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涉及一點論壇)
《今睡》真正的收官,是梁漁的欠賬本上又多了幾個新名字,當然羅搖曳是最痛苦的那一個,她不但輸了錢,還沒看到自己想看的,實在是太傷心了點。
許驚蟄有時候覺得梁漁未來就算退圈了,也不需要去做什么潮牌,照著賬本上的名單收利息就行,能養(yǎng)活未來祖宗十八代可能還多。
因為是邊拍邊播的關(guān)系,第二天大眼熱搜關(guān)于《今睡》的收官話題就接連爆了好幾個,張漫一直盯著,有什么對許驚蟄和梁漁不利的就得聯(lián)系PR,要么花錢要么出律師函。
她自從之前去當了一次嘉賓后,就再沒偷懶,把綜藝里許驚蟄和梁漁的部分CUT全部看了一遍,中間還讓朱曉曉找了不少延伸花絮來參考,反正直到看完收官部分,張漫已經(jīng)不知道接下來該找許驚蟄說什么了。
她是個聰明人,她覺得也許根本不需要她去找許驚蟄,回頭許驚蟄就應(yīng)該來找她了。
所以想通這一點,張漫也就淡定了很多,不過她對楊杰瑞還挺同情的。
楊杰瑞對于真人秀能有這樣的熱度非常滿意,他要管一個公司,日常行程表比張漫還忙,特別是之前為了趕上選秀熱度,搞了幾個愛豆后,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到了粉絲運營上。
梁漁個人的發(fā)展模式已經(jīng)很成熟了,楊杰瑞最近操心最多的是怎么讓梁漁的熱度影響到下面的小孩兒頭上。
“你要不再接點綜藝?”楊杰瑞其實沒抱什么希望,就多嘴問一問,他想的是梁漁可以偶爾去熱門綜藝里當當嘉賓,比如演技比賽那種,去當個評委,他把底下的小愛豆塞進去,讓梁漁帶帶。
梁漁直接拒絕了:“我沒興趣帶別人。”
楊杰瑞沉默了一下,說:“這怎么能說別人,也是你公司的后輩,能給你賺錢的。”
梁漁的口氣有些不屑:“帶新人,上綜藝節(jié)目干什么?我下部電影你給人劇本讓人來試鏡,踏踏實實該干嘛干嘛,這點不懂?”
楊杰瑞:“人家好歹也是選秀C位出道的,一兩千萬粉絲呢,去你電影里可能只能演個邊角料角色,太委屈了吧?”
梁漁冷道:“哪里委屈了,許驚蟄出道到現(xiàn)在電影還沒演過一部呢,他委屈了嗎?”
楊杰瑞:“……?”這怎么又提到許驚蟄了,關(guān)人家什么事啊?!
朱曉曉看完了《今睡》最后一期后,習慣性又去論壇里面蹲樓找糧,她現(xiàn)在的心情非常激動,就連打開“淹死了”的黑樓時,感覺都像“過年吃頓好的”一樣快樂又滿足。
“淹死了”的眾人還都挺堅挺的,大哥二哥三哥們對于“虛假營業(yè),欺騙大眾”的意志絕不動搖,朱曉曉來回刷了一會兒,就看到有人突然以圈內(nèi)人的口吻寫了很長一大段。
“jmm,我來說點我知道的事情吧,雷母前一陣子不是告了很多人嘛,可能惹到痛腳了,不出意外,最近兩個月會出大事。”
“樓上不要故弄玄虛,兩個月兩個月的,兩年都沒事兒我找誰去?”
“我記得要是真營業(yè)一般都簽3年合同吧?說不定集美們真熬過了兩年就能看到兩位發(fā)離婚聲明了。”
朱曉曉:“……”這種合同制度的真相都能猜到,不愧是“淹死了”們!
“我是大哥,我真沒亂說,亮個圈內(nèi)明牌,是關(guān)于魚產(chǎn)為什么會去那家酒店的真正原因,他找了雷母當擋箭牌不假,至于到底去干什么了,我先賣個關(guān)子,星光盛典之后要是價格沒談攏,這事兒肯定得爆出來。”
朱曉曉看到這里的時候整個人突然警覺了起來,她來回又看了兩三遍,想了想,拿著手機去找了漫姐。
張漫還在打電話,自從《今睡》爆火后,邀請許驚蟄參加綜藝的通告突然就多了起來,真人秀有時候就是擁有這樣的魔力,不論是放大缺點還是突出優(yōu)點,張漫自認許驚蟄永遠都禁得住最嚴苛的考驗。
“許老師未來還是會更加專注作品和自身,演員嘛,總要給大眾一些疏離感才行。”她看到朱曉曉過來,挑了下眉,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示意她先坐,“綜藝我們會考慮的……我肯定不是敷衍您啊,放心吧,如果許老師有這意向,我一定第一個通知您。”
她掛了電話,用眼神詢問朱曉曉:“怎么了?”
