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文筱戈下午看著內(nèi)部網(wǎng)上的那些珠海培訓的相片,心情是壞到了極點。差不多二三十張合影的照片上,都有夢丹和劉子菱,而且看得出,夢丹總是站在劉子菱的旁邊,眼神深切地看著劉子菱。
在珠海漁女,酒店門口,顧問公司門口,情侶路上,海岸邊上,這些相片還算好,都只是很開心地笑。但是有三張照片,一段文字直看得文筱戈一陣氣悶。
她很想去找劉子菱發(fā)脾氣,但是劉子菱由珠海回來后就被公司高層重點保護著,連人影子都不見。劉子菱昨天還說好想她,好想見到她,這倒好昨天晚上回來的,到第二天快下午五點了還沒見一個影子,劉子菱是不是真的那么忙,真有那么忙的人嗎?她又不是國家主席。
那股火壓著文筱戈無處發(fā)泄,只好重重地把筆往桌上死勁扔去------
那是怎樣的三張相片呢:一張是在海邊,看得出幾個人在海里玩,夢丹在劉子菱的側(cè)后方,可能是夢丹弄了一點水在劉子菱身上,劉子菱微怒但帶笑地側(cè)過頭看著夢丹,夢丹很深情地笑看著劉子菱。
第二張是在一個可以三個人騎的自行車上,她們背對著海面,男孩子排在第一個,做了個很酷的姿勢,劉子菱第二個很燦爛地笑著,夢丹第三,她是由車杠上立起來的,她的臉幾乎貼在了劉子菱的臉上了,笑得幸福滿滿。
第三張是一個很暗的環(huán)境,應該是在房間,劉子菱趴睡在一個床邊,地板上還有一本書,床上躺著有一點模糊但還能認清的夢丹,這個圖片的解說上寫著:“我們的組長真是累,夢丹病了,她在旁邊看護著睡著了-----”
文筱戈心情煩悶地走上四樓的花園小徑,想努力理好自己的心情。對于劉子菱,她知道是比朋友更多一些的喜歡,她一直固執(zhí)的認為這不是愛,因為她從來沒有去很想她,除了那一次把她扔在人少的路上。她一直認為,那是她怕劉子菱出什么事。劉子菱出差去珠海培訓她也確實每天有在想她,文筱戈認為這是因為之前劉子菱總是天天在她眼前晃-----
但是當她剛才看到那些相片,看見夢丹和劉子菱在一起自己怎么就覺得那么不順眼。看見劉子菱對著夢丹笑,她怎么會有一種想遮住劉子菱眼睛的想法。文筱戈有一種再去甩夢丹三巴掌的沖動,難道是因為那三張照片?
文筱戈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她搖搖頭,難道自己在無形之中喜歡上了劉子菱,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愛上了一個女孩子她并不覺得怎么樣?反而覺得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文筱戈知道,這些感覺和追了她三年的陳三和在一起時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陳三和和她認識了三年,一年前她才答應交往試一試。但兩個人做朋友可以,做戀人總是有些怪怪的,兩個人終究還是在前段時間商良著合平的分了手,他們只能注定做朋友,還好還可以做朋友。他們注定只有朋友的緣份。
文筱戈踏著有些沉重的步子朝辦公室走去,因為今天宋生要請整個PMC的人員吃飯,她是一定要去的,宋生雖然工作方面不怎么樣,但是在公司還是可以說得上話的,而且關(guān)鍵的會議他也還是頂著的,文筱戈只能這么說。
回到深圳的第二天梁小姐及老板還有相關(guān)的高層就和我一起開了一個很特別的會議,這個會議一直由上午上班開到了下午一點,昨天晚上司機十點左右才將我送回宿舍,沖完涼已經(jīng)很晚了,我不想打擾文筱戈睡覺,所以到今天上午為止我連文筱戈的面都沒有見到。
因為時間比較緊急,下午我又招集他們五個過來傳達會議的相關(guān)事情,然后我們開始選區(qū)域,繪圖,我們六個人成為公司這個重要項目的最新帶頭人員。
一做起事來,我又忘了時間,等我七點鐘久違地走到PMC部時,PMC部的人員走得干干凈凈,一個不留,我打電話給文筱戈,但是沒有人接。
帶著滿懷的思念情緒,我只好一個人慢慢地朝宿舍走。我又開始有些氣自己,也氣文筱戈。我氣自己哪來那么多的事,也氣文筱戈她為什么不等我?還不接我電話------
實在是有一點累,我很快地沖涼倒床上就睡著了。一直到電話把我叫醒,一看是阿清的來電,顯示時間是晚上十一點。我迷糊地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阿清急切的聲音:“子菱姐,文姐喝多了,在XX酒店側(cè)門口,你快來幫一下忙,我不知道找誰?”
