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寶寶,在你肚子里
,豪門隱婚之葉少難防 !
許涼定定地看著他,想從面前這個男人身上找出自己熟悉的那個葉輕蘊的影子。她只覺得他很陌生。
葉輕蘊把酒杯放到面前的茶幾上,另取了一個杯子,倒上酒,抬眼看她:“喝一杯吧,否則你等會兒會很難受”
許涼捏著衣襟往后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神情中帶著倉皇。
他踱著一雙長腿,到了她面前,握著許涼的側(cè)臉,逼迫她同自己對視,凝聲道:“我再問你一遍,記不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許涼下意識地?fù)u了一下頭,此刻她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
“很好”,他冷笑了一聲,“不記得就算了,不過該完成還是要完成”
許涼腳步已經(jīng)退到門框上,葉輕蘊一把將她拉進懷里,帶著肆虐的力道,吻上她的嘴唇。
這個親吻不像平時的和風(fēng)細(xì)雨,而是一陣滔天巨浪,許涼像一葉小舟在其中沉浮,似乎下一個就要被毀得四分五裂。
她聞到很濃烈的血腥氣,自己的最純白被他咬破了。鮮血充斥在兩個人的唇舌間,煽動著不安。
許涼很疼,捶打他的胸口換來的是越來越大的力道。
葉輕蘊后來不耐煩,緊緊捏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許涼以為會將自己的骨頭捏碎。
可這一切遠(yuǎn)沒有結(jié)束,他不顧許涼的掙扎,一把將她抱起來往臥室里面走。
“你放開我!”,她大聲驚叫,一點也不肯相信,這個野獸般的男人,是自己那個可親可敬的九哥。
葉輕蘊面無表情,將她的身體扣得很緊。進了房間,他將許涼拋到床上,嘴角含著一抹詭異笑容,“剛剛那個女人沒有進行下去的服務(wù),你替她做完吧”,他撫上許涼驚魂未定的臉頰,語言輕佻,“你想要多少小費,我都答應(yīng)”
“你瘋了!”,許涼眼睛里面凝結(jié)著水光,她一把推開他,葉輕蘊很快卷土重來,將她重重按倒在床上。
他惡狠狠地看著她:“我他媽是瘋了,瘋了才會愛上你!”
此刻葉輕蘊的樣子實在可怕,眼睛里面布著陰霾,嘴角冷冷地抿出一個叵測的弧度,全身冰寒氣質(zhì),是許涼從未見識過的暴戾。
她身體微微發(fā)抖,往床的另一邊縮著身體,本來床上裝飾成心形模樣的玫瑰花瓣凌亂地散落在四周。像隔了夜一樣。
等她快到了床的另一邊,葉輕蘊毫無憐惜地握住她的腳踝,一把又將她拎到自己面前。
許涼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當(dāng)她看見葉輕蘊解開白色浴袍腰間的帶子,她心里忽然生出一股絕望。
她哭著大聲沖他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你知道嗎!”
回答許涼的,是自己身上這件裙子被撕裂的聲音。
她大聲地嚎哭起來,既委屈,又害怕,痛不欲生。
葉輕蘊被她哭得頭昏腦漲,當(dāng)聽見她叫自己“滾”的時候,更是被刺激得怒火膨脹,轟地一聲,理智被燒得一絲不剩。
他重重地毫不留情地將她壓在身下。
她只覺得滿身的感覺都集中到一點,痛楚在自己眼前形成一道白光。
許涼眼睛眨也不眨地瞪著天花板,像一只缺水的魚半張著嘴巴。
她想自己為什么要活著呢?明明就這樣死去會好過一點。忽地,她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兩只手抓住床單,指節(jié)緊得發(fā)白。
葉輕蘊眼睛里含著淚,不敢去看她那雙空洞的眼睛,伸手扯過一個枕頭,按在她臉上。
許涼先是感到一陣窒息,不過他似乎還沒打算殺了自己,而后枕頭被往上拉了一點,至少她可以暢快呼吸。
眼淚無聲從她眼角流下來,房間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她很冷,卻沒力氣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忽地,浴室里嘩嘩的水聲忽然停了下來,許涼開始全身瑟瑟發(fā)抖。
她將自己縮得更緊。
等聽見有腳步聲往自己這邊來時,她眼淚越落越急,后來甚至將臉整個地埋進被子里。
最后她感覺到身體有柔軟的布料蓋在自己身上。
艱澀的聲音在沒有開燈的房間里想起,“想洗個澡嗎?”
