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這是...孵雞還是下蛋?
慕容麒與冷清歡二人返回總兵府,命人穿著水靠,潛入水潭之中,將里面白銀盡數(shù)撈出。只不過,數(shù)目不對,僅僅只是失竊銀兩的半數(shù)左右。失竊的黃金并不在這里。
也就是說,這里并非藏匿白銀的全部地點。
狡兔三窟,說的就是二皇叔。
不過還好,銀子找回一半,算是解了江南那邊的燃眉之急。
于副將也已經(jīng)率領(lǐng)著五千鐵騎趕來晉州,與地利會合。
仇司少傷勢基本痊愈,江南形勢嚴(yán)峻,還有一個爛攤子,不能久留,決定第二日便押送著白銀,返回江南,穩(wěn)定大局。
那個漠北士兵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不過一問三不知,從他口中得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他們只是聽命于別人,不敢多問。
慕容麒親自審問,想知道漠北關(guān)于槍支方面的武器裝備。
漠北內(nèi)政不穩(wěn),各個王子之間爭斗得厲害,諳達被幾位王子聯(lián)手打壓,再加上受鍛造工藝,鐵礦原材料,國庫撥銀等方面的影響,雖說時隔五年,槍支與震天雷的儲備量并不多。士兵級別不夠,壓根就不能配備。
而二皇叔購買武器,說白了,只是魯大人與他之間的一場私下交易,利用即將淘汰的武器,換取大批白銀之后,才能擴大生產(chǎn)規(guī)模,鍛造更多的利器。也可能,還有更大的野心。
一切全都是如冷清歡所料。
慕容麒忙碌著發(fā)公文,指揮調(diào)度,勢必要將這批武器扣押下來。現(xiàn)在漠北大雪封路,行走艱難,武器應(yīng)當(dāng)還藏在長安境內(nèi)!
冷清歡更對新繳獲的手槍比較感興趣,關(guān)了門,將兩把手槍拿在手里用心研究。
對于火藥的制作配比,清歡還是懂得的,不過槍械一類,這真的是男人才喜歡鉆研的玩意兒,比如說慕容麒,早就瞧著這兩把槍眼睛冒光,想要大卸八塊拆開瞧內(nèi)里機關(guān)了。
鑒于上次他把手電筒拆了重裝的教訓(xùn),冷清歡沒答應(yīng)。只是讓他瞧了瞧,過過手癮。就沖著他鉆研起東西來那股鍥而不舍的勁頭,這手槍到他手里,肯定死無全尸。
這槍,還有大用途。
外面有人“噔噔噔”地過來,將門敲得挺急:“王妃娘娘,于副將好像中毒了,您幫著瞧一眼吧?”
副將生病敢請王妃大駕的,也就是麒王府獨一家。
冷清歡顧不得收撿,急忙開門詢問:“怎么了?”
來人咋咋呼呼,連說帶比劃,表情十分夸張:“肚子疼,嘴唇發(fā)紫,在床上直打滾,怕是快要不行了!”
好端端的,怎么會生病呢?
冷清歡大吃一驚,急忙跟在士兵后面就走。
門虛掩著。
一道身影從廊柱后面閃身而出,扭臉瞅瞅冷清歡消失的方向,然后推門,堂而皇之地進了房間。
與此同時,一道紅色的人影也從后窗翻身而入,迅如貍貓。
兩人在清歡的房間里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大眼瞪小眼。
仇司少的手已經(jīng)摸到了桌子上的槍。
慕容麒一聲冷哼:“這兩天就見你那賊眼一直盯著清歡的手槍不放,知道你沒安好心。果真讓本王猜到了,人贓并獲?!?br/>
仇司少展眉一笑,一勾唇,便有一股邪魅在唇角上蕩漾開:“別說得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你讓于副將裝病,不就是為了引開清歡,好偷偷摸摸地將這兩把槍據(jù)為己有嗎?”
“本王如何,與你何干?反正你大晚上的闖進本王與清歡的臥室里,居心不良,圖謀不軌,本王就不能不管!”
一邊說,一邊欺身向前,就要動手。
仇司少輕巧一個轉(zhuǎn)身,就躲開了他的魔掌,將其中一把槍搶在手里,吊兒郎當(dāng)?shù)氐溃骸澳愦_定,咱倆要在這里動手?”
“否則呢?”
“還用說么?咱倆在這里打得熱鬧,驚動了清歡,誰也占不到便宜。索性還不如,咱倆一人一把,相互切磋切磋,最后還給你不就行了?”
慕容麒有點猶豫,覺得仇司少的話挺有道理,時間寶貴,浪費不對。面對巨大的誘惑,要不,背叛清歡一次?
他一把抄起了桌上另一把手槍:“清歡若是問起來,你要承擔(dān)全部責(zé)任!”
仇司少對于他的慫勁兒已經(jīng)是司空見慣:“好,我就說是我拿槍指著你逼你的!怎么瞧都不像是個老爺們兒?!?br/>
兩人一拍即合,狼狽為奸,一人揣著一把手槍,幾個騰躍,出了總兵府,打算過一把癮,再把槍拿回來完璧歸趙。
清歡跟著士兵急匆匆地來到于副將跟前,于副將躺在床上,抱著被子,臉朝下,弓著腰趴著,就跟一只大鴕鳥似的,哎吆哎吆地直叫喚。
見到清歡進來,扭臉瞅了一眼,嘴唇烏紫,典型的中毒之兆!
而且床旁邊的地上,擱著一個銅盆,盆里黃綠一片,好似是嘔吐的穢物。
清歡大吃一驚,急忙上前查看,先是診脈。
脈象很奇怪,十分亂,從未見過。
要死人了!冷清歡再次被嚇了一跳,凝神屏息仔細瞧,忍不住地心慌。
還是亂,亂七八糟的亂。
“你這是怎么了?吃了什么東西?”
于副將一張口,都帶著哭腔:“沒,沒吃啥啊,就正兒八經(jīng)的晚飯,大家伙一個盆子里攪和?!?br/>
冷清歡低頭瞅瞅那一盆子紅的白的綠的,感覺沒法下手,嗓子眼酸。
可也不像是中毒???
“躺下!解開衣服?!?br/>
于副將一愣:“為啥???”
“讓我摸摸!”
于副將差點都從床上蹦起來了:“男女授受不親!”
“你特么的我看得還少么?快點,別磨蹭!”
于副將想想自己左邊肚子上那道疤,眼圈都紅了。自己已經(jīng)不純潔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為了自家王爺,獻身也是有必要的。
他當(dāng)著冷清歡的面寬衣解帶,解開了棉襖,一臉的幽怨,扭扭捏捏。
冷清歡直接將帶著涼意的手擱在他的胃部:“按壓疼不疼?”
于副將齜牙咧嘴:“疼!”
“這里呢?”冷清歡挪了個方向。
“也疼?!?br/>
“這?”
“還是疼?”
冷清歡疑惑,總不能轉(zhuǎn)著圈地疼吧:“你這究竟是哪疼?”
“你手勁兒太大了,摁哪哪疼?!?br/>
冷清歡磨了磨牙:“驗個血吧,我去拿針。”
“別??!”
于副將忙不迭地擺手,這一擺手,從棉襖里滾出來一個雞蛋。
冷清歡轉(zhuǎn)身想走的腳步停了,一把就將那雞蛋撿在了手里。
還熱乎著呢。
冷清歡眸光閃爍,了然一笑:“你這是在……孵雞?還是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