我的磕睡一下子醒了過來,這么晚怎么會喝酒,而且還喝醉,文筱戈就是這樣來迎接我回來的。文筱戈怎么可以這么任性呢!我急忙地換下睡衣,穿上內(nèi)衣,然后隨手抓了兩件衣服套在身上,拿了手機和鑰匙就朝宿舍樓下跑去。
攔下一個的士,我說了地址,司機很熟地朝XX酒店奔去。不到十五分鐘就到了,車剛停我就看見文筱戈耍賴似地坐在地上,阿清焦急的張望著,手扶著她的背。
我只看著就一陣來氣,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喝成這個樣子?這就是我由珠海回來她給我的見面禮。
下車后才知道自已走得太快,連錢包都沒有帶。只好讓司機先等一下,司機也下了車看了看文筱戈:“沒事的,只是喝醉了。”
阿清看到我舒了一口氣,沒那么緊張了:“子菱姐,你可來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辦?”
“文筱戈,文筱戈,筱戈”我大聲地喊她,她眼睛閉著,毫無生機,臉色蒼白得歷害,頭搭在胸前,我有一點害怕。
“師傅,麻煩幫我送最近的醫(yī)院,要快一點。”喝醉死的人也不只一兩個,電視看得那么多,我心里一陣害怕,她會不會就這么地喝死了。
我蹲下身去想把她拉起來,但是怎么也拉不動,平時我也抱她玩一下,很輕松地就抱起來了,現(xiàn)在我怎樣都拉不動她,我又一陣害怕,最后我使出吃奶的勁加上阿清從旁協(xié)助,才把文筱戈弄上車去。
司機開了窗,因為車里已經(jīng)全是酒味了,這個司機真算是一個好司機,他又隨手遞了一盒紙巾過來,說可能一會還會吐,她身上已經(jīng)弄臟了一些,小外套和西褲上已經(jīng)有點臟了,我摟著她的頭,讓她靠在我的身上。
她身上又是煙味又是酒味,讓我一陣難受,我很不喜歡煙味,光聞著我都要躲,酒味我也不太喜歡。但比煙味好一點,可是今天她又喝酒還抽煙。但怎么樣我還是不想松開她,難聞也沒有辦法。
小車開了窗,有很大的風進來,文筱戈稍微清醒了一點,睜開眼睛看一眼我,沒有說話。我看著她好像還要吐,只好拿了一大把紙巾放她嘴邊,她真的又吐了一點。然后頭搭在我的懷里,又閉上了眼睛。我用紙巾她把嘴邊擦干凈。
我側(cè)過頭問阿清:“怎么你們今天出來喝酒?”
“今天整個PMC一起出來吃飯,因為剛完成了一個重要的單,吃完飯后就到酒店去唱K,然后我們唱到十點左右就都走了,我走時無意中看到文姐的摩托車停在外面,我就打電話想讓她帶我回宿舍,結(jié)果她又在跳舞這邊喝酒-----”
我心里想著,難道文筱戈是個酒鬼啊,這么喜歡喝。
“那她吃飯,唱K,和在跳舞那里都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這樣?”
“吃飯那兒大概喝了一大杯白酒,可能有三兩吧!,然后我們在唱K那兒又喝了很多,不知道她喝了多少?我在跳舞和吧臺這里又看見她的面前空了五個啤酒瓶.而且還在抽煙,,應該喝了很多吧!”
