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藥徒孫楊
“若姬姑娘,此次承蒙搭救,實在感激不盡!”,東門鎮(zhèn)外,一位背著藥簍的青年搭坐著胡小安的馬車,不住的道謝。</br> 今天在外采藥,卻不慎跌傷了腿,眼看天色將近,要留在山谷中生死難料,恰逢胡小安一行經(jīng)過,將其救下。</br> “孫公子客氣了,你采藥救人,積德行善。小女子雖然不才,卻也敬佩。”,胡小安化名胡若姬,在馬車上為其包扎正骨。兩人閑聊處,卻是了解到青年乃是東門鎮(zhèn)醫(yī)館的學徒,名為孫楊,從小被大夫收養(yǎng),如今也堪堪到了自己坐診的年紀。</br> “姑娘坐著這馬車和護院,想來是大戶人家吧,只是為何我從沒聽過胡家的大名?”,孫楊打量了下馬車,見其較為奢華,于是好奇道。</br> 胡小安見此面露風塵,“公子說笑了,我不過是金風玉露樓里的琴姬,哪里是什么大戶人家。”,說罷欲要掩面而泣。</br> “若姬姑娘,是在下說錯話了,你別哭啊!”,見此,孫楊頓時不知所措,急忙開口辯解,卻因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反而呲牙咧嘴一陣扭曲。</br> 胡小安見此破涕為笑,“若姬姑娘,你別往心里去啊。”,孫楊揉了揉腿,憨笑道。“只是聽聞金風玉露樓不做風月之事,姑娘是琴姬,為何如此不開心?”。</br> “只是家道中落,被養(yǎng)父母賣了,雖說自己清白之身尚在,賣身契還在樓中,如今雖然只做琴姬,又有何可幸之處。”,胡小安捏造了一個窮苦的身世遭遇。</br> “原來如此,”,孫楊靜靜聽著,卻不知不覺兩人距離有些拉近,一股淡淡地熏香彌漫,竟是讓他瞧得有些入迷。</br> “咳咳,若姬姑娘,以后有什么難處可以來找我,你救我一命,我自當報答!”,孫楊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下意識離得遠了些。</br> “孫公子不必放在心上,以后我若身體不適,會來請孫公子看病的。”,胡小安見此掩嘴一笑。</br> “那若姬姑娘,在下告辭了!”,下了馬車的孫楊行了一禮。胡小安撩開馬車上的簾子,“孫公子傷在腿部,還是好好休養(yǎng)吧,我這便回去了。”。</br> 回到醫(yī)館的孫楊,處理了傷口,卻拿著包扎的帕子有些愣神。那帕子上繡的是絲竹蝴蝶,仿佛映襯著帕子主人的性格。其實他看到了胡小安喉嚨處那微微可見的喉結(jié),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依舊會有些著迷,并不反感。</br> “莫非我之前對女子無有情愫,因為我有龍陽之好?”,孫楊陷入了深深地懷疑。“若姬,若姬,這名字似乎就告訴了他人,他并非女子啊!”,孫楊細細回憶在馬車上的遭遇,“也許在金風玉露樓中,他若是袒露自己的身份,在龍蛇混雜的險惡中,會更加的遭到窺探吧,所以才隱藏自己。”。也難怪他并不避諱男女之別,直接就幫助自己包扎傷口。</br> “系統(tǒng),孫楊現(xiàn)在在干嘛?”,回到金風玉露樓的胡小安靠著窗臺,俯瞰街景。“宿主,孫楊現(xiàn)在正在房間拿著手帕沉思,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宿主男兒身的身份。”。</br> “哦,我本來也沒想瞞著,要真是靈魂共鳴,他還是會愛上我的不是么。”,胡小安面色不變。“只可惜這琴姬身份不能久,還是好好想個法子脫身出去才好。”。</br> 胡小安叫來心腹,一番囑咐,一出戲碼便安排上來了。</br> 洗干凈帕子的孫楊,第二天晚上正打算去金風玉露樓尋問,卻正好遭遇到胡小安素裝出行。</br> “孫公子,你怎么在這,”,胡小安看到路邊的孫楊,面露雀躍和疑惑,看的孫楊心中一蕩。</br> “若姬,姑娘,”,孫楊看在大街上,艱難地吐出姑娘兩字,“我是來還你帕子的,我看這帕子繡工精致,料子也貴,想來價值不菲。”。</br> “孫公子有心了,”,胡小安肉眼可見的面色一淡,仿佛沒得到想象中的回答。“在下有事想要詢問,不知道是否方便?”,孫楊不知怎的,看到胡小安蹙眉,就說不出硬話。</br> 胡小安點點頭,接過手帕,“那便去孫公子的醫(yī)館吧。”。</br> “其實,我已看出,若姬你,不是女子……”,斟酌了很久,孫楊還是開口了。</br> “不錯,我自小便因為男生女相而被養(yǎng)父母當作異類,最后賣給了金風玉露樓。倘若我暴露身份,恐怕金風玉露樓更不會放我離開了。”,胡小安卻沒有驚慌,平淡地說道。</br> “我本名胡小安,是波斯和中土人士的通婚之子,家中變故父母雙亡。上天垂憐,在琴道上有些天賦,賣進金風玉露樓中也算有一處營生。公子若嫌棄,以后不來往便是了。”。</br> “小安,你誤會了,我來找你并不是來質(zhì)問你。”,見胡小安一副生無可戀的口吻,孫楊有些著急。</br> “孫公子不必解釋,我知道自己一個男兒身份,又裝成女子,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只求孫公子保密,也算是報了這救命之恩了吧!”。</br>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孫楊面紅耳赤,開口解釋,“我是想說,我對小安你,似乎是一見鐘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