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心中有局
,豪門隱婚之葉少難防 !
路易斯很大度地給了許涼一張他自己的簽名照。還風趣地說,她丈夫的簽名照才是眾多名門小姐夢寐以求的東西。
許涼看了一眼葉輕蘊,發(fā)現(xiàn)他眼神里帶著無辜。
于是笑道:“哪天孩子的奶粉錢不夠了,我就把他的簽名照哪出去拍賣”
路易斯很給面子地大笑起來。
拜訪完好友,葉輕蘊正要帶著許涼回家,在門口卻遇見了顏藝珠和霍濟舟。
霍濟舟仍然左擁右抱,手臂間的兩個女人花枝招展,盡心盡力地扮演花瓶的角色。而顏藝珠端著架子站在一旁,像個看不起那兩個輕浮女人的正室太太。
即使許涼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是看起來那樣的。
都是世家子弟,即使心里早已撕破臉,面上也要風平浪靜,禮儀舉止一點也不能在對方面前落下。
“葉先生好興致,沒想到我們這樣有緣分,不僅在同個公司共事,連喜好也差不多”,說著眼梢挑了一下許涼。
葉輕蘊不著痕跡地往許涼身前一擋,淡聲道:“我可不像霍公子,有齊人之福”
“聽說唯一被葉先生先下手為強,你的女伴真是好福氣”,顏藝珠臉上帶著笑意,語氣卻有些陰沉,“女伴”兩個字不是說出來的,而是罵出來的。
葉輕蘊手背在身后,大拇指在許涼的手背上輕輕摩挲,像在安撫她,也像是在借此按捺自己心里的不耐。“哦,那可能是因為顏小姐福氣運氣都差一點”
這話不太給臉面了,葉輕蘊是只有自己給別人臉色看的份兒,更別說顏藝珠蹬鼻子上臉,竟敢遷怒到許涼面前。
顏藝珠的臉色霎時由青變白。心里血氣翻涌,重重地哼了一聲,大步往路易斯的休息室走去。
霍濟舟帶著兩個女人跟上去,其中一個鼻尖上有一顆淡痣的女人回首,和葉輕蘊對視一眼,復(fù)又回國頭去,隨著其他人走遠了。
司機已經(jīng)等在露天停車場,許涼和葉輕蘊等在停車場出口,自家的車還沒來,面前停下的一輛邁巴赫卻降下車窗。
汽車后座上是嚴嘉暉和潘婉蕓。
氣氛有一種淡淡的尷尬,葉輕蘊本擔心許涼會心情復(fù)雜,孕婦本來就多思,要是心里的結(jié)給纏死了,那才讓人擔心。
不過幸好許涼反倒率先開口,跟車里的母子打招呼,“沒想到今天你們也來了”。
嘉暉從車上下來,仔細打量許涼一圈,瞧著她似乎瘦了,有些擔心地問:“姐姐,這兩天苦夏么?怎么衣服看著比平時寬”
許涼對著嘉暉毫無隔閡地說:“眼力不錯,特意穿得寬大一些,涼快”
潘婉蕓聽到這里,心中不禁一動,下了車,把許涼從頭看到腳,最后目光在她肚子上打轉(zhuǎn)。
心里那股令人激動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她按住心口,試探著問道:“是嘉暉要當舅舅了嗎?”
許涼笑了一下,徐徐點頭。
這時候葉輕蘊的克拉森被司機開了過來。車身龐大,占了四分之一的道,堵在后面的司機探了頭出來,剛要喝罵兩句,一件車牌號,立馬將腦袋龜縮進了車里,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氐戎?br/>
潘婉蕓臉上掩飾不住欣喜,看著許涼,眼睛都不肯眨動,生怕下一秒她就從面前消失一般。
葉輕蘊見這里實在不像說話的地方,便對潘婉蕓提議道:“嚴太太要是不嫌棄,就到我車上坐一會兒吧”
潘婉蕓醒過神來,點了點頭,先上了車,兩只手伸向許涼,想扶著她。
許涼看著那雙保養(yǎng)得宜,帶著企盼的手,略思索兩秒,手搭了上去。
就這樣被前后一拉一送,她上了車。
四個人坐在寬敞的車上,葉輕蘊十分懂得待客之道,問潘婉蕓和嚴嘉暉要不要喝水。
兩人現(xiàn)在的注意力全都在許涼身上,均搖頭道謝。
“孩子幾個月了?”,潘婉蕓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她怕許涼不肯同自己說話,所以臉是對著葉輕蘊的。
葉輕蘊給許涼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她手邊,溫聲答道:“快要三個月了,一切都好”
潘婉蕓一副“謝天謝地”的樣子。又轉(zhuǎn)過身去,拉著嘉暉的手說:“聽見了嗎?你要當舅舅了!要當舅舅了!”
