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以后只能屬于我一個人了
別說秦玨了,就是韓瑾元這個捧場王都愣住了。</br> 不應(yīng)該是四哥求婚才對嗎?這未來四嫂怎么搶了四哥的活兒呀?</br> 反倒是宋灼月和柳如羽比較快回過神來,兩人一起高興地拍掌叫起來:“結(jié)婚!結(jié)婚!”</br> 云煙歪了歪頭,眼睛帶著笑意看著還沒回過神來的男人,“秦醫(yī)生,你不愿意?”</br> 秦玨眸光閃了閃,凝視著面前還拿著戒指盒的女人,心底像是被巨浪沖擊了一般,久久不能平靜下來。</br> 秦玨沒忍住,上前將云煙摟進(jìn)懷里。</br> 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秦玨輕輕撫著她柔軟的頭發(fā),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的無奈笑聲,“求婚,難道不應(yīng)該是由我來的嗎?”</br> 云煙揚起臉來看著他,雙眸明亮得如同夜空最璀璨的星辰,“那你是答應(yīng)我了?”</br> 秦玨低低地悶笑一聲,告訴她實話:“你知道就在不久之前,我還跟小五密謀著等下要怎樣跟你求婚嗎?”</br> 跟她結(jié)婚,他求之不得,又怎么會不答應(yīng)呢?</br> 云煙頓時喜滋滋地開口:“這說明我們心有靈犀!”</br> 秦玨握住她柔軟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對,心有靈犀。”</br> 云煙正準(zhǔn)備說什么,無名指上突然多了一個堅硬的環(huán)狀物,帶著冰冷的觸覺。</br> 她一怔,抬起與他相扣的手,發(fā)現(xiàn)他剛剛在自己的手指上套上了一枚裁切精美的鉆戒,尺寸跟她的手指剛剛一致。</br> 但顯然不是她買的那對。</br> 云煙瞪大眼睛,“你也買戒指了?”</br> “對。”秦玨握住她的纖指輕輕摩挲,眸光柔和,“你喜歡嗎?”</br> “這么漂亮,當(dāng)然喜歡了。”</br> 云煙嘴角一勾,只是想起一事頓時又煩惱地皺起了眉,“可是這樣,我們的戒指豈不是買多了一對?”</br> 秦玨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多了就多了,你喜歡的話,以后每年都給你買一對兒。”</br> “這倒不用,這玩意兒又不能當(dāng)飯吃,這輩子只要有一對就好了。”</br> 云煙拿出自己手里的戒指盒的戒指,滿臉興致,“我也給你戴上戒指吧。”</br> “好。”</br> 云煙抓著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將戒指套上,尺寸也剛剛好。</br> 看來她還是很了解秦醫(yī)生的嘛!</br> 云煙捏著秦玨的手,笑瞇瞇地看著他,“戴上這枚戒指,說明你被我套住了,以后只能屬于我一個人了!”</br> 秦玨低頭,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個輕吻:“求之不得。”</br> 云煙雙眸亮晶晶的,滿是笑容,乖巧地被他摟進(jìn)懷里。</br> “這下好了,四哥你總算將終身大事搞定了!預(yù)防萬一,記得早點去領(lǐng)證啊!”韓瑾元笑著打趣道。</br> 柳如羽滿臉黑線,掐了他一把,“你會不會說話啊?”什么預(yù)防萬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咒人家出事兒呢!</br> 韓瑾元委屈,他沒說錯啊,當(dāng)初他就是先騙小羽毛去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倆人的關(guān)系才跟著突飛猛進(jìn)的!</br> 不過這次秦玨倒是將他的建議聽進(jìn)去了,摟著懷中小女人的腰肢,貼在她的耳邊輕聲道:“煙兒,我們明天去領(lǐng)證吧?”</br> 云煙抬手抱住他的腰,仰起來的小臉如最絢爛的花兒,“好呀!”</br> 宋灼月看著抱在一起幸福的一對,唇角不由自主地也跟著揚起,下意識扭頭看旁邊的男人。</br> 男人沒有看她,但溫?zé)岬氖终茀s握住了她的,溫柔地裹住。</br> ……</br> 生日宴會散場后,其他人都回家了。</br> 云煙忙了一天早累了,脫了衣服就進(jìn)浴室泡澡去。</br> 秦玨接到了秦母的來電。</br> “臭小子,生日快樂啊,恭喜你正式步入三十的坎兒,從此遠(yuǎn)離‘年輕’倆字!”</br> 秦玨:“……”</br> 對于他這個親媽時不時的毒舌,秦玨總算是習(xí)慣了,“謝謝。對了,有個好消息,您要聽嗎?”</br> “什么好消息呀?”秦母突然福至心靈,大叫起來,“難道是煙兒終于答應(yīng)嫁給你了?”