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九哥偶爾很邪惡
,豪門隱婚之葉少難防 !
今天大小姐倒是難得,往常后面不跟著一串人把陣勢給撐起來不算完,此刻卻輕車簡從,獨自赴約。
顏藝珠板著一張面孔,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后來甚至發(fā)起怒來,將自己杯子里的茶水一下子潑到年輕男子臉上。
接著她頭也不回地推開包廂門,卻正好看見站在外面,一臉凝重的顏遠航。
顏藝珠僵在原地,錯愕地瞪大了眼睛,還一會兒才磕磕巴巴地問,:“爸爸……您,您怎么在這兒?”
顏遠航不答,目光又深又沉,“這個你別管,還是先跟我說說,你對他說的那句”,說著抬了抬手,指了一下包廂里的年輕男子,“你不是還躺在病床上,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并不認識他,他非要說是我弟弟,所以我心口胡謅的,想要詐一詐他而已,爸爸!你可別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懷疑我呀!”,顏藝珠越說越急,但面上還強裝鎮(zhèn)定,只是不管再如何見慣風(fēng)雨,此刻卻不敢與父親對視。
顏遠航聽她這樣說,絲毫沒有動容,只上下打量這個自己曾經(jīng)全心全意信任的女兒,他眼睛銳利似刃,割在顏藝珠身上一樣。
近來關(guān)于華聞要疏遠顏氏的傳聞甚囂塵上,他即使人在療養(yǎng)院里,已經(jīng)接待了好幾位顏氏股東,他們打著來探望自己的旗號,實際上來了卻在隱隱抱怨顏藝珠的強勢跋扈,更有人說,是因她得罪了華聞高層,才有如今的惡果。
再加上剛才顏藝珠對著年輕說的那些話,顏遠航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私生子近些年來無故失蹤的原因。
心思幾度翻滾,顏遠航瞧了一眼包廂里的年輕人,知道他并不是是自己要找的那個?;蛟S有人故意讓他來,逼顏藝珠現(xiàn)出原形,道出蛛絲馬跡,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或許顏藝珠知道自己親生兒子現(xiàn)在到底身在何處。
想到這兒,顏遠航心里暗嘆一聲,瞧了正坐立不安的女兒一眼,只覺得她心腸如此狹窄,如何能當(dāng)?shù)闷鹫乒茴伿系闹厝危?br/>
這里并不是說話的地方,顏遠航只說了一句,“你前些日子不是還說忙得出國旅游的時間都沒有?我會召開董事會,你暫時休息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態(tài),再說其他吧”
顏藝珠不敢置信地看著父親:“爸爸!您怎么能說出這種話,忘了媽媽臨死前,你答應(yīng)過她什么嗎?”
她氣得兩眼通紅,指甲掐在掌心里,幾乎要被掐斷。但當(dāng)下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顏藝珠一邊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另一邊卻呼吸變得更急促。
“我意已決,這件事不要再多說。藝珠,我不會冤枉你,但也不會姑息你。你早就在商場上獨當(dāng)一面,也要有承擔(dān)后果的肚量”,顏遠航說完,不等她在說話,轉(zhuǎn)身往茶室大門走去。
顏藝珠心跳如雷,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她要扶著墻壁才能支撐自己不會倒下去。
長這么大,她從來都是乘著權(quán)利的東風(fēng)傲立于云端之上,她管束人,輕蔑人,都因為她手里握著權(quán)勢,決定人的生死。
這就意味著,一旦她脫離顏氏,那么她就只是和那些只會賞花血拼的名門小姐沒什么區(qū)別,只等著嫁入豪門,從此開啟另一番賞花血拼的日子。
不!她不會這么坐以待斃!
那個小畜生,爸爸的私生子,早就死在車輪之下,從此顏氏只有她一個主人,誰都不能奪取一絲一毫!
顏藝珠定了定心神,拿出化妝鏡,仔細地補了裝,對著里面的人冷笑了一下,復(fù)又是一個
盛裝嬌艷的名門貴姬。
她扭頭對看完整場戲的年輕男子說道:“不管你的主子是誰,回去告訴他,不要高興得太早,誰輸誰贏還未可知呢!”,說著她又幽幽一笑,“看你印堂發(fā)黑,最近還是不要輕易出門,小心有血光之災(zāi)”,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語氣陰森,放佛收他命的鬼差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
年輕男子無所謂地聳了一下肩,“打小我奶奶就請我們那兒的算命先生給我相看,說我命硬著呢!說不定還得把你給克著了,該小心的是你,姐姐!”
