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謝原來答應回來后請我吃飯的,這下可好,飯是他請我吃,但是紅包卻也不能少,算一算我還是虧了。
小謝請客的時間定在一個星期六,去時我和同事是坐公司的車去,擺酒席的地方有一點偏,也許是考慮到女方那邊的客人吧。
喜宴上還算熱鬧!大約有十二桌左右,我和文筱戈坐在同一桌,才發(fā)現(xiàn)文筱戈很會喝酒,估計她快喝了一瓶紅酒,而且還談笑風生,我只象征性的喝了一點。
吃完喜酒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左右了。
我站在酒店門口等公司車來,文筱戈由酒店出來后看了我一眼并沒有說什么,拿著鑰匙朝一個角落走去,我想她是去取她的那輛“寶馬摩托車”,突然還是很想坐她的摩托車,她去推車,我就不由自主地跟在她后面了。
文筱戈看著我還是沒有說什么,她開了鎖,然后跨上去,聽不出心情地對我說:“上來吧”
我很快地爬上車,手緊緊地拉著后座手可抓的地方。她回頭看著我:“你很怕坐摩托車”
“不怕”
“那你抓那里那么緊”
我低下頭小聲地說:“我怕摔下來”
“抱著我”她聲音稍大點地說。說完不再看我,她戴上安全頭盔,準備發(fā)動,又回過頭來看我一眼把頭盔由她頭上摘下來給我戴上,然后啟動引擎。
明顯不是太快,我還是沒有抱著她。其實我好想自然地摟著她的腰,天天抱著我都想,都愿意,但是我只能是想一下,我不敢。我怕抱著她了,就再也不想把手拉下來-----騎了十分鐘,不緊不慢。她的手機似乎在響,她停下來接電話,并沒有下車,這個姿勢,看著又讓我眼花,真的是又瀟灑又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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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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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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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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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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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掛完電話,心情似乎顯得煩躁不安,而且臉色也不太好看。她回頭看我一眼:“即使是摔死,你也不想抱著我,嗯!”
“那你要怎樣呢!”我看著她講電話時和對我說話的語氣判若兩人,而且還那么大聲的對我說話。干嘛要來坐她的車,我由車上翻身下來。
她收好電話,語氣稍緩和了一下:“快點上來,我有急事,先送你回宿舍”
我還是站著不動,我寧愿走回去,也不坐她的車。
“快點”她又大聲地叫著,而且有著不耐煩
我依然不動,一會后,我又往前走了兩步,看了她一眼。肯定是她男朋友找,不然怎么會這么急。
文筱戈咬一下嘴唇,再次看我一下,啟動摩托車,調(diào)一個頭,朝宿舍相反的方向飛快地馳去。比剛才的速度不知道要快多少,而且迫不急待,就這樣把我扔在了一個沒多少人的地方。
我朝她走的方向狠狠地用腳使勁踢踢石頭,一直把腳旁邊的的石塊踢得干干凈凈才解氣。這才發(fā)現(xiàn),我還戴著她的頭盔。突然沒來由地又擔心她的安全,摩托車開得那么快,頭盔又沒有戴上,出什么事了怎么辦?剛才兩個人完全是沒來由的生氣!(作者說:是不是真的沒來由就不知道了。)
我只好把頭盔拿下來,取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希望她能回來,把頭盔戴上,不然總是不安全的。手機響了好一會,也沒有人接,我只好掛斷,她連我的電話也不接了。
發(fā)了一會呆,回過神來看看路,再看看手機,已經(jīng)晚上八點多了。路上倒是時有小車經(jīng)過,但不多,這一條路完全沒有公交車的影子,一個的士也找不到!
