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提前回來
,豪門隱婚之葉少難防 !
裴意初回來了,他說在西安那邊水土不服,下再大的雪也要回枝州。他在兵馬俑博物館給許涼打電話,說偷偷跑出來,吳敏川的電話快成了炸彈。
許涼也急了:“你怎么這樣任性!到底有沒有做藝人的自覺?”,想了想立馬意識到,“你別想著我給敏川打電話,報告你的行蹤。你這人真是,心眼兒全用在自己人身上,不就是怕她急起來,什么經(jīng)紀(jì)人的專用術(shù)語,憶苦思甜的話全都招呼在你身上?”
裴意初根本無所謂,帶著一副平光眼鏡,一身休閑服,長身玉立在西安街頭,在街邊的擺著的小攤上,拿起一只陶傭,直覺它神情端肅,上面還帶著些泥,是商家故作泥人年代久遠,剛從泥土里重見天日似的。
商家一看他拿起泥人“哎呦”一聲,“您可真不挑的,這么多泥污也不怕臟了手”
“我要怕臟了手,東西怎么賣得出去?”,他氣定神閑地說道,一雙眼睛在鏡框后面帶著笑意,看起來似乎是于冬日里的一抹燦爛,難免讓人神暈?zāi)垦!?br/>
他也不掛電話,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從小好修養(yǎng),要是不禮貌道別,不會搶先斷線。
許涼倒也耐心,就在電話這頭守著,是本著反正也沒事做的填補無聊的心態(tài)。窗外的雪下得越發(fā)大了,纏纏綿綿,冷也冷得簇擁,一蓬蓬地,似乎從來也不寂寞。
辦公室里很靜,有些時候可以聽見遠處忙碌的人急起來的喊聲。她這里好像離繁華很遠,是另一重的天地。只有她,還有雪,以及電話那端的裴意初。
他在同商販討價還價,很平民的口氣。他向來不是存活的云端的藝人,在外人眼里他不怎么好接近,可他是真正的不將自己作為星光里的一員,只說他是個演員,要是閃光燈能放過他,他指不定也只是個穿著花短褲逛菜市場的人。
“老板,您甭騙我,我們家就是干古董生意的,要說這是件寶貝,那玩笑開得有點兒大!”
“什么?就是在兵馬俑周邊出土的?兵馬俑什么土,您這是什么,可真別騙我,今兒我戴眼鏡來的!”
他似乎一下子從沉默里掙脫出來,像投進大海里的魚,一下子活了。說話比對著媒體利索一百倍,是真正地屬于人間,那些被粉絲捧進天堂里的熠熠形象與他無關(guān)。
老板被他說得毫無招架之力,節(jié)節(jié)敗退,大冬天的額頭上也一層汗。看神情,大概暈圈兒了。
裴意初手里舉著手機,身上倒是輕松,除了通話工具,就只是一只皮夾,隨性得可以。
他拿錢給老板,還是沒關(guān)掉電話,跟她說:“我買了個小玩兒送你,很便宜的那種”,又補了一句,“本來有點兒小貴,被我殺價到很便宜”
許涼笑了:“我發(fā)現(xiàn)你要不做藝人,到哪兒都能瀟灑走一回”
裴意初無奈道:“可我現(xiàn)在就是藝人,只能遮遮掩掩地走一回”,這句話是背過身去說的,怕引來老板的八卦。
“西安那邊下雪了嗎?”,許涼問。
裴意初看了看天:“還在凍雪呢,沒落下來,估計等我們要走的時候就該下了”
“那航班不會推遲嗎?”
裴意初默了一會兒,抿唇道:“我準(zhǔn)備先回枝州,敏川她們會遲一點兒”
許涼心里訝異,“哎”一聲:“你準(zhǔn)備把他們丟下,一個人回來?”
老板似乎有話要說,嘴皮子蠢蠢欲動,裴意初向他做了個稍等的手勢,跟許涼說:“是的”
“你膽子可真大”,許涼急了,“敏川會急死的!”
“所以要拜托你跟她打個電話”,裴意初的語氣明顯沒剛才那么跳躍。
“這種堵槍眼兒的事兒,你就這樣推給我?我一出口就會被她歸到是你的共犯,你倒是躲了,我對著她的氣急敗壞,臉轉(zhuǎn)向天涯海角也不成”
“她不會真把你怎樣的”
“可你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會逼著讓你結(jié)束她的相親生涯啊?”
裴意初笑了:“她還沒怎么著呢,你就開始反擊了”,又說,“我給你帶了禮物的,或者再加一份羊肉泡饃?”
今天這情況確實不像他的行事風(fēng)格。不管怎樣的逆境,他都對自己的好壞負責(zé)。
許涼頓了頓說:“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煩了?”
裴意初倒沒瞞她,說了一句:“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聲音是那種大男人被成繭的絲困住一樣的調(diào)子。低沉地,困惑地,融在一起發(fā)酵,成了度數(shù)很高的酒。
即使沒能看見他俊氣的面容,只這聲音也要引得女人怦然心動,性感得如同撥弦。
這樣一個卓然的男人,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喜歡。許涼思忖,他這樣醒目,到時候一個人去機場,不被看出來才怪!
“如果有人認出你來怎么辦?”,許涼有些擔(dān)心。
裴意初倒是無所謂:“我又不是通緝犯,見不得光。被認出來就承認,我沒有什么隱瞞的”
許涼愣了一下,他在圈子里這么多年也沒變,依然有清涼的心意。清醒坦然地活著,從來不故作神秘。
但麻煩還是有的:“你會造成機場暴動的!”
裴意初嘀咕道:“我有那么紅嗎?”
許涼氣道:“你被圍堵的次數(shù)還少嗎?上次就十來個女粉絲因為沒拿到你參加的那個活動的入場券,在外圍等得中暑也不肯走。喜歡一個人鼻子靈著呢,你打那兒一走過去,她們連你那陣風(fēng)也嗅得出來什么味道!”
“說得你喜歡一個人到修煉成精似的”,裴意初哼聲道。
許涼抿唇,默然不語。臉上映著雪里的潔白,忽然地心事重重。
裴意初見她不說話,手指滑過清爽的發(fā)根,不強求了:“你要是不方便,我自己跟敏川說吧”
“沒關(guān)系的,到時候她雖然生氣,但肯定嘴里罵的還是你!”,許涼振作了一下語氣,若無其事道。
裴意初淡笑說:“大恩不言謝”,跟許涼道了別,這才掛掉電話。
老板見買主講完電話,小眼睛里閃著精光,陪笑道:“剛才您看上的那個其實是雌雄一對的”
對面身材修長俊朗的男人扶一扶眼鏡,似乎講了一通電話使他大度不少,剛才那股針鋒相對的談判架勢也沒了,非常好說話地問:“一對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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