許涼經(jīng)過剛才的尖叫吶喊,還有哭泣,此時嗓子已經(jīng)破了,她聲音沙啞地哀求道:“別碰我,好嗎?算我求求你”
一說話,她便聞到自己嘴里一股奇怪的腥味,于是又趴在床邊,干嘔起來。
她不知道哀求還有沒有用,至少剛才自己的哀求他視而不見。
大概是她幻聽了,才會覺得床邊上響起了一道輕輕的哽咽聲。
過了一會兒,她聽見一陣換衣服的聲音,接著腳步聲遠(yuǎn)了,門被打開,又被關(guān)上。
許涼不確定他還會不會回來,于是攢足了力氣,跌跌撞撞地從床上爬起來。看著滿地的遭亂,她閉了閉眼睛,才重新睜開。現(xiàn)在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這里。
到衣帽間里,扶著衣柜門找了好一陣衣服,但只有男裝。最后她找了一件勉強可以遮住身體的寬大運動服,因為沒有可以穿的內(nèi)衣,她又在外面罩了一件夾克。
一轉(zhuǎn)身,她便看見自己一身不倫不類的著裝,赤著腳,慘白著臉站在那兒。
她退了兩步,想躲過自己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可鏡子里面的人跟著后退,表情同樣倉皇。
許涼驚恐異常,顧不得全身疼得像被人活剮了一遍,從四處找堅硬的東西。最終在書房里面找到一個硯臺,回到衣帽間,使盡全身力氣,往穿衣鏡上砸去。
“嘭”地一聲巨響,鏡面粉碎著嘩啦啦往下落,玻璃濺到地上,四處都是細(xì)小的渣滓。
許涼氣息不穩(wěn),后坐力讓她退了兩步才穩(wěn)住重心。
玻璃渣嵌進腳底的血肉里,可她絲毫的痛感都感覺不到。
許涼甚至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接著往房間門口走去。而她身后,淺色的地毯上,布著她沾了血的腳印。
剛走到門口,她擰著門把,卻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了。許涼現(xiàn)在虛弱得頭暈眼花,她用力推了幾下,可是毫無用處。
正在她無計可施的時候,許涼聽見了了輸密碼,還有刷房卡的聲音。
她意識是誰回來了,慌不擇路地往里面跑。最后到了浴室里面,將門反鎖起來。
“阿涼”,葉輕蘊在喚她,聲音不大,似乎怕驚醒一個正在沉睡的人。
許涼坐在馬桶蓋上,雙手抱著膝蓋,全身又開始發(fā)抖。
最終她聽見腳步聲頓在了浴室門口,磨砂玻璃門上映著一個模糊身影。
葉輕蘊語氣焦急地問:“阿涼,地毯上怎么會有血?你把門打開——”
許涼將臉埋進膝蓋間,一聲不吭。
“你不開我就讓人來撞門!”,他威脅道。
許涼雙手捂著臉,沒有哭,只是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還不夠慘嗎,還要請人來參觀一遍?
她雙腳落地,發(fā)現(xiàn)腳底很疼。但顧不上去查看,走過去,把鎖打開。門外的人迫不及待推門進來。
許涼看著他,瞳孔猛地一縮,似乎面前站著的不是個人,而是一個魔鬼。
她下意識雙手攥成拳頭,頭都快垂到胸口。
他語氣很輕,怕嚇著她似的,“我給你買了換洗衣服,還有一些藥”
她語氣木然地說:“不需要,我只想離開這兒”
他頓了頓,說:“好,我們這就回家。不過你先讓我看看,你腳上是怎么回事”
許涼一雙腳像見不得人一般,往后縮了縮,“不用”,她腳底原來站著的位置,立刻暴露在葉輕蘊眼前,那里已經(jīng)被血水給浸濕了。
他嗓子一下子就啞了,嘴張了張,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怎么懲罰我都好。只是,可不可以不要這么罰你自己?”
