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這對母女,怎么不上天!
,豪門隱婚之葉少難防 !
最后大家都是被夏清江的助理送出去的,他的老板沒有現(xiàn)身。對于夏清江的不按常理出牌,大家已經(jīng)習(xí)慣,所以不管是葛儀,還是眾位大大小小的人物,都不感覺奇怪。
乖乖站在酒店門口迎來送往,根本不是夏清江的風(fēng)格。
許涼一上車就開始裝睡,葉輕蘊坐在她旁邊,把自己的肩膀伸過去給她當(dāng)枕頭。
他的肩膀有些硬,許涼熬了很久才沒有動作,換個姿勢讓自己好受一些。
葉輕蘊也維持一個動作不變,拿著手機看新聞,一時間車子里面很靜,偶爾有枯葉被刮到窗邊上,有微小摩擦碰觸的聲音。
許涼只想趕快回家,一直裝睡,讓他將那個一夜情的紙條忘掉——看吧,她已經(jīng)很累了,你忍心下毒手嗎?
可事實卻不盡如人意,車子沒能聽見她內(nèi)心的祈禱,速度持續(xù)減慢,到后來甚至停住了。
她終于裝不下去,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問葉輕蘊:“怎么回事?”
葉輕蘊好笑地跟她說:“你演了八分鐘的睡美人,不過很遺憾,沒堅持到最后”
許涼目光懵懂:“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不好意思,你睡著的時候,眼睛還一直動啊動,我已經(jīng)錄下來當(dāng)證據(jù)”
她咬牙:“你能不能讓我一次?”
“忍讓是對別人的不尊重,除非他是個智障”
她只差翻白眼:“在你眼里,我當(dāng)智障的時候還少嗎?”
葉輕蘊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我欣賞你的自知之明”
司機到前面觀望了情況,然后折回敲了敲葉輕蘊那邊的車窗。
將車窗降下來,葉輕蘊不似對著她時那樣可喜可怒,淡漠疏離地問道:“怎么回事?”
司機向來摸不準(zhǔn)他的脾氣,所以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是許太太和童小姐,她們的車拋錨了,問能不能送她們一程”
葉輕蘊又問:“只有她們兩人?”
“是的”,司機老實忠厚,剛剛受過母女兩個的懇求,她們的車子發(fā)動不了,車子里很冷,只希望快點兒回家。于是忍不住幫她們說了句好話:“那邊太冷,這里也不好打車,一會兒我先送您和太太回家,再送她們,這樣可以嗎?”
雖然并不想同她們母女兩個有什么交集,但現(xiàn)在連個司機也憐香惜玉,就這么把她們拋在路邊上,也不大妥當(dāng)。
再說,也只是搭個車而已……
葉輕蘊這樣想著,但并沒有直接應(yīng)下來,而是扭頭先把情況跟許涼說了,詢問她的意見。
許涼雖然不喜歡這對母女,但順?biāo)齻円怀桃矝]什么,不然她們大概在父親面前又有話說。便跟葉輕蘊說:“讓她們上來吧”
司機得令,小跑過去跟梁晚昕母女說了。
母女兩個顯然是冷得不輕,相互挽著,往這邊過來。
葉輕蘊剛好下車跟她們打招呼,然后把后面留給三位女士,自己坐到副駕駛位上去了。
母女兩個從兩邊上車,把許涼擠到了中間。
許涼同她們沒有什么共同語言,只聽母女兩個在說話。
梁晚昕美滋滋地說:“今天那位珠寶富商的太太,李女士幫我看了看這串翡翠,說是千金難買的極品,湘湘,等你嫁人的時候,媽媽就給你當(dāng)嫁妝”
童湘推了推母親,笑說:“我連男朋友都沒一個,嫁人還早”
梁晚昕:“那么多人追你,總有一個你喜歡的,我知道,不會讓我等太久”
許涼拿出耳機,不想聽這母女倆炫耀,聽起歌來。
見她這副樣子,剩下母女倆也覺得沒意思,轉(zhuǎn)而又跟葉輕蘊說話。
許涼心里好笑,只怕她們就是打著給自己添堵的主意吧。
“輕蘊啊,最近有什么好的股票,推薦一些給梁阿姨啊”
葉輕蘊淡笑道:“要是梁阿姨要炒股,我直接把公司里操盤手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他”
雖然答應(yīng)幫忙,但沒有要沾手的意思。梁晚昕受慣了他的冷落,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童湘也沒開口,只不過盯著面前的座椅出神。
一直到最后,大家也沒什么多余話說。司機先把夫妻兩個送回別墅區(qū)內(nèi)。
梁晚昕先下車,讓許涼出來,抿唇開玩笑似的說:“你們結(jié)婚了這么久,也沒請梁阿姨進(jìn)去坐坐,兩三年了,還不知道里面是個什么輝煌樣子”
這話說的,倒像小輩不懂事。
許涼來不及接話,剛兩只腳邁下車,后面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讓她往前撲去。她驚得手忙腳亂,前面的梁晚昕生怕她推倒自己,往旁邊一躲。
慣性使許涼身體前傾,急于找到能支撐自己的依靠,手抓到一個樣?xùn)|西,不小心一拉扯,嘩地一聲,珠子蹦到地上,濺起了脆響。
梁晚昕一摸脖子,尖叫道:“我的項鏈!”
