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撮合
南玲月在四月屋子里一呆便是一上午,四月叫她去后園子里與其他同輩玩,她卻要拉著四月一起,四月不去,她便不去了。
四月要看著明夷,外頭雪大,抱著明夷出去怕被風(fēng)吹,就任由南玲月陪著她。
顧容珩回來瞧見了亦未說什么,只與四月說了幾句,又去書房了。
下午時(shí),顧容珩又在會(huì)客,同僚送來的拜帖一封接一封,四月瞧著顧容珩連假期也忙碌,好似也沒怎么見到人。
南玲月正勸著四月往后園子里去,又有老太太院子里的嬤嬤過來叫南玲月過去。
南玲月好奇問道:“這時(shí)候,姨奶奶叫我做什么?”
那嬤嬤一臉笑意,眼里笑意不明:“表小姐去了就知道了,大夫人也在的,三公子也要去呢。”
南玲月一頓,隨即笑道:“那好,我這就過去,嬤嬤先前頭,我收拾收拾。”
那嬤嬤便笑著走了。
四月站在旁邊了然老太太叫南玲月的用意,對(duì)著南玲月笑道:“妹妹要不要快回院子里重新?lián)Q身衣裳再去?”
南玲月就伸手理了理裙擺,對(duì)著四月笑道:“不用,又不是什么大事,要特意換衣裳的。”
她說著叫丫頭來給她系斗篷,又對(duì)四月道:“表嫂,那我就先走了,等我晚上要走的時(shí)候再過來叫你。”
南玲月說著又湊過來朝著四月眨眨眼:“表嫂,我們可說好了,到時(shí)候可千萬(wàn)不能讓珩哥哥一起。”
四月笑:“你放心就是。”
南玲月臉上這才放心,走到庭院里又對(duì)四月擺手:“表嫂,那我走了。”
四月站在廊下看著南玲月清麗的面容輕笑,點(diǎn)頭道:“路上慢些走。”
南玲月應(yīng)著,這才帶著丫頭出去。
春桃站在四月的身邊,看著南玲月的背影道:“這位表小姐瞧著真討人喜歡,話也多,難怪老太太也這么喜歡。”
四月笑:“倒是。”
她又看向庭院里的落雪呵氣:“可惜我始終學(xué)不來如她那般對(duì)人熱絡(luò),與誰(shuí)都能親近。”
春桃一聽這話就連忙道:“太太可不要這樣說,那樣的性子也不一定好,您瞧瞧,不也是這個(gè)年紀(jì)了,也沒找到如意郎君么?”
四月聽到這里一皺眉:“阿桃,女子不一定要找到如意郎君才是好的。”
“也別再說這個(gè),你這話叫人聽見了,別人怎么想?”
阿桃頓了下,再不敢說了,又問:“老太太叫表小姐去做什么?”
阿桃攏著袖子低頭回屋子:“老太太想撮合南玲月與三公子。”
阿桃扶著四月的手笑了笑:“瞧著兩人還有些配。”
“不過那日夜里撞到三公子的時(shí)候,三公子不是說不喜歡表小姐么。”
“奴婢看這事難成。”
四月嘆息:“這事也說不準(zhǔn),老太太做主,成不成難說。”
她又去坐在明夷的旁邊,看了春桃一眼又笑:“不過這事也不是我們操心的。”
“你也別提了。”
春桃嗯了一聲,跟著四月一起去逗明夷。
顧容珩一直忙到了天色快沉了才過來,四月看著顧容珩匆匆進(jìn)來的身影,又看向他披風(fēng)上肩頭落上的風(fēng)雪,起身去為顧容珩解披風(fēng)。
她看了一眼顧容珩的臉色,低聲道:“玲月妹妹待會(huì)兒要叫我出去看戲。”
顧容珩一頓,低頭看向四月:“四月想去聽?wèi)颍俊?br/>
四月將顧容珩解下來的披風(fēng)遞給旁邊的春桃,才看向顧容珩道:“有些想去。”
顧容珩的確覺得四月好似進(jìn)顧府后就沒怎么出去過了,他雖不喜歡四月出府,但見人難得想聽?wèi)颍阈Φ溃骸拔乙估飳⑹聞?wù)都推了,本來也打算今夜帶四月出去的。”
“既四月想去,我叫長(zhǎng)林去叫月輝樓留個(gè)廂房。”
四月忙伸手握在顧容珩的手上:“夫君也要去么?”
顧容珩聽了這話就皺眉,眼神深起來,看向四月:“四月不愿我去?”
四月最怕看顧容珩這眼神,臉一埋就埋在顧容珩懷里:“我要與玲月妹妹還有二太太一起,二房幾個(gè)庶子也在的。”
她又抬眼看了顧容珩一眼:“夫君當(dāng)真要去?”
顧容珩挑眉:“瞧四月這話,是不愿我陪了。”
四月環(huán)上顧容珩的腰:“玲月妹妹說夫君太嚴(yán)肅了。”
顧容珩便一下掐在四月的腰上:“我與四月一個(gè)包廂,與他們沾不上邊。”
可看戲不就是熱鬧么,還能討論著戲里的情節(jié),與顧容珩看有什么意思。
四月一愣,隨即道:“我想與玲月妹妹還有二太太坐在一起。”
顧容珩臉黑下來:“那我怎么辦?”
四月扯著顧容珩衣角:“要不夫君看看書罷?”
顧容珩本是推了夜里的邀約,特意空出來陪四月出去,這會(huì)兒四月竟不愿他陪,顧容珩心里不快,臉色也沒好哪里去,瞧著四月道:“往后別與南玲月走太近了。”
四月不解的問道:“為何?”
顧容珩臉色不好:“總之少與她來往便是。”
四月看顧容珩也不說個(gè)緣由,只讓她少來往,就追問:“夫君好歹說個(gè)緣由,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顧容珩看了四月一眼,抱著人去椅上,瞧著四月臉上懵懂模樣,握著她的手低聲道:“南玲月為何日日來找你說話?”
“她家里的事曾來信求過我,但旁人的家務(wù)事,我不好管,就回絕了。”
“如今她日日來找你,難道你就沒想過她或許有什么別的心思?”
四月想了想顧容珩的這句別的心思,抬頭看向顧容珩:“我身上有什么?”
顧容珩嘆息,將四月抱緊:“我只提醒四月小心些,別太信任人了,南玲月也不如四月想的那般簡(jiǎn)單。”
“我再過幾日就要上朝了,四月該防可要防著,往后也別叫她再來見明夷了。”
四月低聲問:“這樣會(huì)不會(huì)有些不好?”
顧容珩笑:“有什么不好的?四月還怕得罪了南玲月?”
“一個(gè)寄住來的表小姐,該是她小心翼翼才是,四月連主次都忘了?”
四月只是歷來不會(huì)拒絕人,雖明白顧容珩的意思,拒絕起來也是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