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對不起,我愛你
,豪門隱婚之葉少難防 !
兩人一路無話。許涼故意腳步走慢一些,和他錯開。這個位置,剛好能看見他后面的肩膀而已。
葉輕蘊忽然把腳步加快,許涼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的頻率,腳邁得更快了。
忽地,他長腿一頓,停在原地,許涼沒剎住車,一下子撞到他肩膀上。
她捂著額頭悶哼一聲。
葉輕蘊抱著手臂站在一旁,觀賞她自作自受一樣。
許涼心里氣悶極了,淚珠子快滾落出來,又被她硬生生給憋回去。
“不是不想跟我一起走么?”,葉輕蘊語氣淡淡地開口。
心里像有一大團陰云擠在里面,把呼吸都給擠沉了。她惱恨道:“我就是不想跟你一起走!”
葉輕蘊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冷哼道:“你倒是走啊”
許涼瞪他一眼,這才大步擦著他的肩膀往前走。
這時候夜已經(jīng)很深,四周被暈黃的燈光襯得十分靜謐,連自己的心跳都能仔細數(shù)個明白似的。
來時許涼一個走,心里還有一股凄清孤冷,現(xiàn)在因為身后多一個人,便膽氣十足。
她正出神,突然從身后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許涼手肘一拐,就要掙扎,可抵不過男人的力氣,只好抬腳又往前奔。
身后的人也隨她鬧騰,她一舉步,他也跟著走。兩人的影子像連體嬰一樣落在地上,成了一道又模糊又真切的剪影。
許涼全身掙扎出一身汗來,身后的人還在她耳旁低笑:“你好像拉犁的老黃?!?br/>
她不輸?shù)讱獾鼗氐溃骸澳阏嬗字伞?br/>
葉輕蘊輕咳了一聲,放開她,兩手背在身后,又是一副成熟穩(wěn)重的樣子。
不過這樣故意掩飾,倒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許涼想笑,又拼命忍住了,站在家門口,板著臉道:“時間不早了,早點兒睡吧”
正要轉(zhuǎn)身,便被他拉住了,他的聲音帶著夜色的厚重與清冽,“我知道你還在生氣”
許涼撇開眼睛:“不敢”
葉輕蘊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別說賭氣的話,這樣怎么能解決問題?”
他總是這樣,明明是他錯了,還是習慣掌控全局。她還沒怪罪,他就開始挑骨頭了。
許涼抿了抿唇,“那就不要解決了”
她這樣不合作,葉輕蘊倒有些無奈。對旁人,他有千萬種對付的手段和方法,可遇上她就束手無策。
要說也只是別人將他捧得太高,站在云端之上。在她面前,他終究只是個凡夫俗子。
“我……不喜歡你在我面前提他”,雖然對于尊嚴掛在天上的他來說,這話有些難以啟齒。但他們是夫妻,總要把真正的喜怒哀樂鋪展在對方面前,這是一種磨合。正因為那個人是她,所以他愿意一試。
許涼有些意外,這不是在間接承認,他在吃醋?
迅速看他一眼,又把眼睛垂下去,許涼說:“是么,不過你何必大動干戈?”
再深說下去,他覺得很不自在,果然還是當那個喜怒不形于色的葉先生比較駕輕就熟。
“嗯,我已經(jīng)用玫瑰給你道過歉了”,他轉(zhuǎn)開話題。
許涼還想多聽他說兩句軟話,可他一下子就給撇到天外去,沒好氣地說:“玫瑰可是我自己付的錢!”
“夫妻一體,你的不就是我的么?”
他強詞奪理,許涼氣得不輕,照他胳膊上擰了一下,氣勢洶洶地說:“按你這么說,你這身肉也是我的,隨便擰!”
然后快速輸了密碼,正要開門進去,就聽見他在背后低聲念了一句:“母老虎”
“說誰呢?”,她叉著腰,找他算賬。
“說它呢”,葉輕蘊指向路邊一只哈士奇,那狗看他指著自己,嗚咽一聲支起脖子來,后來又沒動靜了,再次把腦袋擱到兩只爪子上去了。
許涼瞪他道:“你當我不知道你在罵我是狗?!”
葉輕蘊點頭,悶笑道:“真聰明”
兩人進了屋,離得近了,許涼才聞見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煙草味。大概剛才便利店買的就是煙。
她只皺了一下眉,并未多說什么,抬腳就要上樓。
葉輕蘊卻一下子拉住她,許涼扭頭問:“干嘛?”