這一條不是主道,所以沒有公車。還好兩邊的路燈很亮,還好我認識回去的路,還好我的膽子夠大----至少又要走三四十分鐘了。我剛走了一步,就感覺右腳的鞋子不對勁了,完全不在狀況,腳放下去,提起來時鞋面在腳背上,鞋底部分還在地下,我罵了一句:“怎么這么倒霉”
這下只能是走一步,滑一步了。走了十幾米,實在是不耐煩,這樣子太慢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走回去,干脆把右腳的鞋子脫了,一只腳穿著鞋,一只腳穿著襪子在路上走,腳被小石子磨一磨,感覺雖是有一點小疼,但是麻麻癢癢的還蠻舒服。
又走了十幾分鐘,就見一輛小車開得很慢地在我面前,里面伸出一個人的頭來:“美女,去哪里?要不要坐車,便宜一點送你過去啊!”
我沒去搭理他
他繼續(xù)說著:“美女,那不要錢,要不我送你回去”
我朝他看一眼:“就前面,五分鐘到”然后走我自己的路,不再去理他。
這樣的人,你敢坐他的車嗎?把自己賣了都不知道。還好又有車由面前經(jīng)過,那人見我不搭理他,識趣地笑笑,開著車走了。其實我心里一陣緊張,頭盔和鞋我拿得緊緊的,如果過來我會一頭盔甩過去,再加一鞋子。
又走了十幾分鐘,我干脆把另一只鞋也脫了下來,就這么一路郁悶,一路小心,一路心跳,一路傻傻地走到宿舍大門口。
我突然好高興,終于走回來了,身邊經(jīng)過的人都朝我看,可想而知,我今天是去喝喜酒的,自然穿得稍漂亮一點,而且我長得也算過得去。但是這會兒,我左手抱著一個頭盔,右手提著一雙壞了一只的鞋,腳下穿一雙絲襪,已經(jīng)又黑又破了,我只好快步地朝宿舍樓走去。
其實本想去超市買一雙鞋,但是腳這么臟怎么試鞋,我這樣子怎么去超市呢!只好打消這個念頭,現(xiàn)在人反正是走回了,別人笑就笑吧!沒所謂的,只是沒穿鞋走路而已,小時候不是經(jīng)常不穿鞋啊!
我只想歇一會,在宿舍樓下的長木椅上坐一會然后再上去。不自覺地將兩只腳懸空起來,在空中擺來擺去。感覺沒坐多久,就見那個文筱戈不知何因不喜歡的夢丹笑容燦爛地朝我走來,走到我面前再次笑了笑,我就看到了她的兩個小酒渦,心情沒來由的好了一點。
“主管,你又怎么了”
我勉強笑笑:“鞋壞了,沒帶錢。”
說完我就站起來朝宿舍樓走,她在后面邊走邊看著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回頭看她一眼,“還笑。”夢丹這下笑得更大聲了。我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再看看我自己,不自覺地也笑了。
本想乘電梯,但是不知又會引來多少詫異的眼神,只好深吸一口氣,朝樓梯跑去。這次夢丹不再跟著我,估計她上次是爬樓梯爬怕了,我還是一口氣爬上了九樓。
上去我才明白,我又做了一件笨事:那一雙鞋我拿在手里干什么呢?還能穿嗎?還是準備做紀念?但是我卻一路提著它們,而且還爬了九層樓。我自嘲地笑笑,誰也沒見這么笨,這么傻的人吧!我想我是氣糊涂了。把鞋一把仍進旁邊的垃圾筒,真想連氣也一同仍走。
打開門撲在床上躺了一會,終于是回到宿舍了,回到我的床上了,我在心里把文筱戈氣了個千萬遍,手也不自覺地拿一個枕頭死勁扔到床角去。
突然好想給媽打一個電話,電話那邊很快地通了。
“怎么了,想媽了。”
“嗯,想了”
“身體好嗎?”
