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沒有證據(jù)又如何?
    三人看到,突然強(qiáng)勢殺進(jìn)來,將他們的人全都?xì)⒑ΥM的這批可怕殺手,竟然聽命于一個青年。</br>  要命的是這個青年,竟然生得很是白凈俊俏!</br>  而且看起來有些人畜無害。</br>  這實在是太難以想象了。</br>  三人面面相覷一番,一時間都靜默無言。</br>  李準(zhǔn)等了片刻,沒人開口,頓時微微皺眉。</br>  朝著旁邊的刀斧手揮了揮。</br>  下一刻,一個刀斧手上前,干脆利落,將其中兩人頭顱給斬下!</br>  兩顆人頭滾落在地面上,在火把的照耀下,血腥之色更加令人恐怖!m.</br>  “??!”</br>  剩余的那個人嚇得尖叫起來,差點魂飛魄散,連忙磕頭大呼:</br>  “別殺我,別殺我,我什么都說,我什么都說,大爺別殺我……”</br>  李準(zhǔn)淡淡道:“早說不就完了嗎?”</br>  那人看著李準(zhǔn),冷汗直冒,臉色蒼白無比!</br>  這個青年太可怕了,沒有任何征兆,就讓人動手殺了他兩個同伴!</br>  干脆利落,手段殘忍!</br>  “大,大爺,我什么都告訴您,您放我一條生路吧……”那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立刻在地上磕頭。</br>  磕的頭都破了,滿臉是血。</br>  “是何人指使你們對付左相王府的?”李準(zhǔn)淡淡開口再次問了一遍。</br>  “我,我,我們也不知道……”那人神色一僵。</br>  “你們也不知道?”</br>  李準(zhǔn)皺了眉頭,盯著眼前的這人,“你們?yōu)楹螘恢???lt;/br>  “真的,大爺,我們也不知道……是,是這樣的,定期會有人給我們錢,讓我們訓(xùn)練手下,然后隔段時間,就會收到匿名的命令,讓我們做事……昨日我們收到對付左相王府的秘信,所以我們才……</br>  “大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不要殺我,饒了我吧,您讓我做什么都可以!”</br>  對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繼續(xù)磕頭求饒,顯然是嚇怕了。</br>  他兩個同伴的頭顱都還在他旁邊呢,那鮮血一直汩汩而流,看起來太可怕了。</br>  李準(zhǔn)聽得眉頭緊皺。</br>  沒想到這崔家竟然這么謹(jǐn)慎,就算是私自豢養(yǎng)的殺手,竟然都沒有直接接觸。</br>  不愧是歷經(jīng)了兩個朝代,依舊屹立不倒的大世家呀,這等手段和底蘊(yùn),果然非同凡響。</br>  “把他押下去!”</br>  李準(zhǔn)看了一眼一直朝自己磕頭的家伙,揮了揮手。</br>  “是!”立刻有人將其押走。</br>  這個人留著說不定還有用處,所以暫且就不殺他了。</br>  “總舵主,現(xiàn)在怎么辦?”有堂主級別的人上前請示李準(zhǔn)。</br>  沒能夠直接抓到崔家的把柄,不好向崔家動手啊。</br>  李準(zhǔn)暗自想了想,問道:</br>  “你們確定這批殺手是崔家豢養(yǎng)的嗎?”</br>  “回總舵主,千真萬確,我們很確信!”</br>  李準(zhǔn)點了點頭,冷笑道:</br>  “既然很確定,那為何一定要這些殺手承認(rèn)他們屬于崔家呢?就算沒有證據(jù)又如何?”</br>  “總舵主您的意思是……”</br>  “立刻召集部眾,我們在崔家相會!”李準(zhǔn)冷笑道。</br>  這位堂主頓時眼眸一縮,內(nèi)心打了個冷戰(zhàn),隨后立刻恭敬道:</br>  “是,總舵主!”</br>  “嗯,再來一個人,拿我的令牌前往南軍軍營,請風(fēng)武行元帥派兵一萬前來相助!”</br>  李準(zhǔn)開口,從自己懷里拿出令牌。</br>  “是!”</br>  有人接了李準(zhǔn)的令牌,立刻行動!</br>  “好,動身!”</br>  李準(zhǔn)揮了揮手,頓時天地會的所有成員,迅速沒入黑暗之中。</br>  朝著崔家所在的方向潛行!</br>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