“我們談?wù)劇保贿呎f,一邊將她帶到沙發(fā)上坐下。
他不習慣這樣別扭下去。況且一涉及到寧嘉謙,他們兩個之間那股淡淡的尷尬總是揮之不去。葉輕蘊是個注重效率的人,他不愿心結(jié)越拖越久,將情分都給拖淡了。
再者,他希望這件事就此打住,如果多做糾纏,一不小心,便會將當年的事情露出來。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于他來說,無疑是末日,是窮途。
所以他跟許涼解釋道:“嘉諾設(shè)備的事,我剛開始并不知道。孫思和想做些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后來聽說他打著我的幌子在外面胡作非為,這才跟海關(guān)那邊說了個明白”
其實一開始,許涼要的也不過這句話罷了。
如果說寧嘉謙是她的過去,那葉輕蘊就是她的現(xiàn)在和未來。如果真是兩邊對峙,她夾在中間,真不知該何去何從。
葉輕蘊并沒有想要為難嘉諾,對許涼來說,是個最好的結(jié)果。
她整個面部表情都輕松下來,“嗯,既然是孫思和自作主張,我對姜奕也好有個交代,不至于見面的時候,太過不自在”
“怎么我一說,你就信了?”,葉輕蘊忍不住笑道。
許涼張了張嘴,有些錯愕,“難道事實不是這樣的嗎?”
“怎么不是,哎,你耳根子怎么這么軟,我說什么你就聽什么,腦子當擺設(shè)的么?”他語氣里滿是無奈。
許涼想想,似乎的確是他說的那樣,臉上木了一陣,說:“好像已經(jīng)養(yǎng)成習慣了”
他認真地看著她,凝視她又大又圓的眼睛,“那你會……一直這樣相信我么?”
“這就要看你,是不是會欺瞞我”
他半真半假地說:“如果有呢?”,眼睛一刻不移地盯著她,不想錯過她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許涼摸不清他的想法,瞧著他的臉,“本來我是無條件相信你,不過今天葉先生在家里作威作福,我以后也要長長心眼兒”
葉輕蘊摸摸她的腦袋:“長心眼兒又如何,長得沒別人多也是白搭。所以還是安生當個傻瓜吧”
許涼本來挺享受他順毛的感覺,不過他的話卻像針刺了一下,她怒目圓睜,“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好好說話的時候,一般不說好話”
“你還沒為你剛才粗魯?shù)难孕械狼改兀 ?,她開始興師問罪。
兩人越是斗嘴,葉輕蘊越能放松下來,他靠在沙發(fā)背上,垂著眼睛看她,一派慵懶肆意,別樣誘惑性感,“抱歉,我選擇性失憶”
“你不可以這么無賴!”,她氣急,呼吸都粗了。
“我為什么不可以?”,他慢吞吞問道。
看樣子,他不僅無賴,還要無賴到底。
許涼左右找著趁手的作案工具,拿起一個抱枕,便扣在他臉上,“不認錯我們就同歸于盡!”,說是這樣說,其實手上根本沒用力,枕頭底下那人甚至還笑出聲來。
葉輕蘊撥開她的手,將自己的臉從抱枕底下解救出來,笑道:“你不僅是小潑婦,還想做小寡婦么?”
她拿出殺手锏來,“今晚我要回我房間睡”
他果然沉下臉來,霸道地說:“不準!”
許涼剛要開溜,便被他抓住衣領(lǐng),“你干嘛?”,她驚聲道。
他風馬牛不相及地答:“你洗漱好了嗎?”
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許涼詫異看他一眼,回道:“我洗了的”
葉輕蘊:“那陪我再洗一遍”
“我不要!”
“你閉嘴”
許涼的嘴唇被人堵住了,不閉嘴也得閉了。
第二天許涼醒來的時候,葉輕蘊已經(jīng)起床,聽見床上有響動,他從衣帽間里探出頭來,看見她正扶著床邊,便問道:“怎么了?”
許涼只覺得全身酸軟,特別是兩腿間,快要造反一樣,她紅著臉,垂下眼睛,支吾道:“沒事,你趕緊去公司吧”
他打好了領(lǐng)帶走過來,仔細查看她的臉色,見真沒大事,才調(diào)笑道:“大概昨晚我用力過猛,不過瞧著你這樣,也太讓人有成就感了”
許涼臉上的紅暈延伸到脖子上,像顏色極清亮的綢緞,撫摸上去,手感絕佳。
葉輕蘊身上又微微熱起來,正要撇開眼睛,她卻站起來,踮起腳尖,伸手將他的襯衣領(lǐng)子理順。
他順手扶住她纖細的腰肢,忽地抱住她了。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似乎是熏花的味道,仔細去聞,又不見了。那味道像一陣風,飄忽出來,同人的嗅覺捉迷藏。
為了捕捉這縷縹緲味道,他臉埋在她頸窩里用力一嗅,卻把許涼弄得癢了。
她躲了一下,“你干嘛?”
