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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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榮澤拍戲剛剛結(jié)束,他換了衣服,就準(zhǔn)備離開。段松已經(jīng)把車子開了過來,等他上車。厲榮澤卻沒立刻上去。
“等方哥?”段松善解人意的問了一句。
厲榮澤隨便點點頭,又搖搖頭,拉開車門就上車了。婪哥之前和他說過,今天有事要去辦,他雖然沒問是什么事情,但還是挺好奇的。
這段時間趙猛明顯加快了拍戲的進度。拍戲往往都是這樣,前期耗時耗力,拍的精細,到后期,礙于資金等諸多影響,加上一些變數(shù)。總是沒辦法像前期那樣細致。因此趙猛把一些重要部分都在之前拍完了,現(xiàn)在趕起進度來倒也并不吃力。
不過就算如此,厲榮澤還是盡力把每一場戲都拍好,盡自己最大努力。
已經(jīng)是二月中旬了,天氣正逐漸回暖。厲榮澤穿了一件短外套,也沒圍圍巾,一上車就把外套脫下扔到后座上。明天就是二月十四情人節(jié),錢前那部也正好是明天上映。
“厲哥,那邊有陳哥剛剛發(fā)過來的劇本。”
厲榮澤拿起pad快速瀏覽了一下,并沒有什么興趣,又放了回去。
段松悄悄聳了聳肩膀,他就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陳哥還是堅持讓他拿給厲哥看,他也只好照辦。
厲榮澤掏出手機來刷了下微博,又放了回去,竟然轉(zhuǎn)頭給段松開了個玩笑,“看來子昂挺不看好我的啊。”
段松嘿嘿一笑,馬上就拍馬屁,“怎么可能!光憑厲哥你顏值,明天票房肯定大火。”
厲榮澤一笑,看起來心情不錯。
車子很快開到一個酒店門口,把厲榮澤放了下去。他們現(xiàn)在一個風(fēng)景區(qū)取景,為了和方婪一起,他特意單獨訂了酒店。不過距離拍攝點就要遠了些,他每天五點就要出發(fā),到晚上九十點才能回來。不過只在這里呆三天,倒也不嫌麻煩。
厲榮澤下車前就熟練的帶上了墨鏡,不過實際上,他同時使出了方婪交給他的法訣,這樣基本不會有人認(rèn)出他。這段時間他的修煉終于突飛猛進了起來,短短時間之內(nèi),已經(jīng)突破了第三層境界,讓厲榮澤很成就感。
他上了專用電梯,又用房卡打開門,里面燈火通明。
婪哥已經(jīng)回來了?
厲榮澤嘴角一彎,快速換了鞋就走了進去。
方婪正坐在沙發(fā)上,白澤窩在他身邊,把西瓜大的腦袋埋進了方婪懷里。方婪一邊給小獸順毛,一邊低聲和它說著什么。小獸白腦袋在方婪懷里一拱一拱的,時不時還抖一下尾巴。
早就知道那個家伙能聽懂人話!
厲榮澤心里哼哼了兩聲。
他可是記得清楚,之前好幾次鉆進他們被子里,非要黏在婪哥懷里,一說它就耷拉耳朵裝委屈無辜,也是夠了。
白澤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幾分高貴氣度,頭頂兩彎銀角已經(jīng)長大了不少,本來雪白的皮毛現(xiàn)在已經(jīng)泛著點幽幽的藍光。看起來終于有了點神獸的底氣。
厲榮澤把金屬房卡插進信封狀的金屬收納槽里,發(fā)出了一點聲音。
方婪側(cè)過臉,天花板上灑下的柔和燈光加深了他唇邊的一點笑意,“回來了?吃飯了嗎?”
厲榮澤有點不情愿的“嗯”了聲,表示自己吃過了。本來每天回來都能吃到婪哥弄得飯菜,但是最近拍攝都要持續(xù)到*點,下午就只好湊合劇組統(tǒng)一提供便當(dāng)。倒不是味道不好吃,就是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方婪給白澤順了順毛,“鍋里熱著奶,現(xiàn)在要喝嗎?我?guī)湍闶⒁煌耄俊?br/>
厲榮澤本來要坐下的路線頓時一轉(zhuǎn),直接走進了廚房,“我自己來。”沒多久就端著一個特大的玻璃杯出來。牛奶被靈力溫著,還是燙燙的,一喝下去渾身都暖了起來。厲榮澤站在不遠處,喝完了放下杯子才走過來,他知道方婪不喜歡那個味道。
方婪看人過來了,一推小獸,就把占據(jù)了幾乎整個沙發(fā)的那只推到了地毯上。
看著小獸委屈的看著自己嗚嗚的叫。
方婪哼了聲,“誰叫你那么占地方?”
厲榮澤看著地上打滾的白團子得意的一挑眉,就坐在方婪身邊。
“婪哥,你事情忙完了?”厲榮澤問了句,看方婪點頭,又問了句,“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方婪倒不是特意瞞著他,只是事情沒弄清楚。現(xiàn)在宋天成已經(jīng)被他解決了,倒也沒什么不能說。
只是他卻還有另外的一些顧慮。
比如,對方會不會覺得他手段有些……?
