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丞相造反
南宮煌半晌不說話,抬頭猛地看見了密探,才想起來有他這么個人,便吩咐道:“你下去吧,給朕好好盯著。”
“是!”那密探應(yīng)著便下去了。南宮煌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想著如今的局勢。
南宮煜聯(lián)合了邊關(guān)的木犁將軍要造反,遠在天邊的先不說,就是近處的丞相也是蠢蠢欲動。xしēωēй.coΜ
如何才能在這兩人之間保持一種平衡?南宮煌問自己。
城中若是打起來了,自己還是有勝算的,畢竟城中的兵馬權(quán)都在自己的手上。
而丞相手無兵馬,只能和南宮煜聯(lián)合。
所以,只有破壞他們之間的聯(lián)合,各個擊破。
南宮煌想著想著,便也是有了勝算,心情好了不少。
“擺駕雍華宮!”南宮煌說著。
李福公公還愣了一下,見皇上半晌不說話,現(xiàn)在又要去雍華宮,便忙應(yīng)聲道:“是!老奴這就去安排!”看來自己以后還是得好好巴結(jié)著這宸妃娘娘了,李福公公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雍華宮內(nèi),我手上那梨花荷包已快繡完。
“皇上駕到!”
門口的通報聲倒嚇著了我,一不小心用針戳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溢了出來。
“卿若,快!”我忙吩咐道。
“是,主子。”卿若應(yīng)著便把我的梨花荷包收了起來,換上了一個繡了一半的合歡荷包。
還好我早有準(zhǔn)備,不然已南宮煌多疑的性格,我可能會壞了大事。
我見南宮煌走了進來,便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快起吧。”南宮煌說著。
“愛妃在干什么?”南宮煌順便問道。
“臣妾沒做什么,”我笑著說道,“就是在繡一些小東西。”
南宮煌坐了下來,饒有興趣地問道:“什么東西,拿來給朕瞧瞧?”
卿若便將那合歡荷包承了上去。
南宮煌接過,放在手中仔細地看了看后,溫和一笑。
“怎么?皇上是在笑臣妾手藝不佳嗎?”我嗔道。
南宮煌牽過我的手,卻剛好碰到了我的傷口,“啊!”我不小心地叫了一聲。
“怎么了?”南宮煌關(guān)切地問道。
“沒什么。”我忙收回手說道。
卿若便在一旁說道:“皇上您還說呢,我家主子為了給您繡荷包,把自己的手指頭都戳爛了。”
南宮煌深情地看著我,寵溺地叫道:“愛妃。”
“臣妾沒事。”我應(yīng)道。
此時的我看著溫情滿滿的皇上,為什么心里沒有一絲負(fù)罪感,原來我也早適應(yīng)了這宮中爾虞我詐的生活。
南宮煌坐了一會兒,也就走了。
后來連著好幾日南宮煌都沒有再來過雍華宮。不只是雍華宮,南宮煌連后宮都沒有進過,一直待在尚書房。
轉(zhuǎn)眼已經(jīng)入秋了,風(fēng)蕭瑟地吹著。
最近宮中局勢也是有變,皇后突然撒手什么都不管了,皇上便把后宮諸事都交給了我打理。這也正合我的心意。眼看著這仗就要打起來了,我掌了后宮的權(quán)也是好的。
只是對于這皇后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我心里還是存有一絲疑惑。
“主子,御林軍首領(lǐng)段安來了。”卿若稟報道。
我抿了一口茶后,猛地放下茶杯說道:“請進來。”
不一會兒,段安就進來了。
“微臣御林軍首領(lǐng)段安參見宸妃娘娘!”段安行禮道。
只見這段安身形彪悍,一看就是常年習(xí)武之人。
我便使了一個眼色讓所有奴婢都下去了。
我對著段安笑道:“想來將軍平日里也是豪爽之人,在我這里也就不用拘禮了。”
“謝娘娘!”段安便起身。
“坐吧。”我說道,“將軍您嘗嘗本宮這里的碧螺春怎么樣?”
段安嘗了便說道:“很是不錯,娘娘盛寵不衰,宮里的東西自然都是好的。”
“將軍說笑了,不過現(xiàn)在這太平盛世,卻有人要驚擾了這清凈,將軍看如何是好?”我試探地問道。
“本將軍承蒙皇上提拔,誓死為皇上效忠!”段安一臉正氣地說道。
“為皇上效忠?”我內(nèi)心笑道,“看來這個段安也是個不識時務(wù)之人。也罷,現(xiàn)在若是動手殺了這段安,怕是也會換上別人,多生事端。暫且就留著這個段安罷了。”
我一笑對段安說道:“當(dāng)然了,你我都是為皇上效忠之人,不然皇上也不會讓你統(tǒng)領(lǐng)御林軍,讓本宮管著后宮,將軍您說是不是?”
“娘娘說的是,娘娘把后宮管理的可謂井井有條,為皇上在前朝可是省下了不少心。”
我見得到了段安同一立場的贊同便繼續(xù)深入道:“可如今這局勢,將軍怕也是知道這仗馬上要打起來了。為保皇上和后宮的安寧,還望將軍以后多來本宮這里走動走動。”
“這……”段安卻是有些猶豫地說道,“這本將軍是效忠皇上的,若是諸事都和娘娘商量怕是不好吧。”
“將軍又怎么有把握這不是上頭的意思?”我笑得頗有深意。
對于這種愚忠之人,不用點手段又怎么能讓他們?yōu)槟戕k事。
“娘娘的意思是?”段安有些疑惑了。
“本宮可什么也沒說。”我魅惑地笑著,“不過將軍也知道身居高位之人如皇上,自有自己的思量,有些事可以在朝堂上當(dāng)面提出來,而有些事卻不能。”
我頓了一頓,見段安認(rèn)真地聽著,便繼續(xù)分析道:“皇上讓我管著六宮,本宮自然也知道后宮不能干政,那本宮為什么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找來將軍。將軍你可曾想過?”