許涼默不作聲。
葉輕蘊一雙憔悴的眼睛找不到落腳點,最后他定定地看著她的發(fā)心,將手里的東西放在洗手池上,說:“如果你哪天原諒我了,一定要告訴我”
說完,他邁著此生最不自信的步伐,往門口走去。
手剛觸到純金門把上,便有一道冷硬的聲音刺過來,“我不會原諒你的!這輩子也不會!”
葉輕蘊無望地閉了閉眼睛,等心里那陣痛楚緩過去,才拉開門離開。
許涼沒有動他拿來的東西,打電話給客服,讓她幫自己買了一套衣服上來。
等客服拿著東西敲開門,被面前這個穿著亂七八糟,腳上流血,哭得眼睛沒了一半的女人嚇住了。
許涼沒讓她進門,拿了錢遞過去,接過她手里的衣服,沙啞地說了一句謝謝,便合上了門。
她進了浴室,把自己全身上下狠狠搓了一遍,皮都快搓掉一層。等洗完澡,全身顯得白的地方很白,淤青的地方顏色更暗。
等許涼穿上內(nèi)褲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下身一直在流血。這兩天不是經(jīng)期,好像是因為剛剛他的暴行,被傷到了。
她從自己包里拿了一張衛(wèi)生巾墊上,才穿好了衣服。
幸好客服幫自己買來的衣服整個身體都能遮住,絲巾也把脖子上的傷痕擋得差不多。
出了酒店,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
她在外面游蕩了半天,才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車停在別墅區(qū)門口,她忍著腳底的劇痛,像踩在刀刃上一樣,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他沒有回來,許涼緩緩舒了一口氣。找出醫(yī)藥箱,給鑷子消了毒,將自己腳底的玻璃碎渣一顆一顆地挑出來。
血滴到地上,凝成綻出暗紅的顏色。即使痛徹心扉,她也沒力氣給出一個疼痛的神態(tài)。
面無表情最省力。
給腳上抹好了藥,她帶著滿身藥味,回到自己房間里。倒在床上,將自己團在被子底下。一整夜,她體會了一次死一般的睡眠。
早上她竟然睡過頭了,腦袋很沉,到了洗手間一看,下面仍然流著血。她洗漱完了之后,準(zhǔn)備去一趟醫(yī)院。
長衣長褲,還有必不可少的絲巾,許涼全副武裝地出了門。
到了醫(yī)院門口,掛號大廳人山人海。她排了很久的隊才拿到號。成為一位婦科教授在今天上午的最后一個病人。
快中午的時候,坐在嘈雜的等候大廳的許涼才被叫號。
她進了就診室,教授是個上了年紀(jì)的女人,旁邊還有一位看起來挺年輕的女孩子,看起來似乎是她的助手。
許涼坐下來,說了一下自己的病情,醫(yī)生讓她脫掉褲子,躺到床上去。
她猶豫了一會兒,照做了。
檢查之后,醫(yī)生說:“子宮口中度磨損,伴隨著一些炎癥”,大概是因為許涼看起來實在不像那些在外鬼混的女孩子,她想了想,語氣關(guān)懷地問道,“孩子,是遇上什么事了嗎?”
不知道為什么,許涼忽地因為這句陌生人的溫暖話語,感到鼻酸。她有了想要痛哭一場的沖動。
好半天,她忍住了不露異色,緩緩搖了搖頭。
而醫(yī)生旁邊的那位實習(xí)生更直接,看著許涼憔悴的模樣,問了一句:“用不用幫你報警?”