阿清小聲地說著,她也被嚇著了。
我于是不再做聲,可是心里卻一陣心疼。怎么有人可以這樣任性,怎么有人可以這樣地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喝那么多的酒,怎么可以。司機扭過頭來朝我們笑笑:“這個女孩子真是歷害啊,能喝這么多。”
還好,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最近的一家醫(yī)院的急救中心,這是一個鎮(zhèn)中心醫(yī)院,還是可以的,我和阿清合力把文筱戈弄下了車,醫(yī)院的護士也很快地推了一副床過來。然后把她放了上去。
司機也很熱心地幫我們一起推著文筱戈到大廳,已經(jīng)有一個醫(yī)生開始檢查她了,我在旁邊很緊張地問東問西。那個胖胖的醫(yī)生笑一笑說:“沒太大事情,可能想不開,喝多了一點,開一點藥打一點點滴睡一覺就好了。”
“真沒有太大問題,她一直沒有醒。”我不放心地問
“沒事的,讓她休息一會,誰過來和我拿藥去。”
我朝阿清看過去,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剛才走得太急,忘記帶錢了,你先借我,明天還給你,還有你先讓這個司機送你回宿舍吧!她這邊我看著就好。”
阿清看看文筱戈也沒什么大事了,我又在這里,她也放心。她由包里將一個錢包和一串鑰匙遞給我:“這是文姐的,里面有錢和卡,還有身份證。我剛才在酒吧里看她醉得那么歷害,就幫她拿了,不過沒有看到手機,不知道是不是丟了?”
我將文筱戈的錢包和鑰匙接過來,我又讓司機送阿清回去,然后一起付了車錢。這個司機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他也沒有多要,一直按表收著費。司機又遞給我一張名片,:“現(xiàn)在才十一半左右,打完針可能到兩三點,晚上很難叫到車的,你朋友打完了要是需回去,再打我電話,還是按標準收費,不會多收”
我又一陣感謝,真是一個好司機。
文筱戈已經(jīng)推到了一個大房間里,里面有七八個床位,但是那么大的一間房,只有她一個患者。我和護士一起把她弄上床,護士讓我?guī)退淹饷娴囊路摿耍@樣睡著舒服點。
我看她好像又醒了過來,只是眼神有些煥散,我?guī)退淹庖旅摿耍涣粝滦〉鯉В淹饷娴奈餮澮裁摿耍涣粢粋€短褲,然后用被子將她蓋好。她還是看著我有點傻傻的,沒有做聲。我想她肯定是酒還沒有醒。
我在她旁輕輕地說:“好些了沒有?我先去拿藥,一會就過來,你先睡一會。”
她沒有什么表情地看了我一會,就把臉朝床的里邊轉(zhuǎn)過去了,沒有回我,也沒有看我。
我呆一下,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看著她發(fā)一會愣,我就朝醫(yī)生那里走去。
拿出她的身份證看我才知道原來我還大她幾個月,我還一直以為她比我大呢!因為她總是拿話威協(xié)我。
填了病歷表,醫(yī)生開了一堆的藥,說是一些葡萄糖和一些補充體力的藥水,我拿了處方跑去付款,還好不太貴,只要一百多元,但是去拿藥時卻拿了四瓶藥水,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時候去了。
看到護士幫她插好針,我才走開,這一瓶起碼要一個小時才會打完吧!她的上衣和西褲實在是很臟,我找護士要了一把刷子去洗手間刷她的衣服,到她醒時也就干得差不多了吧!至少穿著舒服點,我聞著也舒服點。我很快地刷好了她的衣褲,在架子上涼好。
這個房間的冷氣開得很大,也許是為了空氣對流,我上身和下身都穿得短,上身和下身都有點冷,只好跑到外面去看電視。