在這之前,方婪一直在尋找自己的道心本源,從擊殺周敏敏開始,他就察覺出了自己的異常。但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卻越來越習(xí)以為常,理所當(dāng)然。
既然如此,方婪就沒有強求。
而在面對宋天成的時候,方婪同樣沒有壓抑自己,而是順從本性。宋天成雖然沒死,但是卻一點都不好過。如果沒有境界更高的修真之人幫助開解,從此之后,一到晚上他就要飽受離魂之苦。
并且在他魂魄離體期間,肉身還可能引來天地幽魂鬼怪,雖說未必會被奪取軀殼,但是和外來戶搶地盤也不是那么輕松。
方婪做這一切理所當(dāng)然,自然至極,但是等到他料理了宋天成,才突然意識到,這樣手段,并不是之前的他會做的。
厲榮澤還在等他回答。方婪笑了一下,仍舊不緊不慢,卻毫無掩飾的,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對方。也包括他從宋天成魂魄之中得知的,他怎樣因妒生恨,將厲榮澤引上清涼山,伙同修真者想要拘役他魂魄。而在作法過程中,本來已經(jīng)昏迷的厲榮澤突然驚醒,引得那個修真者陣法反噬,自爆而亡。宋天成受到驚嚇,根本顧不得厲榮澤,直接逃下了山。
才有之后他們的相遇。
宋天成并非要置厲榮澤于死地,他找人拘役厲榮澤魂魄,不過是為了拖住對方上升的勢頭,讓他自己能趁勢而起。再更多,他也沒有膽子了。尤其是天虛告訴他了因緣定數(shù)之說。
但是那個“天虛道長”幫他找來修真者,在施法過程中察覺到厲榮澤體質(zhì)特殊,動了別的心思,便要干脆這么徹底拘走厲榮澤神魂,然后將他煉化為役使,任自己捏圓捏扁。
方婪一邊說著,一邊打量厲榮澤神情。只是從頭到尾,厲榮澤表情都挺平淡的,讓他看不出對方心思。但是對方聽得挺認(rèn)真。
等方婪說完了,厲榮澤頭一歪埋進他脖子里,“婪哥,謝謝。”方婪身上有股非常好聞的清淡香味,讓他非常著迷,私下里還偷偷找過有沒有味道相近的香水。
不過沒找到。
厲榮澤吸了吸鼻子。這種清淡涼薄的味道又像是水又像是風(fēng),若有似無的抓不住尾巴,卻令他非常迷戀,簡直欲罷不能。
方婪干脆把對方摟進了懷里。
厲榮澤轉(zhuǎn)個個身,“這確實是宋天成能干出的事,就是沒想到他會找到修真之人。”
“大概覺得這樣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方婪順了順?biāo)念^發(fā),“還生氣嗎?”
厲榮澤搖頭一笑,“怎么會?宋天成想要壓過我一頭,卻不在工作上多花心思,怎么都是徒勞的。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更是永遠沒可能了。我從來都沒把他當(dāng)成對手。我想的——”他話一頓,忽然沒說了。
方婪閉上眼睛,接了一句,“我知道。”
厲榮澤嘴唇一彎,心情頓時非常好。
等在方婪懷里窩了一會兒。他抬起頭,正準(zhǔn)備說影院那邊給他送了兩張電影票。如果有空,我們可以一起去看。
不過其實這只是一個借口。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風(fēng)景區(qū)距離市區(qū)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影院確實給他準(zhǔn)備了票,但是卻沒法送過來,誰叫他們現(xiàn)在身處深山老林附近取景呢?
他只是想和婪哥兩人一起度過明天,就算看的不是自己的第一部電影首映也沒關(guān)系,主要是他們能在一起。
畢竟明天就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情人節(jié)。
厲榮澤已經(jīng)在心里計劃了很久,但是出于某種隱秘的心情,他卻又不愿意告訴方婪。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方婪略帶不耐的給他說,“今天陳向遠給我打電話了。”
厲榮澤:?
方婪伸手下去抓了抓小獸耳朵,“說是陳家掌權(quán)的陳老爺子,也就是陳尊節(jié),有事情和我‘商量’。”
厲榮澤還是沒明白過來。
方婪也就跟他解釋,“陳家有什么事情會和我這個一無身家,二無背景的……‘商量’?陳向遠特意用了商量這個詞,就足以說明陳家的態(tài)度——幾乎都不用深想,聯(lián)系陳家最近幾年的狀況,還有前段時間劉蕓蕓差點出事。肯定是有事情不得不找我這個‘棄子’幫忙了。”
厲榮澤雖然仍舊有點不清楚,但是核心思想明白了,“幫忙?”
方婪嗯了下,“應(yīng)該還不是一件小事。”
聽起來,他并不怎么樂意。
但是厲榮澤聽出了對方真正的意思,于是翻身坐直,“婪哥你要去?”
方婪模棱兩可的回答,“他要我盡量明天就趕回本家。說是陳尊節(jié)親自等我。”
明天?厲榮澤一愣,過了一會略有些失落的“哦”了一聲。
但是事實上,他心里已經(jīng)失落得一片灰暗了好么。
悶了一會,他站起來準(zhǔn)備去洗個澡。
方婪忽然在背后拉住他,“但是我拒絕了。”
厲榮澤眼睛一亮:“嗯?”還沒轉(zhuǎn)身。
方婪就邁了一步,然后從背后圈住了對方,“明天那樣的日子,當(dāng)然要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