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真記仇
容素德當(dāng)即氣得吹了下胡子,“我可是你爺爺,太子殿下究竟怎么樣,你老實告訴我!”
容二鳴腰里別著刀,身量已經(jīng)比容素德和容有濟長,臉上還有些青蔥稚嫩,卻是一身悍氣,“將在外,家令有所不受。爺爺,大伯,你們可是五皇子帶來的人,這里是太子府,我勸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容素德氣結(jié),轉(zhuǎn)身就走。
容有濟指著容二鳴,“回去有你受的,你呀你。”
容二鳴皮厚不怕打,不在乎。
容有濟踏出太子服的時候,又笑了下,搖了搖頭,這些小子,眨眼怎么都長大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皇宮里,蒼云帝在秘密聽了蕭瑾軒的稟告后,對外宣稱太子重病,要任何人在這兩天都不得打擾。蒼云帝金口御令,由不得軒轅辰再試探,而軒轅墨則是擔(dān)心得決定在太子府守著,以防有任何需要。
而容三青為了多一層保障,讓柯總管去慈寧宮將皇上已經(jīng)知道太子不在宮里的事稟告太后。
柯總管道:“太后,眼下皇上只給太子兩天時間,老奴是真擔(dān)心再有什么意外啊。”
太后想了想,開口道:“公主跟太子在一起?”
“應(yīng)該是的。”
太后道:“哀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守好太子府,別讓人隨意闖進去。”
“是。”柯總管連忙告退。
躲在簾子后面的平陽公主走出來,對太后道:“母后,您為什么不派人去催太子和公主回來?”
太后搖頭道:“不可。太子親自督辦,若是沒有結(jié)果,那群臣會怎么想?皇上會怎么想?他是儲君,既然出了手就必定是有絕對的把握,就只需成功。”
“那如果要是事出意外呢?”平陽公主擔(dān)心。
太后嘆息道:“不是還有公主跟他一起嗎?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哀家也只能委屈委屈她了。”
平陽公主心里一驚,如果真有意外,容惜音怎么可能扛得住群臣的參奏和帝王的震怒呢?只希望上天保佑,能夠讓惜音和絕兒平平安安回來。
寶安山。
陳季常拍桌道:“好啊,這幫王八蛋!原來之前幾次的進攻都是為了迷惑我們,實際上是沖著私庫去的。”
包嬌嬌對軒轅絕道:“今天多虧你看出來,不然我和陳將軍就犯大錯了。不過你們蘇家既然是做生意的,你又繼承家業(yè),為什么會熟讀兵書呢?”
軒轅絕道:“實不相瞞,我蘇家生意遍布各省各地,所要接觸的人方方面面,所以打小我們蘇家弟子便是要多方涉獵,讀點兵書實在是算不得什么。就連我妹妹,雖為女子,卻也是做賬和算賬的高手,對九省十八道的通商渠道也都頗為了解。”
容惜音不解他怎么突然說這個,但卻見包嬌嬌和陳季常互相看了一眼,雙眸里都有驚詫的成分。
“莫非,你們、你們是那個蘇家?”
軒轅絕淡淡點了點頭,“我們一脈是蘇家分枝,在京城經(jīng)商,之前不愿意暴露身份,還請包將軍和陳將軍見諒。”
陳季常和包嬌嬌都是連連點頭。
陳季常道:“難怪你們說話吞吞吐吐,原來是錢莊布滿各地的蘇家人,真是想不到,天下竟然會有這么湊巧的事。”
容惜音觀察到,陳季常和包嬌嬌這次對軒轅絕的話竟然沒有懷疑,甚至還有些意外的驚喜。
蘇家?
看他們的神情,指的的應(yīng)該不是皇后的娘家,那還有哪個蘇家,這么厲害。
軒轅絕道:“一月前我收到消息,說錦州錢莊突然有人取走大批的金銀,卻想不到,原來是官府存在錦州錢莊的官銀。我這就修書一份讓底下的掌柜不必再驚動朝廷,還請將軍替我送出去。”
包嬌嬌和陳季常互相看了眼,彼此都是意味深長。
包嬌嬌道:“蘇兄,你先帶你妹子下去休息,我和陳將軍還有些話要說。至于信,你寫吧,我們一定派人送到。”
“多謝包將軍了。”
軒轅絕帶著容惜音回后院,而這次包嬌嬌居然沒有派黃漢跟著他們,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并且對他們也是格外的客氣。
容惜音見四下無人,便開口道:“錦州錢莊的主人也姓蘇?你認識這個蘇家的人?”
軒轅絕點頭道:“認識,是我舅舅。”
容惜音怔了怔,“蘇國丈不是只有兩個女兒嗎?”
“這件事以后再慢慢告訴你。”軒轅絕走到書案前,對容惜音,“磨墨。”
容惜音連忙將墨磨開,看著軒轅絕提筆寫信給錦州錢莊的總掌柜,完事后又從腰間的錦囊里取出一枚特殊的銅錢,拓印印在信上,然后折疊好封裝進信封里。
容惜音道:“看他們的神情,這封信不一定會寄出去,但卻是證明你身份的關(guān)鍵。”
軒轅絕點頭道:“這封信寄不寄都無關(guān)緊要,我已經(jīng)讓夕雪將這里的事告訴舅舅了,他會按我信上所說安排好的。”
軒轅絕將信交給外面等候的人后,走進來,重新將門關(guān)上。
容惜音沉吟道:“難怪你這么不差錢,我還以為是因為太子的緣故,原來你舅舅是開錢莊的。你居然從來都沒告訴我,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軒轅絕將她一把抱到腿上,在她掙扎前,將筆遞到她手里,然后他的大手覆上,“跟著我畫。”
容惜音好奇,看著紙上沒多久出現(xiàn)了一個特殊的花紋,“這是什么?”
“錦州錢莊的各大掌柜只要看到這個花紋,就會知道你是蘇家的人,緊急的時候你可以直接找他們。”軒轅絕將筆放下,示意她自己畫一遍,開口道,“我不告訴你,一來是這里頭事關(guān)蘇家和我母后的一些往事,我不愿提及;二來是你沒給我機會。”
容惜音筆一頓,他知道淑皇后的事對于軒轅絕來說,每次提起,都無異于是拿刀隔開傷口,她轉(zhuǎn)移話題嘀咕道:“那是你自己不知道抓住機會,我這么通情達理的人。”
“是誰祭天一回來就要跟我撇清關(guān)系的?”當(dāng)時他滿心以為容惜音會陪他傾盡天下,誰知道轉(zhuǎn)頭就是兩不相干。
容惜音不滿,這個小氣的男人,這件事不會打算記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