看一會,我再跑進來,藥水居然差不了,第一瓶打起來還蠻快的,大概只用了半個小時,我叫來護士換第二瓶,我實在是有點冷,只好搬一個凳子在床邊,然后把拖鞋脫了,低頭看一眼我才知道我原來穿的是一雙拖鞋出來的。
我把腿放去文筱戈的被子里,但是我不敢碰她,怕把她弄醒了,由開始打針開始,她一直在睡。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但是我卻是被文筱戈用腳給弄醒的。我醒過來,就看見文筱戈已經(jīng)睜開眼睛了,她看看我又看看那個吊水瓶,沒有說話。
我沿著她的視線看上去,又沒有藥水了,一點也沒有,我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著了。我應該一直守著她的,我一陣自責。馬上跳下來,先關(guān)了那個輸液管,然后大聲地喊護士,護士很快地過來,說沒關(guān)系的,你已經(jīng)關(guān)了那個管就沒事,第二瓶打的是那個大瓶,我看了看時間是凌晨兩點多了,差不多打了一個小時。怪不得我睡著。
護士開始幫文筱戈換第三瓶藥水,我再也不敢坐凳子了,要是我再睡著了怎么辦?護士走了后,文筱戈看著我:“你是不是很冷。”
我看她終于清醒了很多,跑到她床頭:“你沒事了,沒事了就好了”
我抱著她吻了一下她的眼,她的臉和她的唇:“你怎么喝那么多酒?我都嚇死了,喊也不應,拉也拉不動”
她沒有太多表情地回我“其實沒有喝多少,就醉了。”
我看她還不是太好,只好不再問:“再睡一會吧!還要打兩瓶呢!”
她“嗯”了一下然后說:“要不你上來吧!是不是很冷”
我笑笑:“有一點冷,不過還好”
她把我的一支手拉進被子里暖了一會。
我把手拉出來抱一抱她的頭:“沒事了,你再多睡會,打完了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她“嗯”了一聲,看上去沒有什么勁,繼續(xù)開始睡。
外面有一點吵鬧,我吻一下她的額頭,幫她拉拉被子,然后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免得在這里她睡不安穩(wěn)。
剛出去就看到一個人渾身是血的躺在推床上,旁邊的人說是酒喝多了還開摩托車,摔成這樣的,我心里又一陣驚嚇。喝多了酒,還開摩托車,摔成這個樣子,家里人會怎么想,他就不會去想關(guān)心他的人會心疼嗎?
我又跑回房間去看她,睡得很好,藥水還有一半,我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弄不明白她為什么喝成這樣子。只好嘆了一口氣。
我實在是有一點冷,只好又跑去外面去喝開水,不一會兒又來了一個頭上全部是血的年青男孩子,還是兩個警察帶過來的,好像是和別人打架鬧的,之前從來沒有去過急診室,現(xiàn)在才知道生意這么好----
我一連喝了三杯熱開水,身上才稍微暖和一點。
我找護士將文筱戈最后一瓶藥水換上,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了,她的外套也已經(jīng)干了,我很冷,只好把她那件還有酒味的外套套在自己身上,才又暖和了一些。
期間又來了兩批人,都是晚上小孩子發(fā)燒過來的,作為父母親,也真是難啊!我想著:小時候我是不是也是大半夜的讓爸媽這么操心呢!我想我肯定沒有,我這么懂事,大晚上怎么會哭,怎么會發(fā)高燒,怎么會讓父母親擔心呢!
再次跑到文筱戈的病房,藥水差不多打完了,她也睜大了眼睛看著我,看上去應該是清醒了。
我又跑到她跟前,摸一摸她的額頭:“頭還疼不疼?”
“不疼”
“肚子餓不餓?”
