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醋勁太大了
    淑皇后嚇得在寢殿里四處亂爬,可是容惜音的刀總是能落在她身旁一寸的地方,那種死亡的威脅,讓她失聲尖叫。
    可是啞穴被封,任憑她怎么叫,都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容惜音冷冷道:“動不動就想殺人,我今天就讓你好好嘗嘗被人追殺的滋味!”
    淑皇后想解釋她沒想殺容惜音,只是想讓人把她抓來教訓一頓,可是根本沒有機會解釋。那把奪命的刀追著她不斷要索命,她只能不顧一切,四處閃躲。
    來人啊!
    救命!
    淑皇后狼狽地躲在床底下,目光驚恐地看著容惜音,不敢置信她居然真的想要自己的命。
    容惜音冷笑道:“怎么,要別人命的時候那么容易,輪到自己就害怕了?”
    淑皇后顫抖地指著容惜音,你是為太子!
    你是在為太子來找本宮算賬!
    “皇后,我今天把話跟你說清楚,我容惜音不好惹,更不怕你!我不像他們那么多顧慮,所以你最好不要輕易招惹我,否則我隨時可以要你的命!”
    淑皇后睜大眼睛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瘋子,明天,她一定要容惜音好看!
    容惜音嗤笑一聲。
    “你以為,我會讓你抓到把柄嗎?”
    容惜音將刀扔掉,一把將淑皇后從床底下拖出來,帶著她就要往冷宮走。
    夕雪忽然出現(xiàn),“主子,讓我來吧。”
    容惜音看了夕雪一眼,松開手,下令道:“把她給我扔到井里!我要讓她嘗嘗,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淑皇后神色煞白,驚慌地不斷搖頭,但夕雪已經(jīng)一把將她提起,而后直接扔到冷宮的一口井里。
    那井早已干枯,幽黑不見底。
    “我們走。”
    容惜音轉身帶著夕雪離開。
    雖然只能關一晚上,但相信這一晚上也足夠淑皇后受的了。只要她還記得住一分被她折磨而死的蘇白露,這漫漫長夜就不亞于無邊地獄。
    容惜音回到府上沒多久,軒轅絕便從外面回來,對于皇后宮中發(fā)生的事,她并未提及。
    但軒轅絕卻在府中忙碌了一夜。
    第二天,失蹤的淑皇后被人在冷宮的井里發(fā)現(xiàn),救出來的時候有些神志不清,即便醒來也是昏昏沉沉說著鬼話。
    宮中傳言皇后是中了邪,蒼云帝為了驅散謠言,請了國師前去看望。
    國師診斷后認為是有人故意嚇皇后,蒼云帝讓王常去查,當天就在冷宮發(fā)現(xiàn)十數(shù)具侍衛(wèi)的尸體。
    王常道:“根據(jù)冷宮里的人所說,是皇后滅的口。不過恐怕也不足為信,畢竟她們一直都有些瘋瘋癲癲的。”
    蒼云帝面色冰冷,語氣沉沉道:“身后后宮之主,不思如何管理后宮,總是卷入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事里頭,實在是令朕失望!”
    王常看了站在旁邊的宋清禪一眼,開口道:“國師說是有人故意要嚇皇后,這么看來,皇后宮里的人恐怕也有問題,皇上……”
    “這種事不用朕說,你也知道該怎么做。”
    “是。”
    當天下午,淑皇后還在重病之中昏昏沉沉的時候,整個坤寧宮的主要宮女和太監(jiān)全部被換掉。這些年淑皇后辛苦培養(yǎng)的身邊心腹,算是全折了。
    淑皇后得知這個消息后,心中暗罵太子心狠手辣,皇上無情無義,氣急之下,直接昏倒過去,更加重了病情。
    蒼云帝對淑皇后更是失望。
    安若夢欣賞完淑皇后的慘狀后,對蒼云帝道:“皇上,最近宮中頗不太平,是不是請大師做做法事比較穩(wěn)妥?”
    蒼云帝雖然信奉求生之道和命格之理,但明面上還是有所避諱,便道:“國師精于命格推理,要他做這種事,恐怕不妥。”
    “那不如以臣妾的名義,找個大師來宮里試試,就說是臣妾替母親求福,皇上覺得如何?”
    蒼云帝其實覺得無所謂,但看著安若夢讓人心動的嬌嫰小臉,松口道:“愛妃想試就試吧,到時候朕給你通融就是。”
    “謝皇上。”安若夢嬌聲道。
    蒼云帝被她的聲音弄得心猿意馬,本已經(jīng)覺得衰老的身體,如今好像重新變成了小伙子,恨不得就整日倒在銷魂窩里,當即就攬過安若夢顛鸞倒鳳起來。
    軒轅絕很快就收到了宮中消息。
    容惜音聽后心道,若是淑皇后知道太子借著她這一倒做了多少事,恐怕不只是昏過去,直接吐血都有可能。
    容惜音笑著道:“太子讓人把皇后宮里的人都抓了,應該還有別的目的吧?”
    軒轅絕淺笑道:“這就要看他們能問出多少皇后的事了。”
    容惜音點頭,果然如此。
    軒轅絕將她的手拉過來,攤開,“也要多虧太子妃這只拿刀的手,否則也不會如此順利。”
    單純聽話的內容,容惜音覺得他是在夸自己,可是看軒轅絕的神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容惜音心虛將手拉回來道:“就算我不說,太子爺也能知道,真是厲害。”
    “昨夜你從皇后宮中出來,國師便主動來與本太子商議此事。”
    容惜音了然,難怪軒轅絕昨夜比她還晚回來,而淑皇后被發(fā)現(xiàn)在井中的事如此平靜,也多虧宋清禪在宮中相助。
    容惜音道:“國師對我確實不錯。”
    軒轅絕摩挲著容惜音的手,似笑非笑道,“音音,本太子真想將你關起來。”這樣就不會有人總跟他搶了。
    容惜音覺得軒轅絕這醋勁有點大,連忙澄清道:“我跟國師只是朋友,他也只是把我當朋友,太子千萬不要誤會。”
    容惜音肯定,宋清禪對她絕對沒有那種意思,更像是需要人疼的弟弟。
    軒轅絕嗤笑,“恐怕只有你這么想。”
    容惜音無奈道:“我說的是真的,國師是方外之人,我們就是聊得來而已,太子真的誤會了。”
    她又不是銀票,怎么可能人見人愛,軒轅絕對她也太有信心了。
    軒轅絕不再跟她多爭辯,這個女人對感情的遲鈍也不是一兩天了。
    遲鈍點也好。
    容惜音見他神色緩和,應該是相信了自己所說,心中頓時松了口氣。
    這時流凡匆匆從外面進來,神色嚴肅道:“太子,王公公讓人送來審問的結果,要太子親自過目。”
    流凡將信遞給軒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