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冷清瑯小產(chǎn)了
這一巴掌,凝聚了冷清歡這一天里受的憋屈,全都發(fā)泄了出來,使的吃奶的勁兒。打得手發(fā)麻,心發(fā)顫,氣血上涌,一個字——爽!
冷清瑯挨了這一巴掌,原地轉(zhuǎn)了兩個圈,就倒在了地上?!班邸钡赝鲁鰞深w帶著血的牙,一張嘴就漏風(fēng)了。
“救命啊,王妃打人了!”
又是這一套,碰瓷。妥妥的女配劇本,五行欠揍,五官該打。更何況,今兒是個黃道吉日,宜動手。
刁嬤嬤跟兜兜三人全都在一旁看著呢,瞅著冷清瑯如此厚顏無恥,全都氣得直喘粗氣。
刁嬤嬤拽拽冷清歡的袖子:“您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冷清歡心里一陣難言的悲涼,這個法子的確好,但也要男人疼你?,F(xiàn)如今的慕容麒,別說自己躺地上打滾了,就算是真的被冷清瑯打兩個耳光,他也只會無動于衷,甚至于還會心疼冷清瑯的手會不會疼。
又何必自取其辱?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虐渣還是靠自己。
冷清歡在慕容麒那里憋的火騰騰地往上竄,挺著個大肚子,彎腰費勁,一擼袖子,提著裙擺,直接就上了腳,以縫紉機的速度,將鞋印蓋在了冷清瑯的臉上。
冷清瑯在她手底下吃的虧不少,耳光也挨過,但是像今天這樣,直接大嘴巴子加鞋底印子招呼臉的流氓打法是第一次。被冷清歡踹得蓬頭垢面,一臉青紫,殺豬一般慘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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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侍衛(wèi)探進一個腦袋來,瞅了一眼,當(dāng)沒看著,大搖大擺地走了,還體貼地幫清歡關(guān)上了門。
媽的,早就應(yīng)該扁一頓了,真特么解氣。
還是刁嬤嬤看她這勢頭不對,害怕冷清瑯那肚子有個好歹的,慌忙攔住了清歡。
畢竟,自家王爺今兒邪性的很。從娘娘清醒之后就不對勁兒。
冷清瑯好不容易等到冷清歡歇口氣,也不敢逞口舌之快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出了朝天闕,直接找慕容麒告狀去了。
刁嬤嬤憂心忡忡地輕嘆一口氣:“這究竟是怎么了?她安生了這么多時日,怎么就突然作起妖來了?難道真的像于副將所說的,王爺鬼迷心竅了么?”
冷清歡牙根緊了緊,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在天牢里,她曾經(jīng)留心過慕容麒,身上并無任何中毒的跡象,言談舉止與常人無異,也不像是魂不守舍的樣子???倒是這疑神疑鬼的小心眼和暴躁脾氣,是他的本性不假了。
她甚至還曾想起靈婆的邪術(shù),為慕容麒開脫??伸`婆已死,錦虞又遠在漠北,這個時候大雪封路,她就算是想回也回不來。朝中送嫁的人回京,也并沒有說起任何消息。再退一步,即便是錦虞回來了,她的眼睛已經(jīng)被自己所傷,琥珀也在自己手里,怎么可能這樣快復(fù)原?
一直到現(xiàn)在,清歡還覺得,慕容麒對兄弟尚且義薄云天,重情重義,怎么可能對自己這樣絕情?她想留下來,查找一個真相。
若非是因為這個疑慮,她早就從天牢里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何須回來麒王府找罪受?
氣消下去,她思前想后,覺得,根兒還是在冷清瑯這里,畢竟,慕容麒的反常,她是最大的受益者。尤其是慕容麒前后態(tài)度的巨大轉(zhuǎn)變。他雖說一直生活在直來直去的軍營里,不懂女人間的蠅營狗茍,但是還不至于這么糊涂。
更何況,現(xiàn)在真相擺在眼前,他還分不清尼庵那一夜,究竟誰才是需要他負責(zé)的人嗎?