許涼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呆在那兒,看到地上的珠玉滾到各處,她立在那兒,梁晚昕的尖叫快要刺穿耳膜。
她回過頭,看到童湘坐在最里面的位置,似乎剛才她什么也沒做。
許涼壓抑著心里的怒氣,沒想到一出農(nóng)夫和蛇的故事真真地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只怪她心軟,讓這母女兩個上車!
梁晚昕看著地上四處灑落的翡翠珠子,心痛得無以復(fù)加,再顧不上貴婦形象,朝許涼怒吼道:“賠我的項鏈!”,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勢。
她把這串項鏈當(dāng)寶貝,每天晚上都要看個好幾遍才睡覺,就像母親看孩子躺在床上睡得香甜才安心。
現(xiàn)在倒好,她的“孩子”全都摔到地上去了。梁晚昕對面前的一幕不敢置信,一個踉蹌,又連忙穩(wěn)住重心??伞斑青辍币宦曄?,有易碎品破碎的聲音。
低頭一看,一顆碧綠的珠子,剛好在她鞋底碎成幾瓣。
梁晚昕更是痛心疾首,站在那兒動也不敢動,一下子哭出聲來。
葉輕蘊慢了一步下車,便看見許涼木著臉看面前這個中年女人傷心欲絕。
他盯著腳下走過去,拉著許涼出了珠子灑落的禁區(qū)。
上下檢查了一遍,他擔(dān)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許涼搖頭,本來氣悶的心情一下子被他趕跑許多,現(xiàn)在有事的可不是她。
童湘急匆匆地到了母親身邊,安慰道:“媽,你沒事吧?”
梁晚昕想跺腳又不敢,眼淚橫流,捶著心口道:“這是要我的命啊,這串珠子的價格能抵我好幾條命了,落到地上能沒有瑕疵?這么一件珍寶,就給毀了?。 ?br/>
童湘還嫌母親不夠激動,攙扶著她說道:“許涼只是不小心而已——”
提到“許涼”兩個字,梁晚昕就像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眼神狠厲地刺向許涼,指著她道:“你就是見不得我風(fēng)光,我嫁到你們許家得過什么好處?好不容易有了一件傳家的寶貝傍身,你就眼紅了!打小你就這做派,見不得我和湘湘好!”
越說她越不憤,目眥近裂,那樣子,恨不得撲上去和許涼拼個你死我活。
葉輕蘊將許涼擋在身后,聲音冷冷地說:“梁阿姨這些話,是不是有點兒過了?阿涼又不是故意的,一串項鏈而已,不用擺出一副生死之仇的架勢吧?”
許涼也不怕跟她對質(zhì),站出來說:“要不是你的好女兒童湘從后面推我一把,可能現(xiàn)在你的項鏈還好好的”
童湘淚眼迷蒙地看著她,似乎被許涼的話冤枉的不輕,她無辜的表情,加上這身飄飄似仙的衣妝,讓人難以相信她背后有過那等讓人不恥的小動作。
她一句話不說,整個人就是竇娥的姿態(tài)。
盈盈泛著淚光的眼睛飄到葉輕蘊身上,等著他為自己當(dāng)家做主,洗刷冤情。
許涼被這對母女弄得反胃,無懼于梁晚昕快殺人的目光,聲音冷清地說道:“第一,我不會道歉,畢竟這樁禍?zhǔn)虏皇俏裔劤傻?;第二我也不會理賠,不然真把我當(dāng)軟柿子捏么?你們母女倆種下的因果,循環(huán)在你們自己身上,不是正好?”
童湘譏誚一笑:“你口口聲聲說我推你,那就拿出證據(jù)來?”
許涼淡淡地說:“既然沒人看見就可以紅嘴白牙胡扯,那你母親的項鏈也不是我扯斷的,因為你們也沒有證據(jù),就是我下的手。這個說法,你還滿意嗎?”
童湘恨得咬牙切齒:“你!”
