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我暖床,你暖我
,豪門隱婚之葉少難防 !
許涼小步挪到他身邊,揉肩捶腿。一邊行動,一邊打量他的神色。
見葉輕蘊一直不理自己,她用大驚小怪地語氣問:“葉先生這雙大長腿又直又結實,哪家店買的?”
他哼一聲,“少跟我裝瘋賣傻”
許涼這才跟他解釋道:“今天我到孫伯伯家去了一趟,剛好潘大哥也在,順便送我回來的”
她說完才反應過來,葉輕蘊不喜歡自己叫潘宇東“潘大哥”,眼神偷偷摸摸地延伸上去,看他臉色反而好了一些,心里松了口氣。
他黑著臉的樣子,華聞上下都能烏云密布,委實可怕了些,但好在還成百上千的人去分攤這份威嚴。
自己就慘了,家里只有她一個,要殺要剮都得一個人頂著。
葉輕蘊語氣淡淡地問道:“今天你去孫家干什么?”
許涼沒有把真實意圖吐露給他,只是道:“很久沒去了,幸好想起來過去拜訪,不然孫伯母對我的怨氣只怕越積越深”
“昨天怎么沒聽你提起?”,他眼神看過來。
許涼把頭低下去,緊盯地上的夏洛克風格地毯,低聲道:“反正今天沒事,也是臨時起意”
葉輕蘊也沒再多問,只說還有一個視頻會議要開,上樓去了書房。
開完會,在等歐洲那邊的數(shù)據傳過來的時候,葉輕蘊皺著眉盯著文件出神。
她這幾天坐立不安,心不在焉的樣子,他當然察覺到了。
葉輕蘊一直等著她自己開口告訴自己,可這么多天過去,她仍是一聲不吭。
自從他們之間說開后,一直形影不離,彼此也沒有隱瞞,心意相通。她心里揣著事卻不肯告訴他,讓葉輕蘊心里總覺得硌得慌,像他們之間升起了一陣迷霧。
因為公事,還是因為其他?
那天聽方譽說,她在華聞大廈遇見了孫思和,兩人說了幾句話。
葉輕蘊的手驟然攥緊,會是因為這個嗎?
他打了個電話給陳修。
最近陳修都在盯著許涼外祖父一家,所以并未跟在他身邊。打了電話過去,陳修還是一副無悲無喜的音調,“葉先生?”
葉輕蘊“嗯”了一聲道:“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孫思和,別讓他的手伸得太長”
陳修向來不多問,應下之后,問還有沒有其他事。
“太太的母親那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陳修:“以前跟她有接觸的,說起許若愚的原配夫人都諱莫如深,大概不愿意多說什么”
葉輕蘊聽出來了,要真沒有什么,大可以開誠布公地說出來。現(xiàn)在遮遮掩掩,倒真讓人覺出不妥來了。
這里面,似乎真的有什么隱情。
他嚴聲道:“再查,里面肯定有什么東西,讓許潘兩家反目,甚至潘家這么多年才敢有所動作”
陳修應是,這才掛斷了電話。
等葉輕蘊回房時,許涼已經睡下了。她睡著的時候,白皙瑩透的皮膚上暈著一層淡淡的粉色,很甜美的樣子。有些花朵,只在夜間綻放香氣。
他洗了澡上床,許涼自動自發(fā)往旁邊讓。
見她這樣躲著自己,葉輕蘊全身僵住,被子掀開一角,屋子里很暖和,卻讓他覺得有一股冷風呼呼地往里面灌。
過了一會兒,感覺到他還有半個身子沒上來,許涼迷迷糊糊地眼睛睜開一條縫,含糊道:“九哥,你再不上來,我?guī)湍闩哪沁叴簿屠淞恕?br/>
葉輕蘊全身血液被她一句話說得回暖,他上了床,給她掖了被角。
