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繼續(xù)裝病
南宮煌慢慢地走近,然后揭開簾子,卻看到我頭抵著床板跪在那里睡著了。看著熟睡的我,他覺得很是可愛。于是伸手觸摸我的臉蛋和青絲。被他一動,我有些不自在,便睡眼惺忪地醒了。我好不容易才睜開眼睛,卻看見南宮煌溫柔地看著我。我忙想下床給他行禮,誰知因為跪的太久了,剛一下床就摔入了他的懷中。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因為跪得太久已經(jīng)酥酥麻麻的,不聽我使喚了。
南宮煌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想掙扎卻又動不了的樣子。他低下頭覆上了我得唇,本以為他會很溫柔。誰知他惡狠狠地咬爛了我的嘴唇,我的嘴唇滲出了鮮血,南宮煌卻說道:“誰讓你敢在等朕時誰著了,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他將我輕輕地放在床上,我想放抗卻又拗不過他,我現(xiàn)在才知道什么叫胳膊擰不過大腿。
一夜巫山云雨,自不細(xì)說。
次日,皇上便封了我為蘇修媛,居于千重閣。
皇上下朝就陪著我一起在千重閣中散步。千重閣的閣樓別出心裁,不似普通的宮殿,而是一閣連著一閣,一閣又高出一閣,好似千重萬重連綿錯落的山峰。院中種有梧桐,芭蕉的樹木,還種了滿園的白海棠,待我們走到了正閣樓,我便看到了門扁門上“千重閣”三個大字。xしēωēй.coΜ
我疑惑地問道:“這字是哪位書法家題上去的?”
“愛妃覺得這三個字寫的好?”南宮煌問道。
“寫得是不錯,落筆蒼勁有力,筆走游龍。”我答道,轉(zhuǎn)頭看著南宮煌。
“這字是朕親手題上去的。”南宮煌說道。
我微微一笑說道:“皇上是取于‘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無言一對春’之意嗎?”
“是啊,還是愛妃最懂朕的心意。”南宮煌溫柔地說道。
我只是笑一笑不作答。皇上便攜我繼續(xù)轉(zhuǎn)悠。
正在與皇上賞白海棠時,李福公公急急忙忙跑進(jìn)來說道:“皇上!皇上!這里有一封密報,還請皇上親啟!”
“呈上來。”皇上正色道。
我便知趣地避嫌,對皇上說道:“嬪妾去給皇上沏一杯茶。”我便走了。
南宮煌接過密報,拆開信封看信。南宮煌的臉色是越發(fā)的不好了,看完便將信封揉成一團(tuán)。
我奉上一杯清茶說道:“皇上請消消氣,保重龍體。”
皇上便接過我的茶飲了一口,對我說道:“朕有急事要去處理,朕忙完了再來看你。”說罷便走了。
皇上回到了尚書房,尚書房中跪了四五個大臣,皇上坐在龍椅上,面色平靜。
荊州刺史林顯堂說道:“啟稟皇上,丞相大人之前貪污之事仗著皇上沒有責(zé)罰最近更加猖狂。近日丞相大人經(jīng)常秘密地和朝中官員聚在一起議論朝政,難逃結(jié)黨營私之嫌。”
一旁的大臣說道:“丞相實在是目中無人,還經(jīng)常買賣官位。實在是于朝綱不利啊!望皇上明察!”
皇上問道:“那依你們之意應(yīng)該怎樣處置?”
“依臣之見,應(yīng)該秘密地搜集罪證,快刀斬亂麻。將丞相一黨連根拔起。”都察院使文仲說道。
“朕要好好想想,諸位愛卿請回吧。”皇上支著頭說道。
“是,臣等告退。”諸位大臣行禮說道。
“林愛卿,你留一下。”皇上吩咐道。
其他人都告退了,皇上便問道:“林愛卿最近可好?”
“回皇上,臣一切都好,只要皇上對小女好,臣就好。”林顯堂拱手說道。
皇上笑道:“朕會對林凝暉好的。”
“謝皇上厚愛。”林顯堂說道。
皇上南宮煌目光深邃,暗自想到:“朕不要再等了,朕這次要將朝中的孽黨斬草除根!”南宮煌手握雙拳,目視前方。
千重閣內(nèi)。一個面生的小太監(jiān)進(jìn)來說道:“蘇修媛,這是您的東西。”
小允子便將呈上來的東西拿給我。
“既然東西已經(jīng)送到,那奴才就告退了。”說罷人就走了。
我便吩咐道:“小允子,你跟去送送他。”
“是,奴才遵命。”小允子便跟去了。
房中只剩我一個人,我便打開盒子,盒中是一只羊脂白玉纏花玉鐲。我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其上雕刻的是梨花。
“是梨花!是梨花!”我激動的想著,“這是謹(jǐn)王送我的東西!”我忙取出玉鐲戴在自己的左手上。摸著冰冷的玉鐲我的心卻是溫暖的。他會送我東西,證明他沒有忘記我,他沒有忘記我!
“青墨,我去取來你最愛吃的藕粉桂花糖糕來了!”葉晴進(jìn)來說道。
我聽到葉晴的聲音忙將盒子收起來。葉晴進(jìn)來看到了,便笑著問我:“藏什么呢?”
“沒什么,沒什么。”我支支吾吾地說道。
葉晴不信我,便在屋里找來找去,結(jié)果什么也沒找見。她疑惑地看著我說道:“你到底藏了什么東西?交出來!”
