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戰(zhàn)事蹊蹺
也許,我并不在乎究竟是誰牽著我的手,只要那只手夠溫暖就好了。
寒風瑟瑟,木犁抱我上馬,策馬揚鞭。
藍天白云變幻不定,景色是極美的,就是這戰(zhàn)爭不還這里一個寧靜平和。
馬兒疾馳著,沒過一會兒就到了木犁要帶我來的地方。
這里的天有些灰蒙蒙,地上一片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
木犁抱我下馬,我站住之后疑惑地問道:“恩?這里的地面?”
“哼!是啊!都是他們干的好事!”木犁憤憤地說著。
“什么?”我一下沒有反應過來“他們”是誰。
木犁突然情緒激動地握住我的手,眼睛發(fā)紅盯著我說道:“要不是你們國君想要除掉我們,終日派人來搗亂,一把火燒了我們的草原,我們又怎么愿意打仗?”
我定住了,皺一皺眉感到了邊疆的戰(zhàn)事遠比我想象的要復雜。
“你是說這里起過火?”我問道。
“是!我們還抓住了當時放火的人,只可以一個不注意他們便咬舌自盡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問道:“那如果他們不這樣,戰(zhàn)爭是不是就不會打起來?”
“可以這么說。”木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們部落幾年前,整合了草原各方的勢力,本想休養(yǎng)生息。可中原的國君屢屢不放過我們。加之今年的天氣不好,牛馬羊死掉了很多,大家都有些活不下去。我們草原兒女對你們中原人不齒的行為已是一忍再忍,可大家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遂這次中原人挑起戰(zhàn)事,我們才迎戰(zhàn)了!”
“等等!”我忙擺手說道,“你是說戰(zhàn)事是中原人挑起的?”
“恩。”木犁斜了我一眼。
不對啊!當時可是我冒著危險去拿到的情報,上面明明白白地寫著邊疆的草原人不安分,多次侵犯我朝,燒殺搶掠。邊疆駐守的官員這才上報讓皇上派人出兵。
怎么現(xiàn)在到了木犁的嘴里又是另一番說法?
事實究竟是怎樣?
“怎么了?你怎么看著心事重重的?”木犁問道。
“我……我……”
“有什么話就說。”木犁的情緒也平復了許多。
“我……如果我說這場戰(zhàn)爭打得有些蹊蹺你會不會信?”我抬起頭對上木犁的眼眸。
“怎么講?”木犁有些好奇。
怎么講?我是要把我是妃子的事情告訴他嗎?他會不會懷疑我是朝廷派來的臥底?上次我就隨意看個沙盤就引起了他的疑心,我要直說他會不會直接殺了我?
“咳咳!”我咳嗽了兩聲說道,“你知道的我是來找人的……”
“這個我不知道,你沒有告訴過我!”木犁打斷我道。
我瞪了木犁一眼他便給我了一個手勢說道:“請!”
我這才繼續(xù)說道:“我本是去我朝的清河縣找人,一直住在客棧里。但是我一直聽說匈奴人跳舞很是獨特,你知道的,我對舞蹈也是有自己的見解的。”
我看了看木犁,他好像一點都沒有懷疑。這倒也是,上次我在百花欄中跳的舞不就迷倒了他嘛。
“所以我便喬裝成男子進了百花欄,只想一睹匈奴舞姿的獨特。后來見到之后果然覺得匈奴的舞蹈不負傳聞之盛名,一時自己有些技癢,便換回了女裝,跳了一曲。沒想到被老板娘盯上了,當時自己也沒有察覺。后來就被老板娘強迫要求在有貴客來的時候跳舞。誰知道貴客你就直接把我買下來了!我又不是百花欄中的人!呵呵!”我笑著,生怕木犁聽出什么不對。
木犁卻擺出一副壞壞的表情說道:“我就說嘛我之前怎么在百花欄里沒有見過中原的女子呢!”
看來木犁是真的沒有懷疑,我就接著說:“之后我就被你帶到這里來了。但我想說的是,我當時在中原境內(nèi)時聽到的卻不是你說的那樣。”
“什么意思?”木犁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我在中原的時候聽到的都是匈奴人屢次侵略我朝邊疆……”
“胡說!”木犁生氣了。
我忙給木犁一個笑臉嗔道:“你先別生氣嘛!聽我說完好不好?”
“哼!”木犁冷哼一聲。
“也就是說,戰(zhàn)事挑起的緣由是有些出入的。”我說道。
“沒準是你們的國君想除掉我們匈奴人,又想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木犁憤憤地說著。
“恩。”我看著木犁生氣的樣子便順著他說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我覺得一定不是這個原因。”
“為何?”木犁問著。
我不答反問道:“你對中原的官吏有什么印象?”
“哼!中原的官吏個個都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木犁憤憤地說著。
“雖然我是中原人,但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是對的。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我想……”
木犁看了看我說道:“你是想讓我們和中原軍隊和談?”
“有何不可?你們本就沒有打算打仗!”我忙說著。
“這倒也是。”木犁笑了,“但是對方的將軍憑什么見你?”