這個憨憨,皇帝老爺子的猴精與絕情他是一點沒學(xué)到,自家老娘那點出息倒是隨!子不教,父之過,自己實在無能為力,還是讓他老子管教吧。肚里的娃如今是根正苗紅,還有什么好忌憚的?
希望這封和離書,能夠令皇帝老爺子為自己主持公道,徹查黑白。否則等到臨盆,若是不能快刀斬亂麻,收拾清楚這個爛攤子,自己將會成為案上魚肉,任人宰割。
她命人叫過于副將,讓他留心著紫藤小筑里的動靜,有沒有可疑人員出入。
于副將拍著胸脯應(yīng)下,今兒慕容麒的所作所為,他是跟冷清歡一個鼻孔出氣,恨得牙癢的。甚至,響鑼他都準(zhǔn)備好了,今兒晚上自家王爺要是敢留宿紫藤小筑,只要吹燈他就敲響鑼喊捉賊,嚇?biāo)粋€羊尾不振。免得回頭后悔了,又讓自己幫著哄媳婦。
你家媳婦是那么好哄的嗎?你還沒事就作死,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冷清歡交代完,就準(zhǔn)備連夜進宮,告御狀,求皇帝老爺子出馬。
紫藤小筑。
御醫(yī)坐在冷清瑯的床榻跟前,沉吟半晌,頭上冒出一層細米一樣的涼汗。
冷清瑯哭得雙眼通紅,腫脹著臉頰,抬眼定定地望著他,帶著一點威脅的味道。
“怎么樣?御醫(yī),我的孩子應(yīng)當(dāng)沒事吧?”
御醫(yī)聽到這話,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說話也磕磕巴巴,變得不利落:“孩子,孩子......”
“當(dāng)著王爺?shù)拿?,你有什么話就盡管說,不必瞞著?!?br/>
御醫(yī)頭上的汗珠更多了,順著額角淌下來,哆嗦著嘴唇道:“孩子,孩子怕是保不住了?!?br/>
慕容麒站在一旁,有些無動于衷,聞言不過是皺了皺眉頭。
冷清瑯一聽,立即就嚎啕大哭:“就知道會是這樣,姐姐怎么能這么狠心,打我踹我也就罷了,還專門向著我肚子下手,容不得我們的孩子。王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br/>
慕容麒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將信將疑地問御醫(yī):“真的?”
御醫(yī)心虛,承受不住慕容麒的威壓,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抬頭:“真的,很危險。”
冷清瑯泣不成聲:“御醫(yī),難道就沒有辦法嗎?不論多大的代價,求你保住我的孩子?!?br/>
御醫(yī)狠狠咬牙:“辦法也不是完全沒有?!?br/>
“怎么救?”
“用他最親近之人的胎衣做藥引,服之即可?!庇t(yī)一閉眼,狠心將話說出口。
冷清瑯掩唇,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最親近之人,那豈不是姐姐腹中的那個野種?”
御醫(yī)緊緊地握起拳頭:“王妃的身孕即將足月,只需催產(chǎn),讓胎兒提前出生,就可以救側(cè)妃娘娘腹中胎兒一命?!?br/>
冷清瑯等了半晌,不見慕容麒有反應(yīng),悄悄地抬眼,見他正緊盯著自己,眸中一片涼意。心一顫,慌忙垂下眼簾,掩飾眸中的慌亂。
果真如錦虞所言,這個男人的意志力非常人能比,隨時都有醒轉(zhuǎn)的危險。所以,功敗垂成,在此一舉,否則夜長夢多。
慕容麒,需要最后一激!而胎血,就是激發(fā)他體內(nèi)殘暴最好的引子!
她下定狠心,一撩被子,翻身下床,“噗通”跪在慕容麒的跟前,使了極大的氣力。瞬間感覺雙膝都痛得沒有了知覺,小腹一陣鉆心疼痛。
她原本就已有流產(chǎn)先兆,如此一來,立即有溫?zé)岬难樦棺勇釉谇嗍厣希黄杉t。
孩子徹底地保不住了。
(下一章高虐,恐高的小寶貝可跳過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