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母校匯合
,豪門隱婚之葉少難防 !
“言先生”,方柔臉上有些焦急,“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夏清江倒覺得女孩子真是有些直白,像不通世事一樣。表情也不是那種求人狀態(tài)下的低聲下氣,不過這一招又有些歪打正著,要求的是他夏清江,管你哪兒來的狗皮膏藥,通通打回去;但言勝奇就不一樣了,他們干律師的向來衣冠禽獸注重儀表,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個女孩子下不來臺,也不好看。
還沒等言勝奇開口,他便給女孩子支招:“你找他有什么用啊,還不快來拜拜我旁邊的這尊大神?!?br/>
說著下巴一抬,指向葉輕蘊。
葉輕蘊瞇著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女孩子好一會兒。她的眼神軟得跟絲滑的綢緞一樣,但往深里看,又有一份傲骨撐著。
眾人的目光都定在女孩子身上,倒像三堂會審,又確實沒把她當(dāng)回事。
但她什么都不在意,就像春花開在那兒,本來就是讓人看的。
過了一會兒,言勝奇才饒有興致地開口:“我的出庭費雖然算不上天價,不過給你買一套房子倒是可行”
這話說得就有些輕佻了,平白無故給個年輕女人買房子,其中彎彎繞繞的關(guān)系,就有待商榷了。
女孩子像是沒聽出期中的意味一樣,很認(rèn)真地回答他:“以言先生的勞務(wù)費價格來看,能買五處像我們家那樣的房子”
她倒是不藏那份貧苦,眼神臉色異常坦蕩。和那些互相攀比,愛慕虛榮的年輕女孩子確實不一樣。
這時候有門童帶了保安來,剛才那個女孩子想要硬闖,看她柔柔弱弱,勁還不小。東躲西藏也能躲過門童的追擊。門口的人沒辦法,只好找了安保過來。
沒想到她膽子那么大,和眾位金主已經(jīng)說上話了。瞧她那副毫不懼怕,也不輕易低頭的樣子,反而讓一群人高馬大的保鏢們臉上訕訕。
“行了,瞧著你們一個個老鷹捉小雞的樣子。最近都太閑了?”,葉輕蘊撫了撫袖口,“特別是你言勝奇”
聞弦知雅意,意思就是,你太閑了,能幫一把就別袖手旁觀了。
方柔一愣,其實并不知道葉輕蘊幫自己說了話。只覺得剛才說話那位神舉清邁,氣度不凡,有個伴著臉的年輕男人隨護在他身旁,更讓人覺得可望不可即。
言勝奇就是跟人打口舌官司的,一句話里藏著的深意疊羅漢一樣,他也能理出首尾來。此時聽了葉輕蘊的話,不禁摘下眼鏡捏捏鼻梁,來掩飾自己那份笑意。
“行了,姑娘,你也別跟著我了,別人見了還以為你是討負心漢的情債來的”,言勝奇對方柔笑了笑,從衣袋里摸著名片,故意扭頭沖葉輕蘊道,“今天可真不巧,沒帶名片出來,不如你給她一張吧?”
葉輕蘊笑罵道:“你不想幫忙就推給我是吧?等我當(dāng)上福利院院長,再給你分擔(dān)這份善心”
言勝奇也不在意,知道葉輕蘊的名片不輕易給人。掏出一支萬寶龍鋼筆,將女孩子的手拉住,在她掌心下寫了一串電話號碼。
方柔被癢得瑟縮一下,抿起嘴唇,嫩蕊在風(fēng)里搖曳似的。
幾個俊秀男人這才繞過她,走了。
夏清江走在最后,拍了拍方柔的肩膀,帶著某種深意似的對她說:“你這雙眼睛,給你帶來了好運”
說完不管方柔不解的目光,大步跟了上去。
今天的一切活動都取消,本來有個應(yīng)酬,也因為言勝奇他們幾個鬧得取消。沒想到去了紳士俱樂部,照樣沒頭沒尾地散了。
葉輕蘊在車上給許涼打了一路的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此時沒了音訊的人,恰好晃悠在自己的大學(xué)母校里。
其實許涼知道自己有些醉了,她沿著A大的主干道走,兩手插在衣袋里,風(fēng)將她的頭發(fā)吹拂得像柳枝,沒有方向地擺動著。
她時刻要伸手去理順,后來也隨他去了。
這輩子都隨他去了,何況是幾縷頭發(fā)?她苦中作樂地想。
手機還在包里響著,也隨他去了,今天是隨他去的一天。
就像戴喬醉了之后談起那個自己最愛的女人,也說那時候好天真,以為自己什么都輸?shù)闷穑屪钔昝赖臇|西殘缺了——要是只有月圓,沒有月缺,豈不是要少個中秋?