其他人都聽得出來,這里面真正想表達的意思是“我要當外婆了”。
“阿涼的胃口好嗎?”,忘記了許涼和自己之間的生分,潘婉蕓迫不及待地問道。
還沒等許涼答話,一旁高興得愣住一般的嘉暉反應(yīng)過來,搶先道:“都說外甥隨母舅,那孩子將來不是長得像我?看來他以后大大地有出息”
許涼被嘉暉那副得意的樣子逗笑了。眼睛掃到葉輕蘊,明顯感覺到一聲冷哼憋在他的嗓子眼兒里。
她的笑容更加持久一些。
潘婉蕓看著許涼和嘉暉在一旁說笑,一聲不吭,就這樣同自己的孩子們呆在一起,哪怕不說話,心里也很溫暖幸福。
可最后她不得不和嘉暉下車。總不能跟去官邸里的,許家就在隔壁,那里有太多不肯觸及的回憶。
潘婉蕓和嘉暉下車,旁邊是一直跟在克拉森后面的邁巴赫。
一直目送許涼他們的車子開遠了,嘉暉一回頭,看見母親眼睛里裝滿了暮色,幾滴眼淚掛在睫毛上,像晶瑩的露珠。
葉輕蘊看得出來,許涼對潘婉蕓的態(tài)度有了很大轉(zhuǎn)變。雖然母女兩個之間的交流不多,但旁人感受得到,彼此都在用若有若無的余光打量對方。
“前段時間嚴太太回了美國一趟,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回的國”,葉輕蘊直覺許涼想聽關(guān)于潘婉蕓的事情。
果然,她沒有反感,轉(zhuǎn)著桌上的水杯,看里面淡淡的一圈漣漪浮開,輕輕“嗯”了一聲。
默了一會兒,許涼忽地開口,“我是不是很過分?”
葉輕蘊愣了一下,“怎么會這樣想?”
“自己當了媽媽,才能體會做母親的不易。雖說她沒有養(yǎng)育我,但到底生下我”,許涼對這件事的考慮成熟了很多。她已經(jīng)是個母親,便會重新審視自己的心結(jié)。
葉輕蘊比起她的感性,多了一重理性,“你們之間的陌生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除的。順其自然吧”
許涼想了想也是,何必強迫自己去接受誰。把她當個不太親熱的長輩,或者鄰家的阿姨都好。對方并沒有急著讓自己給出答案,本來所求就不多。
這么一思忖,心里瞬間寬闊很多。
回到官邸,盛霜已經(jīng)睡下了。她的睡眠有些不規(guī)則,時早時晚,難為邢二一直跟著她作息,眼袋都青了一層。
許涼聽見盛霜已經(jīng)睡下,便和葉輕蘊回到前院。
等盯著她洗漱完畢,上了床之后。葉輕蘊拿著路易斯的簽名照說把東西拿過去。
大概是他要和邢二說事情,但又不想讓自己擔心,才打著簽名照的幌子。
許涼沒有多問,被他扶著睡下了。
葉輕蘊踏著浮光樹影到了前院,邢二正在手里正把玩著一支雪茄,看起來像是想抽又有顧慮。
“干嘛呢?”,葉輕蘊坐到?jīng)鐾だ铮押灻胀七^去。
邢二一邊把東西收進口袋,一邊哼聲道:“真不知道這人有什么好的,想去看他的秀鬧了我一天”
雖說是抱怨,語氣里卻承載著無奈和寵溺。
葉輕蘊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一直杜衛(wèi)大夫的雪茄,剪了一截,遞過去,“想抽就抽,瞧你那猶豫的樣子,我見了都憋得慌”
邢二斜他一眼,“你怎么裝在口袋里不抽?孕婦嗅覺最靈,熏著了還不得我自己去哄”
見他不上當,葉輕蘊笑呵呵地說:“行,有覺悟,越來越上道兒了”
說著把雪茄隨手放回雪茄盒里。
“聽說最近霍濟舟四處籌錢。你那一招釜底抽薪,直接讓華聞的股票跌了三成,即使他把自己老祖宗的江山都敗光,也不見得能拿下東旺的地——最近那塊肥肉可是在人前肥得流油。我看他要是不拿出點兒真東西,他老子從牢里放出來也沒戲”
葉輕蘊姿態(tài)閑適地靠在吊椅背上,說:“別忘了,他們家有兩樣物什被當做霍家人的底細——華聞的股份,還有那件祖?zhèn)鞯慕鹂|玉衣”
邢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瞪眼道:“臥槽,你還真敢想。那可是霍家人的命根子,當初霍啟端寧愿坐牢,也不肯用那件寶貝換取自由。霍濟舟?他能有這個膽子?”
“聽說霍啟端在牢里快不行了”,葉輕蘊的聲音在夜色里顯得有些遠。云淡風輕地談?wù)撝斈耆A聞霸主的生死,他臉上帶著那份永遠處變不驚的表情。
邢二沉默了一會兒,問:“什么時候的事?”
“有一段日子了。幾位霍啟端的老臣心生退意,就是因為他們的主心骨快沒了,另一方面又對霍濟舟實在不放心。否則你覺得華聞的股票為什么滑得這么快?”
“這是對霍濟舟多不上心啊,大家股票這么一賣,誰還敢輕易淌華聞的渾水——”,邢二這時候才回過味兒來,“等等,華聞要徹底姓葉了?”
葉輕蘊笑了一下,意思是: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兒么?
邢二真要給這份心智給跪了,先不說別的,能把霍濟舟迷得暈頭轉(zhuǎn)向,連祖產(chǎn)都不顧,一心要拿下東旺,這都多少風聲一齊灌給他才能成?
聽說霍濟舟連中央大員都結(jié)交過,詢問這事兒,這也說明,葉輕蘊的手得伸得有多長啊?
邢二心里驚濤駭浪,最后說:“這盤棋下得有點兒大”
葉輕蘊卻不怎么放在心上,“我一點資本也沒有投入,即使霍濟舟不上鉤,也沒什么損失”
邢二接話道:“可他要是上鉤,輸?shù)舻木蜁钦麄€霍家”,他倒吸一口涼氣,“他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葉輕蘊瞇了瞇眼睛,“我不能讓我的孩子生下來,就成為別人覬覦的對象。斬草除根,我從來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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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這么早誒,這幾天都寫得很少,今天爭取多寫一點,么么噠(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