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_^
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情侶兩人隔了兩周的時間沒見,難免你儂我儂。</br> 嘗過愛的滋味之后,沈書妤不能否認自己是喜歡的。當傅灼親吻她的唇,她的全身心就好像被喚醒了似的,知道接下去會發(fā)生什么。</br> 今晚的傅灼也特別能來事,非要沈書妤給自己來一段脫衣舞。</br> 他惦記著這個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沈書妤心里清楚。</br> 只是這個脫衣舞該怎么跳啊?</br> 沈書妤犯難了。</br> 她學(xué)了那么多年的舞蹈可是一直非常正經(jīng)的,哪里往這方面想過。然而自從有一次傅灼用開玩笑的口吻提過脫衣舞之后,她好幾次跳舞的時候都會不自覺想起來。</br> 到了別墅里后傅灼就去放了音樂,又把家里的燈光調(diào)到曖昧不行。</br> 沈書妤嚇了一跳,二話不說先跑到樓上去洗個澡再說。</br> 然而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br> 等她穿著浴袍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傅灼已經(jīng)一身干爽躺在床上恭候她的到來。</br> “來吧。”他大爺似的,一臉的笑意。</br> 看得出來,他對這一刻似乎期待了很久。</br> 沈書妤咬了咬唇,硬著頭皮開始跳舞。</br> 跳了那么多年的舞蹈,在自己男朋友面前來點誘人的姿勢不是什么難題。沈書妤漸入佳境,也慢慢放開。她現(xiàn)在在傅灼面前愈發(fā)大膽起來,知道他寵著自己順著自己。</br> 雖然穿著寬大的浴袍,但沈書妤纖細的手臂露在外面,一雙玉足也是一覽無余。</br> 一動一靜皆是一幅香艷的畫面。</br> 躺在床上的傅灼眼神逐漸暗下來,眸光像是夜里的黑豹。</br> 等到沈書妤貓著身子柔軟地纏到他身上的時候,他跟著坐了起來一把將她抱在懷里。</br> 傅灼高大魁梧,一把將她抱住,像是抱著一個孩子似的。</br> 然而跳了大半天,她身上那件惱人的浴袍還沒脫下。</br> 傅灼的大掌順著沈書妤的大腿往上滑,卻被她啪地一下拍掉。</br> 她又像是一條小蛇似的,伸出小舌頭在他唇上舔了一口,軟著聲說:“你不要心慌嘛?”</br> 傅灼沒有說話,他現(xiàn)在也說不出什么話。</br> 沈書妤是個寶藏,這件事情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br> 是真的純,也是真的妖。</br> 這是他第一次那么認真地看她跳舞,看她為他一個人跳舞。</br> 可她到底還是有點害羞,把浴袍拉開一點滑到肩膀的時候整張臉就鮮紅欲滴。</br> 太羞恥了,這種舞蹈她從來沒有跳過。</br> 房間里的音樂還在緩緩流動,配合上曖昧的燈光,無限惹人遐想。</br> 沈書妤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雙腳圈著傅灼的窄腰,被他牢牢抱在了懷里。</br> “這樣就可以了吧?”她的聲音好像也愈發(fā)破碎。真的盡力了,想盡了一切妖媚的姿勢和動作。</br> 傅灼搖頭,聲音又沙又啞:“脫。”</br> 沈書妤徹底投降,把自己的臉埋到傅灼的肩膀上,“太羞恥了,我做不出來。”</br> “求我,我?guī)湍恪!?lt;/br> 沈書妤才不求,她在他面前一向是要風得風的,這回也算是對他百依百順了。</br> 可實在是做不出更羞恥的事情了,于是惱怒地伸手打他,“你討厭啊,色狼。”</br> “嗯。”傅灼說罷咬住沈書妤的浴袍領(lǐng)口,“我是色狼。”</br> 只對你一個人有欲望。</br> 有些舞蹈是兩個人一起完成的。</br> 傅灼抱著沈書妤起來,緩緩?fù)氏滤砩系脑∨邸?lt;/br> 在這之后傅灼就開始折騰沈書妤,一直到到了大半夜,凌晨的時候才放她入睡。</br> 這一個晚上,傅灼恨不得把前面兩周缺失的時間都補回來似的。</br> 鬼知道他這兩周是怎么過的,每個晚上入睡的時候腦子里都是沈書妤的身影。</br> 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傅灼去簡單地沖了一個澡,回來的時候沈書妤已經(jīng)側(cè)躺著進入了深眠。</br> 他知道小家伙今晚被他折騰慘了,雖然他足夠溫柔足夠體貼,可即便動作再輕,好像還是把她弄傷了。從浴室出來后傅灼也給沈書妤簡單地清理了一番,再小心翼翼地給她抹了點藥膏。</br> 涼涼的藥膏弄得沈書妤一個咕噥,她像是深怕傅灼又來,下意識是抵抗。</br> 傅灼笑著將她擁進懷里牢牢抱住,低啞著聲說:“不動你了,睡吧。”</br> 睡前沈書妤還不忘咕噥一聲:“討厭死了你……”</br> 傅灼在沈書妤額上連連親了好幾下,難掩心中的愛意。</br> 真是愛慘了。</br> 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給了她。