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無理
第三百零八章 無理
“也就是一個小小的縣令,讓夫人見笑了!”高穗這是自謙,聽在喬越澤心里那就是別有一種滋味。看不起,對,高穗居然敢看不起自己!按國禮來說,那應(yīng)該也是要拜見的,無禮也就罷了,居然到了無理的地步。
“呵呵,穗兒妹妹,我說句不好聽的話,有些男人本事比他大也沒有三妻四妾呢,他官不大心倒不小!”高穗與喬越澤差點(diǎn)鬧崩,只因?yàn)槟腥巳⑵狡蕖P艃鹤约阂灿鲆娺^那種情況,但是她是沒辦法,本來就只是少主房里的丫頭,老莊主和夫人指定的親事,她能奈何。之所以她能笑到最后,還得益于男人的態(tài)度。當(dāng)然,也有那個新嫁娘自己作死的原因。不過,信兒最看不起的就是男人的朝三暮四:“你那些年為他受的苦都是白受了,不懂感恩!”
“讓夫人見笑了!”家仇不可外揚(yáng),高穗奇怪的是這位夫人怎么什么都那么清楚。男人其實(shí)也是她的臉面,面對指責(zé)只能敷衍行事:“都怪穗兒沒有生出一個兒子!”
“小山不是你兒子嗎?”停下腳步,信兒好奇的問。難道從頭到尾,他們夫妻都沒將小山當(dāng)兒子養(yǎng)?難怪小山要離家出走被云十二給撞上。
“夫人,此事說來話長……!”是,小山是兒子,在高穗的眼里,小山就和親生的沒什么兩樣,可惜喬越澤不承認(rèn)!苦笑著搖頭:“夫人,您轉(zhuǎn)了一圈,怕也累了,穗兒送你回院子休息吧!”
好吧,不說就算了!信兒冷冷的看一眼立在旁邊眼睛里帶著火氣的顧依婷,小樣兒,想和自己斗,還嫩了一點(diǎn)點(diǎn)。喬越澤不是好東西,你也不是一個好的!信兒在心里替高穗打著抱不平。
“老爺,姐姐她……!”顧依婷是不服氣,真的不服氣,又有些年頭沒見高穗了,這女人簡直是逆生長,好年輕啊,生生的將自己比了下去。關(guān)鍵是與她同行的一個什么夫人,看著人長得挺美,說和話卻是句句誅心,不僅罵自己,還罵著老爺呢!
“對無理之人,不用理會!”喬越澤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以他的修養(yǎng)不可能與一兩個無知的婦人計較著什么辯個臉紅耳熱吧。唯一的辦法就是不予理會。都說小人與女人難養(yǎng),高穗大約就是小人與女人的共同體。話雖然這么說,但是喬越澤還是有些不服氣:“喬書,回頭去將那個夫人的來歷查明一下!”能稱得上夫人的,可不是一般的官職,喬越澤心里納悶,大山上怎么會住了貴人?
喬書背著喬越澤直接問了喬小喬。
等知道喬越澤問的原由后真是讓她大跌眼鏡,這個自己送給喬小山的干娘還真是奇特,好似什么都知道又似什么都不懂。說人壞話一般是背地里,她倒好,像是故意說給喬越澤聽。當(dāng)面說人壞話,嗯,有脾氣!
顧氏的臉色不好看,喬小喬心里就特別的舒坦,他們親親熱熱的一家四口進(jìn)巖洞,過過苦日子也挺好的,現(xiàn)在是當(dāng)官的人就忘記了本。
“依婷,委屈你了!”喬越澤帶著顧依婷進(jìn)的是老太太當(dāng)年住的房間:“這間屋最大,最靠里,是娘當(dāng)年住的!”巖洞都沒有全部給他住,沒想到喬小喬還住在這里。丫頭容兒就和秋兒她們一起住,而喬書就和王二住在巖洞里。
“老爺,您住得依婷就住得,只是想不到山上的生意這么好,大小姐收入不少吧!”只要委屈能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她倒也不在乎:“老太太曾發(fā)話新修的大院是她的陪嫁,可是,老爺,也不是依婷爭家產(chǎn),這大佛山本就是祖業(yè),按理該傳承給嫡長子,若一并給大小姐做了嫁妝,豈不是讓祖業(yè)也改了姓?”
“小喬明年就十七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嫁出去!”這孩子頭腦聰明,但是被高穗養(yǎng)歪了,自己相中一個又一個的人家都被她婉拒,又是開店又是待客,高門大戶的誰看得起這種拋頭露面的。喬越澤甚感頭疼:“是啊,大佛山無論如何都不能交到她的手里。”也不是咒她,若真嫁不出去,這些東西留在她手中,以后就得收回族中歸公,自己有兒子憑什么要便宜大院那些族人。
山上客人多,王二和夏兒忙著做客餐,而喬小喬就做自己吃的。因?yàn)樽约憾嘧煺J(rèn)了那對夫婦是干親,人也不見外,現(xiàn)在每一頓理所當(dāng)然的一起吃。喬越澤一行又是六人,自家人都得坐兩桌了,喬小喬邊做飯邊暗罵他們不是回來省親,而是添亂。有時候干得火起真想摞挑子不干,憑什么顧氏什么都不做只知道吃啊。看著老太太抱著喬小軒逗著喬小浩挺高興的,想想還是忍了,畢竟老年人過年就盼團(tuán)圓,也就是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滿足一下老太太的心愿!
她想好好過年,可是有人卻偏不愿!
大年三十守歲,喬越澤都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和老太太聊著聊著就提到了大佛山。
“你想將大佛山分成三份?”老太太驚訝于兒子還是屢教不改,什么都要惦記。
“是的,娘,大佛山是老喬家的祖業(yè),新修房子院子占了這么多地兒,房契上即然是小喬的名字,這誰也不能爭了去!兒子想著,大佛山終歸是我們喬家的祖業(yè),分給小軒兄弟才是萬全之策,也免得改了姓!”
兒子的意思很明顯,祖業(yè)不能給喬小喬做嫁妝。可是,是誰當(dāng)時有說要賣掉的,還是自己堅(jiān)持留下來了,如今卻要來分。
“這事以后再說!”老太太一方面覺得他說得在理,一方面又覺得無理,繞來繞去,兒子就是想要分東西:“當(dāng)日我曾經(jīng)說過給小喬做嫁妝,如今叫我反悔,你娘說出去的話也有咽回來的時候?”
“娘,您當(dāng)時說給小喬做嫁妝是因?yàn)楫?dāng)時相中了人家,那時候家底薄,即刻成親肯定沒那么多陪嫁!”喬越澤卻是有不同的理由:“您都說了,這孩子的親事一時半會的訂不下來,現(xiàn)在山上人家生意好,慢慢攢到她出嫁肯定嫁妝不菲,錦上添花也沒必要搭上祖業(yè)大佛山吧!”
“要是她明年就出嫁呢?”借口,還是光鮮的借口,老太太忍不住反問:“明年就出嫁是攢不了多少的,這片大山就當(dāng)做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