我點頭笑笑:“好啊,很好,天天跑九層樓都不累”
媽在電話那邊笑笑:“那就好,記得吃飽,睡好,不用擔心我們,我和你爸都很好”
“嗯,吃得很飽的”我笑著,剛才吃得真是飽,不然怎么會有勁走回來。
媽笑笑:“你爸還說兩個星期你沒有打電話了,這幾天準會打的。”
我笑笑,同時也覺得不好意思,今天要不是被文筱戈氣成這樣,我都忘記要打電話回去了。
“嗯,有點忙”我違心地說
“不管怎么忙都要注意身體啊,有空就給家里打個電話,想家就打電話啊!”
“嗯”
“你也不小了吧!談朋友了沒有”
腦里出現(xiàn)文筱戈的樣子:“有啊!有個很好的朋友,哪天帶回來你看看。”
“好啊”
“就怕你不喜歡”
電話那邊媽笑笑:“只要你喜歡就好,我們子菱喜歡的,我們怎么會不喜歡呢?”
我不敢再往下說多,又隨便說了些七的八的,然后掛了電話,感覺心情一下又高興起來。原來心情不好時,給家里打個電話可真是開心啊!不管說的是什么!都是高興的。家永遠還是一個讓人避風的港灣。
跑去洗手間沖個涼,身體感覺真是有些累了,我把手機習慣性的調(diào)成靜音,剛躺倒在床上,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文筱戈騎在車上心情是從來沒有的煩亂,這個劉子菱有時倔強起來,任性起來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雖然很多時候劉子菱都很聽她的話,而且還很會照顧她,關(guān)心她,有時還傻傻的護著她,但是很多時候文筱戈還是不明白劉子菱心里在想些什么!
手機又在響,一定是蓮姨在催了,她沒看,心急地將她的摩托車開得飛快,不到二十分鐘,已經(jīng)到了一幢平常人家的三層樓樓下。“筱戈,你到了”
“我馬上去找,蓮姨,不要急,超弟不會走太遠的”
“我只是有事出去了一下,回來他就不見了”蓮姨一臉著急地說
“你等我,我一定會把他給找回來”說完文筱戈就又沖了出去。從門口走出去不到五分鐘就有一條唯一的大道,右邊通往鎮(zhèn)上,左邊通往市中心,蓮姨的房子在馬路的右邊,按一般邏輯何超走應該是順著右邊走,這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四十分左右。
文筱戈按著自己的分析先往右邊走。騎在摩托車上慢慢地,邊走邊看,周圍都是不認識的人,她也問不出所以然。在這樣一個大部分由外來人員組成的城市,沒有誰會去無緣無故地去在意一個人。慢慢走了十幾分鐘,路上的人她差不多是一個個看的,但是沒有何超的影子。手機又響了,文筱戈接起來,又是蓮姨
“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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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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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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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筱戈心里有一個信念,她一定可以找到何超。掛斷電話,心里更加的著急,雖然安慰著別人,但是自己的心,卻沒來由地心慌。
五分鐘后,她到達這個小鎮(zhèn)的文娛廣場,很多人在跳舞,還有一些人在唱歌,還有一些情侶或者朋友手牽著手,三三兩兩地在眼前經(jīng)過,但仍然沒有何超的影子。
