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巧設(shè)陷阱
我自嘲地一笑說道:“這件事對你我都很重要,你肯定會替我去辦的。不,不是替我辦,而是替你自己。”
慕容賦皺了皺眉頭,收起了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有一分失神。
我呆呆地望著月亮,“真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眼看著要圓的月亮又不圓了。”我嘆道。
次日慕容賦就離開了御醫(yī)所,他出了宮,去完成我交給他的任務(wù)。
一大清早,我就去給皇后娘娘請安。
屋子里坐了一屋子的妃嬪,郁慎儀也在其中。
請安事宜依舊那么平平淡淡,我坐在那里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但我卻發(fā)現(xiàn)郁慎儀看我的眼神中多了那一分得意。
“郁慎儀,你在我一進(jìn)宮的時候害我不成反倒害葉晴中毒,我沒有和你計(jì)較。你之后處處和我作對我也沒和你計(jì)較。上次的故意栽贓陷害我也就當(dāng)那么過去了。你為什么還是容不下我?”我內(nèi)心想著。
我面色平靜繼續(xù)想著:“我本想著可以在這宮中與世無爭,可你們?yōu)槭裁床荒芊胚^我?我的不爭在你們眼中卻成了好欺負(fù),我若是再不保護(hù)自己身邊的人,那才真的是說不過去。這一次是找人換走了葉晴,下一次又是什么?”
“葉晴如今生死未卜,我也不會在坐視不理了。郁慎儀,既然你早就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那咱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請安過后,我回了千重閣。
我坐在椅子上,思索著如何救回葉晴。
“葉晴。”進(jìn)來了,恭敬地奉上一杯茶水說道:“主子,大清早的,喝杯茶吧。”
我笑著看了葉晴一眼,毫不猶豫地將茶水一飲而盡。
“想試試我是嗎?郁慎儀,游戲才剛剛開始。”我暗想道。
葉晴看著我如此利落地喝了她端上來的茶水,便下去了。
我坐在那里隨手拿本孫子兵法來看看,其實(shí)男人打仗和女人爭斗,道理都是大同小異的。
我沒坐一會兒就有些不舒服,肚子疼的厲害,看來她真的是放了些巴豆在我的茶里來試試我。
我繃緊了神經(jīng),開始小心謹(jǐn)慎地過日子。
可接下來的幾日都一直無事,這對我來說更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平靜。
不知怎么的,最近愛上了沒事半夜貓?jiān)诜宽斏腺p月。難不成是覺得自己沒幾天能看到這么美的月亮了?
也許是因?yàn)槲乙蝗丝丛聲r想到了南宮煜。
不,我現(xiàn)在想到最多的還是下落不明的葉晴。
我依舊拿了一壺酒悄悄地爬上了房頂。白天的皇宮不管是多么的富麗堂皇,到了晚上都有幾分寂寞悲傷。
我盯著淡淡月光下的高墻厚瓦,內(nèi)心自嘲道:“你要是想逃出皇宮,是要翻多少道墻?”
正想著突然看見葉晴屋子里的燈光亮了,“這么晚了,是終于要有所行動了嗎?”
只見假葉晴躡手躡腳地溜了出來,我看到了她的真容,她長得并不像葉晴,想必平時里是戴上了面具吧。
我等她出了千重閣后才從房頂上下來了,我在后面默默地跟著她,果然跟到了月明閣。
看來我估計(jì)的沒錯,如今在這皇宮中,最恨我的人就只有郁慎儀了。
我瞥了一眼月明閣的牌子,扭頭就走了。
去哪里?當(dāng)然我是不會放過假葉晴的面具的,我遂回了千重閣。
我進(jìn)了葉晴的屋子,在梳妝臺旁找到了一張面具,認(rèn)不清是由什么材料做的,但感覺上是用橡膠樹熬成的汁子做的。
我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瓶子,打開瓶子,把瓶子里的粉末倒了上去。
干完這件事情以后,我才回屋安心地睡覺了。
次日,我一起來服侍我梳洗的是卿若,我就知道某人應(yīng)該不好過了。
“葉晴呢?”我故意問道。
“葉晴說她好像有一點(diǎn)不舒服。”卿若說著。
“哦,那我去看看。”我說著便走了出去。
“葉晴!葉晴!”我站在葉晴的屋子外面叫著也不進(jìn)去。M.XζéwéN.℃ōΜ
“唉,來啦。”葉晴出來了。
以假亂真的程度有九分,就是脖子上那一道微微的紅印就已經(jīng)讓她暴露了。
“我去鳳儀宮中請安。我聽卿若說你不舒服,那你就在屋子里歇著吧。”我笑道。
“好!”葉晴急忙爽快地應(yīng)著。
我便帶著卿若走了。
其實(shí)我撒在面具上的并不是什么厲害的花粉,而是葉晴之前調(diào)制出來用來戲弄慕容賦的癢癢粉罷了。
我已經(jīng)知道了她是假的,但我留著她還有用處。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今郁慎儀在我這里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算是“明槍”了。
我估摸著郁慎儀今日就會有所行動,也不知道慕容賦那邊找葉晴找得怎么樣了。
丞相府外,慕容賦裝作是江湖術(shù)士。
慕容賦抬起邪魅的眸子盯著丞相府。慕容賦昨夜已潛入了一回,去找著葉晴,雖然沒有找到葉晴,但也熟悉了丞相府中的地形。
慕容賦看著丞相府門口的守衛(wèi)冷笑一聲。
“今晚一定要將葉晴找出來,平安帶走。”慕容賦雙拳緊握。
出了鳳儀宮后,我順道去給皇上請安。
“嬪妾蘇修媛參見皇上。”我行禮說道。
南宮煌一大早卻在練字,見我來了忙放下了筆說道:“愛妃請起。”
“謝皇上。”我柔柔地說道。
只見皇上本來看見我來了神色溫柔,卻一瞬間又轉(zhuǎn)成了平靜。
“嬪妾郁慎儀參見皇上。”一個女聲嬌嫩地說道,“呦,這不是蘇修媛嗎?怎么來得比本位都早。”
我一聽是郁慎儀來了,心里已有些不悅。我回過頭對著郁慎儀說道:“是啊,本位只是今日來看看皇上罷了。”
郁慎儀瞧瞧皇上問道:“莫不是蘇修媛每日都來得這般早吧,難怪皇上寵愛有加。”
南宮煌盯著我一笑說道:“她?她那個憊懶的性子,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早來給朕請安呢!”