許涼被她緊張的語氣逗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為什么還笑得出來。
“謝謝,不用了”,她溫和地說。
醫(yī)生也不勉強,給她開了藥,因為看她行動不便的樣子,特意讓護士幫她去取。
許涼心里十分感激,道了謝,坐在走廊上等著。
就診室還沒完全關(guān)上的門內(nèi)傳來實習(xí)生抱不平的聲音,“她明明長得那么漂亮,一定是遇上了流氓混蛋……”
這時候門被關(guān)上了,后面的話許涼一句也聽不清了。
接下來的日子,許涼一連大半個月沒有看見葉輕蘊。她沒有聯(lián)系過他,只是每天在基金會和工作室之間打來回。
有時候回家探望一下老人,都說她瘦了,精神看起來也不大好。不想讓他們?yōu)樽约簱?dān)心,于是后來也不怎么去了。
倒是李慕依那里成了個不錯的去處。
每天與花為伍,店里的小妹教她修剪花枝,或者到咖啡館去調(diào)做咖啡。可不管放多少糖,喝進嘴里都是苦的。
家里既然只有她一個人吃飯,跟嚴(yán)姨說她最近不必過來做飯。許涼每天對著菜譜做一些并不可口的飯菜,但家里從小教養(yǎng)不浪費糧食的緣故,只有能入口,她都不會倒掉。
幾天下來,她神奇般得胖了幾斤。
她的神情看起來安靜不少,熟悉她的人都這樣說過。
許涼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不過她都無所謂。
這天打開電視,剛好看見一個全球性的商業(yè)峰會。鏡頭晃過一個熟悉疏離的身影,她本想要轉(zhuǎn)臺。手卻忽地頓住了。
他頭發(fā)剪短了一些,在一群大肚皺紋的中年男人之中,顯得鶴立雞群。
等到他上臺演講的時候,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他的聲音緩緩從電視里面?zhèn)鞒鰜恚坪蹙晚懺诙叀?br/>
許涼把電視關(guān)掉了,剛要上樓,就聽見門忽地響了。有人開門進來,照了面,誰都沒有說話。
葉輕蘊聲音低沉地說:“我回來拿幾件衣服”
她“哦”了一沒有多說什么。
他剛往前走了一步,許涼的腳便不聽使喚地往上邁了一階樓梯。
葉輕蘊發(fā)現(xiàn)她眼睛里帶著懼怕和警惕,所以不敢往前走了,頓在那兒。
“我先上去睡了”,她垂著眼睛說。
葉輕蘊比她還客套,“對不起,這么晚了還過來打擾你休息”
回答他的,是一連串上樓梯的聲音。
葉輕蘊這天晚上留在別墅里,并沒有離開。多了一個人,許涼睡在自己房間里,反而失眠。
她第二天早上起了個大早,換了衣服就去美眾工作室。
來得太早了,根本沒開門。許涼在寫字樓底下等天徹底亮了,到外面吃了個早飯。
等她回來,沒想到會在工作室里看見裴意初。
“你怎么回來了?”,許涼的驚訝程度不亞于看見外星人來訪。
畢竟周導(dǎo)對進組演員的規(guī)范很嚴(yán)格,輕易不能讓其出組。請假一向難如登天。
裴意初看起來黑了一些,“鐵打的也要喘口氣,給了兩天假,回來拍廣告”
“什么廣告?”
“華聞電器”
許涼啞然一會兒,“我怎么沒聽說?”
裴意初聳了聳肩,“華聞的低調(diào)感染了每一個給它拍廣告的明星”
許涼才不信,恐怕是因為華聞那邊要求保密,所以簽約的明星才緘默不言吧?
“兩天假來得及嗎?”
裴意初苦笑道:“這要看拍攝進度,希望所有人能和華聞一向具備的效率同步吧”
許涼點了點頭,“敏川呢?”