沿著廣場慢慢地開了一圈,文筱戈發(fā)現(xiàn)在廣場盡頭的超市那兒有人在舞臺上表演,旁邊圍了很多人,也許何超在那里。她朝那邊騎過去,將摩托車停在一邊鎖好。在人群中穿來穿去,終于在一個角落里,她發(fā)現(xiàn)了他。
文筱戈感覺眼淚都要掉出來,何超蹲縮在別人演員上舞臺的小梯子邊,眼睛可憐巴巴地四處張望著,眼神可憐而又迷茫,一個一米七八的大男孩,就那么害怕地,恐懼地望著來來去去的人群,再也看不到昔日的聰明,昔日的風采,昔日的瀟灑,昔日的不羈,昔日的活蹦亂跳----文筱戈的眼淚終于還是掉了下來。
文筱戈上前一步扶住他:“何超,我是筱戈姐”
何超像看到救星一樣地站起來,抱住文筱戈:“筱戈姐,你終來了,這些人我都不認識,我好怕,她們我都不認識,我又找不到回去的路,不知道要怎么走?我一個人也不認識,一個也不認識-----。”
文筱戈抱住他的腰:“好了,筱戈姐來了,不怕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好”何超像孩子一樣地拉著文筱戈的胳膊,她騎上摩托車,何超坐后面,緊緊地抱著她的腰。她騎得很慢,十分鐘的車程,她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為了不讓蓮姨擔心,她提前打個電話回去,告知已經(jīng)找到人了。
“筱戈姐,我想吃飯,還想喝一點酒。”
她只好在蓮姨家附近的一個小餐館停下來。何超點了四個菜一個湯,要了一瓶啤酒。看著眼前的何超,想著那個剛才不出聲不坐車的劉子菱,文筱戈于是又叫了兩瓶啤酒。
何超每個菜只吃了一點,最多動了兩筷子,喝了半瓶酒,就不吃了。文筱戈自己先喝了一瓶,突然很想劉子菱。她拿出手機打過去,沒有人接,她再掛再打,還是沒有人接。她又將另外一瓶一口氣喝光了,又開始打,還是沒有人接!何超看著她:“筱戈姐,你要找誰啊,她不接你的電話”
文筱戈笑笑:“是啊,她不接我電話----”她拿過何超剩下的半瓶又一口氣喝了下去,然后和何超天方夜譚地說著沒人能聽懂的話-----
“走吧,筱戈姐,我想睡了”
“好,那我們回去”
付了錢,文筱戈推著摩托車,何超拉著她的胳膊朝蓮姨家走去----
蓮姨已在門口站著,看見文筱戈帶著何超回來,悲喜交加----
何超躺在床上,看著文筱戈
“筱戈姐,你要走嗎?”
“嗯,我過幾天來看你”
“你要做什么去?”
“我要去找一個人,那個人要是還在路上被壞人抓住了,就不好了”
“她是好人嗎?”
“她是好人”
“你喜歡她嗎?”
“我喜歡她。”
“那你去吧,不要被壞人欺侮了。”
“好,我這就去。”
“那你明天來看我。”
“好,我明天來看你,阿超現(xiàn)在睡覺好不好”
“你明天一定要來”
“我明天一定來”
何超笑笑:“那擊一下掌,說話算話。”
“好” 文筱戈和她擊一下掌,何超很高興地看著她:“你快去吧,把壞人都打跑。”
文筱戈一出來就跨上摩托車,看了看手機顯示的時間,快晚上十二點了,給劉子菱又打了幾個電話過去,仍然沒有人接。看了看未接電話那里,八點三十分左右有一個劉子菱的未接來電,心再次跳得更快了。
八點二十分左右接到蓮姨的電話時太急,劉子菱又太倔強,她就把劉子菱扔到那里了,她不知道劉子菱打電話給她,她一直以為是蓮姨打的。
現(xiàn)在想想那一條路又沒有公車,又沒的士,人也少,因為她經(jīng)常走這一條路,把劉子菱扔下的地方少說離公司也有十幾里路吧!她是怎么回去的呢?遇上壞人怎么辦?還不知道她認不認識路?
文筱戈沿著來時的來路返回去,騎到扔下劉子菱的地方時,她開始開慢一點,一路上并沒有劉子菱的影子。她越想越怕,也越是氣自己,何超剛才又已經(jīng)嚇了她一次,劉子菱如果出什么事,她要怎么辦!
