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好大一個奸細
夕雪在得到梁軍師所在的消息后,準備報告軒轅絕,但剛走近門口,就察覺房內(nèi)的兩道氣息平緩,便停下了腳步,守在門口等候。
沒多久,房間的門打開,夕雪當(dāng)即轉(zhuǎn)身。
軒轅絕輕輕關(guān)上門。
夕雪低聲道:“啟稟主子,梁軍師的關(guān)押地點已經(jīng)查到。”
軒轅絕點頭,跟夕雪前往見梁軍師。兩人走后,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在了房間外,確定左右無人后,推門進去。
黑衣人小心翼翼走到床前,手中的暗器無聲打了出去,床上沒有絲毫的動靜,他察覺有些不對,猛地掀開床幔。
迎面兩根金針刺入他的眉心和脖子,人當(dāng)場斃命倒下。
門外的另一黑衣人見同伙被殺,當(dāng)即毫不猶豫飛身離開,消失在黑夜中。
容惜音無力去追,下床打開燈,撤下黑衣人的面紗,發(fā)現(xiàn)他的長相有些面熟,竟然是李寄書的貼身小廝。
容惜音想起在寶安山時得知的消息,曹梅花的主人在京城各大小官員府邸都安插了眼線,這么看來,確實如此。而這太子府恐怕也有內(nèi)應(yīng),否則怎么能將前后時間掐算得如此正好。
“來人。去請李府的二公子過來。”
容惜音換了衣服,回到公主府,沒多久,李寄書也穿著一身白色的褻衣出現(xiàn),頭發(fā)也披散著。
容惜音皺眉,“你怎么這個樣子?”
李寄書頓時叫苦,“你都不知我爹這段時間把我看得多緊,知道你要見我,我連忙爬狗洞才逃出來。怎么樣,有什么消息?”
容惜音指著地上的一具尸體。
李寄書猛地看到死尸,嚇得往后跳了一下,“大晚上的,你就別拿這個東西嚇我了。什么人?這、這不是我的貼身小廝阿黃嗎?!”
容惜音差點沒被這個名字噴死,無語道:“他今晚行刺我,被我殺了。”
李寄書點了點頭,“嗯,該殺。不是,他行刺你?他為什么行刺你?不對不對,他會武功?而且怎么這身打扮。”
容惜音道:“照推測,他應(yīng)該是別人安插在你身邊的,至于為什么殺我,大概是奉命滅口吧,畢竟我知道了他們一些秘密。”
“你臉色有些蒼白,你受傷了?”
“……受驚吧。”容惜音岔開話題,切入主題,“你有注意到他跟什么人來往密切嗎?或者,這兩天有什么異常的舉動?”
李寄書琢磨道:“阿黃其實是我爹派來看著我的,要說異常嘛……對了,他這兩天去了趟白云觀上香,說是為家人祈福,可我記得聽管家說過,他家人全死了,哪來的祈福一說,八成是干別的去了,瞎編的理由。”
容惜音沉吟地點了點頭,“還有嗎?”
“還有就是……哦,對了,他很喜歡賭錢,嗜賭如命,跟九州賭坊的人關(guān)系不錯,有一次賭了一整天才回來,不過我懶得說他,誰沒點愛好。”
容惜音敏銳地抓住白云觀和九州賭坊這兩個關(guān)鍵的地方,之前在宮里她見過宋清禪的師父,就覺得這人面熟。
如果真的如她猜測的般,那這個阿黃去白云觀就是去對接任務(wù)的。
李寄書見她一臉沉思,也不打擾,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吃點零食,喝點茶,順便讓柯祥給自己拿一身衣服穿。
容惜音想完事情,對李寄書道:“明天你跟我去趟白云觀。”
“好啊,沒問題啊。”李寄書湊近,神秘問:“能不能先跟我說說這里頭有什么秘密。”
容惜音淺笑,“暫時無可奉告。”
“沒意思。不過你可得記得,我是有立功的,日后我爹要有事,你別忘了報答我。”
李寄書翻來覆去念叨,容惜音趕他回去睡覺,但這二混子硬是賴在公主府過夜,說什么也不回去。
容惜音也覺得困了,回自己房間睡覺。
第二天,容惜音醒來,發(fā)現(xiàn)軒轅絕正躺在她旁邊,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容惜音考慮到有事跟他說,便將人搖醒。
太子爺忙碌了一晚上,翹掉早朝,就是為了能睡個好覺,偏偏枕邊人很能鬧騰。
軒轅絕黑著臉睜開眼,“做什么?”
“你昨晚見梁軍師什么結(jié)果?”
“……梁軍師不相信包嬌嬌對周正壬不忠,但周正壬將他關(guān)起來的做法也令他產(chǎn)生了懷疑。”
容惜音點頭,“周太傅接下來應(yīng)該會滅口他和包嬌嬌,到時候他再相信也來不及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軒轅絕揉著發(fā)脹的額頭,坐起身,“他想見包嬌嬌。”
“包嬌嬌在寶安山,怎么見?而且你不也說過嗎,五皇子奉命出征只會有一個結(jié)果,就是炸掉寶安山,毀掉一切證物,到時候包嬌嬌恐怕……”
軒轅絕道:“梁軍師說,寶安山有一條自己的秘密通道,從未對外泄露過,如果真的出事,包嬌嬌肯定能逃出來。”
容惜音點頭,“那他自己呢?周太傅萬一提前滅口。”
“按他所說,他手里還有一樣關(guān)鍵的東西,在得到之前,周太傅不會輕易殺了他。”軒轅絕說完,反問:“你想跟李寄書一起去白云觀?”
容惜音笑著道:“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沒錯,我這個玄女,還有阿黃的主人一起去白云觀,我相信應(yīng)該會有不錯的效果。”
“你不要去。”
“我必須去。”
軒轅絕挑眉,“本太子不準。梁軍師就關(guān)押在白云觀,那里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我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容惜音從床上下來,躲在屏風(fēng)后換衣服,邊對軒轅絕道:“要想讓皇上下決心處置周太傅,就必須動搖皇上對他的信任,這不也是你說的嗎?多查出一些線索,更有利于行動。”
軒轅絕道:“周正壬雖然貪婪,但還不至于跟白云觀璃國人合作,你去只是多涉險。”
容惜音換好衣服走出來,她一身女扮男裝打扮,手指頭對著軒轅絕搖了搖,“太子爺,凡是不要太絕對,既然寶安山有璃國的勢力出現(xiàn),那就值得查一查。你放心好了,暗查這方面,我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做過不知道多少年。”
“自小在國公府長大的安大小姐,曾經(jīng)做過多年暗探?”
“……我昨晚做夢夢見的。”容惜音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看著他,“對了,你府里可能有奸細。”
“嗯。”
“就這樣?”容惜音狐疑,“你知道是誰?”
軒轅絕偏頭看向房門方向,“這人你也認識。來了。”
容惜音下意識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聽門“吱”地一聲從外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