朱曉曉把手機遞過去,猶豫道:“漫姐,這種爆料……您看有可信度嗎?”
張漫接過她的手機,隨意翻了幾頁,不是很放在心上:“這種道聽途說的東西哪里都有,看看就行了。”她頓了頓,還是謹慎道,“不過你還是注意一下,特別是最近許老師要是有事找你,你得告訴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什么都不說了。”
朱曉曉乖乖“哦”了一聲,她其實沒怎么明白:“許老師能有什么事啊?”
張漫虛假地牽了牽唇,露出了一個神秘又篤定的微笑:“他最近一定會有事和我們講的,我們只要提前做好準備,聽話,執(zhí)行。”
朱曉曉:“……?”
星光大典的邀請函是親自送到許驚蟄手里的,他和梁漁商量了一下,共同決定了一個國內(nèi)高定的男裝品牌,男明星不像女明星,有實力的話,高定西裝大部分都會選擇直接購買,梁漁對別的可能不怎么大方,但在買衣服上面花的錢那不是錢,用梁漁自己的話說,是他對時尚最高雅的致敬。
訂制西裝會有設(shè)計師來家里親自量體裁衣,等數(shù)據(jù)記錄好了,一些顏色偏好和花樣也會提前商量。
許驚蟄從衣帽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梁漁站在走廊上,他戴了副線條簡單的長方框眼鏡,鏡架松松垮垮卡在鼻梁上,低頭翻著布料卡,偶爾和一旁的設(shè)計師討論,用詞都很簡短。
“這個不行”他說,“不適合。”
設(shè)計師大概又推薦了別的顏色,梁漁仔細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這個可以,襯他的膚色。”
許驚蟄走過去,梁漁抬起頭,朝他招了招手:“你過來看看。”‘
許驚蟄盯著他的眼鏡看:“你近視嗎?”
梁漁:“有一點點,之前配了一副,一直忘了戴,今天正好用上。”
他給許驚蟄展示了一些布料的花紋:“我喜歡華麗點的,能托你氣質(zhì),你到時候把頭發(fā)再染黑一點……算了,我來和造型師說。”
許驚蟄還在看他的眼鏡,梁漁發(fā)現(xiàn)了,他有些不耐煩,問道:“有什么好看的?”
“好好看哦。”許驚蟄盯著他的臉,很認真地說,“真的超好看的,你以前怎么不戴呢?”
梁漁:“……”
后面選完布料,挑好花紋,梁漁都一直戴著眼鏡沒有摘下來過,許驚蟄從頭到尾眼珠子跟黏在他身上一樣,就連跟來的小裁縫們都笑了,調(diào)侃兩位老師的感情比外面說的還要好。
大概是許驚蟄的目光過于炙熱,梁漁雖然沒把眼鏡摘了,但到后面也有些不適應(yīng),甚至到了兩人都準備上床睡覺的時間了,許驚蟄看到梁漁摘下眼鏡時,臉上明顯一副失望的表情。
“……”梁漁深吸了一口氣,他忍耐道,“你過來。”
許驚蟄乖乖走了過去。
梁漁低頭看著他,過了許久,他才說:“現(xiàn)在這房間里沒有攝像頭了。”
“?”許驚蟄有些不解,他說,“我知道。”
梁漁:“也沒有麥。”
許驚蟄遲緩地點了兩下腦袋。
梁漁伸出手,他抬起許驚蟄的下巴,目光又落在了他的唇上。
“我要是現(xiàn)在親了你,”他突然說,“不是為了演給誰看的,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許驚蟄似乎隱隱約約有些明白他的意思,臉上溫度漸漸起來,背上也滲出了汗,過了半晌,他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梁漁低下頭,他找個角度,很近地貼著許驚蟄的唇,壞心眼似的笑著道:“你把嘴張開,閉這么緊,讓我怎么親?”
許驚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