葉輕蘊只好放開她,說:“我走了,乖乖在家等我,今晚在外面吃飯,到時候我讓司機來接你”
想了想,許涼問道:“要見什么人嗎,為什么要在外面吃晚飯?”
他沒有多說,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留下懸疑,看她偏著腦袋看自己的樣子,不再多停留,徑自轉(zhuǎn)身下樓。
許涼在他走后,在床邊上坐了好一會兒,絲毫沒有起身的*。
她兀自在那兒出神,想起來,自己好像真的很容易便相信他。所以兩人之間出現(xiàn)分歧,一個是他不會將事情囤積在那兒不理,另一個就是,她下意識抗拒回到以前兩人異常冷漠的時候,一旦他給出理由,她便忙不迭地打消疑慮。
現(xiàn)在許涼有點兒理解那些為了另一半犯癡犯狂的女人。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更愛他一些?
不過許涼自認為,不會像那些女人一樣失控,比如童湘。
而另一邊,葉輕蘊坐在車上,仍在平復(fù)呼吸。只是太眷戀她了,所以連上班這種短暫分離也要戀戀不舍。
所以他絕不會讓她知道以前的事,他也不容許他們之間出現(xiàn)任何差池。
最近他們因為孫思和,已經(jīng)鬧過兩次。心靜下來一想,葉輕蘊也覺得自己有些緊張,所以導(dǎo)致失誤。
細想昨晚許涼的話來,童湘最近似乎蠢蠢欲動,看來要給她找點兒事才行。
這樣思忖著,葉輕蘊一到自己辦公室,便把方譽叫過來,吩咐道:“給孫思和打個電話,現(xiàn)在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林雪禪那兒可以動一動了,給童湘找點兒事做,省得她去煩人”
他語氣不悅,方譽其他多余的話不敢有,領(lǐng)了事務(wù)出去。
因為葉輕蘊走之前打了招呼,所以許涼以防司機來得早,便提前換了衣服,畫上淡妝。
剛收拾妥當,便有電話來了,葉輕蘊說司機半個小時之后去接她。
許涼說好。
他那邊正好有人進了辦公室,雖有心和她多說兩句,但在人前又不好輕舉妄動。便跟她道別,掛掉電話。
司機果然守時,掐著表來的。許涼下樓等了幾分鐘,便說車子已經(jīng)到了,請葉太出門。
許涼照了照玄關(guān)的穿衣鏡,看并沒有什么差錯,這才出門。
雖說這時候時間不算晚,但到底是在冬天,天空像個寶藍色的蓋子罩住人間,又被閃亮的霓虹一襯,兩相比較,讓人心里有對夜晚生出一絲安穩(wěn)期待。
車子并沒有開到華聞去,而是停在一座大廈門口。這里是夏清江的物業(yè),許涼雖不常來,但也知道頂層的旋轉(zhuǎn)餐廳是一家枝州老牌名店,本來已經(jīng)關(guān)了的,但夏清江懷舊,把人家以前店里的老廚師拉過來,美味終究傳承下去。
不過這里的位子并不好定,雖然熱度比不上孫家菜館,但預(yù)約難度卻過之而無不及。至少這種餐廳,如果不是和葉輕蘊或者夏清江一起,許涼很少來湊這種熱鬧的。
司機陪著許涼進去,乘了電梯到最頂層。空氣里暗暗浮動著一層暗香,無端沉淀著人心底的忐忑緊張。
雖然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情緒很不必要,但只要一猜測,他或許要給自己驚喜,那股期待的感覺便壓都壓不住。
下了電梯,司機對許涼躬了躬腰,自此功成身退。他連一個字沒說,轉(zhuǎn)身便走了。
許涼只覺得周圍靜極了,門童替她拉開門,里面各種亮晶晶的華麗擺設(shè),比如深處的那架鋼琴,比如天花板上垂墜下來的水晶琉璃燈。
四周都是一股豪奢氣韻,色調(diào)雍容,讓人忘俗。
窗邊坐著一個身著白色禮服的修長身影,見有人來了,他站起來迎她。
他嘴角含著笑,似乎她便是自己心情的開關(guān),她一來,便有喜悅綻放出來,這笑對她來說是第一份兒的體己。
許涼凝視他,一步步走近了。只覺得他滿身光華,周圍所有參照都被他襯得黯然失色,似乎這世上只有他一個,其余萬物皆空。
走到他跟前去,許涼抬起手,與他攤開的掌心合在一起了。
許涼眼睛瑩瑩發(fā)亮,葉輕蘊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問道:“怎么只知道看著我發(fā)呆?”