我看她是全都吐光了
“不想吃”
我拿手機先給那個司機打了電話,估計他到醫(yī)院時我們也差不多剛好打完。收好手機,我把兩支手都伸進被子里,她摸了摸我的手:“你這么冷”
“沒事,一會就回去了”
她不再說什么,沒過二十分鐘,藥水終于打完了,我看看時間,凌晨三點半,我都困死了,而且還冷。
我把她的西褲和外套拿給她穿上,然后她穿上鞋,我牽著她的手一起到醫(yī)院大門口等的士過來。她還是沒有什么勁。
沒等五分鐘車就到了,真是一個守信的司機。那司機也笑笑地看看她:“嗯,好了”
我笑笑:“是啊,沒事了,回XX公司宿舍”
在車上,文筱戈靠在我的懷里,我摟著她的肩。她始終都沒有做聲,她時時會抬頭看一下我,其間還用手摸了一下我的眼,還有我的臉,我也沒有做聲。
終于到了宿舍門口,和門衛(wèi)說了半天才讓我們進,還好有一個保安認識我,才放我們進來,到宿舍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了。
我還是不敢讓她一個人睡。因為喝了那么多酒不能隨便沖涼的,不然也容易出事。所以我只好幫她脫掉外套,吊帶和長褲,幫她用熱水擦洗了下,先幫她穿上睡衣,才紅著臉大著膽把她的內(nèi)衣,內(nèi)褲也脫了,文筱戈也沒有說什么,她也賴得動。
我到冰箱里去找點吃的,拿了幾樣她看著什么也不想吃。看到最后我手里拿的梨,點了點頭,于是我就削梨給她吃。削好了整個梨給她,她躺在床上只吃了一半就不吃了,另一半遞給我,我只好把剩下的吃完。
我還是不敢走,只好陪著她一起睡,我真的很困,今天也快被她嚇死,我今天抱她也快累死,而且我也冷得受不了了,所以我現(xiàn)在是又困又嚇又累又冷。抱著她我自己很快地睡著了,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
我醒來宿舍里一陣香氣,她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感覺她在廚房那邊煮東西。我朝文筱戈喊:“我都遲到了,你怎么不叫我”
她不輕不重地說:“阿清幫你請過假了,下午才去,起來喝點粥!”
我爬起來朝她廚房那邊走去:“你很喜歡做吃的?”上次那個雞湯只能是馬馬虎虎,這次又在做什么?
“會煮一點”
“你昨天怎么喝那么多,還抽煙,你都把我嚇死了”
文筱戈背對著我說:“你很在意?”
我心里想著,我一直都是那么地在意你,你難道不知道,還要問。我沒有答這個問題。但說:“以后不要抽煙了”
“為什么?”
“抽煙對身體不好,而且我也不喜歡”
“你不喜歡我就不抽”
“以后少喝一點酒”
“為什么?”
“喝酒對身體不好,而且我也不喜歡”
“你不喜歡我就不喝”
“你-----”我真的會被她給氣死,我轉(zhuǎn)過身不再看她,大步朝她宿舍外的方向走。
“站住,吃了再走”
“不吃”
“不吃不準出去,-----”她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
我只好站定,低下頭恨恨地說:“我去漱口,總行吧!”
“吃了再漱口”
“不漱口我吃不了。”
她回過頭:“好,先盛著放這里,漱完口過來吃”
我只好先跑回自己的宿舍漱口,還不知道她煮得好不好吃?那次那個湯真不怎么樣?慢慢換好衣服收拾好自己才再跑到她的宿舍來。
桌子上擺了一碗很濃的排骨粥,聞著都很香,一下子引起了我的食欲,文筱戈在電腦前坐著上□□。不到三分鐘,我就吃完了。走到她跟前:“還有沒有?”
文筱戈抬眼看著我:“只有一碗,沒有了”
“你煮粥只煮一碗”
“你說不吃,其余的我都倒了” 文筱戈忍住笑,故意說著。
“這么好吃你都倒”我有點氣地看著她
她又燦爛地笑著看著我:“很好吃嗎?”
“當然”我很不爭氣地一個勁的點頭,她笑得我看著又頭暈。
“電飯煲里還有,自己去盛!”文筱戈很高興地笑著。
我很快地在她的臉上偷吻了一下,她只是笑笑,并沒有在意。我高興地跑去廚房盛粥,一直吃了四碗才停。把她電飯煲里的粥吃得干干凈凈,順便把電飯煲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