</br> 秦玨:“……”</br> 真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br> 但唇角還是不由一勾,“嗯。”</br> “哎喲,臭小子你總算是干了點人事了!我終于有兒媳婦了!”秦母興奮地道,“我這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頭子,對了,你們抓緊領(lǐng)證,抓緊把我寶貝孫女的戶口落實了!哦對了,雁寶的大名還沒取呢,算了算了,這個讓我跟老頭子一起想吧,你們先去把證給領(lǐng)了!”</br> “我跟輕輕說好了,明天就去領(lǐng)證。”頓了頓,秦玨又道:“還有時間的話,我跟她一起過去見你們。”</br> “這敢情好!老頭子早盼著這一天了!”</br> 秦母興高采烈,很久沒有這么激動過了,“我去跟老頭子說一聲,不跟你說了!”</br>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br> 秦玨看著還想著嘟嘟嘟忙音的電話,失笑。</br> 想起什么,眸光一暗,邁開大長腿向浴室走去。</br> 云煙正泡澡泡得舒服,冷不防傳來一聲開門響,扭頭就看到男人大大咧咧地進(jìn)來了。</br> “秦醫(yī)生,你這樣的習(xí)慣不好,很不好。”云煙壓下心底的不自在,嚴(yán)肅地道。</br> 秦玨眸底帶著笑意,雙目更是放肆地欣賞著她在水下的美麗風(fēng)景,半晌才俯下身,柔聲道:“明天領(lǐng)完證,跟我回去見我爸好不好?”</br> 云煙腦子有點懵,有個聲音突然在腦海響起:來了來了,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丑媳婦終于要見公婆了!</br> 她舔了舔突然有點發(fā)干的唇瓣,“你奶奶……”</br> 她可是很清楚,那位秦老太太是非常不待見她的。</br> 秦玨摸了摸她被熱水泡得白里透紅的小臉蛋,“不用在意她,只要是讓爸見見你,之前是怕你不自在所以沒有出現(xiàn),他老人家盼這一天盼很久了。”</br> 至于秦老太太,那位固執(zhí)到極致的祖母,秦玨對她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也沒有再奢望能夠改變她。</br> 云煙微微偏頭,將臉放在他的手掌上,嘴角勾起,“那好吧。”</br> 秦玨眸光亮了亮,突然伸手將浴缸內(nèi)的女人從水中撈起。</br> “啊,你要干什么?”云煙假裝驚慌地拍打他的胸脯,“秦醫(yī)生,真沒看出你還是個老流氓!你要做什么呀?”</br> 秦玨唇角一揚,“沒看出來嗎?老流氓要吃你。”</br> 話畢,俯首狠狠地封住她的唇。</br> 云煙眸底浮起笑意,雙手摟住他的脖頸,也投入了與他的熱吻中。</br> 纏綿而溫情。</br>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疾步朝大床走去。</br> 將她壓在身下,秦玨輕輕地吻她的額頭,如珍似寶,“煙兒,我愛你。”</br> 云煙眸光閃動,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低頭熱情地覆上他的唇。</br> 一室旖旎。</br> 翌日,秦玨和云煙一大早去了民政局,十幾分鐘后出來,兩人手里各多了一本紅色的小本本。</br> 秦玨眸光微熱,與她雙手緊緊相扣,與子偕老。</br> ……</br> 半年后,云煙作為女主角參演的第一部電影上映,票房大火,一路破紀(jì)錄,而她的演技也獲得了一眾的認(rèn)可和贊同。</br> 在一年一度的金獎頒獎典禮上,云煙斬獲最佳女主角,成為國內(nèi)史上最年輕的影后。</br> 云煙在臺上,將獎杯拿在手里,環(huán)視著下面的觀眾,發(fā)表感言,感謝了劇組、導(dǎo)演、制作人和喜愛她的觀眾,末了頓了頓,雙眸看觀眾席的一隅,接著道:“當(dāng)然,我最要感謝的是我的先生,秦玨。謝謝你在我最絕望的時候給予了我希望,謝謝你我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出來,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光明。謝謝你愛我,讓我知道我是最好的,我是值得被愛的。我們結(jié)婚也有半年了,但想想好像我從來沒對你說過三個字。秦玨,在這里,我要對你說:我愛你,百年如一日。謝謝。”</br> 她話音剛落,舞臺下即刻響起熱烈的掌聲。</br> 觀眾席中,秦玨抱著懷中的寶貝女兒,眼里看到的卻只有臺上過分美麗的女人。</br> 當(dāng)聽見她說出那三個字,男人唇角一勾,眸底泛起最耀眼的光芒。</br> 我也愛你,生生世世。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