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青樓獻舞
“呦!姑娘你醒了啊!”一位滿身脂粉氣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
“你是誰?”我警惕地問著。
“呵呵!”那女子笑了幾聲說道,“我是這里的老板娘!”
“老,板,娘?”我忙吞吞地說著,遂疑惑地看了看這蹊蹺的房子問道,“你是什么的老板娘?這里是哪里?”
“來,姑娘,你別急!怎么坐下說!”那中年女子撫著我的手說道。
我遂坐下了,愣愣地盯著那“老板娘”。
“您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這里是哪里了吧?”我問道。
那老板娘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你是說這里啊!這里是百花欄。”
“百花欄?”我念道,為什么這名字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這里是做什么的?是酒樓還是……”我還沒問完,那老板娘就接話道:“這個怎么說來著,對了!在你們中原這里好像是叫青樓。”
老板娘還拋給了我一個得意地眼神說道:“我沒有記錯吧!”
“青樓?”我的眉毛蹙在了一起,“這是什么情況?怎么就進了青樓了?我不記得自己有賣身啊!”
“我怎么會在這里?”我弱弱地問著。
老板娘一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呀還真是好福氣,剛來靈犀鎮(zhèn)就能有這樣的機遇,真是后生可畏啊!”
“呵呵!不就是個青樓嗎?老板娘您可以不亂用成語不?后生可畏,我又不是來考狀元的!”我是滿頭的黑線。
“那我……”
“行了,你先歇著吧。我晚一會兒再來見你。”老板娘說著就走了。
“別走啊!我還什么都沒問呢!”我內(nèi)心喊著。
聽到了叮鈴咣啷的聲音,好像是老板娘在給門上鎖。
我忙奔向門邊,一邊敲打著們一邊喊道:“老板娘!老板娘!您倒是放我出去啊!”
“放你出去?把你放走了我要怎么跟他們交代啊!你就先好好歇著吧!”老板娘笑了笑就離去了。
只剩下我在屋子里無助地拍著門。
我無奈地坐會了桌旁,想著今日發(fā)生的事情。
“是哪里出了問題呢?”我白蔥般的手指輕輕地扣著桌子。
我突然一愣想到:“是了!一定是那個老婆婆了!不然我怎么會沒了知覺,一醒來就來到了這鬼地方?”
“唉!真是人善被人欺啊!”我自己怨著自己。
算了,來了都來了,索性也就沒有什么好怕的了。
我便躺到了床上,稍事休息。
反正我的包袱里就只有一些盤纏和衣裳,只要我保護好身上的赤角琌就行了。其它的也不用擔(dān)心那么多了。
由于不停趕路的疲倦感,我很快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不得不說,這里的床還是客棧舒服多了。
看老板娘那樣子,應(yīng)該是留著我還有用。
我就見機行事吧,找個時機溜出去,也就能見到謹王了。
約莫著已經(jīng)到了下午了,老板娘帶著人給我進來送了飯。
我看著菜色還不錯,便開始大快朵頤地消滅食物。
“姑娘,你慢點吃!你看你現(xiàn)在的吃香多不雅觀啊!”老板娘不滿地說著。樂文小說網(wǎng)
我朝老板娘微微一笑也不說什么。
“誰讓你把我關(guān)在這里的,你敢養(yǎng)著我,也不怕我把你吃窮了?”我看著老板娘的臉色心里想著。
“算了,算了!”老板娘對我無語了,說道,“你快吃吧,也好帶你去辦事。”
“辦什么事?”我問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讓你學(xué)學(xué)歌舞之類的。”老板娘不耐煩地解釋著。
“學(xué)歌舞?跳給誰看?”我淡定地說著。
“當然是跳給木犁將軍看啦!也不知道你一個中原女子怎么會有這么好的福氣!”老板娘有些不憤地說著。
我似懂非懂地聽著,盯著老板娘問了一句:“木犁將軍是誰?”
老板娘那小眼神能把我殺死,看我跟看怪物一樣。
我忙賠笑著解釋道:“我一個弱女子只是來北方找親人的,這個什么木犁將軍我是真的沒有聽說過。”
“唉!”老板娘恨鐵不成鋼地白了我一眼,接著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用少女般憧憬的目光說道:“木犁將軍是匈奴人的大英雄。”
“大英雄?”我好奇道。
“是啊!他從小就驍勇善戰(zhàn),曾幫我們匈奴人抵御過其他游牧民族的入侵,光是這些還不夠,他還長了一副我們草原女兒日夜思念的臉。”
“切,不就是個會打仗的小白臉嗎?”我內(nèi)心想著,對老板娘如此癡迷是嗤之以鼻。
“那那個木犁將軍現(xiàn)在在做什么?”我問道。
“他現(xiàn)在正在和中原入侵的謹王對戰(zhàn)。”老板娘激動地說著,仿佛她能看到木犁將軍出征時的樣子一樣。
聽到謹王的名字我的心跳漏了半拍原來他就是和謹王對戰(zhàn)的那個人,看來這個什么木犁將軍的勢力也是不可小覷的。
“對了,老板娘,我為什么要給木犁將軍跳舞?”我瞇著眼睛問著。
老板娘的老臉微微一紅嬌羞地說道:“木犁將軍喜愛美人,而且他又是我們匈奴人的大英雄,匈奴的姑娘都想嫁給他。所以我們每次都會送給木犁將軍一些美人。”
“美人?原來我也擔(dān)得起這兩個字。”我自嘲道。
“要不是人家年齡有些大了,人家就自己去了,這等好事哪里還能落到你們這些小姑娘頭上?”老板娘摸著自己的臉十分嬌羞。
不過老板娘倒也是有幾分姿色,算是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
我對著老板娘笑了一笑,匈奴兒女果然是豪爽奔放。這樣的話放在中原是沒有一家女子敢說出口的。
“老板娘,你的年齡哪里大了?看著明明還和‘十八姑娘一枝花’一樣!”我對著老板娘說道。
“真的嗎?”老板娘被我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賣個嘴乖總是好的,我現(xiàn)在畢竟是寄人籬下。
用過飯后,老板娘就帶我去練舞的地方了。
其實給那個什么木犁將軍跳個舞也沒什么。他畢竟是前線的將軍,跟著他說不定能更快地找到謹王。
這百花欄的歌舞伎還是挺多的,以跳匈奴人熱情奔放的舞蹈為主。
這樣熱情的舞,我怕也是學(xué)不來。
“老板娘,您這里有沒有折扇?”我問道。
“要折扇干什么?”老板娘疑惑道。
我一笑說道:“當然是跳舞的時候要用了。”
“跳匈奴舞哪里用得到折扇?”
