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守宮砂怎么辦?
冷清瑯以退為進,贏得了慕容麒暫時性的原諒之后,沒有再提起要去尼庵修行一事,不過卻請了一尊觀音在佛龕里,每日長發(fā)垂肩,一襲素衣,掛著一串小拇指肚大小的大紅瑪瑙的佛珠,并且開始吃起素齋,一副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
這樣一番轉變,有眼尖的仆人發(fā)現(xiàn),自家這位側妃娘娘變得有些超凡脫俗了。尤其是她的肌膚,由內而外煥發(fā)出透亮的瑩潤感,真正的膚白如玉,吹彈可破。
因為了這樣的外表,也有許多人覺得她不染纖塵,圣潔如白蓮,定是心思純善,柔弱無依。
方品之再來送藥,趙媽也不再多嘴,將他帶到冷清瑯跟前,便自覺地退了下去。
冷清瑯剛沐浴完畢,瞅著自己胸前的守宮砂愣怔了許久。
隨著自己肌膚日漸變好,這赤蓮守宮盛開在胸前就更加醒目,而且妖艷。
慕容麒顯然是并不知道這守宮的秘密,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仍舊是赤子之身。假如有一日,冷清歡與他說起,他會不會起了疑心?
假如有一日,他被自己打動,兩人歡好,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第一次,謊言豈不也會被拆穿?
自己要不要......
這個危險的想法一冒出來,她就嚇了一大跳,立即斬釘截鐵地否決了。
她跟萬千少女一樣,心存幻想,追求完美,自己的第一次,一定要給自己所愛的人,才不會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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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世間沒有不透風的墻,萬一有什么風聲漏出去,自己就完了。
方品之在門外輕輕地敲了敲門,得到應允之后,方才推門而入,順手關得嚴嚴實實。
冷清瑯慵懶地坐在妝臺前,往自己的脖頸間涂抹香脂,用指尖輕輕地暈染開。
屋子里還殘留著熱騰騰的暖香,是她頭發(fā)上頭油的味道,一股花香氣。如墨的長發(fā)直直地垂下來,直到腰間。而素白的廣袖長裙被長發(fā)濡濕,貼在后背之上,柔美的曲線若隱若現(xiàn)。
方品之忍不住贊嘆了一聲:“好美?!?br/>
沒有華麗的辭藻,就這簡單的兩個字的驚嘆,令冷清瑯極為受用,扭過臉來嫣然一笑:“就你會貧嘴?!?br/>
方品之依舊是一身丫鬟妝扮,徑直走到冷清瑯的身后,瞅著銅鏡里的如花美人,由衷道:“凝香丸起效了。側妃娘娘養(yǎng)的這一身雪肌玉膚,美不勝收,愈加令人不敢褻瀆。麒王爺這艷福羨煞了品之?!?br/>
如此露骨的撩撥,令冷清瑯立即低垂下頭,一張俏臉火燒火燎一般的燒熱。
“胡說八道什么?我日日吃齋念佛,修身養(yǎng)性,這些男歡女愛的情事早就忘了。”
方品之瞅一眼屋子里供著的佛龕:“將菩薩供在臥房之內,日日守著你與王爺恩愛,怕是也要動了凡心?!?br/>
越說越不規(guī)矩,冷清瑯想要一本正經(jīng)地喝止的,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幽怨的一聲輕嘆。
“王爺都從不曾踏足我的房間,何來的歡愛?”
方品之早就了然,不過是有意出言試探。見她并不反感自己的玩笑,便得寸進尺:“這等人間絕色都不動心,王爺怕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吧?”
冷清瑯轉身就將手里的玉梳摔到他的身上:“縫上你這張臭嘴,亂說話。”
方品之接了梳子,混不正經(jīng)地調笑:“側妃娘娘可從不曾嘗過品之的嘴巴,如何知道是臭的?”
“放下凝香丸,滾蛋!”冷清瑯怒嗔。
方品之將手里的凝香丸擱到妝臺上,摩挲著手里的玉梳:“側妃娘娘這嗔怒的樣子,倒是與這觀世音菩薩有幾分神似。不如這樣,讓品之給您梳一個一模一樣的發(fā)髻?!?br/>
冷清瑯嗤笑:“你還會梳頭么?”