母女兩個糾纏不休,葉輕蘊輕笑一聲道:“一串珠子而已,不管多名貴也只是個死物,何必用來為難活人?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珠子我會讓人整理好,如果真是阿涼的錯,我會好好教導(dǎo)。但是如果真有人誣陷她——”,他瞇起的樣子,帶著滅頂?shù)臍鈩荩屓瞬缓?,“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梁晚昕被他語氣嚇得不敢大聲哭,轉(zhuǎn)為細(xì)細(xì)地哽咽。只是童湘卻臉色發(fā)白,兩只手暗暗攥緊。
葉輕蘊一開口,她們便不敢反駁了,他一言九鼎,既然答應(yīng)要給個說法,梁晚昕也不再不依不饒。
上了車,由葉輕蘊送母女兩個回家。
下了車,目送車子走遠(yuǎn),童湘剛要轉(zhuǎn)身往庭院里走,便被母親拉住了。
“媽,你還有事?”,童湘語氣平平地問道,臉上疲態(tài)十足。
梁晚昕沉聲問她:“你為什么要推許涼?”,她正面對著車門出口,自然看見女兒推許涼的動作,雖然童湘動作幅度不大,用的是巧勁,但梁晚昕接著路邊的燈光,一下子便捕捉到了。
童湘被母親質(zhì)問得心驚肉跳,不過面上還是苦撐著,強笑道:“媽,你在說什么,連自己的女兒也不相信了嗎?”
梁晚昕嘆氣道:“湘湘,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委屈,但不能一直陷在里面……”
她還要苦勸,卻被童湘打斷:“媽!我沒有動她,你不要因為一串項鏈,連敵我都分不清了”
梁晚昕氣得呼吸變得急促,“你這是什么話?我要不向著你,能又哭又鬧,演戲給人看!”
童湘抱著手臂說:“媽,時間不早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
梁晚昕見她轉(zhuǎn)身就要走,話音著急出口:“你可別被嫉妒沖昏頭腦!要不,媽去幫你找一位心理醫(yī)生”
童湘的眼睛驟然瞪大,滿臉怒氣地看向母親:“你覺得我有病是吧?我以為,即使其他人不理解我,媽,你總會懂得!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那樣珍惜過一個人!從來沒有那樣愛過一個人!憑什么他眼里就是看不到我!憑什么!”
她音調(diào)越來越大,最后幾乎是靠吼出來的。
梁晚昕見她這樣,心如刀絞,“你別激動,媽媽不該這樣說你,我只是很擔(dān)心你”
童湘撇過臉去,硬聲道:“媽,我很好,你別擔(dān)心”,她只是忍不下這口氣,那些在腦海里千萬次對許涼下手的場景,她忍不住想要變成現(xiàn)實。
這世上,有一種嫉妒叫做,看見她,就會把自己當(dāng)作一件武器。
葉輕蘊吩咐司機,用手套將一粒粒玉珠撿起來收藏好。他打電話叫陳修來一趟。許涼則被這場鬧劇給累壞了,精疲力盡地上樓洗了個澡。
等他上樓來的時候,她還沒睡著。
天花板上貼滿滿了星星貼紙,有一天晚上她有些失眠,葉輕蘊讓人把星星裝在天花板上,讓她沒事兒數(shù)星星玩兒,數(shù)著數(shù)著就睡著了。
許涼當(dāng)時只覺得好笑,這明明是在哄小孩子。
現(xiàn)在她腦子里一團(tuán)亂,數(shù)著星星倒可以清空雜念。
葉輕蘊推門進(jìn)來,她還便扭頭看過來。
他走近床邊,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輕聲道:“我洗漱了上床陪你”
許涼拉著他的手摩挲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等葉輕蘊出來,他已經(jīng)吹干了頭發(fā),只不過還是有些急,身上的水沒怎么擦干,順著他結(jié)實有力的胸膛往下流。
許涼伸手幫他把水給抹干。
葉輕蘊看著那只放在自己胸口的小手,“……襲胸犯法”
許涼一下子就笑出來了。嘴角彎彎的樣子,很賞心悅目。
他疼愛地將手貼在許涼的側(cè)臉上,柔聲問:“嚇到了嗎?”
許涼搖頭說:“沒有,就是……被人誣陷的感覺不好受”
葉輕蘊上了床,將她攬在懷里說:“你的性格是非黑即白,但這世界上有很多灰色地帶。就像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污染,有霧霾,我們還是照樣要出門”
許涼枕在他胸口,點頭說:“我明白”
他嘆氣道:“這么久,我老是怕那些臟事兒出現(xiàn)在你身邊,今天卻活生生發(fā)生在我面前。阿涼,不好受的可不止你一個”
受委屈的明明是她,可葉輕蘊卻比她還難受的樣子,許涼心里的暖流涌到眼眶里面,她平復(fù)了一會兒才說:“你就這么相信我?”