她說:“你系領(lǐng)結(jié)的樣子看著很紳士”
“我不系的時候也很紳士”
許涼撇撇嘴:“大尾巴狼”
他的手握住她的側(cè)臉,笑道:“我好不容易浪漫一回,你給我乖一點兒”,說著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許涼推開他的手,難得傲嬌了一次:“那就看你表現(xiàn)啦”
兩人入位坐定,桌上的燭光將兩人之間的氣氛襯得朦朧曖昧,再加上那捧紅色野薔薇,香氣馥郁,鼓動著人的心跳。
許涼竟覺得羞澀得有些不敢看他,很有些人生初見的青澀懵懂,又覺得好像跟他在熱戀??墒聦嵣?,他們結(jié)婚已經(jīng)好幾年了。
于是將目光撒到四周,發(fā)現(xiàn)以前訂桌都困難的餐廳,今天只有他們一桌。這才后知后覺,他竟將這里包下來了。
這時葉輕蘊打了個響指,追光一打,落在那架鋼琴和鋼琴師身上。
鋼琴師朝他們這桌致意之后,坐下,兩只手輕輕搭在琴鍵上,有一種優(yōu)雅美感。
一曲《riverflowsinyou》緩緩流淌在餐廳每一個角落,輕柔的調(diào)子,與周圍的氣氛相呼應(yīng)。
上了菜,兩人一時都沒說話,只是偶爾抬起頭,交換一個眼神,彼此都會忍不住微微一笑。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的一刻。
吃到七分飽,葉輕蘊便擱下刀叉,許涼沒一會兒,也吃好了。
“現(xiàn)在就走嗎?”,許涼問道。
葉輕蘊巋然不動,“再等一等”
“等什么?”
他沒答話,看了一眼手表,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扭頭看了一眼站在暗處的陳修。
陳修會意,頷了一下首,轉(zhuǎn)身出了餐廳。
許涼瞧他注意力往另一邊去,便問道:“再看什么?”
葉輕蘊道沒什么,“你不是說我不跟你道歉么,今天布置的這些,就是我的誠意”
雖然她早就不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不過見他有心補償自己,又覺得該著實刁難他,便說:“你一聲不吭的,只請我吃了一頓飯,哪兒來的誠意?”
葉輕蘊抿唇,掐著時間,然后跟她說:“看窗子外面”
許涼聞言照做,剛想說外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沒有,就聽見“嘭”的一聲響,隔著距離也震得人嚇一跳,正想著大概有人放煙花,落地玻璃前便是由火樹銀花組成的三個字“對不起”。
她震撼得捂著嘴說不出話來,不知道是不是視覺角度的問題,那三個字看起來離她很近,與她所在的位置平行,似乎手一伸出去,就能感受到那三個字的熱度。
煙火綻放完之后,有無數(shù)火紅的碎片點點墜落,像流星劃過夜空,使外面的黑夜也染上一些亮度。
許涼正想跟他說話,他立刻出聲阻止:“別回頭,還有”
果然,他話音剛落,又是“嘭”的一聲,煙火隨著一陣尖鳴升騰上來,再次綻放在許涼面前,這次的三個字是“我愛你”。
許涼眼眶忽地熱起來,在她朦朧的淚眼里,無數(shù)的“我愛你”綻放在天際,這句話他從未說出口,但這座城市被煙火點亮的夜空,可以為他正名。
葉輕蘊面前的人一直在笑,窗外的煙火使她的側(cè)臉看起來明明滅滅,美得驚心動魄。
她好像高興得忘記了說話,葉輕蘊心里竟然有些緊張,便問道:“你就沒有話跟我說么?”
“什么話?”,她已經(jīng)不知道此刻今夕何夕。
“別裝傻”,他睨她一眼,滿心期待,甚至還帶著一些坐立不安。
許涼似乎反應(yīng)過來,拉長調(diào)子“哦”了一聲,“有句話是想跟你說說”
葉輕蘊故作云淡風輕:“什么?”
因為剛才哭過,此刻她的聲音仍帶著一些鼻音,問道:“你在這里放煙花,不會被罰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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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虐單身狗的節(jié)日,一年到頭,單身狗受的傷害多得不要不要的,嗚嗚嗚~(>_<)~香香需要愛的抱抱。虐狗劇場:
許涼嬌羞道:九哥,你干嘛這么大陣仗?
葉輕蘊:你說呢?
許涼:肯定是因為你太愛我了
葉輕蘊冷笑:是因為某個單身狗作者要虐我,我先把她虐了再說!
香香:/(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