顏藝珠的臉色驟然一變,咬牙恨道:“住口!誰是你姐姐?”
男子笑著挑了一下眉,將掛在領(lǐng)口的茶葉輕輕撣掉,那悠然的神情,放佛剛才被人潑茶水的人不是自己,看起來有一股別樣的灑脫從容。
顏藝珠眼珠子快瞪出血絲來,男子無辜地沖她眨眨眼。心里怒火難耐,閉了閉眼再睜開,瞪了年輕男子一眼,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夏清江則在另一邊包廂里撫掌大笑,“真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看見顏藝珠被氣成這樣,估計回家之后,她要補補氣血了”
葉輕蘊哼聲道:“我要的可不止這樣,估計下一步,她就該去找霍濟舟了”
夏清江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擔(dān)心。葉輕蘊向來是,只要有了開頭,一路到結(jié)尾都算計得面面俱到。
裊裊茶香,他抬眼看了著上面的年輕男子沖著監(jiān)控器的方向做了個“OK”的動作,好奇問道:“這人你從哪兒找來的,膽子倒是大,有趣兒!”
葉輕蘊瞇著眼睛也往上邊看,“陳修找來的人,最近他已經(jīng)不適合露面??催@滿身靈慧氣度,倒是個可造之材”
夏清江搖頭笑道:“你可真是上位者當(dāng)久了,一見可用之人,都要納入自己麾下”
葉輕蘊聽了也跟著笑,“職業(yè)病”
“你是隨時緊著弦呢,要是我見了這樣相貌俊氣的人,首先問的是家里是否有姐妹”
葉輕蘊異常輕視他,“就你這德行,也不知道打哪兒傳染來的,跟艾滋似的,沒藥治得好”
夏清江笑了兩聲,回到正題上去,臉上的表情分明是不服不行,“你藏得可真夠深的,陳東山居然是你的人。要知道那位可是顏遠航的心腹,要說信任,連顏藝珠都要矮一截。看來這次顏藝珠把你得罪得夠狠的,不然你冒著把陳東山給暴露出來的危險,也要引得顏家老爺子跑這么一趟,這算怎么著,要真刀真槍啦?”
葉輕蘊嗤笑一聲,“顏藝珠值得我話這么大心思?”
夏清江不住點頭,“是是是,除了阿涼,其他人都跟隱身似的”
葉輕蘊不跟他廢話,看了一眼腕表,道:“時候不早,阿涼還在等著我呢!今兒就到這兒吧”
夏清江不干了,“嘿,我行程滿著呢,一聽葉先生邀我,其他約會都推了?,F(xiàn)在你過喝酒拆橋呢?這時候,我打哪兒去找樂子?”
“這我管不著,你夏少爺想找樂子,全世界都是你的樂子。我耽擱到這兒她估計也等急了,回見吧”,葉輕蘊站起身來,扭頭沖他一笑,“今兒看了這么大一場戲,你該知足了”
說完沖他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出了包間,剩夏清江一個人在里面喝著涼茶消火氣。
葉輕蘊還沒走近就看到許涼正兩只手扒著車窗往自己這邊看。
等他一出現(xiàn),許涼立馬降下車窗,手伸出來,往他的方向揮動,那手舞足蹈的樣子,活潑喜悅,讓人忍不住加快腳步同她匯合。
葉輕蘊大步到了跟前,握住她的手道:“等得無聊了嗎?”
許涼搖頭說:“我來了沒一會兒”
她今天穿得很休閑年輕,一條加厚牛仔褲,一件黑色面包羽絨服,頭發(fā)扎成了馬尾,前面有兩縷梳不上去,便輕盈地隨風(fēng)擺動。
葉輕蘊將她的耳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去,上了車,這才叫司機啟程。
“我剛剛……看見顏藝珠從里面出來”,許涼心里有疑惑,也不瞞他。
葉輕蘊垂眸瞧了她一會兒,“怎么,吃醋了?”