手機還是沒有人接,她再次看看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四十左右了,她慢慢地朝公司宿舍方向開去,到達公司門口時差不多到凌晨一點左右。
她感到又累又怕,鎖好車,她很急地乘上電梯按了九樓的鍵。電梯到九樓,她急急地下來,朝劉子菱宿舍門那兒跑去。
文筱戈站在劉子菱的門前,心跳急速加快,劉子菱的房間沒有燈,她在不在房間里呢?她是不是已經(jīng)安全地回來了?文筱戈于是很重地敲著劉子菱的門。
聽見敲門聲,我迷迷糊糊地醒來,不知道是誰?這么晚了,而且這么大聲。我先去開了門,然后摁亮開關(guān),就看見文筱戈神情緊張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口,頓時睡意轉(zhuǎn)瞬全無。
我小心又輕輕地拉她進來,順手關(guān)上門。再不把她拉進來,整個樓層的人都要罵人了------
文筱戈盯著我看了一會,然后雙手一把抱住我的脖子,頭緊緊地靠在我的肩頸里,死死地抱住我,似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只好雙手抱住她的腰。我把脖子動了幾下,她手稍微松了一點,我差點被她摟得喘不過氣來。她沒有做聲,一句話也不說,不知道這樣子抱了多久,也許她抱累了,才松開一點。
我只好拍著她的背:“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能這樣子安慰她,哄著她。她再次看著我,我聞到她一陣酒味,然后她的唇就跑到我的臉上,唇邊,開始吻我,氣息有點亂,吻得亂七八糟的,但是她整個人卻沒有一絲的生機。
我看著她那個樣子,沒來由地一陣生氣。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失態(tài),沒有像今天這樣毫無氣息在站在我面前,也從來沒有這么軟弱,沒有這么緊張無措過,她從來都是強勢的。
我拉正她,看著她的臉,似乎只有狠狠地親吻她才能讓她恢復過來。我上前一步,雙手搭在她的肩上,開始吻她的唇,開始只是輕輕的,我怕弄疼了她,后面我越吻越瘋狂,唇舌在她的嘴里流連忘返,千回百轉(zhuǎn),不知歸路。
她氣息不穩(wěn)地往后退幾步,靠在門邊。我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壓抑的欲望一股腦地傾巢而出。我不停在吻著她的唇,她的臉,她的眼,她的耳垂,她的肩頸,再次又回到她的唇,不知道吻了多久----她有點喘不過氣來地輕輕推一下我,我似乎才醒過來,感覺臉正在慢慢地透紅。我看看她,臉上有了一絲絲的生機,臉色紅暈了一些,嘴唇也被我親得紅紅的,看著很好看,我有再次吻她的沖動-----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一下額頭:“先回宿舍沖個涼,再睡一覺就好了,怎樣?”我輕輕地問她。
文筱戈還是沒有說話,但隨手準備去拉門鎖,我?guī)退_了門,然后隨她一起到她的宿舍門口,她開門后直接就去了洗手間,我只好到陽臺將她的睡衣和毛巾遞過去給她,我還是不敢走,文筱戈今晚太奇怪了。
約摸二十幾分鐘她才出來,連頭發(fā)也洗了!她這個樣子,讓我又有一種本能的沖動,我想再次擁著她,吻她。但還是忍住了那股沖動。頭發(fā)沒干怎么睡呢!我只好幫她找來吹風機,幫她把頭發(fā)吹干。又把她宿舍的空調(diào)調(diào)成適合的溫度。
她很聽話地跑到床上躺好,我坐她床邊:“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她再次看著我,眼神似乎恢復了往日的神采,不過還是有差距:“你的手機呢?”她隨意地問我,終于開口了。
第一句是這一句話,我的腦袋此時要轉(zhuǎn)得飛快才能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想要表達什么?
“手機在床上,怎么了?你打過我手機,我睡時調(diào)面靜音了。你等一下,我馬上去拿。”沒等她說話,我急急忙忙地跑回宿舍拿手機,再返回她的宿舍。
九個未接來電,全是她的,我的腦袋“轟”的一聲,感到?jīng)]來由地恐懼,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她一下子打我這么多次電話,我很懊悔自己怎么就調(diào)成靜音了呢!其實晚上我一直是調(diào)成靜音的,只是可能太累了,睡死了一點點。
我走到她面前開始緊張地問她:“你沒事吧,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可能看我那么緊張,而且著急,伸手摸一下我的臉:“沒事了,你沒事就好。”
我平靜了一點,看著她說:“嗯,以后我一直開著手機,再也不調(diào)成靜音。”
“你為什么打我手機?我當時有事沒顧得上。”文筱戈接著說。
我低著頭:“你沒有戴頭盔,還開那么快。”
文筱戈再次看著我,不說話,眼神中透著一點水霧。又過了一會,她再次發(fā)問:“你是怎么回來的?”