“這……”段安也不知怎么回話。
我見時機差不多了,便繼續(xù)道:“如今局勢不穩(wěn)定,對于皇上來說自然是留著有用之人,而那些不肯為我所用之人,將軍認(rèn)為皇上會怎么處置?”
我臉色一冷道:“將軍今日大可大搖大擺地從本宮這里走出去,不過……不過從這里走出去了,本宮可就不能保證將軍您還能不能穩(wěn)坐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之位了。”
我便不再看向段安,自顧自地品著茶說道:“將軍輕便。”
段安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準(zhǔn)備往外走。
可這剛走了沒幾步,又折了回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說道:“從今往后,段安愿聽宸妃娘娘吩咐!”
我嘴角微揚,看著跪在地上的段安,不說什么。
人啊,總是這樣,患得患失。不過,利益,卻是最好的朋友。
隔日傍晚,我坐著聽卿若講著得來的消息。
“主子,您知道嗎?聽說今天皇上召丞相上朝商量國事,丞相都沒有來。”卿若說道。
“是嗎?”我笑道,“之前不也沒來上朝嗎?”
“哼,要打仗嗎?我害怕丞相這只老狐貍不敢呢!”我思付道。
嶺關(guān),木犁已經(jīng)帶著匈奴兄弟駐扎好了。
“嶺關(guān),離京都不遠了。”南宮煜嘆道。
木犁聽見了南宮煜的話,拍了拍南宮煜的肩膀說道:“兄弟,不要擔(dān)心了。”
南宮煜回頭看了看木犁,豪爽地笑道:“要不是你,我一個孤身王爺,也沒有兵力去打京都。”
“哼!我木犁可不是白便宜你的,我還不是為了我們匈奴的百姓。就你們那個什么皇帝,你點氣量都沒有。”木犁不屑地說道。
“你呀!”南宮煜也不說什么,就回營了。
“哎!你怎么就走了!”木犁無奈地喊著也就跟了上去。
次日,尚書房外。
我一席月白色長裙,慢慢地走向尚書房。
“呦!這不是宸妃娘娘嗎?老奴參見宸妃娘娘!”李福公公獻媚道。
我笑了一下問道:“皇上呢?”
“皇上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也不讓人進去。”
“是因為丞相造反的事情嗎?”我問道。
“可不是嗎,”李福公公說著,“這皇上本都部署好的,穩(wěn)穩(wěn)地握著兵權(quán)呢!可誰知,丞相怎么搞到的兵馬。”
我思考了一下說道:“那你這邊好好伺候著皇上吧,我也會回去想想辦法。”
“哎,好嘞,咱們宮中誰現(xiàn)在不知道就屬您宸妃娘娘保護著宮中人的安全呢!”李福公公說著。
我也不接話,笑了一下便帶著人往回走了。
“娘娘,您怎么不進去看看皇上呢?”卿若悄聲問道。
我一笑小聲對卿若說道:“去看皇上,又有什么用?皇上自己都不知道丞相手里哪來的兵馬?就別去給皇上添堵了,咱們應(yīng)該自己好好想辦法,不然就要死在這宮里了。”
“那娘娘您覺得這兵馬是丞相從哪里弄來的?”卿若問道。
“這個,本宮現(xiàn)在也只是有個猜想,要等查證后才能證實。”我說著。
之后我便回了雍華宮,叫了幾個得力的人去查事情。
而我,自從皇后交權(quán)之后,我就沒有見過皇后。
我就不信了,一個快要當(dāng)亡國皇后的人,會一點都不著急,竟然住到了寺廟里躲清閑。
她皇后平日里也不像是不爭不搶的人,敢這樣做,怕是已經(jīng)想好了退路。不然,她就應(yīng)該待在宮中主持大局,顧好自己的小命。
“卿若,咱們換裝出宮。”我吩咐道。
“主子要去哪里?”卿若問道。
我一笑答道:“咱們?nèi)タ椿屎竽锬铮 ?br/>
皇家寺院之中,皇后娘娘一席華服正在院中吃著茶。
“娘娘!”阮歌急忙跑了進來在皇后耳邊說了些什么。
“她怎么到這里來了?”皇后娘娘有些不悅。
“怎么,皇后娘娘是嫌棄妹妹不請自來了?”我揚聲道。
皇后娘娘問聲看去,見我一身男裝便打趣道:“呦!妹妹今天又是唱得哪出啊?”
我也不回話,兀自坐下了。
我看著皇后桌上擺著的雨前龍井和一些精致的宮廷點心便說道:“妹妹我還真以為皇后娘娘是到寺廟里來靜修的呢”
我見皇后果真有些蹊蹺,便暗自覺得自己今天是來對了。
我四周環(huán)視了一下,看著一襲華服的皇后娘娘笑道:“皇后娘娘好生會躲清閑啊,這宮里可都是亂成一團了,皇后娘娘不在宮中主持大局,倒是苦了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