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王爺今兒咋這矯情
于副將偷著抿嘴一笑,又端正了臉色:“用不用屬下偷偷地把王妃娘娘的那封休書偷過來?若是她再這樣狂妄,王爺您就可以治她的罪,讓她乖乖地給您賠不是。”
慕容麒覺得這樣欺負一個女人家不太光明正大,可是于副將的話又很有誘惑力。
他一本正經(jīng)地清清嗓子:“潑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本王說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就不再干涉。她能另嫁,難道本王就不能另娶?”
“我將您這話轉(zhuǎn)告給王妃娘娘知道,她一定會很熱心地幫您張羅的,而且,馬上就離開朝天闕,給您和新王妃騰地兒。卑職這就去?!?br/>
“站??!”
于副將扭臉:“王爺還有什么吩咐?”
“你很清閑嗎?”
“不啊,忙得很,這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操不完的心?!?br/>
“咸吃蘿卜淡操心,你先把府里的布防抓好,若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去自如,本王與王妃會和離嗎?你才是罪魁禍首,還有閑心在這里煽風(fēng)點火?”
于副將一縮脖子,很是鄙夷自家主子的甩鍋行為:“齊二公子都說了,那刺客絕非尋常人,怕是很有來頭?!?br/>
“齊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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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二公子特意過來負荊請罪,跟王爺您解釋那日在琳瑯閣發(fā)生的事情的,可惜王爺您非是不聽啊。我也不多嘴了,也不多事了,免得回頭都賴我。”
于副將瞅著慕容麒越來越懊喪的臉,覺得火候差不許多了,轉(zhuǎn)身出了書房,方才長舒一口氣。
“唉,老太君那點體己銀子可都輸?shù)貌畈欢嗔?,再繼續(xù)輸兩日就要哭了。齊二公子雇媒婆也消費了不少的銀兩。王爺您可真沉得住氣。我們這些外人都容易嗎?還得幫著您一塊哄媳婦兒?!?br/>
牢騷歸牢騷,可是府里的布防的確是要抓的。
今日天氣極悶熱,瞅著是要下雨了,而且是大雨。
于副將晚間吃了晚飯之后,遵循慕容麒的命令,在府中四下轉(zhuǎn)悠,看看有沒有宵小之輩再敢夜闖王府。他一定要將這個害王爺更年期提前的賊人捉住,十八道大刑伺候。
轉(zhuǎn)悠到慕容麒書房后面,他就覺得不對勁兒,有動靜!雖說不大,窸窸窣窣的,就像是野貓在鬧騰。冷不丁地一抬臉,果真吶,書房房頂之上,一道黑影冒著腰,正圖謀不軌呢。
他立即興奮得熱血沸騰,這一次,自己要立大功了。
但是一定要沉住氣,堅決不能打草驚蛇,讓這個家伙再跑了。
于副將悄咪咪地就從懷里摸出一樣暗器來,一把極薄的柳葉飛刀。這刀上,他求著冷清歡給加了一點毒藥,不至于見血封喉,但是也有極強的毒性。
自從上次受傷,他就見識到了江湖險惡,自己不心狠手辣一點,沒準兒哪天就將自己小命交代出去了。
他屏住呼吸,尋找最好的出手位置,就算不能一招致命,也要一招致勝。最起碼,刺客若是中了毒,小命不也攥在自己手里了嗎?
屋頂上的人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于副將在偷窺自己,仍舊全神貫注地在忙和。輕輕地掀開兩塊瓦,向著下面書房張望。
是在窺探王爺美色還是軍情?
于副將覺得,自家王爺今日警惕心怎么這么差,頭頂上來了賊人,竟然都沒有覺察。而且,這王府里的布防的確是應(yīng)當(dāng)加強了,前院這么多的侍衛(wèi)都是吃干飯的嗎?
這樣一想,更加堅定了要將這賊人繩之於法的決心。
順著墻根溜過去,轉(zhuǎn)悠到這賊人身后,然后足尖一點,“噌”的就上了房頂,與此同時,手中柳葉刃閃過一道寒光,直逼對方后心。
那黑影正聚精會神地扒瓦片,完全沒有提防來自于身后的偷襲,聽到于副將衣袂之聲,一扭臉,見有寒光一閃,大吃一驚,慌忙側(cè)身躲避。
柳葉刃堪堪擦著他的胳膊過去,劃破衣裳,刮破了皮肉。
而于副將也沒有閑著,剛立足屋頂之上,就從后腰抽出佩刀,向著黑影勇猛地撲了過來:“有......”
他想喊,有刺客,可是半截卡殼了。
因為對面的黑影扭過臉來,雖說夜色黑沉如墨,但是就著書房廊檐下的燈光,于副將看清了,對方哪里是什么刺客,而是最尊貴的麒王爺。
于副將瞠目結(jié)舌:“王爺,怎么是你?”
慕容麒一手捂著熱辣的傷口,沖著他咬著牙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書房下面侍衛(wèi)們一聽這動靜,立即刀劍出鞘,沖著房頂就要沖過來。
于副將沖著下面擺擺手:“有誤會,誤會,沒事兒?!?br/>
侍衛(wèi)們方才散了。
慕容麒倒吸了一口涼氣:“你這暗器上面抹了什么?辣椒水么?”
于副將這才緩過味來,一拍大腿:“呀,壞了,毒藥!王爺您中毒了!”
慕容麒撩起袖子,見傷口雖然不大,但是已經(jīng)開始泛青,不由大怒:“好端端的,從哪里學(xué)來的下三濫的手段?解藥呢?”
于副將一攤手:“我沒有解藥?!?br/>
慕容麒正要發(fā)作,他轉(zhuǎn)了話音:“不過王妃娘娘那里有。卑職這就去向王妃娘娘討要,王爺您等著。”
他轉(zhuǎn)身就要躍下房頂,被慕容麒喝住了:“站住,等個屁??!這書房離朝天闕那么遠,你一來一回磨蹭那么長時間,萬一本王毒發(fā)身亡了怎么辦?”
于副將站在房頂之上,瞅瞅近在咫尺的朝天闕院門:“那怎么辦?”
慕容麒輕咳兩聲,振振有詞:“廢話,當(dāng)然是本王親自去更節(jié)省時間。”
于副將一本正經(jīng):“那不行,王爺,您中了毒,不能運氣奔走,否則這毒性會隨著血液游走全身,加速毒發(fā)。您還是稍安勿躁比較好。王妃娘娘說了,這毒藥還不至于見血封喉,這么快起效?!?br/>
慕容麒磨了磨牙:“哪里這么多廢話?還不趕緊過來攙扶著本王?”
于副將納悶,自家王爺那是鐵打的漢子,戰(zhàn)場上染紅了戰(zhàn)袍都不會皺一皺眉頭,今兒怎么跟側(cè)妃娘娘似的,這么矯情?
但是王爺?shù)拿罹褪擒娏?,上前攙扶著慕容麒,躍下屋頂,直接去了朝天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