她坐在一個亭子里,對面是結(jié)了冰的湖面。南方的冰向來結(jié)得不厚,能不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要看那年冬天的溫度高低。
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薄薄的一層。
手機又響了,這次鈴聲一長串響起,跟她比耐性一樣。許涼終于接起來,一看是葉輕蘊,她躊躇了一會兒,接起來肯定要挨訓(xùn),不接回家還是要受一頓黑臉。
被酒精泡得僵住了的大腦在笨拙地考慮著,哪個選項比較劃算。
還沒得出結(jié)論,手先有了行動,她已經(jīng)按下接聽鍵了。
“在哪兒,我去接你”,葉輕蘊沒給她考慮時間,又說,“剛剛你已經(jīng)把我的耐性耗得差不多了,所以現(xiàn)在你最好盡快回答我”
一聽見他的聲音,許涼腦子立馬醒了一半。就像上課睡覺的學(xué)生聽見老師說話,神經(jīng)末梢不寒而栗。
她討?zhàn)埶频男χ鴨舅骸熬鸥纭?br/>
那將斷未斷的聲調(diào)像近距離地吹拂在他耳邊,他們明明隔著通訊線路,人更不知道隔了幾座橋,幾重街巷,竟讓讓他耳廓升起一層暖融融的紅。
葉輕蘊輕咳一聲:“別這么諂媚,我不吃這套”,天知道,他愛這樣愛得不行。
“哦,我在學(xué)校里。今天要上我討厭的成本實訓(xùn)”,她說,不知道是真話還是醉話。
他一聽就知道她在哪兒,但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又讓葉輕蘊心里有些擔(dān)心,“你喝酒了?”
許涼乖乖承認(rèn)了,說完之后又否認(rèn):“沒有!”,他定的家規(guī)第一條就是不準(zhǔn)背著他喝酒!
“當(dāng)我聽不出來嗎?”,他語氣重了一些,吃不準(zhǔn)是不是在生氣。
“我只喝了一點點,他們在喝”,她還沒醉到酒后吐真言的地步,先把其他人推出來再說。
“在那兒等著我,不準(zhǔn)亂跑,知道嗎?”,他帶著一點兒威脅的口氣。
兩人這才掛了電話。旁邊有隱約的樂曲聲,斷斷續(xù)續(xù),看來吹奏者不是很熟練。是口風(fēng)琴的聲音,吹得是俄羅斯的一首民謠。她以前聽寧嘉謙用鋼琴彈奏過,很輕快的調(diào)子,一度被她錄下來,成為她的手機鈴聲。
許涼的頭輕輕擺著,在同口風(fēng)琴合奏?;楹笏窍雽幖沃t了,便到這里來坐一坐,仿佛又回到讀書的時候,等他從不遠處的石子路上經(jīng)過。
不管他來得再早,還是讓人覺得姍姍來遲。曲調(diào)已經(jīng)接近尾聲,不過她聽見的是他款款的腳步聲。
許涼心里狠狠地跳了兩拍,猛地睜開眼,看到葉輕蘊站在自己面前。
她嚇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他背著光立在那兒,身后是剛剛微霽的世界,讓人恍惚覺得那些璀璨是他藏不住的禮物。
“你來來去去就那幾個地方,連捉迷藏的小孩子都不如”,他嗓音里沉積著磁性,語調(diào)是緩著來的,看來不打算興師問罪。
他說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還好沒喝多”
許涼嬌憨地笑:“我本來就沒怎么喝酒,裴意初那兒沒那種高純度的酒”
葉輕蘊觸在她臉上的手不禁一頓,然后慢慢滑下去,輕輕捏住她的下頜。動作不重,但表情卻有些瘆人:“我瞧著剛才怎么天突然陰下去,原來是被你的膽子給遮住了”
許涼醒了一半的酒徹底煙消云散。他這副笑瞇瞇的樣子才讓人心里發(fā)毛,葉輕蘊看著人下地獄也是這么笑。
她連忙解釋道:“不止我一個,還有敏川和曾湘泉他們”
葉輕蘊知道她不會撒謊,其實惱怒也只有那么一霎,看她這一副怕自己誤會的樣子,他反而覺得心下晴朗。
他坐到她旁邊去,隨口問道:“去裴意初家干嘛?”
許涼將經(jīng)過給他說了。
葉輕蘊哂笑道:“白白浪費口舌,周繼疏要是不同,那就直接讓vincent撤資。到你這兒卻成了開天辟地的大事”
許涼腹誹,在你眼里哪一樁算得上大事?恐怕天塌下來你都得打完最后一場高爾夫。她這樣的蝦米經(jīng)紀(jì)人,只有望其項背,哪有那么大的權(quán)利。
“他們在干什么?”,葉輕蘊忽然開口問她。
許涼回過神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對面的草坪上坐著一對情侶,正親熱地摟在一起接吻。
她瞪他一眼,他又沒喝酒,難不成也醉得連人影也看不清?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可真不知道遮掩一下,大庭廣眾也不害羞?”
“九哥,你快三十了,跟年輕人隔著的代溝并在一起,能橫跨成銀河系——”,在他那雙烏沉沉的眼睛注視下,許涼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干脆抿緊了嘴唇。
“你嫌我老了?”,他瞇著眼睛看她,一系列的懲治手段就藏在她不明智的回答之后。
許涼趕忙搖頭說怎么敢。
葉輕蘊哼了一聲,一把將她拉到自己懷里,嘴唇壓下去,很不服氣地說道:“他們能干的事,我這個跟他們隔著銀河系的人也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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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又遲了。要離開學(xué)校了,寢室聚餐,大家見諒哈。嗚嗚~(>_<)~最近懶癌發(fā)作,腫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