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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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宴會,再怎么說,也是霍彥帶我過來的。
如果發(fā)生點什么,在場的那些賓客,肯定會把這筆賬算在霍家的頭上,而霍家,肯定也會因此對霍彥不滿。
雖然我真的很生氣,但霍彥幫了我很多忙,我不想讓他陷入危難的處境里。
為了防止楊欣再對我做什么,一場宴會下來,我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又落入她們的圈套,發(fā)生類似剛才的事情。
但是,楊欣好像是已經(jīng)忘了我一樣,再也沒有找過我的麻煩,所以我也漸漸地放下心來。
宴會進(jìn)行到一半,到了切蛋糕的時間,楊欣站在大家中間,看向我問:“簡妍,可以幫我把刀子拿過來嗎?”
雖然預(yù)感她又想耍什么花招,但是在平常人眼里,看起來舉手之勞的事情而已,實在不好意思拒絕。
于是我沒有說話,只能默默地朝著蛋糕旁邊的桌子走,這時候,楊欣忽然放大了聲音:“各位,非常感謝你們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你們也知道,我媽媽去世的早,從小到大,我都是跟著爸爸一起生活的……”
楊欣突然的話,立即引起大家的注意,我依舊去拿我的刀子,又聽她說:“這些年來,爸爸每年都會為我舉辦生日宴會,我也每年都開開心心地過每一個生日,在很多人眼里,我要什么有什么,其實,我心里很清楚,自己能有現(xiàn)在的生活,爸爸付出了多少的辛苦,所以,趁著今天的這個機會,我想對我爸說,爸爸,您辛苦了,爸爸,我愛您,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以后換我來照顧您了。”
楊欣的話音落下,楊家立即響起鼓掌的聲音,在我回頭看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那位年過半百的楊伯父,眼睛紅紅的,摟著楊欣在笑。
或許,這就是喜極而泣吧。
從小到大一直闖禍的女兒,終于有一天明白了他的苦心,終于有一天,說自己有了足夠的力量,可以照顧身邊的人。
我無法設(shè)身處地地去想,楊伯父此時究竟是怎樣的心情,卻制止不住,讓自己去假設(shè),如果我的爸爸還活著,如果我今天對他說這些話,他應(yīng)該也是會非常開心的吧。
在過去的那些歲月里,我跟爸爸吵過,鬧過,尤其和白易戀愛,被家里人發(fā)現(xiàn)之后,為了爭取和白易的將來,怪他和媽媽自私勢力,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卻不顧我一生的幸福,甚至,還從家里搬出去,不愿意和他們生活在一起。
可是,即使這樣,爸爸仍然是關(guān)心我的,有次去學(xué)校,怕我不愿意見他,還拜托老師把我叫去辦公室。
還記得那天,一直儒雅沉穩(wěn)的爸爸,見到我,從椅子上站起來,不知道久違的見面,該怎么和我開口,局促的像個小孩子,看到我身上穿的衣服,第一句話,就是責(zé)怪我大冬天穿的太少,臨走前也是問我身上還有沒有錢。
我知道我錯了,在那些看似平凡的點點滴滴里,總是把父母的關(guān)心,當(dāng)作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總是任性胡鬧,仗著他們對我的寵愛,逼他們退讓,逼他們妥協(xié),傷害了他們一次又一次。
現(xiàn)在我想說聲對不起,爸爸還能聽到嗎,如果我想說聲辛苦了,爸爸媽媽會不會很高興,還有時光里,那句從未對他們說過的‘我愛你’。
我呼了一口氣,盡量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事情,楊欣需要的刀子近在眼前,我走上前幾步,正想去拿,腳下卻不知道被誰絆了一下,身體沒站穩(wěn),一個踉蹌,直接朝著桌子撲了過去,就這樣,花費霍伯母很多心血做成的蛋糕,變成一片狼藉。
我的手中握著剛剛拿到的刀子,坐在蛋糕的奶油堆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哎呀,你怎么回事!”楊欣尖叫著向我走來,裝作痛惜的樣子,對我出言責(zé)備:“這是霍伯母為我準(zhǔn)備的蛋糕,簡妍,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該糟蹋霍伯母的一片心意,而且今天是我的生日,家里來了那么多賓客,你總該給他們一點面子吧?”
在場的賓客,以我為中心,隔離出一個圈來,像以前很多次那樣,遠(yuǎn)遠(yuǎn)地觀望著,嘲諷著。
故意讓我去拿刀子,故意突然發(fā)出那段精彩的演講,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后趁他們沒看我,又讓人絆倒我,毀了霍伯母的蛋糕。
現(xiàn)在,她是純潔高尚,懂得感恩的好女兒,而我,則變成了笨手笨腳,甚至企圖毀掉她生日宴會的灰姑娘。
很多年前,就上演過無數(shù)次的戲碼,到現(xiàn)在我們都長大了,變?yōu)槌赡耆耍€是這樣。
所以我才說,楊欣這些年,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
“好玩嗎?”我坐在奶油堆里,抬起頭,看向楊欣:“楊大小姐高高在上,我只是一個窮打工的,作什么一直跟我過不去?”
見我揭穿她,楊欣嘴硬反駁:“你說什么,我不太明白……毀了我的宴會,連句道歉都沒有嗎?”
“不是我做的,我為什么要道歉?”
我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不料沈薇薇這時候突然插口:“是啊,簡妍怎么會故意毀了你的宴會,楊欣,我看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吧?”
她看了我一眼,又說:“現(xiàn)場的人太多了,興許簡妍一不小心碰到誰了,不是有意的,也不一定。”
她這樣說,明著是在幫我,其實是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以一句‘不是故意’把原本被人陷害的事,說成是我失誤所為。
白易此時,并不在她的身邊,是已經(jīng)離開了嗎,還是被人暫時叫走了。
很可笑的一件事,習(xí)慣真是可怕的東西,因為先前的那幾件事,我現(xiàn)在竟然在期待他的保護(hù)。
可是霍彥,我記憶中那個像是哥哥一樣的少年,卻一直站在楊欣和霍家的人身邊,和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一樣,靜靜地觀望著我的狼狽。
見我坐在地上,他微微皺眉,剛想上前,卻被楊欣和霍伯母的一個目光定住了腳步。
原來,在這世上,沒有什么人會一直站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