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被傷得體無完膚
看著沈君臨如此降低身份的祈求葉秋嬋的原諒,不遠(yuǎn)處站著的言諾苦笑一聲,眼淚奪眶。
然,聽到她的笑聲,沈君臨松開秋嬋,抬眸看向言諾。
只見那女人的臉色也極為難看,受傷的表情,受傷的眼神,她的每個神態(tài),看在沈君臨眼里,都是受傷的。
相對秋嬋的受傷,他對言諾沒有心痛感,有的只是愧疚,抱歉。
而面前的這個女人,現(xiàn)在看見她掉一滴眼淚,他的心就揪得極為生痛,很痛。
“君臨,我可以當(dāng)做昨晚的事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所以你不要用那種抱歉的眼神看著我,是我活該,是我倒霉,你們夫妻倆好自為之吧,再見!”
言諾幾句撕心裂肺的話說出來,轉(zhuǎn)身就走。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心中有的罪惡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對她還余情未了,看著她受傷落寞的背影離去,他竟然還是有點心疼。
“小諾。”他突然喊到,丟下地上的秋嬋,起身朝言諾走過去。
“小諾,對不起!”
聽到他跟她說的對不起,他口中溫柔又貼心的喊著的小諾,秋嬋心里又是一陣刺痛,擦干臉頰上的淚,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
“該走的人是我!”她無力的說,轉(zhuǎn)過身看著不遠(yuǎn)處的倆個人,“從一開始,我介入沈君臨的生活里,就是一個荒唐的錯誤,那位言小姐,你不用走了,走的人應(yīng)該是我才對。”
聽到沈君臨喚她小諾的時候,秋嬋就警惕的想起來了,有很多時候,他夢里喊的那個人,就是她,就連不經(jīng)意的幾個晚上,跟她在同一張床上,嘴里呢喃的還是她。
沒錯,該走的人是她,從一開始就應(yīng)該是她。
她忍著又要掉下的眼淚,走過去拎著包包,義無反顧的要走。
當(dāng)她走到門前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沈君臨冷冷的聲音,“你要敢走出這幢房子,今后就別在回來了。”
她驀然停住腳步,回味著他說的話。
今后?他們還有今后嗎?今天發(fā)生這樣的事,將她一個女人的尊嚴(yán)全都踐踏在了腳底下,她還有什么資格在待下去。
她忍受不了那種骯臟的事在自己的房間里發(fā)生,既然都被玷污了,那她只能當(dāng)成是垃圾扔掉,不要也罷。
她哽咽了口氣,控制要掉下的眼淚,強(qiáng)忍著體內(nèi)的撕心裂肺,拿著包包,背對客廳里的兩個人,還是義無反顧的朝前走,開門,邁出步伐,消失在沈君臨的視線里。
“葉秋嬋!”秋嬋前腳剛踏出別墅,身后便傳來沈君臨嘶吼的叫喊聲,她充耳不聞,一邊掉著眼淚,一邊不停的往前走,一直走。
從這一刻開始,秋嬋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絕望,體無完膚,生不如死。
現(xiàn)在的她,莫過于的就是這三種可能,給豆豆找的爸爸,對沈君臨的作為,她絕望了。她前面才在醫(yī)院背負(fù)了一條人命,回過頭想找個肩膀依靠,卻在自己的房間里撞見老公跟別的女人歡愛,將她整個人的自尊,踐踏在他們歡愛的床底下,她被傷得體無完膚。因為在乎,因為嘗試從天堂瞬間掉進(jìn)地獄的感覺,她痛得生不如死。
現(xiàn)在的她,真的生不如死。
“葉秋嬋你給我站住。”走出別墅不遠(yuǎn),身后又傳來那男人的聲音,她還是充耳不聞,繼續(xù)往前走。
沈君臨惱怒的沖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就往回帶。
“你放開我!”秋嬋試圖甩開他手,可是他捏得很緊,緊得自己的手腕痛得發(fā)紫。
他不顧她的掙扎,氣急的一把將她整個人推進(jìn)別墅里,關(guān)上門。
在回來,秋嬋沒有看見言諾了,心想她是回房間洗澡去了吧。
她轉(zhuǎn)身瞪著他,“沈君臨,你到底想怎么樣啊?難道你傷我的還不夠嗎?為什么還要如此殘忍的讓我跟你的情人呆在一塊兒,為什么呀?”她哭喊著咆哮,換來的竟是那男人的一臉冷漠。
他沒了之前跟她解釋的低聲下氣,整張臉因氣結(jié)而變得極為扭曲。
他關(guān)了門,上前帶著她一把狠狠的扔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戾氣全露,“我喊都喊不停,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想要離開這個家嗎?”
他瞪著沙發(fā)上的她,眸光變得赤紅傷痛,“葉秋嬋,我跟你解釋了,昨晚我是喝醉了才做出對不起你的事的,我更不是故意在你房間里跟別的女人上床,你聽清楚了嗎?我在跟你解釋,我不是有意的你聽清楚了嗎?”
他氣得抓著她的雙臂搖晃,“我就算跟別的女人上床,至少我現(xiàn)在還能蹲在你面前大聲的跟你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心里現(xiàn)在愛的人是你,是你你聽懂了嗎?”
他聲嘶力竭的咆哮,每個音節(jié)穿刺到她耳朵里,都是一陣顫栗的傷痛。
她聽不進(jìn)去,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整個人就坐在那兒,像尊木偶。
倏地,沈君臨放開她站起身,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俯視著她,眸光里彌漫的全是憤怒,不可原諒的痛恨。
“可是你呢?你自己又對我做了什么?我至少還能跟你解釋,可是你呢?卻連解釋半個字都懶得開口,一有機(jī)會,你就迫不及待的往外面跑。”
見她還木訥的連表情都不動一下,他氣得更是仿佛要毀滅整個天地般,抓著她狠狠的搖晃,“葉秋嬋,你他媽的給我解釋,跟我說清楚,跟你去酒店開房的男人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奪走了你的第一次,你到底跟多少個男人上過床,你說啊!”
他后面的咆哮,她終于聽進(jìn)去了一點點,緩緩的抬起眸子來看他,看著他氣得整個陰冷扭曲的臉,她在心嘲諷的笑了聲,這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像你這種骯臟又低賤的女人,我他媽是瘋了才會對你動心,你現(xiàn)在不是要出去嗎,滾,給我滾出去,拿著你的東西給我滾出去!快滾!”
她終于還是忍不住苦笑出聲來,盯著他,心里一陣刺痛,“好,我滾,我會帶著我的東西滾出你的世界,沈君臨,為了彼此都不要在這么傷痛的折磨彼此,我明天給你送過來離婚協(xié)議書,請你一定要簽字。”
說著,她站起身,拎著包包要走,身后又憤憤的轉(zhuǎn)來他暴戾的嘶吼聲,“老子在多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你滾了就別在回來,離婚協(xié)議我今天下午就給送過去,快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