攸寧專心致志,筆在紙上?沙沙作響。
“我跟他是在一場宴會上?認識的,那?會兒我還是個三十八線透明女演員,最一開始我是做模特的,后來陰差陽錯演了部戲,我發(fā)現(xiàn)自己很喜歡演戲,雖然演技不好,但我還是想演。我家是農(nóng)村的,我初中畢業(yè)就在外?面?打工了,我家里條件不好,可我也知道人窮志不能短,家里沒能給我創(chuàng)造條件,我也不靠身體給自己創(chuàng)造這種?優(yōu)勢。”
“有時候我看著那?些?女生陪導演睡一覺就能拿到角色,我都覺得難受。”
……
“說你跟華峰吧。”江攸寧溫聲提醒。
“哦對。”宋舒這才從娛樂圈八卦回到正軌,“我跟華峰認識那?年22歲,他還有老婆,我見過他老婆,不對,是前妻,特別有氣質(zhì)的一個女人,那?會兒我根本沒想過會跟他有什么交際。”
“16年7月份,我們?又在一個飯局上?偶遇了,他第一眼就認出了我,我覺得驚訝又驚喜,沒想到我這樣的小?人物竟然能被他記住,而且他還準確說出了我的名字。華峰……他長得真的不錯,也很有氣質(zhì),最主要他是大家都想高攀的對象,光我知道的就有七八個女明星,只要跟他一塊走,最后一定能拿到不錯的戲約。”
“那?會兒我窮困潦倒,都快吃不起飯了,不然也不會去參加那?樣的飯局,那?天晚上?有導演想帶我走,還給我酒里放了點催情的東西,但最后華峰把?我保了下來,他送我回的家,我以為他是想……但他只是把?我送回去,還讓我沖了個冷水澡,最后在我家沙發(fā)上?睡了一晚。”
“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上?衣服雖然濕,但都在,我覺得他是個正人君子?。”
……
宋舒開始回憶著她?跟華峰的故事?。
在故事?的前半
部分,華峰是很多女人理?想中的模樣。
他溫柔體貼紳士,進退有度,肯一擲千金為博紅顏一笑。
即便?如此,宋舒也一直跟他保持著分界線。
再喜歡都不做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這是宋舒的底線。
可沒過多久,華峰就離婚了。
他跟宋舒說,自己的前妻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總而言之就是各種?賣慘。
18年6月,宋舒跟華峰正式確定了關(guān)系,而宋舒也不再是那?個娛樂圈的小?透明。
華峰為了捧她?下了很大的功夫,但宋舒就是天生捧不紅的體質(zhì)。
后來宋舒都開始自暴自棄。
她?愛華峰簡直愛到了癡狂的地步。
只要華峰一個冷漠的眼神,她?就能哭一整晚。
戀愛半年后,華峰就對她?忽冷忽熱,宋舒慌張極了。
后來就是宋舒查出懷孕,華峰找大師算了一卦。
因為算出是兒子?,華峰才娶了宋舒。
而在結(jié)婚前宋舒才知道,他原來的妻子?生得也是兩個女兒,但都不跟他姓。
她?覺著華峰真可憐,說不準那?兩個女兒都不是他的。
之后的事?情就是宋舒跟江攸寧說過的那?些?。
但宋舒跟江攸寧透露出一點:在婚前,華峰給宋舒寫過一封保證書?。
大致內(nèi)容就是宋舒只要生了兒子?,就能分得華峰30的財產(chǎn),以及兩家公司,而且如果他是婚姻內(nèi)的過錯方,自愿凈身出戶。
“那?封保證書?呢?”江攸寧問。
宋舒皺眉,想了好半晌,“我好像落在家了。”
“哪個家?”
宋舒:“……別墅。”
江攸寧重重出了一口氣,“你現(xiàn)在還沒有跟華峰離婚,所以你還能進入那?個家。”
宋舒搖頭,“進不去了。”
“我一周前去過,保姆們?攔得很嚴,根本不讓我進。”
江攸寧抿唇,對情況有了詳細的了解,關(guān)掉了錄音筆。
“我知道了。”江攸寧說:“這些?事?情,你之后就不要跟任何人說。”
“嗯嗯。”宋舒吸了吸鼻子?,“我現(xiàn)在哪還有朋友啊,聽?到我出了事?,她?們?一個比一個跑得遠,我根本沒有去處。”
“我只是給你提個醒。”江攸寧說:“接下來你最好
不要出門,也不要自己聯(lián)系華峰,如果華峰給你打電話或者是見面?,你一定要記得錄音,最好可以錄到視頻。”
“啊?”宋舒詫異,“偷拍的證據(jù)可以上?法庭嗎?”
江攸寧忽然笑了,她?搖頭,“不能。”
“那?我錄音又有什么用?”宋舒問。
江攸寧說:“可以用來威脅華峰。”
“這樣……”宋舒忽然打了個冷顫,“不是我打退堂鼓,華峰那?個人真的……喜怒無常,而且他在外?邊的勢力真的很大,包括他這次請的律師,聽?說很厲害。”
“我有點怕。”宋舒說。
“怕什么?”江攸寧說:“真正該害怕的是那?些?做錯事?的人。”
“陰霾之下,必有陽光。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華峰這樣的敗類,就該進去待幾年,你千萬不要心軟,如果不把?他告倒,星星和閃閃的撫養(yǎng)權(quán),很有可能到他手里。”
一說到兩個女兒,宋舒的表情就變了。
江攸寧交代道:“以后你不要不聯(lián)系我就行&xe863;,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要慎重思考,如果不確定的問題,一個字都不要說,華峰如果想要離婚,從你這挖到讓你凈身出戶的證據(jù),肯定還是從你身上?下手,你千萬不要心軟。”
宋舒點了點頭。
江攸寧怕她?壞事?,又嚴厲地叮囑了一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的丈夫了,他就是想要殺害你跟你女兒的劊子?手,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得逞了,那?把?刀就是你親手遞給他的。”
宋舒握緊拳頭,“我知道了。”
她?說得異常堅定,“為了我的星星和閃閃,我一定要堅強起來。”
“這才是對的。”江攸寧說:“千萬別怕。”
“對待渣男,一定不要手下留情。”
宋舒看向兩個女兒。
良久之后,她?忽然嘆了口氣,“江律師。”
“嗯?”
