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都很古怪
那些刺客眼見夕雪就這么無聲無息出現(xiàn),都跟見了鬼一樣,這樣高超的武功,他們所有人都上估計也撐不了多久!
容惜音目光淡淡掃向土匪頭子,那土匪頭子嚇得當(dāng)即自報家門,“小的叫王保國,瞎了狗眼,公主饒命!”
其它還活著的土匪也連忙求饒。
容惜音覺得效果差不多,便抬手讓他們安靜,“這么說,你不知道請你們來的人是誰?”
王保國搖頭,“我們就是收錢辦事,從不管出錢的人是誰的。”
“幫你們接頭的人還記得嗎?”
“記得。好,改天我和你一起去見他,到時候你給我指出來。”
“沒問題!”王保國仿佛看到自己能撿回一條命。
容惜音道:“還記得五個月前,朝廷派去剿匪是怎么回事嗎?”
“記得,”王保國一臉苦相,“就是這次剿匪把小的害慘的。那小子看著年紀(jì)輕輕,手段又陰又賊,如果不是我和兄弟們跑得快,現(xiàn)在哪里還有命見公主您啊。”
“你們說的柳小將軍?”
“不是這個小王八蛋還有誰!”王保國對他簡直如殺父仇人。
容惜音道:“如果柳小將軍剿匪成功,為什么還會被砍斷胳膊?以你們的功夫,應(yīng)該沒這個本事。”
王保國笑著道:“公主不知道,小的們雖然武功一般,但是勝在熟悉寶安山,附近駐扎的土匪窩也認(rèn)咱,大家一起合作,任朝廷兵馬再厲害也攻不進(jìn)來。不過姓柳的那個小子,不知怎么的知道了寨里人喝水取水的地方,斷水?dāng)嗉Z,把我們折磨得好苦。本來都以為兄弟們非栽了不可,誰知道突然傳來消息,說那領(lǐng)頭的柳小將軍被不知道哪位兄弟砍斷了手,不得不先退兵。雖然山里的危機(jī)解除了,可兄弟們都擔(dān)心他們再來,也不敢待了,就連夜跑了。”
容惜音道:“你的武功,在山里排第幾?”
“怎么地,也得前三吧。”王保國說得很謙虛,“我這頭子是大家給面子。其它的兩位據(jù)小的所知,好像還在山里的密道里。”
王保國還不忘把兄弟出賣一下,試圖轉(zhuǎn)移容惜音的注意。
容惜音站起身,走到王保國身前,“你用盡全力攻擊我試試。”
“這、這、這不好吧?”王保國抬頭,只覺得這蒼云國的承平公主美得驚人,眉宇間自帶著淡淡威嚴(yán),讓人不敢生出半點(diǎn)褻瀆。
容惜音淺笑,“如果你能傷到我,你和你的兄弟們我全部都放了。如何?”
王保國還是有些猶豫,不過他身后的兄弟倒是都以鼓勵的目光看著他,一個個恨不得將他扔上擂臺。
王保國:“……”媽的,這幫狗東西,合著不是他們自己上場。
王保國賠笑道:“那好,公主,小的要是傷了您,您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好啊。我要你使出全部的武功,要是有半點(diǎn)保留的話,我就讓她來,聽懂了嗎?”
王保國看了眼冷若冰霜站著的夕雪,點(diǎn)頭,“明白了!”
王保國舉起刀,當(dāng)即就是朝容惜音襲過去,容惜音很輕巧地閃過了他的攻擊。王保國第一次以為是巧合,但隨著自己累得氣喘吁吁,而容惜音卻毫發(fā)無傷,他終于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
容惜音覺得差不多試出王保國實力了,便用指尖夾住王保國的刀,問:“其它兩位的武功比你高多少?”
王保國竟然抽不動刀,心中已經(jīng)想跪下臣服了,“高不了多少,我和他們比試過,我們是平手。”
容惜音點(diǎn)頭,“憑你的武功,就算傷得了柳正元,也絕對沒有能力齊根一刀斬斷他的胳膊。”
王保國聽容惜音這么說,覺得很有道理,“對,小的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容惜音對夕雪道:“先把他們帶下去,今晚的事情不要聲張。他們沒回去,對方應(yīng)該就知道行動失敗,如果他真的想要那具尸體的話,不會這么輕易罷休。”
“是。”
夕雪下令讓人押王保國下去,可王保國仿佛是個憨逼,竟然自己走,還高興地招呼上小弟嘩啦啦地自己進(jìn)了公主府的地牢,那樣子,仿佛是找到了個好地方過年。
容惜音轉(zhuǎn)身回到停尸間,讓流凡立馬將尸體藏到太子府。
在運(yùn)送尸體的時候,容惜音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公主府和太子府之間竟然有一條密道,根本不用擔(dān)心怎么隱秘轉(zhuǎn)移尸體的問題。
容惜音一時沒過腦子,見到軒轅絕的時候便問:“這公主府和太子府之間怎么有一條密道?不會跟那些機(jī)關(guān)一樣,都是建府的時候做的吧。”
軒轅絕看著她沒說話。
容惜音只覺得他的目光奇怪,隨后腦子里突然閃過一件事……私庫。當(dāng)時他們就說過,要在兩人的府間修一條密道,方便容惜音去太子私庫搬東西。
容惜音窘,她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容惜音尷尬笑著道:“這密道也挺方便的話,修得很好啊,在哪里修得?師傅是哪位?有機(jī)會介紹介紹啊。”
軒轅絕冷冷看了她一眼,沒接茬,而是道:“你可以開始驗尸了。”
“現(xiàn)在?深更半夜的。”
“本太子只有今晚有空。”
容惜音道:“行,您說了算。”
幸好容惜音在運(yùn)送尸體的時候特地?fù)Q了一身方便操作的服裝,不然穿著公主服干事,真的就太詭異了。
容惜音冷靜地將尸體解剖開,旁邊協(xié)助的流云都有些變臉。
容惜音道:“內(nèi)臟粉碎,跟我預(yù)料的一樣,是被人用內(nèi)力重?fù)糁滤馈K奈咐镞€有沒消化的食物……有酒味,考慮到死亡時間,這應(yīng)該是他的最后一餐,吃得不錯,看來應(yīng)該是見到朋友了。不過是不是這個朋友殺他的,還有待考證。”
軒轅絕道:“我朝規(guī)定,駐軍是不能輕易離開駐地的。另外,陳季常說過,青州駐軍死得只剩下他。”
容惜音點(diǎn)頭,“所以這其中要么有古怪,要么陳季常說謊,你傾向于哪個?”
軒轅絕淡淡道:“直覺告訴我,或許兩個都有可能,陳季常會說謊,而這其中的事情也絕對有古怪。”
容惜音從旁邊拿起跟尸體一起送來的刀,用力甩了下試過刀鋒后,她轉(zhuǎn)頭問軒轅絕,“你覺得這樣的刀,能不能一刀砍斷人的胳膊?”
軒轅絕注意到的,卻是她試刀時極為熟練的動作,像是曾經(jīng)有無數(shù)次在刀尖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