“哦,她回公司了。最近我們的拍攝地點在沙漠邊緣,紫外線強得出奇。敏川的膚色離她嫁出去的目標(biāo)又遠(yuǎn)了一步。所以你千萬別在她面前提起這事兒”,裴意初提醒她道。
許涼點了點頭,笑著說好。
中午吳敏川到的時候,許涼還是驚了一下。她起碼曬黑了兩個膚色。
“不用掩飾你眼睛里的那份驚訝,我已經(jīng)過了自欺欺人的年紀(jì)”,吳敏川抱著手臂,豁達(dá)地說道。
許涼笑著攬住她的肩膀,“不過那邊還真挺鍛煉人的,瞧你這身子骨,一看就知道久經(jīng)沙場”
吳敏川一笑,皮膚襯得牙齒更白了,“久經(jīng)沙場?對,這四個字就是我的真實寫照”
因為三位老板都回工作室了,自然熱鬧非凡。李慕依介紹的幾位經(jīng)紀(jì)人都已經(jīng)入職,工作室也簽下了幾位新人,和幾位實力派演員,底下的人忙著發(fā)通稿,同各大媒體接洽,還有各種節(jié)目通告得讓新人們見縫插針地露面。
工作室儼然一副百廢待興的架勢。
既然來齊了,便開了個短會。裴意初對工作室有自己的定位,就是給藝人最大程度的自由,讓演戲從始至終都是他們的夢想實現(xiàn)所在,而不僅僅只是把它當(dāng)成一份職業(yè)。
他說完之后,大家都啞了。因為這不可能,娛樂圈本就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
裴意初掃視了一下眾人,說:“我只是開了個玩笑”
但沒有一個人能笑得出來。
當(dāng)純凈的夢想只能被當(dāng)成笑話,才能被人所接受時,每個人都該回過頭去反思。
裴意初什么都沒說,但這個工作室的理念卻定下了。
如果可以離功利遠(yuǎn)一點,那么離夢想就會近一點。
他心里保有這樣的純粹,所以才可以這樣不怕別人嘲笑地說出來。
吃過午飯后,裴意初的假期便只有四分之三了。
吳敏川開始有些著急,因為周導(dǎo)給的時間很少,如果不能按期回到劇組拍攝,就會拖累整個電影的進度。
其他的都還罷了,關(guān)鍵周導(dǎo)出了名的守時守信用,如果對方不按他的要求去辦,勢必在他心里的形象大打折扣。
她打電話給廣告公司,那邊說他們只負(fù)責(zé)廣告創(chuàng)意和拍攝,人選都是由華聞親自定下,他們也不好過問。
“華聞的要求也很高,如果錯過拍攝時間就算違約。但我們這次能出來,下一次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吳敏川眉毛打結(jié)地說道。
許涼想了想,說:“你們還記得公關(guān)部的evelyn蘇嗎?”
“你是說,華聞公關(guān)部的女霸王?”,吳敏川眼睛一亮。
許涼點頭:“對,就是她”
“上次裴住院,她來慰問過”,吳敏川回憶道。
許涼說:“我們跟她不是太熟,不過可以試著聯(lián)系一下。雖然她為人精明,但還算好說話”
她當(dāng)著吳敏川的面撥通了華聞公關(guān)部總監(jiān)的電話。
evelyn蘇很忙,打過去正在通話中。但還沒等許涼掛斷電話,就聽見一道成熟伶俐的女聲:“喂?”