“你為什么給小?孩兒取名字叫一澤和一暄啊?”
江攸寧愣怔了下,沒想到她?直接把?話題轉(zhuǎn)到了自己身上?,但還是如實答道:“我希望男孩能有像水一樣寬闊的胸襟,像水容納萬物,也像水一樣柔和。”
“女孩的話。”江攸寧低頭笑了笑,“我還是更希望她?像太陽,這個時代對女性
總歸還是不太友好,我就希望她?能快樂,能溫暖成長,她?溫暖別人,別人也溫暖她?。”
“寓意真棒。”宋舒說:“我原來想讓她?們?兩個叫宋倩和宋雅,但叫這兩個字的人太多了。江律師,你有文化?,幫她?們?兩個起個名字吧,等離婚以后上?戶口的時候,我就不用再想了。”
江攸寧受寵若驚,“我……這樣不好吧?宋倩和宋雅也挺好聽?的。”
“這場官司要是贏了,你就是她?們?的救命恩人。”宋舒說:“這有什么不好的?”
江攸寧忽然一愣怔。
宋舒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立馬道:“沒事?,就算沒贏也沒關(guān)系,你盡力了就好,我已經(jīng)想通了,就算這場官司輸了,華峰不給我錢,我也要好好養(yǎng)活我的兩個女兒,我有手有腳,大不了回家種?地唄。”
“啊?”江攸寧錯愕。
她?其?實很詫異,宋舒是怎么想通的。
上?午她?剛來的時候,宋舒還是那?副能打就打,不能打她?跪下也想再回到華峰身邊的樣子?,而且還是后一種?想法占據(jù)了上?風。
但現(xiàn)在,她?就像換了個人。
“怎么了?”宋舒笑笑,“驚訝什么?”
“很詫異,你怎么突然變了。”
宋舒看著她?,又扭過臉看向兩個女兒,“我也很奇怪。”
“但江律師,我看著你在這里鼓勵我,讓我要鼓起勇氣來去打這場官司,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覺得很感&xe863;。尤其?你告訴我,我不能懦弱,不然以后華峰殺死我女兒的刀就是我親手遞過去的,我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我死不足惜,從小?我爸媽也沒待見過我,她?們?只喜歡我弟,我就跟野草一樣,隨意飄搖,但我兩個女兒不能這樣,我兩個女兒得好好活著。”
宋舒笑了下,眼里泛著淚,但沒再哭。
“說句有些?自夸的話。”宋舒說:“以前我跟你真的好像,也很漂亮,是我們?村里最好看的,但現(xiàn)在,你看看我,我已經(jīng)很多天不敢照鏡子?了。”
“我想跟你一樣,能自信的做一個母親,以后不讓我的女兒被歧視。”
江攸寧愣怔了兩秒。
她?在宋舒身上?好像懂了
慕老師跟她?說的那?些?話。
為母則剛。
而且她?想,一定要好好成長,指不定哪一天就會有人以你為榜樣。
她?從來沒想過,真的會有一個女人因為她?而改變。
但她?覺得很高興。
由內(nèi)而外?,覺得高興。
江攸寧跟宋舒又聊了會,宋舒問了她?一些?寶寶的事?情。
但她?對沈歲和閉口不談,而宋舒也極有分寸,從沒問過。
這一番聊下來,江攸寧覺得宋舒極有分寸,一點兒都不像江聞所說的“傻大妞”。
而宋舒的回答是,帶兩個孩子?之后會修身養(yǎng)性。
閑聊之際,江攸寧問她?,“那?你知道華峰請的是哪里的律師么?”
宋舒頓了下,嘆氣道:“天合律師事?務(wù)所。”
江攸寧:“……”
“你知道是誰接這個案子?么?”江攸寧問。
她?根本沒覺察到,自己的聲音都在抖。
“好像是姓崔。”
江攸寧松了口氣。
從辛語家出來已經(jīng)下午,江攸寧坐在車上?。
天合。
她?默念這兩個字。
在業(yè)內(nèi)是挺厲害。
如果沒猜錯,接這個案子?的是沈歲和重金從誠業(yè)律所挖過去的崔明律師,專打離婚訴訟,幾乎無敗績。
但沒關(guān)系,事?在人為。
她?在車內(nèi)坐了幾分鐘才踩下油門上?路,剛轉(zhuǎn)過一個拐角,電話就響了。
獨屬于?沈歲和的鈴聲在寂靜的車內(nèi)響起。
江攸寧晃神了半秒,爾后伸手,掛斷。
但——
不到兩秒,又響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帶三個孩子太可怕了。
因為我小外甥女吵著要跟我玩撲克牌,我說等我碼完字,她就一直問我啥時候碼完,我說還早呢,她就給我不停喊加油,我……
還好,她喊累了就睡著了。
但我沒卡好章,所以就斷了個尾,卡在零點發(fā)了,不過已經(jīng)補上了尾巴。
宋舒的事件給廣大女性敲個警鐘,也是江攸寧事業(yè)線的轉(zhuǎn)折點,所以會寫得細。
最重要的是……我一直是感情流啊!感情過渡慢不是很正常嘛?
我知道了別催了,火葬場在醞釀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