心里只是嘆,原來在乎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因為她一句話,你便可生可死。
正出神,許涼滾啊滾地鉆到了他懷里,夢囈一般地說:“以后我們就這樣,我暖床,你暖我”
她閉著眼,沒看到他眉眼溫柔,輕輕地說:“好,都聽你的”
又給她掖了一遍被角,葉輕蘊這才關了燈睡覺。
到了臘八這一天,許家叫許涼和葉輕蘊兩口子去回家吃飯。
許涼打給葉輕蘊,問他有沒有時間,要實在太忙,她一個人回去也可以。
葉輕蘊讓她說了時間,然后掛斷電話就祝福方譽重新排一下時間。
“這——”,方譽有些為難,到了年關事情實在千頭萬緒,每一個行程如果不要緊,他也不會排上去。
葉輕蘊頭也沒抬便說道:“今天我太太娘家讓回去吃飯,你看著安排一下”
方譽一下子懂了,不管多要緊的人物,在太太面前都不值一提。今天就是天上下刀子,總裁也是要應約去的。
他說的安排不僅是排行程,連回家的禮物也要一并幫著準備好。
方譽本來就忙得腳不沾地,這下又多了個事兒,有些苦不堪言。
許涼也一肚子氣,打電話的是許家的小阿姨,肯定是梁晚昕讓打給她的。
眼見著都快到中午了,才通知讓人回去,就是為了惡心人。
去了咽不下這口氣,不去又要各種找理由,說他們不孝順。
她恨恨地跺了兩下腳才解氣,上樓換好衣服,打扮得光鮮亮麗,恰到好處的妝容襯得她氣色宛沐春風。
不就想看她生氣嗎,她偏要高高興興地回去,哼!
這次反倒是許涼到華聞去接葉輕蘊,他比約好的時間晚了兩分鐘。
他那樣守時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實在脫不開身,一向是比她早到的。
葉輕蘊一上車就說抱歉,“剛準備出來,又來了個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也不好讓他一直等下去”
許涼握著他的手,心里有些難受:“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忙上加忙”
見她臉色郁郁,葉輕蘊吻了她一下,柔聲道:“別自責,我有分寸的。再說也忙了一上午,正好出來散散”
許涼心里這才輕松了一些,給他揉手捶肩膀,甚至還在他臉上做眼保健操,把葉輕蘊逗得哈哈直笑。
最后他才拉著她的手說:“乖啊,不要覺得麻煩我。你看,跟你在一起,我不知道多高興”
這番話像空氣凈化器,一下子把她心里的霧霾都給去除干凈。許涼笑瞇瞇地沖他點點頭。
葉輕蘊將她攬在懷里,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背上拍哄,心里覺得可樂,這個傻子,怎么這么好哄?
到了家門口,許涼的臉色便垮了下來。對于許家,她簡直喜厭參半,里面既住著自己的父親和爺爺,還有梁晚昕母女。
兩人進去之后,家里人已經坐在桌邊等著了。飯廳餐桌上各種菜色已經齊備,那模樣,就像他們兩個來遲,倒讓長輩久等似的。
果然,梁晚昕站起來迎到他們跟前,略帶不滿地說:“你們怎么這么晚,菜都要涼了”
許涼滿心不憤,大半個小時之前才給她打的電話,這時候也好意思說風涼話!
她面上不把她的話放在心里似的笑笑,暗地里握住葉輕蘊的手指,就差尖叫出來:這個女人好討厭!