</br> 兩人這一夜倒是一覺到天亮。</br> 不用管今夕何夕。</br>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十一點的光景,外頭艷陽高照。</br> 被子里的兩個人不.著寸.縷。</br> 傅灼自然醒的,看了眼時間后估摸著沈書妤也快醒了,便又開始折騰她親吻她。</br> 知道她下面有點蹭傷,他也不敢造次,只是把她弄醒了,纏著她問中午想吃什么。從昨晚到現(xiàn)在,沈書妤的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br> 沈書妤伸了個懶腰,窩在傅灼的懷里小貓似的,說:“你下廚嗎?”</br> “想我下廚啊?”傅灼問。</br> 沈書妤點點頭,“你做飯,吃什么都可以。”</br> 傅灼壞心思地在沈書妤耳邊說了句話,她立馬伸出手重重捶打了他好幾下。</br> 這個人怎么一大清早腦子里就是這種東西啊!</br> 既然老婆大人開口了,傅灼也就去照辦。</br> 只不過他的廚藝也不怎么樣,頂多是叫點外賣的同時再錦上添花弄點東西。</br> 這樣想著,傅灼在自己的心里計劃著,他得好好學(xué)學(xué)廚藝。假設(shè)兩個人以后同居了,他總不可能讓她動手下廚的。</br> 兩人悠閑地吃完了午飯,收拾妥當之后又抱在一起窩在沙發(fā)上看電影。</br> 神仙的日子也不過如此了,無憂無慮,只有彼此。不會覺得半點無聊,甚至覺得,希望時間可以放緩一點。他們兩個人只要在一起,即便是不說話,也覺得滿足。</br> 到了半下午的時候沈書妤又有點犯困,于是枕在傅灼的腿上小小地瞇了一會兒。他就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發(fā),靜靜地看著那部她說得很好看的愛情片。</br> 愛情片,這是傅灼從前絕對不會碰觸的東西。</br> 以前的傅灼從來不相信愛情為何物,他自認是一個粗俗的男人,不懂七情六欲,也不需要懂得。</br> 然而,自從認識沈書妤以后,大部分的價值觀好像都重組了似的。</br> 甚至也會有很瘋狂的念頭,整個世界里只要有她就可以了。</br> 這樣想著,傅灼又忍不住低頭在沈書妤的額上輕輕吻了吻。</br> 沈書妤醒來的時候傅灼剛好把那部電影給看完了,她笑嘻嘻地伸手捏了捏傅灼的臉,問他:“好看嗎?”</br> “很好看。”傅灼回答。</br> 他說著下意識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還想睡嗎?”</br> 沈書妤搖搖頭,“睡飽了。”</br> 她心里也有點自責,問他:“你一個人看電影無聊嗎?”</br> “不無聊。”傅灼的手慣性地在沈書妤的發(fā)上撫摸。</br> 很奇怪的感覺,只要她在身邊,好像心里就會被填地滿滿當當?shù)摹?lt;/br> 那部電影講述的是青梅竹馬到白頭偕老的故事。</br> 電影主人公兩個人一輩子細水長流,沒有什么大風大浪。然而這部電影卻十分打動沈書妤的心,她前段時間看過之后就一直很想跟傅灼分享。</br> 于是她也會有一些幻想,問傅灼:“你覺得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br> 傅灼緊緊扣著沈書妤的手指,淡淡地點頭:“嗯,會的。”</br> 沈書妤笑,躺在傅灼的腿上搖了搖頭:“沒有人會知道未來的,一切都有可能,假設(shè)以后我們分……”</br> 不等沈書妤說完,傅灼低頭吻住了她的唇。</br> 沒有這種假設(shè)。</br> 只要是他傅灼認定的,這輩子都逃不掉的。</br> 他會糾纏她,一輩子。</br> 兩個人后來一起去院子里澆了花,修剪了野草,又去著重關(guān)心了下傅灼今年初種下的那幾顆車厘子樹。</br> 這幾棵樹沈書妤也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傅灼因為知道她喜歡吃車厘子,所以特地弄了這么幾顆苗子在種。今年初四月份的時候,這幾棵看起來不起眼的小樹苗竟然還開花了。沈書妤都有點不敢置信。</br> 傅灼甚至還夸下海口對沈書妤說:“以后你想吃什么水果,我這里都可以種。”</br> 他從不覺得這是什么浪漫的事情,只是覺得,親手種點她喜歡吃的水果,以后到了時令季節(jié),她想吃的時候就可以隨時吃到。</br> 然而在沈書妤看來,這大概比任何一句情話都要浪漫。她自幼生活在小山村里,不是沒有見過果樹。一棵樹從小樹苗到結(jié)出果實,有些要長達好幾年。</br> 晚飯后兩個人散步去了別墅后面的森林公園。</br> 盛夏的夜晚,蟲鳴聲聲。公園里有一絲絲的涼意。</br> 傅灼牽著沈書妤的手慢慢悠悠地逛著,聊著,兩個人相互訴說著未來。</br> 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任何戀愛的經(jīng)歷,彼此都是第一次。</br> 沒有山盟海誓,也沒有什么轟轟烈烈,只是想著,未來平平淡淡的,就像是晚飯后可以慢慢悠悠地出來散步。</br> 或許未來,他們身后還會跟著一個小屁孩。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