許涼說沒有,“她看樣子很生氣,還沒上車,就先把司機給罵了一頓。估計你們碰面,也不是什么好事兒”
再遇上顏藝珠,許涼心里反倒平常了,一個經(jīng)歷過死亡邊緣的人,有了那樣的經(jīng)歷當(dāng)后盾,勇氣和膽量都一同激增。
葉輕蘊攬著她,懷抱一下子滿了,沉甸甸地,讓人心里落到實處。
他往邊上挪了一點,許涼除了腳,整個人都快橫在后座上,異常舒適享受。
或許以前,他想著讓她避開那些陰謀算計,但如今她葉太太的身份漸漸水落石出,便還是要講解給她聽。將來也不至于臨陣磨槍,手忙腳亂。
他把玩著她的一縷長發(fā),語氣不緊不慢說道,“今天我并沒有跟顏藝珠碰面。你大概不知道,她還有一個弟弟,是她父親的私生子。顏遠航一直在找他,但似乎并沒有什么結(jié)果,我料想著,這其中一定有顏藝珠在做手腳。今天便是設(shè)了個局,讓她親口在他父親面前吐露實情”
許涼了然,“怪不得她那樣生氣,估計她父親不會善罷甘休”,說著又問他,“顏藝珠的弟弟,被你給找到了嗎?”
葉輕蘊搖頭道:“沒有,那件事過去太久,估計顏遠航也怕有人對他不利,所以抹去了很多痕跡。我只是另外找了個人詐了詐顏藝珠,看樣子,她大概也沒見過其長什么樣子,就急于找人直接下手”
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但許涼卻忍不住抓著葉輕蘊的手,“她真的,這么狠心?”
葉輕蘊垂首看著她干凈無塵的清亮眼睛,覺得里面只適合裝和風(fēng)細雨,甘露翠林,一切藏污納垢的事物,都該給她讓道。忽地讓她見識人心險惡,他倒不忍了。
伸手蓋住她的眼睛,葉輕蘊輕聲說道,“阿涼,這個世上站得越高的人,他的背面就有更多的陰影”
許涼撥開他的手,握在掌心,“可你在我眼里,即使站在云端之上,可太陽卻在你頭頂,萬方燦爛,那些陰影,就在你腳下”
他笑得清風(fēng)萬里,“你對我這么有信心?”
“對啊,我身家性命都投資在你身上,沒信心日子還不得過得唉聲嘆氣”
葉輕蘊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小東西,把你九哥當(dāng)成股票么?”
她笑瞇瞇點頭,“嗯,要有一天你惹我不高興,就把你拋出去”
只一句玩笑話,卻引得他臉色微變,葉輕蘊抱著她的手臂一下一下鎖緊。
許涼瞧他神色有異,摸了摸他繃緊的下頜線,哄孩子似的說:“好啦,好啦,跟你開玩笑呢,怎么這么容易當(dāng)真?”,說著揚起身體,在他嘴角吻了一下,“不離開,阿涼不會離開九哥”
葉輕蘊扯了一下嘴角,像被自己想象出來的夢境嚇住了一樣,“嗯,阿涼,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許涼用側(cè)臉去摩挲著他的臉頰,兩層肌膚的親密無間,有一種柔緩的心動,她難得主動一回,吮著他的耳廓,聲音輕得要給人下蠱一樣,“放心,我記性一向不差的”
葉輕蘊被耳朵上濡濕的溫度熏紅了臉,一下子口干舌燥起來,他很不用心,也不用力地推了她一下,“除非你想車震,不然現(xiàn)在最好適可而止”
許涼可沒那么大膽,立馬老實了,回身坐好,問他道:“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葉輕蘊早就計劃好了,答道:“你不是說要跟我表演一個恐水患者恢復(fù)正常么?我找了一家溫泉山莊,過了夜再回家”
許涼擔(dān)心道:“我什么東西都沒準(zhǔn)備,泳衣也沒帶一套,那兒都是現(xiàn)成的嗎?”
葉輕蘊卻老神在在地說:“我給你準(zhǔn)備齊了,丁字褲喜歡么?”
許涼瞪眼,一再強調(diào)自己不喜歡。
他笑得很壞,“可我卻喜歡親手扯斷丁字褲中間那根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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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有點兒晚了,小侄女生日,剛滿一歲的下家伙,很可愛,艾瑪,一說到她我就滔滔不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