“因為……因為我是中原女子啊!”我笑道。
“哼!我估計你還沒有見到對方的將軍自己的命就沒有了!”木犁冷笑。
“咳咳!這個也不一定!”我忙反駁他。
“那你想怎么見到對方的將軍?”木犁問道。
我一皺眉問道:“這有什么難的?你直接帶我去不就好了。”
“哼!你最好覺得你能見到將軍!”木犁笑著走了。
“哎!你去哪兒?”我忙追在木犁的身后。
木犁也不搭理我。
次日,清晨。
木犁帶著我策馬奔騰。
“哎!你說我能見到他嗎?”想著馬上就能見到謹王了,我的內(nèi)心不免有些小緊張。
“哼!我怎么知道!”木犁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我咬咬自己的嘴唇不想搭理木犁。
眼看著已經(jīng)越過兩軍的中線了,馬上就要進入謹王的勢力范圍了。
我內(nèi)心除了緊張之外,不免還有一些擔憂。
如果我推測的沒錯的話,這次的戰(zhàn)事之所以能打起來應該就是南宮煌搞的鬼了。
不管謹王的仗打嬴了還是打輸了,謹王都不會活著回到京都。
打嬴了,肯定會有伏兵在謹王回京時將謹王干掉,他南宮煌順便還可以嫁禍給匈奴人。
如果打輸了,謹王就會死在匈奴人的手里。
不得不說南宮煌這招很高明,讓謹王有來無回。
虧我還覺得自己若是喜歡南宮煌會很幸福,現(xiàn)在看來是我自己心軟了。
想想南宮煌所干的每一件事情,有哪一件讓人覺得他能帶給我幸福?
謹王,你等我!我一定不會讓南宮煌的奸計得逞的!
正在神思之際聽到木犁在我耳旁低語道:“我們接近他們的營帳了。”
“我們……”我話還沒說完,木犁就拔劍擋掉了一支箭。
看來要這樣接近謹王是很困難的。就算是見到了又能怎么樣,誰能保證謹王身邊沒有南宮煌的眼線。
“我們回去吧!”我對木犁說道。
“啊!這才剛來!你故意的吧!”木犁拿出一副小孩子的脾氣。
“走啦!”我無奈地說著。
“哦。”木犁應著。
我便和木犁又回了營,木犁和大胡子他們在營帳里商量事情,我一個人也無聊得很,便在四周走走。
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無聊地撥弄著所剩無幾的小草。
不一會兒木犁就出來了,大胡子跟在他身后。大胡子看見了我就挑了另一個方向走了。
大胡子怕也是懂得了惹不起,但是躲得起的這個道理。
木犁朝我走了過來,看見我很是無聊便問道:“想去走走嗎?”
“去哪?”我抬頭問著。
“去了就知道了。”木犁笑著。
今日的天氣不錯,藍天白云的,就是還是有些冷。
和著我身上的“藍天白云”衣衫,倒顯得我跟天上掉下來一部分一樣。樂文小說網(wǎng)
我的鼻尖一暖,聞到了一陣飄香。是熱騰騰的羊奶的味道。
不得不說木犁找的這個地方還真是不錯,又有羊奶喝,又有奶糕吃。
木犁端著吃的坐到了我旁邊。
我也不客氣,伸著爪子就抓著奶糕吃。
“恩恩!味道真是不錯!”我贊嘆著。
“是吧姑娘!味道不錯吧!我二娘做著奶糕的手藝可好了!”一旁的中年女子喊著。
“謝謝你了二娘!”我笑著回應。
二娘也很滿足自己的手藝,開心地走了。
“今日中原的軍隊對我們發(fā)起了一次小型攻擊,怕是明天要有所大行動了。”木犁有些憂傷地說著。
“怕什么?”我笑著說道。
“你呀!你又不上戰(zhàn)場打仗當然不怕了!”木犁冷笑。
“你!”我直接打了木犁一下。
“等等!”我突然反應過來,“你剛才說什么?”
“什么什么?”木犁一頭霧水。
我碰著木犁的肩說道:“你快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哦。”木犁一副嫌棄的表情斜了我一眼說道,“我說,你又不上戰(zhàn)場打仗你怕什么?”
木犁一回頭看見我盯著他笑,笑得春花燦爛的,木犁有些受不了,弱弱地問道:“你又想什么鬼點子呢?”
“呵呵!”我繼續(xù)笑,“謝謝你提醒我啊!我知道我要用什么方法讓對方的將軍見我了!”我說完就起身準備走。
“哎!你去哪兒啊!回來!”木犁跟在我后面喊道。
木犁雙手抱拳看著我問道:“你真的要當我們的軍師?”
我定定的盯著沙盤看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說道:“有什么問題?”
“呵呵!”木犁笑了兩聲說道,“我是懷疑你有沒有當軍師的資格。”
“我當然有了!”我急忙說道,“既然現(xiàn)在兩軍對峙,我也沒有辦法見到對方的將軍,那在對方對咱們發(fā)兵時,咱們一次次地擋下。對方是從大老遠來的,由于糧草的問題肯定僵持不了多久。到時候就算咱們不找他,他也會來找咱們的。”我笑著看向木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