郁慎儀眼瞅著皇上對著我笑便就不高興了,轉(zhuǎn)身瞪了我一眼后對著皇上嬌嗔道:“皇上!您一天到晚就知道寵著蘇修媛,人家看著都眼紅了!”
我一笑想到:“郁慎儀啊郁慎儀,你就接著裝。”
我適時地說道:“既然嬪妾安也請過了,那嬪妾就先告退了。”
南宮煌不說話,沒有應(yīng)允。
郁慎儀倒是笑道:“蘇修媛總是這樣體貼人,那本位就謝過蘇修媛承讓了。”
我隨口說道:“本位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去看看御花園中的早冬梅花開了沒有。”
“哦,朕不知道你也頗為喜歡梅花。”南宮煌嘴角上揚(yáng)問道。
我頓時就覺得我說錯話了,想想千重閣中的海棠,還有上次的合歡花。這次南宮煌該不會是要把御花園里的梅花都賞給我吧,那我才真是成了整個后宮妃子的仇人。
我忙說道:“嬪妾告退了。”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郁慎儀看著我走的背影淡淡地冷笑一聲,轉(zhuǎn)頭就嬌嗔地看向南宮煌。
我回了千重閣,也不做什么,就是待在院子里,默默地盯著“葉晴”。
過了一會兒,李福公公來了。
“奴才李福參見蘇修媛。”李福公公請安說道。
“李福公公多禮了,這大冷天的,快起來吧。”我笑道,“不知公公來是有何事?”
“是這樣的。”李福公公說道,“皇上吩咐了說是現(xiàn)在天氣寒冷,所以特別讓您去溫泉宮泡溫泉。”
“溫泉宮?那平日里不是只有皇上一個人去嗎?”我問道。
“是啊,這不才說明皇上惦記著蘇修媛您嘛。”李福公公滿臉堆笑。
“哦,是這樣啊。”我淡淡地應(yīng)著,“那郁慎儀還在皇上那里嗎?本位有事找她。”
李福公公答道:“在啊!讓蘇修媛你去泡溫泉這主意還是郁慎儀出的呢!皇上還夸了郁慎儀知道為您著想,想著您身子弱經(jīng)不起凍。”
我笑道:“那郁慎儀為何不一起去泡溫泉?”
“郁慎儀說是自己近日見紅不能侍寢,所以這泡溫泉也就省了。”李福公公解釋著。
“哦,本位知道了。謝謝公公前來相告。”我說著。
“沒事,為主子辦事本就是奴才們的本分。”李福公公說道,“那奴才就先回去伺候皇上了。”
“去吧。”我吩咐道。
“溫泉宮?泡溫泉?郁慎儀你是設(shè)了一個怎么的局?”我暗自想到。
旁晚,我皇上的人來接我去了溫泉宮。
我問隨行的一位小太監(jiān)道:“皇上現(xiàn)在在何處?”
那小太監(jiān)答道:“皇上正和郁慎儀一起逛御花園呢,說是讓蘇修媛您先泡泡溫泉,一會兒就過來。”
“哦。”我淡淡地應(yīng)著。
我的轎輦旁還跟著葉晴,我瞥了她一眼,冷笑一聲。
溫泉宮內(nèi),早已有人為我準(zhǔn)備好了修媛泡湯用的池子。
我一個在池子里泡著,也沒有什么人伺候,只有那位葉晴在我身邊。
我困倦地合上眼睛,溫泉暖暖的水溫將我包圍。
一陣香氣襲來,亂了人的心神。
好熟悉的香味,迷亂人心,是謂迷香。
我淡淡地屏住呼吸,繼續(xù)假寐。
我聽到了腳步聲,有人過來搖了搖我。
我依然不動彈。
“怎么樣了?”有一個太監(jiān)的聲音小聲問道。
“已經(jīng)辦妥了。”像是“葉晴”的聲音答道。
“嗯,那我去叫人來了。”太監(jiān)說著。
“去吧,小心點(diǎn)。”葉晴吩咐著。
只聽得腳步都慢慢走遠(yuǎn)了。
四周寂靜只剩下我一人,我睜開雙眼,整好衣冠,悄悄地出了溫泉宮。
“皇上,您看這冬天御花園的雖然是四季如春,但也是不怎么開花了。”郁慎儀攙著皇上說道。
“當(dāng)然如此了,若是在冬天還百花齊放,那才是異象。”南宮煌淡淡地說著。
“嬪妾……嬪妾……”郁慎儀吞吞吐吐地說著。
“有什么事就直說。”南宮煌吩咐道。
“嬪妾聽聞合歡苑的合歡精心栽培,開得很好,不知能否有這個榮幸一見?”郁慎儀小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