方品之將玉梳在手心里轉了一個圈:“看來真的很有必要讓王妃娘娘見識一番品之的手藝?!?br/>
冷清瑯并沒有拒絕。
方品之這些討好女人的手段樣樣精通,乃是風月老手。三兩下便替她綰好了發(fā)髻,用一根碧玉簪簪好,然后彎下腰來,俯身在她耳側,望著鏡中二人的影像,一張口,便呵出熱氣來。
“怎么樣?王妃娘娘可滿意?”
冷清瑯除了慕容麒,從未與別的男子如此親近。就感覺熱氣順著耳朵眼,直接鉆進心里去,撩撥得一陣心猿意馬。
慌亂地瞄了一眼鏡子里,方品之雖說是女裝打扮,又唇紅齒白,一副女相,但是仍舊難掩眉目之間的男子英朗之氣。想起第一次初見,他同樣也是一襲白衣,手執(zhí)折扇,何等風流之態(tài),十足的翩翩少年郎。
心里頓時涌上不一樣的情愫來,有些喜歡這種面紅心跳的緊張與局促不安。
“還湊合吧?!?br/>
一張口,聲音里就帶著輕顫。
方品之的手慢慢地游移到了她的香肩之上,嘴唇湊近她的耳邊,用低沉魅惑的嗓音沉聲道:“好看,好看得幾乎令品之把持不住。”
冷清瑯脊背一僵,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方品之的手臂一緊,就將冷清瑯緊緊地擁進懷里,然后舌尖一勾,噙住了她的耳垂。
冷清瑯呼吸一滯,腦子里一片空白,情不自禁地驚呼了一聲。就覺得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直達四肢百骸,很陌生卻很令人留戀。
她沒有立即推開方品之,令他更加大膽,沿著她如玉的脖頸向下,滾燙地燒灼下去。
院子里,知秋與趙媽低聲地說話,詢問她這里是否有客。
冷清瑯瞬間清醒過來,使勁推開方品之,面紅耳赤地低聲訓斥:“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方品之一臉的意猶未盡,憑借他多年以來狩獵的經(jīng)驗,他可以斷定,這位側妃娘娘已經(jīng)耐不住寂寞了,也只差一點火候而已。只要自己再接再厲,早晚都將會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實在是情不自禁,還請側妃娘娘恕罪。”
冷清瑯胸膛起伏,感覺有些呼吸困難:“日后斷不可再這樣了。被人知道,你我都將是萬劫不復?!?br/>
方品之微微一笑:“就算別人知道了又如何?誰會懷疑我一個丫鬟,會對娘娘你有非分之想?”
“紙是包不住火的,趙媽就已經(jīng)對你起疑了?!?br/>
“這種多管閑事的奴才,嚇唬兩句就老實了。娘娘你就是太心善。你若是不想再見我,那就罷了,我以后都不會再踏足這紫藤小筑,免得給娘娘你招惹什么是非?!?br/>
這一招,就叫做欲擒故縱。
冷清瑯要一直服用自己的凝香丸,就離不開自己。她只是心里顧慮太多罷了。晾上幾日,不聞不問,她一定會主動地找上自己,到時候就水到渠成了。
冷清瑯一時間也不知道,應當如何打發(fā)他。
從心底里,她很享受這種完全陌生的感覺,甚至于有一種沖動的渴望。但是同時,又有矛盾與膽怯,令這種渴望變得更加刺激與強烈。
方品之轉身走了,連凝香丸的銀子都沒有要,背影還有些落寞。
冷清瑯聽到知秋在院子里嘀咕:“金家二少爺身邊就連一個丫鬟都這樣出挑,真不愧是官宦世家?!?br/>
她不由想起,適才方品之所說的話:“誰會懷疑我一個丫鬟,會對娘娘你有非分之想?”
的確,除了趙媽見過方品之一面,生了疑心,誰會懷疑金家會派一個男子見天出入自己房間呢?
她的膽子立即壯起來,有些想法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