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阿姐,當(dāng)我女人吧
第063章 阿姐,當(dāng)我女人吧
陷入軟榻的裴子清怔怔地望著阿姐。
那人居高臨下地俯瞰著自己,表情清冷至極。
裴子清震驚失神過后,突然凄凄一笑,心中涌起無限悲涼。
他自以為能麻痹所有人的毒素,卻麻痹不了阿姐。
原來,他跟阿姐之間的距離相差這么大。
原來,阿姐只要想,就能像摁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易將他摁死。
他竟還想著折斷阿姐的翅膀,廢除她的道行,將她困在魔宮哪里也不許去。
他真是異想天開……
這下,裴子清是真正絕望了。
別說阿姐的心,便是人,他都留不住。
一切都結(jié)束了。
他成了阿姐的階下囚。
剛才他對阿姐做了那樣逾距的事情,他和阿姐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阿姐,你殺了我吧……”
裴子清的眼睛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只是眼白上布滿了紅血絲,看起來猩紅一片。
“蠢東西。”南鳶瞥他一眼,“都說了不殺你?!?br/>
以暴制暴的法子果真管用,屢試不爽,這發(fā)瘋的蠢東西終于消停下來了。
“阿姐沒想殺你,之前有那個(gè)想法,是因?yàn)榘⒔阋詾槟悴皇前⑶?。阿姐以為你被那上古魔蛛吞了,它只是一副擁有你?zhí)念的軀殼。它若吞了你,你說阿姐該不該殺他?”
南鳶很少說這么一長串的話。
她不喜歡說話。
裴子清怔怔地望著她,“阿姐為何會有這般離奇的想法?”
還這般肯定。
“阿姐在你身上留了一抹神識,神識消散,聯(lián)系斷開,我以為你死了。”
裴子清雙眼大睜。
神識?
他突然想起兩百年前他在魔淵,瀕臨死亡之際,一抹身姿絕美的殘影突然出現(xiàn)。
那人一個(gè)揮袖之間,方圓數(shù)里的魔獸全都化為粉碎。
若非那時(shí)他身受重傷,連地底下的低等魔蟲都對付不了,絕對能逃過一劫。
后來,他時(shí)常想起那驚鴻一瞥,但因?yàn)楫?dāng)時(shí)意識不清,不由懷疑那是不是他彌留之際幻想出來的假象。
原來,那竟是真的,那是阿姐留在她身上的一抹神識么?
神識這么重要的東西,阿姐竟早早就放在了他身上!
“后來聽阿清講了許多小時(shí)候的事情,便知阿清就是阿清,不是別人?!?br/>
南鳶坐在他身邊,目光難得柔和了兩分,“消失的這幾天,阿姐怕你出事,就出去尋你了,沒有離開?!?br/>
裴子清眼睛酸澀,瞬間蒙上了一層水汽,聲音有些哽咽,“阿姐,阿姐,我錯(cuò)了……”
阿姐對他這般好,他卻那樣對阿姐,他禽獸不如。
“阿姐,剛才我、我……”裴子清難以啟齒。
南鳶摸了摸他的腦袋,“阿清現(xiàn)在還小,又沒接觸過什么女人,不懂男女之情實(shí)屬正常,阿姐不怪你?!?br/>
幼時(shí)便看盡世間百態(tài)還一度產(chǎn)生毀滅一切的想法而今兩百余歲且殺人無數(shù)的噬血魔君裴子清:……
裴子清突然想起云鶩曾在梅園時(shí)說的話。
——阿姐的底線在哪里,不試一試永遠(yuǎn)不知道。
此時(shí)兩人誤會解除,他又得知阿姐在他身上放了一抹護(hù)體神識,阿姐如此寵他縱他,他不禁想試一試,阿姐的底線到底在哪里。
于是,裴子清的膽子在這一刻變得奇肥無比。
他淚眼汪汪地望著南鳶,“阿姐,我不后悔剛才冒犯了阿姐,我就是喜歡阿姐,很早就喜歡了?!?br/>
南鳶:“不,你對阿姐不是那種喜歡?!?br/>
裴子清雙眼噙淚,委委屈屈地妥協(xié)道:“阿姐說不是那種喜歡,便不是那種喜歡吧,阿清對阿姐只是那種想要?dú)g好,彼此融為一體的喜歡?!?br/>
南鳶:……
哪里學(xué)來的淫詞浪語。
若非她還在蛋殼里的時(shí)候就開始聽她老子對她媽說淫詞浪語了,此時(shí)她怕是承受不住,直接一個(gè)手刀把他劈暈過去,省得耳朵被荼毒。
不過飽受父母“摧殘”的南鳶表示,再騷再浪的話,她都能免疫。
“阿姐,我記得前些日,你問我還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我的心愿只有這一個(gè)。
阿姐,阿清想你做我的女人,不要再當(dāng)什么阿姐了?!?br/>
南鳶面無表情地看他,一巴掌蓋在他臉上,將他激動得半抬起的頭給按了回去。
裴子清見她只是如此反應(yīng),心中先是一松,再是一喜。
阿姐對他果然是無比縱容的。
他乖乖躺在軟榻上,望著阿姐的目光有些幽怨,聲調(diào)一波三蕩地喊她,“阿姐~~~”
南鳶冷酷無情地點(diǎn)破了關(guān)鍵原因,“阿清,你太小了?!?br/>
裴子清沉默片刻,紅著臉道:“阿姐,我不小的,很大了?!?br/>
南鳶:……
她一個(gè)千年老光棍竟也能瞬間聽懂這話的言外之意。
哦豁~
她的內(nèi)心果然早就污了。
滿臉通紅的絕色美男子,突然撒潑般地一把抱住了女人的腰,“阿姐,你都當(dāng)我的魔后了,不把我睡了的話,不覺得可惜么?阿姐夸我長得俊,阿姐同我睡一覺也不算吃虧,我一定會好好伺候阿姐的?!?br/>
南鳶拍了拍他的絕美蛛頭,然后開始掰他的魔爪。
裴子清死不松手,手跟黏在了南鳶腰肢上一樣,凄凄慘慘戚戚地道:“阿姐,我此生唯有這一個(gè)愿望,若是不能達(dá)成,恐生心魔,阿姐當(dāng)真忍心看我因此走火入魔么?”
南鳶冷冷看他一眼,“能耐了,都學(xué)會用自己來威脅我了?”
她討厭被人威脅,也從沒有人敢威脅她。
裴子清見狀不妙,立馬放軟了聲音道:“沒有威脅阿姐,阿清只求阿姐疼一疼我。阿姐不在的這兩百年,阿清如行尸走肉,沒有一天快活過?!?br/>
裴子清說著說著又開始哽咽了,“若是阿姐答應(yīng)我,便是讓我立刻死在阿姐手上,我也心甘情愿。”
說話的人本就生了一副好皮囊,如今美男落淚,一副低入塵埃的祈求之姿,畫面絕美不說,也格外惹人憐愛。
不管男女,再堅(jiān)硬的一顆心怕是都能在這一刻化為繞指柔。
南鳶頭疼得更厲害了。
“你先把衣服脫了?!?br/>
裴子清聞言,雙眼瞬間大瞪,也不是受到了驚嚇還是驚喜。
片刻的靜止之后,他立馬開始寬衣解帶,動作麻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