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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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地鐵站,白易還跟著我,我沒有辦法,只能裝作不認識不理他。
由于機場那邊剛剛到達一個航班,所以地鐵站有些擠,都是拎著行李,從機場剛出來的旅客。
我站在安全門口,排了長長的隊,等地鐵到達時,旅客們一擁而上,還差點沒擠上去。
本來人就很多,再加上行李,空間更加狹窄,我原本站在中間的位置,但很快就被擠到角落里,動都不能動。
白易和我隔了兩三個人,一直關(guān)注著我的位置,在試圖向我靠近,我很慶幸,幸虧人多,把我們倆分開了,不然我還得近距離面對他。
但剛生出這種想法沒多久,我就后悔了,因為站在我旁邊的大叔,表面上一本正經(jīng),實際卻是利用大家都看不到的時候,偷偷騷擾我。
這種事情,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以前有份工作,上下班的時候都需要擠地鐵,而我上班的那個時間點,趕地鐵的人很多,基本上,站在地鐵里不用扶任何東西都不會摔倒的那種,所以,人和人之間的肢體接觸,是無可避免的。
有些素質(zhì)較好的男人,在和女孩子站在一起時,會把自己的包擱在身前,避免和對方距離太近,而有的男人,表面上衣冠楚楚,實際卻是思想齷齪的禽獸,總是喜歡趁人不注意,占女孩子的便宜。
很多女孩子在遇到這種情況,大多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在地鐵上遇到這種事,說出來覺得有些丟臉,所以都是一臉尷尬,然后想盡辦法地逃避過去,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遇到這種事情,丟臉的是他們,而不是我們,憑什么要我們?nèi)虤馔搪暋?br/>
而且,如果在這里縱容了他,那他下次肯定還會變本加厲,去騷擾別的女孩子。
于是,我看向那個人,說話毫不客氣:“大叔,能把你的手放好嗎?”
中年男人沒想到我會突然懟他,愣了一下,嘴硬說:“什么啊。”
周圍的乘客也注意到我們的聲音,紛紛轉(zhuǎn)頭去看,我接著說:“從上車的時候開始,你就一直摸我,大叔,我看你也是四五十歲的人了,應(yīng)該也是有老婆孩子的,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在地鐵猥褻騷擾一個女孩子,他們會怎么想?請問你有女兒嗎,換位思考,如果她在地鐵上,遇到這種事,你會怎么想?”
男人在我的質(zhì)問聲中,臉色有些掛不住,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反罵:“你神經(jīng)病吧,我什么時候摸過你了?”
不待我回答,他又開始罵罵咧咧:“也不拿把鏡子照照自己,長得那么丑,誰愿意摸你?”
隨后,又打量了我?guī)籽郏^續(xù)惡毒地說:“是不是因為長得丑,身邊沒男人,才會想著全世界的男人都來騷擾你,真他媽的賤!”
白易這時,早就注意到我們的爭吵,他低頭和前面的乘客溝通,請人家一個一個的挪開,終于走到我旁邊。
“怎么回事?”他把我護在身后,正對著那個男人。
其實,之前雖然有勇氣揭穿這個男人,但我還是害怕的,尤其對方真的素知低劣,可惡的令人發(fā)指。
所以,別看我剛才和他爭論時,那么理直氣壯,其實身上還是抖得,因為害怕,因為被罵而生氣,只能勉強保持著鎮(zhèn)定。
這時候,一雙溫暖的手伸過來,默默握住了我的手,我抬頭一看,見白易還在面對著那個男人,側(cè)手過來做出保護我的姿勢。
說實話,被他握住手的一瞬間,我好像什么都不害怕了,顛沛流離了那么久,也受過那么多欺負,這種久違的安全感,令人貪戀。
所以我沒有掙開,也沒有推開他,只是想著,就這一會兒,就這一會兒,爸爸和媽媽不會怪我的……
那個男人還在叫罵,而且聲音一次比一次大,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的清白,才能挽回他的顏面。
“這位先生,這里是公共場合,請注意您的言行,不要大聲喧嘩,打擾到其他的乘客。”
白易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后又說:“聲音大,不代表你有理,我們待會兒下車去警察局吧,如果是她冤枉了你,那我道歉,如果沒有,這位先生,您知道自己應(yīng)該負什么樣的法律責(zé)任嗎?”
那個男人看向他,也許是因為白易比他高了一頭,所以他有些畏懼,聲音終于小了起來,態(tài)度也收斂了不少。
不過,仍是嘴硬地反駁:“老子在和別人吵架,關(guān)你什么事?”
白易握著我的手,毫不退縮,又淡淡地說了一句:“身為社會公民,大家都應(yīng)該相互尊重,和諧相處,遇到女性被欺負,即便陌生人,也有站出來保護她的自由,況且,你欺負我女朋友,卻和我說,跟我沒關(guān)系?”
那個男人顯然沒想到,我們是一起的,只是女朋友……我抬頭看了白易一眼,沒有說話。
“我說過了,有什么事,我們下一站就下車,去警察局解決,如果是我女朋友冤枉了你,那我道歉,并且會賠償你的損失,如果不是,那么,應(yīng)該負什么樣的責(zé)任,這位先生,我想,你也是逃不掉的。”
聽白易說要去警局,男人一下子緊張起來,又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反罵了一句:“老子還要去上班呢,誰有空跟你去警局!”
“那么請問,這位先生,你一個月的工資是多少,五千,八千,還是一萬?”
白易的語氣,雖然清淡,但我能感覺到,他生氣了,因為他握著我的手,力道在漸漸收緊。
“我們?nèi)ゾ炀郑绻C明是我的女朋友誣陷了你,那么,我給你一萬,來補償你的損失,怎么樣?”
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他真的沒有騷擾我的話,肯定會答應(yīng)的,但是很不幸,他確實騷擾了。
所以男人有些猶豫,想著那一萬塊錢,又想著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最終惡狠狠地說:“一萬塊錢算個屁,老子沒空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