葉輕蘊不動聲色地揉了揉她的手,淡笑道:“這家里的小阿姨大概不怎么負責,半個小時之前才通知我們。但不管什么原因,遲到了總歸是遲到,一會兒我自罰三杯”
要是許涼說的是梁晚昕臨近了才通知他們,那位繼母便會光明正大地將責任推出去,一句“家里的小阿姨忘了通知到家”就把他們打發(fā)了。
現(xiàn)在葉輕蘊把她要說的話給說了,倒像一巴掌扇在梁晚昕臉上。
他要使了手腕打人,可比許涼出手讓人痛多了。
葉輕蘊話音一落,飯廳里忽地安靜下來,在場只要帶了腦子的,都知道他話里是什么意思。
許若愚淡淡瞥了梁晚昕一眼,說:“既然家里小阿姨辦事不利,就換了吧”
梁晚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女婿扇了一巴掌還不夠,丈夫左右對稱又來了一巴掌。
本來是要給許涼添堵,沒想到一塊巨石壓到她自己心口上了。
爺爺許叔巖倒是沒多說,只有兩個字送上:“呵呵”
童湘見母親尷尬地站在那兒,下不了臺,心里又酸又恨,面上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招呼母親道:“媽,快過來吃飯吧”
葉輕蘊說了自罰三杯便會踐諾,童湘知道他的性格,剛把酒遞過去,便被許涼攔住了。
她笑瞇瞇地跟兩位長輩道:“自罰三杯也不一定非要喝酒是吧?橙汁也算啊”
接著拿了三個杯子,倒?jié)M了橙汁,讓他去敬兩個長輩。
許叔巖和許若愚哪里看不出來許涼這是在維護葉輕蘊,心里不僅不惱,還暗暗為兩個孩子關系親近而高興。
倒是童湘插了一句嘴:“不上酒,怎么顯得出誠意?”
許涼臉色未變:“都是一家人,爸爸和爺爺從來不談誠意不誠意的”,只有你們母女倆才那么多事!
童湘本來就為母親感到委屈,此時忍不住變了變了臉色。她本來就是那種盈盈嬌弱的美人,泫然欲泣,眼淚將落未落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惜。
許若愚不想連團圓飯都吃得不痛快,攔著兩邊道:“好了,都少說兩句。阿涼對姐姐客氣一些”,然后又扭頭對葉輕蘊說,“你胃不好,喝橙汁正合適”
各打五十大板,兩邊都沒話說。
席間梁晚昕嫌飯廳里有些熱,便將外面的衣服脫了下來。一串綠得欲滴的珠串綴在她頸上,奪人目光。
不管許家還是葉家都是好教養(yǎng),除了書本上的東西,也熟知藝術品鑒賞。一眼便看出那串翡翠價值連城。
許若愚目光移上去,瞄準梁晚昕的眼睛,“哪兒來的?”
許涼已經錯愕得吃不下飯,那串翡翠,明明是周夫人要送給自己的那串。
梁晚昕目光有些躲閃,“我有個親戚,是美國的富商。她沒有子女,財產都分割給我們這些后輩。其他的我沒要,只拿了這條項鏈”
許若愚半信半疑:“是么?”
梁晚昕瞧了一眼女兒,童湘雖未聽她提起過,但這種場合,自然要順著母親的話說,便笑道:“是的,那位姨祖母待人很和藹,當初我在法國演出的時候,還在她家住過些日子”
許若愚目光如炬,“最好是這樣”
梁晚昕被他逼視得難以逃脫,惱羞成怒道:“怎么,懷疑我去偷還是去搶?”
許若愚臉色一頓,“你這是和誰在說話?”
看他冷著臉,氣勢凜然,梁晚昕的底氣一下子被抽光,自己給自己打圓場道:“吃飯,吃飯”
葉輕蘊在華聞那邊脫不開身,最近還有貝櫻的那邊,雖然他平時不怎么管,但到了年末,都要向他匯報。
許涼知道他好幾天都要忙到很晚,眼袋微微泛青,吃完飯便拉著他到了葉家官邸,讓他睡半個小時,養(yǎng)足精神再去。
老太太一聽許涼解釋說他累得恨不得連覺都不睡,趕他回屋睡一覺。
葉輕蘊被這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弄得哭笑不得,含笑看了一眼站在奶奶旁邊狐假虎威的許涼,無奈搖了搖頭,妥協(xié)道:“好,好,都聽你們的”
許涼跟他上樓去,跟他說會準時叫他,看他睡下,這才安心下樓陪老太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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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終于可以睡覺啦,大家晚安,么么噠(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