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司川舒服的靠在沙發(fā)上,喝酒的姿勢很優(yōu)雅,盤腿坐在那里也很帥氣。當(dāng)然,如果他不那么毒舌的話,這會是一個非常美好的畫面。
終于,司川把那一系列的注意事項對靈樞念了一遍,最后用詢問的眼光看向他:“能記住多少?”
連聽都沒聽懂,談何記住多少?靈樞剛要搖頭,口袋里一個東西震動起來,他從口袋里摸出那東西,沒想到它不但沒完沒了的震動,而且還唱起了歌來。靈樞嚇了一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用跳蛋震動器???(——!)
啪的一聲,靈樞把手機扔到地上,嚇得離他二尺遠(yuǎn):“這……這是何物?為何發(fā)出如此怪聲?”
司川像看白癡一樣撇了靈樞一眼:“裝白癡也要有個下限,好嗎?林書呆子!”說完起身撿起地上的手機按下綠鍵接了起來:“葉媽媽,這么快就打來電話了?我們現(xiàn)在還在太空看星星,你要不要一起啊?”
葉淙溫潤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川,林書呢?你們過得怎么樣?是不是和弟弟一起欣賞星云?你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銀河紫星云了吧?”
司川說:“我想您的寶貝林書應(yīng)該不會對紫色星云系感興趣的,他現(xiàn)在正在看著機甲艦的門發(fā)呆,而且剛剛被你的來電鈴音嚇了一跳。我很擔(dān)心他在星際學(xué)院活不過三天,我發(fā)誓從來沒見過這種與世無爭沒有任何生活經(jīng)驗的白……好吧!小透明!”
電話那端傳來了馬達(dá)聲,葉淙的星際機甲開始發(fā)動。司川的眉頭不動聲色的皺了皺,問道:“葉媽媽,您老人家現(xiàn)在在哪兒?怎么會有馬達(dá)聲?”
葉淙愣了一秒鐘后說道:“唔,我要去星際孤兒院看望孩子們,好久沒見托尼老院長了。不知道蘭博那孩子長高了沒有,安娜小家伙應(yīng)該會走了吧!呵呵”聲音里滿是慈愛,葉淙發(fā)誓,林司川絕對聽不出任何破綻。
司川說道:“去星際孤兒院干什么?難道又要收養(yǎng)一個葉林癡、葉林呆或者葉林傻?拜托,有一個林書呆子已經(jīng)夠鬧心了,葉媽媽您就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好嗎?”司川的毒舌本性好像見漲。
葉淙默然,司川這個性格到底是隨誰?他明明記得生他們兩個的時候是他二舅親自做的手術(shù),不可能抱錯或者錯用成別人的精子。而且看司川的下巴和眉眼,明明就是他和林豪完美的結(jié)合體。但是他的性格是從哪里偷來的???
雖然他很慶幸這兩兄弟的性格都沒有繼承林豪的壞脾氣,司宇是溫溫潤潤的性格,和他如出一轍。可是司川……,罷了罷了,毒舌比暴躁要好吧?嗯,應(yīng)該比暴躁好!
“林書怎么樣?他還好吧?為什么不接我電話?”葉淙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xù)討論下去,于是,轉(zhuǎn)移話題。
司川把手機打到免提,一邊喝果酒一邊懶洋洋的對靈樞說道:“林書呆,林圣母找你,和他談?wù)劙桑 ?br/>
于是,手機那端傳來溫潤好聽的男聲:“小川,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叫我林媽媽或者林圣母。否則你這個月的信用卡會被停掉,你這學(xué)期要靠勤工儉學(xué)活著,懂嗎?”
司川攤手:“其實勤工儉學(xué)也不錯,至少可以體驗生活。葉圣母,您打算什么時候停掉我的信用卡?”
葉淙滿頭黑線,決定不再和葉司川說半句話:“小書,你在嗎?小書你怎么不說話?你剛走爸爸就想你了,讓我聽聽你的聲音好嗎?”
葉靈樞眼睛一瞪,猛然沖了過來,抱著手機緊張的喊道:“罷?罷罷?您何時被關(guān)進(jìn)這么小一個盒子里去了?可是,您是如何被關(guān)進(jìn)去的?這……這也太小了些吧?”
司川忍無可忍:“葉媽媽,您就是這么教出來的兒子?我真是小瞧您了,本來以為您頂多教出來個圣母或者軟仔,沒想到教出來個白……小透明!”在葉淙面前,他死也不敢說粗話,尤其是諷刺葉林書的粗話。
電話那端的葉淙滿臉擔(dān)憂,手機他明明早就給林書了,為什么他到現(xiàn)在還一無所知?不對,他房間里也配了電腦,高科技的東西他也用的得心應(yīng)手,為什么今天的反應(yīng)這么奇怪?他猛然想起,車禍以后他的精神一直不濟(jì),難道是撞壞了腦袋?可是,蔡勤明明說他已經(jīng)沒事了。
“小書,你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頭痛嗎?或者……哪里感覺不對勁?”