“我沒說我要跳匈奴的舞啊!”我笑一笑。
“那你要跳什么?”我把老板娘的好奇心勾起來了。
我神秘地一笑說道:“這您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妙招。”
“你是會跳什么獨特的舞蹈嗎?現(xiàn)在跳一跳,讓我也見識一下吧!”老板娘說著。
“要是想見便能見到,那就不稀奇了!”我說著便往外走。
“你去哪兒?你還沒練習(xí)呢?”老板娘喊道。
“不用練習(xí)了!”我揚聲道,“什么時候人來,什么時候跳就行了!”
“你這死丫頭!莫不是要偷懶?”老板娘喊著。
我不理老板娘,回了自己的屋子里,繼續(xù)睡覺。
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了。就等著那個什么木犁將軍來,我就可以順著他見到謹王了。
哎,算盤打得不錯,倒時候跟著木犁將軍走,應(yīng)該是坐轎子吧。好歹人家也是將軍啊!也省得我奔波勞累了!
那我就靜等吧,養(yǎng)好精神最重要,我要再好好地睡上一覺。
原來在皇宮中,雖然枕著金絲枕,但也從來都沒有睡安穩(wěn)過。
現(xiàn)在出了皇宮,就是讓我睡到茅草堆里我也特別舒服。
時間一點點流逝,歲月就這樣靜靜地伴著我……
我在百花欄中連著過了幾天的好日子,老板娘和我也談得來,對我也是好吃好喝地供著。
我最近倒是把匈奴人的好吃的都嘗了個邊。
黃昏時分,我倚在欄桿邊品著醉棗。只見老板娘一路小跑過來了。
“青墨!青墨!”老板娘親切地叫道。
“什么事啊?”我淡淡地問著。
“快!快!”老板娘雙手叉腰喘著氣。
“快什么?”我疑惑地問道。
“木犁!木犁將軍來了!快去!快……”
我手中的棗核滾到了地上。
這么快就來了,我的小日子還沒過夠呢!
“快走!”老板娘拉著我就往外走。
今日的百花欄有些不同,這平日里喧囂不斷的地方,今日卻特別得安靜。
我獨自做在鏡旁梳妝,細細地給自己描著眉毛。
我對著鏡子自己笑了一下,鏡中的人兒還是比較讓我滿意的。
肌膚勝雪,眉目顧盼生情。
“嘖嘖!”老板娘在一旁咂著舌頭。
我微微一笑,繼續(xù)給自己打扮。
我可不想讓那個什么木犁將軍看不上我,那我還怎么順勢去找謹王啊!
華燈初上,大廳的燈一下子都滅了。
一位身著戎裝的男子微微一皺眉頭。
底下的其他人也有些躁動不安。
只見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地給臺上點起來紅色的燈籠,讓人覺得氣氛有一絲朦朧之美。
暮得一陣斷斷續(xù)續(xù)地琵琶聲響起,悠遠綿長,亂人心腸。
慢慢地臺旁有一位素衣女子捻著碎步走上了臺。
只見此女子身著白底妃色的中原衣裙,襯得肌膚如雪一般。身段也是自成風(fēng)流,如扶風(fēng)弱柳。
女子朱唇輕啟,和著琵琶開始唱詞。
匈奴人也聽不懂這女子唱的是什么,只覺得是唔噥細語,輾轉(zhuǎn)悱惻。
女子手中還握著一把折扇,女子唱到動情處,一開折扇,掩住了自己的半面妝。
女子踏著鼓點輕輕地走著,一手拖袖,似嗔似怨。
女子的聲音悠悠地傳入眾人的耳中,就如一泓清泉,慢慢地流淌。
女子擱下了折扇,一展水袖,開始作舞。
霓裳水袖妙歌喉,絲絲醉人。
女子頭上的流蘇不停地晃動,讓人兒更添一絲嫵媚。
女子的一個眼風(fēng)拋過來,讓人恍如隔世。
臺下的戎裝男子已經(jīng)是有幾分失神。
臺下早已是一片寂靜。
琵琶,聲色,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