我忙擺擺手,賠笑著說道:“真沒藏什么!你看,這不是什么都沒有嘛!”
葉晴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問道:“那你說,這個鐲子是哪里來的?”
我紅著臉,不告訴她,她便說道:“你把鐲子取下來讓我看看!”
我忙一抽手,回嘴道:“憑什么給你看?這是我的鐲子!”
葉晴不甘心,急忙說道:“不就是一個鐲子嘛!拿來看看又何妨!”葉晴便追著我跑,我也一直閃躲,我們倆就跑出了屋子。
“青墨,你不許跑!快讓我看看!”葉晴喊道。
我笑道:“憑什么給你看!就不給你看!”我們便在院中玩起了捉迷藏。
我院中的奴婢都已經(jīng)對我的沒大沒小的行為習(xí)以為常了,所以也就沒人攔我們。
我向院子門口跑去,眼看著葉晴就快追上來了。我一個機(jī)靈在快出院子是向左一閃,葉晴沒反應(yīng)過來,便撲向院子口。此時慕容賦正巧進(jìn)來,和葉晴撞了個正著。葉晴一個踉蹌沒站穩(wěn),眼看就要跌倒了,慕容賦忙抱住了她。
時間仿佛定格在了這一刻,葉晴手足無措地看著慕容賦。不禁紅暈爬上臉頰,嬌羞地看向慕容賦。
我不適時的“咳!咳”兩聲,提醒他們這旁邊可還有我這么個大活人呢。
慕容賦也有一絲尷尬,遂低聲說道:“葉晴,我放手了。”
葉晴忙說道:“別急!我還沒站穩(wěn)!”葉晴遂調(diào)整腳步。
慕容賦體貼地問道:“可以了嗎?”
“可以了。”葉晴輕聲說道。慕容賦這才放開了她。
我看著他們這一對璧人可是羨慕的很,我笑著對他們說:“慕容大御醫(yī),進(jìn)來喝杯茶,嘗嘗點心吧。我這兒有剛從御膳房里拿來的藕粉桂花糖糕。”
屋內(nèi),慕容賦不屑地看向葉晴說道:“你就為了一只鐲子,追著她滿院子亂跑?”
葉晴不情愿地點了點頭。
“唉,以后你喜歡什么我都給你買!”慕容賦寵溺地摸著葉晴的頭說道。
我在一旁一邊吃著藕粉桂花糖糕說道:“這點心怎么這么膩啊!”
慕容賦接著就白了我一眼,鄙視地說道:“別扯開話題!不就是一只鐲子嘛,讓葉晴看一下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我跟她開玩笑呢!又沒說真的不讓她看。”我解釋道。說罷,我便想取下這鐲子給葉晴看,誰知道這鐲子怎么樣都卸不下來。
“青墨,不看就不看嘛,你別裝了行不行?”葉晴不滿地說道。
我委屈地說道:“我沒裝啊!真的卸不下來!不信你來。”我便將手伸到葉晴跟前。
葉晴二話不說就開始拔我手上的鐲子,可這鐲子就像長在了我手上一樣,緊緊地套著我的手腕,死活都取不下來。
最后折騰了半天也沒有把玉鐲子卸下來,倒是把我的手弄紅了,葉晴見真的卸不下來,才罷休了。
葉晴郁悶地說道:“這是什么鬼東西啊!怎么跟長在你手上一樣!”
我不滿道:“什么叫‘鬼東西’啊!這說明這只玉鐲和我有緣。”
慕容賦接話道:“這是誰送你的?”
我卻吞吞吐吐地不說話。
葉晴隨取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是謹(jǐn)王吧。”
我只好默認(rèn)地點了點頭。
慕容賦邪里邪氣地笑了笑,說道:“沒看出來蘇寶林還會左右逢源。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別亂說。”他也就一笑了之了。
幾天后,我正獨自躺在院中的搖椅上欣賞晚霞緋紅,落日余暉。
葉晴回來了,我便問道:“怎么樣了?”
“昨日又是郁容華。”葉晴淡淡地說道。
我朱唇輕啟道:“你的意思是前日是林凝暉,昨日是郁容華?”
“是啊,我打探到的消息是不會錯的。”葉晴說道。
“我怎么覺得這事情不對呢!”我慢慢說道,“不如這幾日你就對外宣稱我病著,反正快入秋了,偶染風(fēng)寒的妃嬪多的是。”
“又裝病?”葉晴問道。
“當(dāng)然要裝病。”我坐起來說道,“這件事很有問題,目前來說裝病是最好的辦法。你想想,丞相貪污之事皇上到現(xiàn)在都沒有懲罰他。皇上又怎能坐視郁容華和林凝暉爭寵而不管。而且這皇上一日傳召郁容華,一日又召林凝暉,明擺著就是挑起她們之間的戰(zhàn)火。她們之間已經(jīng)是水火不容了。你覺得再斗下去,是誰和誰之間的爭斗?”
葉晴小聲說:“你是說郁丞相和林凝暉的父親林顯堂?”
我默認(rèn)地點了點頭。
葉晴疑惑的問道:“你怎么這么確定?”
我說道:“我覺得皇上收到的密報就很可疑,但這并不是最有力的證據(jù)。我覺得最說不通的是,皇上剛封了我這個蘇修媛,有什么理由第二天就去找林凝暉,第三天又去找郁容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敢情你是覺得自己在皇上哪兒的新鮮熱乎勁還沒過去呢?”葉晴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