“你好,我是許涼”
蘇總監(jiān)愣了一下,不過反應(yīng)很快,問道:“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她站起身來,躲過因為自己表情驚訝語氣引來的一道道目光。趁著會議還沒開始,走到門外接聽。
許涼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柔婉,“我有件事想要麻煩你一下……”
說明了原委,她靜靜等著那邊的回音。
蘇總監(jiān)沒有立刻答應(yīng)下來,但她心里一定是向著許涼。這其中不僅有她自己的意愿,還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公司底層可能接觸不到這些東西,但高層都暗地里傳遍了,許涼是總裁葉輕蘊的人。
她打了電話給廣告拍攝的導(dǎo)演,說本來說因為其他演員缺席的緣故,可以推遲一兩天,但現(xiàn)在有了變故,必須在今明兩天拍完。
導(dǎo)演一下子驚住了:“今明兩天?時間完全不夠”
evelyn蘇說:“能者多勞。您要是覺得不能勝任,那么我們這邊只能另請高明了”
華聞的架子有多大,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導(dǎo)演一點沒懷疑她的話,趕忙應(yīng)承下來,說既然趕時間,那么連夜加班加點都要完成。
廣告本身并不復(fù)雜,而是要拍攝幾則方案最后選出最好的那套。
但現(xiàn)在時間這么緊迫,只能拍一則。并且所有的準(zhǔn)備工作都要在今天完成。
最讓人頭疼的是,請求推遲廣告的藝人寇青人在外地,現(xiàn)在還得急召他回來……
不過這些煩惱evelyn蘇是不會幫著她考慮的。她打了電話給許涼,說事情談好了,就按裴意初的行程去辦。
這算解決了一個大問題,許涼高興地道謝:“真是太好了,謝謝你,否則這么短的時間,我們即使有對策,也來不及施展了”
evelyn蘇說沒關(guān)系,舉手之勞。
掛斷電話,蘇總監(jiān)滿心奇怪。許涼堂堂的華聞總裁夫人,這事直接跟方譽說一聲,立竿見影,現(xiàn)在竟繞道打電話給自己。
難道這件事,她不想讓總裁知道?
既然如此,evelyn蘇去總裁辦公室送廣告拍攝同意書時,便沒有提到許涼給自己打電話的事。
但無奈葉輕蘊記性太好,眼睛埋在文件里,一支金色的萬寶龍鋼筆將他的手指襯得修長白皙,“不是說拍攝要延后兩天么?”
evelyn蘇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別管在其他人面前有多精明,在總裁面前也不敢有絲毫含糊,“有個藝人的行程很趕,如果這兩天不拍,就得無限期地延后”
葉輕蘊抬起眼睛看過去,“誰?”
evelyn蘇被他那雙銳利的眼睛刺得不敢與之對視,硬著頭皮道,“裴意初”
他下頜繃了起來,將文件夾丟到一邊去,“求人辦事這么沒誠意?讓她親自來跟我談”
evelyn蘇不敢問,這個“他”到底是誰。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給許涼打了個電話,把原話轉(zhuǎn)述給她聽。
許涼一下子就聽出來,他話里的意思。
看了一眼旁邊剛剛為此解除警報,臉色輕松的吳敏川,她抿了抿嘴唇,決定去一趟華聞大廈。
她出了工作室,攔了一輛車,跟司機說了目的地。
只出了一會兒神的時間就到了。許涼下了車,深吸了一口氣,才進了大堂。
去了最頂層,她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里面?zhèn)鱽硪坏赖统链判缘哪新暎骸罢堖M”
許涼推開門,看見葉輕蘊好整以暇地坐在辦公桌后面,好像已經(jīng)恭候已久。
“我今天來是想問問華聞廣告拍攝的事情”,她開口說,語氣很謙和。給人很正式的感覺。
葉輕蘊:“難道你不覺得隔著整個辦公室說話,很費勁嗎?”
的確,她站在門口,離他很遠(yuǎn)。
許涼這才走近了一些,“本來evelyn蘇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為什么又要突然變卦?”
“你認(rèn)真回答我?guī)讉€問題,我就在廣告同意書上簽字”,他說。
許涼覺得有些荒唐,“什么?”
“你沒有聽錯”
“你想問什么?”
他面上一本正經(jīng),問出來的問題卻很……無聊——“你是不是個女人?”
“是的”
“你爸是不是叫許若愚?”
“是的”
“你今天早上是不是一大早就出門了?”
“是的”
……
“你是不是還愛我?”
“是的”
說完她猛然反應(yīng)過來,一抬頭,便對上他那雙含笑的眼睛。
許涼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心里梗了一下,轉(zhuǎn)身奪門而去。
葉輕蘊腿比她長,許涼還沒走到電梯前,就被他從身后來攔腰抱住。
她掙扎起來,大聲叫道:“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整個華聞頂層都被這句“混蛋”給鎮(zhèn)住了。都不約而同伸長了脖子觀望,看是誰這么不要命,敢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來。
等看見那人是許涼,心里想著,即使是總裁夫人,葉先生也不會由著她當(dāng)中下自己面子吧?