葉輕蘊笑著拍拍她的肩膀:“我從小看著你長大,再看不順眼別人,也不會張口胡說。童湘推沒推你,大概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許涼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葉先生,謝謝你這么相信我”
葉輕蘊勾著嘴角問道:“就這么點兒獎品?”
許涼裝傻道:“小女子身無長物,無以為報”
“以身相許怎么樣?這身段,配爺正好”,他邪邪說道。
許涼紅著臉推他一下,“別鬧!”
嬌嬌的一聲呵斥,酥到葉輕蘊心里去,他箍緊了她,呼吸由情變重。
她當(dāng)然察覺出他的異樣,還故意扭身蹭了他一下。葉輕蘊氣恨得咬牙切齒,“我憐惜你今晚上身心俱疲,你還撩我!”
這語氣,真是委屈極了。
許涼聽了,安靜一會兒,等他不那么激動,又說:“今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既然我已經(jīng)選擇好好當(dāng)葉太太,將來這些勾心斗角就不會少,不要擔(dān)心我,我會慢慢學(xué)著當(dāng)好你的太太”
葉輕蘊被她說的徹底沒了邪念,四目相對,他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道:“阿涼,你不用刻意做這些。我的太太,不用活得那么累,我也舍不得。即使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誰,也只有羨慕尊敬的份兒,所以你不要有負(fù)擔(dān)。像今天的宴會,以后你要是不想去,就去做其他你想做的事。我不想你有了我,卻失去了自由”
他傾身吻了她一下又道:“我希望你在我身邊的每一天都開心快樂,而不是受罪”
許涼心里狠狠地抽動了一下,眨眨眼睛才道:“我以為,你需要一個時時都能陪你出席活動的伴侶”
葉輕蘊失笑道:“以前沒有你,方譽當(dāng)我的伴侶也這么過來了”
許涼腦補了一下方譽挽著他的手臂入場的場景,一下子噴笑出來,“……方譽好有受的氣質(zhì)”
他想了想,接話道:“方譽明明也不是很瘦吧?”
她繼續(xù)笑:“嗯,他不瘦”
葉輕蘊瞥她一眼,感覺怪怪的,明明是在很正經(jīng)地談心事,怎么扯到方譽的胖瘦上去了?
懷里的人終于睡著了,葉輕蘊的腦子仍然清醒。在許涼平靜沉穩(wěn)的呼吸中,他還在想心事。
陳修說,那串翡翠項鏈,是孫思和的手筆,他曾經(jīng)托人要送給許涼,卻沒能成功。
這件事,阿涼大概沒放在心上,所以未向他提起,可能給她東西的那人還來不及說起其中緣由,便被她拒絕了。所以阿涼并不知道孫思和是在隔山打牛,真正的目標(biāo)是他。
今天事發(fā)得倒巧,剛好就被陳修從那位周夫人口中打聽出來,她將項鏈托付給梁晚昕,讓其幫著塞給阿涼。但梁晚昕卻借機占為己有。
葉輕蘊在黑暗中諷刺地勾起嘴角,但愿梁晚昕真有那么厚的臉皮,不怕死地將事情鬧大。
梁晚昕當(dāng)然不敢,不僅不敢,還很害怕?,F(xiàn)在她兩邊都交不了差,周夫人那邊到時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畢竟是人人眼熱的珍品,這時候卻在她手里蒙塵。
她只有把這件事推到許涼頭上,一則葉輕蘊會幫他的妻子收拾爛攤子;二則周夫人知道翡翠項鏈毀在葉輕蘊太太手里,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輾轉(zhuǎn)反側(cè)半晌,終于想出了辦法,耐不住困意,沉進(jìn)睡夢中了。
葉輕蘊第二天就讓方譽打電話把孫思和找來了。
孫思和穿過華聞大廈的大堂,盡量讓自己目不斜視——這是他做夢都在向往的商業(yè)帝國。
他徑直乘了電梯,按下最頂層,察覺周圍若有若無的目光,背挺得更直了。
到了地方,方譽沒有出來,接待他的是秘書室里的一個女秘書,說總裁還有其他要事,請孫總等一等。
孫思和在會客室里等了大半個小時,才來人引他到總裁辦公室。他嘴里不停道謝,整了整著裝,這才扣了門,里面?zhèn)鱽硪坏劳?yán)果斷的男聲:“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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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大家都過年去了嗎?么么噠,大家一定紅包大大的有,每天開心!晚安,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