我看她一眼,嘴角不自覺地朝下抿了一下,語氣中透著一點責備:“用腳走回來的”免得她聽見又擔心,我沒說鞋子破了沒穿鞋走回來的,我又不想騙她,用腳走回來也算對吧!我確實是沒有穿鞋用腳走回來的。
可能文筱戈看我這樣子有點孩子氣,不自覺地輕輕笑了笑,氣氛輕松了一點,我也舒了一口氣。
原來她是在緊張我,但也沒必要這么緊張吧!突然覺得今天所有的委屈都不是委屈,原來文筱戈心里還是有我的。但想想,一定還有發(fā)生別的什么事?但是她不說我也不好問。只要她好好地在這兒就好----
我看看時間,快凌晨三點了,還好明天是星期天。我見她緩過來了:“那我回宿舍了”
她又看著我不說話,我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依戀,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不舍我的離開。我看看她又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吧,等我一下。”
我跑回宿舍抱著個枕頭跑過來,她往床里面挪了挪,我就在外面躺了下來。我剛躺下,她就摟著我的腰,把頭埋在我的懷里,我只好把胳膊給她當枕頭。她在我懷里動了一會,然后找一個舒服的位置很快地睡著了。
剛才我還有點睡意,這下子我怎么也睡不著,懷里抱著自己喜歡的人。現(xiàn)在好了,親也不能親,動也不能動,摸,更不敢----我主要是怕把她弄醒了,人家好不容易才睡著,如果弄醒了怎么辦!
我只好睜大眼睛看著她睡,雖然宿舍沒有開燈,但走道的燈光還是透一點過來,還是看得很清楚:她的眼睛閉著,睫毛長長的,我喜歡的五官現(xiàn)在放松了很多,比平時要更柔和一些,我盯著她看了一會,感覺睡得很熟,于是我像做賊似的,飛快地輕輕地偷偷地吻了一下她的臉。
感覺她睫毛稍動了一下,還好,沒有醒。她的手摟著我的腰,頭剛好窩在我的胸前,我真是難受啊! “姐姐,我沒穿內(nèi)衣的啊!”我有點欲哭無淚!(作者說:其實你除了親吻和擁抱還會什么?什么都不會,你還欲哭無淚。)我就這么折騰著,然后腦中故意去想著哪些字怎樣才能寫得更好看一點呢!比如文,比如筱,比如戈,要怎樣寫才更好看呢!我在腦中不斷地設計著-----
一直折騰到快天亮我才睡著,等我再次醒來,文筱戈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看看宿舍也沒有人。我隨手看看手機顯示的時間,上午十點半了,動了動,我的左手胳膊真疼,估計是被她當枕頭枕了一晚上!
爬起來,看見枕邊有一張紙,寫著也很瀟酒的字,當然沒我的漂亮,只有一句話,卻威協(xié)性十足:“劉子菱,下次我打三次電話,你不接,就不要見我了”
我開心地笑笑,將紙條收起來。文筱戈昨晚丟了的魂,今天又回來了!
但是我坐在床上又搞不明白地想著:“那她到底是為了什么會這么失控呢?”如果她是正常的她一定不會主動抱我,不會主動吻我,也不會主動要我抱著睡-----
想想昨天的自己,也是瘋了吧!文筱戈是受了刺激,難道我也受了刺激,知道自己非常清醒,但是卻不受控制地吻了她,還吻得有點找不著北。我郁悶地坐起:“劉子菱,你肯定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