靈樞立即搖頭:“沒……沒有,我很好,真的很好。您勿需擔(dān)憂,我完全可以照顧好自己,連兄長都能一起照顧。”
司川在一邊皺眉:“謝謝!你別給我惹麻煩就可以了。好了林圣母,趕快去你的星際孤兒院吧!不然葉林呆葉林癡和葉林傻就被別人收養(yǎng)了!”說完也不再等那邊說話,直接切斷了通話。
然后拿著手機走到床邊,將高腳杯放到桌子上:“綠色的鍵是接聽,紅色的鍵是掛斷。如果聲音響,代表有電話打進(jìn)來,如果鈴聲很短,則代表有短信發(fā)進(jìn)來。白癡,怎么可能有人被關(guān)在手機里?這已經(jīng)是最老舊的手機了,如果連這個系統(tǒng)都不會用,真不知道你還能做些什么!”說完他把手機扔給靈樞,徑自下樓去了。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這個世界的,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去。但是既然已經(jīng)來了,就必須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雖然這個世界讓他覺得恐慌,讓他覺得匪夷所思,至少,有個關(guān)愛他的父親,有個雖然嘴巴很壞其實對他很照顧的哥哥。比起上一世家徒四壁沒有任何親人來說,自己已經(jīng)很幸運了。
于是,坐在床上開始擺弄那個手機。紅鍵是接聽,綠鍵是掛斷,紅鍵是接聽,綠鍵是掛斷。這個東西就是書上寫的千里傳音嗎?好神奇的樣子。這輩子有幸見識那么多神奇的東西,也算不枉此生了。
也許是折騰了一天,又發(fā)生了那么多不可思議的事,靈樞感覺全身一陣疲倦。于是,倒在床上睡著了。隱隱約約的還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被這一世的哥哥抱著。在夢里的靈樞還檢討,怎么可以這么無恥?這個哥哥的確儀表堂堂一表人才,但是,不容許自己這么褻瀆他。于是,靈樞心如止水的睡過了下半夜。
一覺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躺著儀表堂堂一表人才的毒嘴兄長,立即緊張到不敢呼吸。靈樞朝邊上退了退,兄長卻一個翻身壓了上來,跨下的硬物抵在他的腰上,他知道這是每個男子清晨都會有的反應(yīng)。自己也不例外,正昂首挺胸的立在那里,尷尬的抵在他的大腿上。
靈樞想移開,司川卻又進(jìn)一步壓了上來,一陣檸檬果酒的味道傳了過來,看來昨天晚上他喝了不少。不過,之所以他會和靈樞睡一張床,完全是因為這個機甲艙里只有一個臥室,另外一個小臥室是空姐的起居室。
靈樞想把司川推開,奈何看著他剛毅的下巴線條,卻沒有勇氣動手去推。初成年時一時好奇看過一本男男春宮圖,那里面較為瘦弱清秀的那一方也是被壓在身下的。想著想著,靈樞的臉開始發(fā)燙,心跳開始加速,連帶著跨下那處也開始鼓脹難忍。
司川的眼睛猛然睜了起來,似乎意識到自己正壓在弟弟的身上,猛然彈了起來。抬腕看了看時間:“趕快起床了,三個小時后上課,洗澡換衣服,在去學(xué)校之前還要回住處把東西放下。趕快行動,別遲到了!”
靈樞尷尬的曲起了腿,將兩腿之間曲起的小帳篷擋住,吞吞吐吐的答應(yīng):“是……”
司川自己先走進(jìn)了浴室,隨后嘩啦嘩啦的水聲傳來。十幾分鐘后裹了個浴巾一邊擦頭邊一邊穿著拖鞋往外走,靈樞盡量不看他,隨后也跟著走進(jìn)了浴室。結(jié)果進(jìn)去不到兩分鐘,一聲大叫傳了過來:“啊……”
司川猛然拉開浴室的門,一只□□裸的小嫩仔在水霧繚繞下瑟瑟發(fā)抖。司川的眉頭一皺,立即將花灑關(guān)掉,大聲吼道:“你白癡嗎?怎么可以把溫度調(diào)到最高?你想自殺我還不想幫你收尸呢!”
司川已經(jīng)穿上西裝校服,用浴巾把靈樞圍起來抱了出去。好在花灑是拿下來又開的熱水,否則,毀掉的就不是腳,而是臉了。那么清清秀秀的一張俊臉,燙傷了真可惜,嘖嘖!(作者你嘖的什么?想耍流氓么?)
司川起身推開門:“安娜,拿燙傷藥來!”黎安娜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靈樞裹著被子,司川插腰擰眉望著他的樣子。
她將燙傷藥膏放下,半開玩笑的說道:“追男孩子也是要慢慢哄的,用強的反而讓他想逃哦。”
司川滿頭黑線,揮手說道:“你可以出去了黎安娜小姐,如果想以后暑假都沒有工可打,完全可以繼續(xù)說下去。”
安娜吐了吐舌頭,推門走了出去。“
司川瞪眼看了靈樞一眼:“把腳伸出來!白癡!”司川說話的聲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說是磁性舒緩的。而且說話的語氣很優(yōu)雅,再配上那張儀表堂堂帥氣的臉,那些諷刺人的話說出來的確讓人感覺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