于是大家都等著葉輕蘊大發(fā)雷霆。
可誰知道他們原本高高在上總裁就是抱住人家不放,嘴里還一直念著:“對不起,你別生氣,我錯了!”
許涼氣血翻涌,推搡間,她忽然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一下子失去了意識。
總裁辦從來有條不紊,沒有出現(xiàn)過如此兵荒馬亂的情況。
葉輕蘊倉皇地抱著許涼下樓,一邊大叫著她的名字。
他忽然覺得自己長這么高大是沒有用處的,看見她就這樣倒在自己面前,他竟然怕得力氣都被抽空了。
懷里的人像沉入了一個很深的夢境,如何顛簸,呼喚,對她都毫無作用。
許涼的意思沉進一片黑暗當(dāng)中。當(dāng)她醒過來,也是一片黑暗。
所以她感到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
一扭頭,發(fā)現(xiàn)有個身影雕像一樣坐在那兒,好像在發(fā)呆。一動不動,連自己醒了也沒發(fā)現(xiàn)。
她抬了一下自己正在打點滴的那只手,黑影一動,忽地活過來一樣,關(guān)切問道:“你醒了?”
許涼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問道:“我剛剛怎么了?”
她隔著黑暗也能看見,面前這個睿智無比的人臉上帶著傻笑。狂喜使他臉上的表情微微發(fā)亮。
葉輕蘊拉著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隔著被子貼到她肚皮的位置,激動得話都說不完整,“寶寶,你肚子里”
許涼不敢置信地縮手,捂住自己微微發(fā)抖的嘴唇。
他還在那里說:“阿涼,我好高興,好高興好高興”,葉輕蘊除了重復(fù)那三個字,沒有別的詞匯了。
許涼心里跳得很急,為人母的喜悅激蕩在她內(nèi)心。眼淚一下子就奪眶而出。
好一會兒,她才平復(fù)了情緒問道:“孩子多大了,我剛剛暈倒是不是孩子有什么事?”,她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
葉輕蘊趕忙安撫道:“它大概有三周半大,前三個月都比較危險,所以我們要靜養(yǎng)”
他把“你”說成了“我們”,倒像他和許涼一起懷孕似的。
她被葉輕蘊笨拙的樣子逗得發(fā)笑,可一想到孩子是他對自己施暴那天得來的,又滿心復(fù)雜。
見許涼沉默下來,葉輕蘊賠著小心,拉住她的手說:“那次……是我不好。我們結(jié)婚四年了,可你沒一次記得我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再加上你因為寧嘉謙醒過來,連招呼都沒一聲就冒雨去看他。我嫉妒地發(fā)瘋,才會做出那么混蛋的事。我本想著,一輩子那么長,慢慢補償,你總會原諒我。但現(xiàn)在我們有了孩子,你真忍心給它一個父母不和的家庭么?”
許涼沒說話,手放到了他伏到自己肚子旁邊的頭發(fā)上。
她不愿意再想其他,其實自己心里,也好高興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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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的留言,我也在不斷反思自己。可能是自己第一次寫這么長篇幅的網(wǎng)文,所以不知道大家目前對劇情和人物的喜好是怎樣的。寫虐是因為我就是看虐文過來的(暴露年齡了)所以也想寫這么一篇,但大家的接受度都不怎么高的樣子,那么我會盡早送上一個HAPPYENDING,后面那個反轉(zhuǎn)的劇情,本來我很想寫,但不管是因為自己答辯的原因,還是大家的接受程度,我想先擱淺下來吧。說實話,看見大家的評論,我產(chǎn)生了自我懷疑,可能是自己還有不足吧,但絕沒有什么拖劇情的想法,每天寫這么多字,就是想早日完結(jié),然后全身心投入論文當(dāng)中去。感謝大家的一路陪伴,祝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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