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奇毒抑詛
據(jù)說當(dāng)年汪瞎子也不知道圣甲蟲能抑制詛咒,他這才把兒子交給了黑嶺居士帶走。
可當(dāng)他帶著人下到土雞垴墓后,汪瞎子好不容易重新組織起來的卸嶺一派人,基本死于圣甲蟲之毒。
他僥幸撿回一條性命后,就發(fā)覺自己的身體起了很多變化。
開始時(shí),他幾乎無時(shí)無刻不在承受著被圣甲蟲毒噬體的痛苦,以至于他已經(jīng)沒能力再去土雞垴大墓。
沒多久,他的眼就瞎了。
汪瞎子當(dāng)然也沒多想,以為自己能活下來,和同伙一比,已經(jīng)是很幸運(yùn)了。
可直到他六十壽辰過了,汪瞎子還沒死,他才意識到,這圣甲蟲之毒可能抑制住了詛咒的發(fā)作。
可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值得慶幸,畢竟這種痛苦的日子生不如死。
我疑惑地問他,既然他開始認(rèn)定胖哥就是他兒子,那為什么要問楚雅她父親楚志剛是不是沒活過六十歲?
這不科學(xué)呀!黑嶺居士不是騙他,說楚志剛已經(jīng)能破解詛咒了嗎?那汪瞎子應(yīng)該認(rèn)定,楚志剛還活著。
汪瞎子苦笑了一下道:“我確實(shí)是一直這么認(rèn)為,覺得我兒子應(yīng)該在楚志剛家活得好好的。可直到剛才,我確定了你倆的身份,才知道我是受騙了。楚志剛要是真的能破解詛咒,他還用得著讓他女兒來尋破解詛咒之法嗎?”
看來汪瞎子還沒死心,他開始盤問胖哥的家世。
我告訴汪瞎子,胖哥的老家我和楚雅去過,他爺爺奶奶、父親母親還都健在,且胖哥原來是沒胎記的,是跟我們下了袁母大墓后才出現(xiàn)的,所以,胖哥根本不可能是他兒子。
汪瞎子怒罵我不要騙他,楚雅在一邊幫腔道:“汪瞎子,忘川真沒騙你。我見過胖哥小時(shí)候的照片,那時(shí)他的肩頭確實(shí)沒這樣的胎記。”
汪瞎子“哦”了一聲,神情顯得絕望極了。
他遲疑了一會對胖哥道:“胖哥,你好好的跟著他倆干什么?這下好了,你也惹上詛咒了。唉,別指望圣甲蟲能活命,你們也不想變得和我一樣只皮包骨頭吧?更不想和我一樣瞎了眼,每天體內(nèi)像是火燒一般痛苦。”
我們?nèi)硕肌芭丁绷艘宦暎粝棺佑謱ε指绲溃骸芭指纾慵热惶松狭诉@趟渾水,那你就逃不了被詛咒的命運(yùn)。你小子不想死的話,就不要貪圖地下的古物,好好幫襯著忘川和楚雅,你們?nèi)藨?yīng)該一起去尋找破解詛咒之法。”
楚雅嘿嘿一聲道:“汪瞎子,胖哥是不用了。你忘了幾個小時(shí)前他剛讓圣甲蟲咬過?那他就死了不,最多活得像你一樣。”
汪瞎子幽幽地道:“這不可能!胖哥被咬的只有一只圣甲蟲,它的毒性不足以抑制詛咒。除非胖哥再下土雞垴大墓,像我那樣被一群圣甲蟲撲上身子亂咬。”
想想都可怕,胖哥能有這勇氣嗎?
他的恐懼的神情告訴我,胖哥決沒這勇氣,就算有,他也不想像汪瞎子一樣痛苦地活下去。
汪瞎子突然對我們說道:“忘川、楚雅、胖哥,你們仨既然來到我這里,那都是人生的緣分,我能求你們一件事嗎?”
我想都沒想就痛快答應(yīng)了,汪瞎子一連聲感激,這才慢慢地道:“你們要破解詛咒,就得先找到黑嶺居士。他也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把蕭問天等結(jié)義三兄弟的事搞得這么清楚,以至于我也上當(dāng)受騙了。”
“唉!我也沒幾天可活了!我只求你們一件事,找到黑嶺居士,也找到我兒子,你們從黑嶺居士那兒得到線索,也幫我兒子破解了他身上的詛咒。”
我又是滿口答應(yīng),汪瞎子的情緒這才慢慢平穩(wěn)了下來。
楚雅告訴他,那個黑嶺居士是她父親生前的好朋友,她父親估計(jì)是出于信任,才把許多秘密告訴了黑嶺居士。
黑嶺居士騙了楚雅父親,又來騙汪瞎子,那他到底想干什么?
汪瞎子苦笑了一下:“這還不明白?當(dāng)年你們的爺爺與我的父親,三人都沒打開袁母大墓。楚雅,估計(jì)是你父親告訴他后,黑嶺居士就動起了袁母大墓的念頭,想哄騙他們?nèi)说暮蟠狭Υ蜷_大墓,他好從中取利得到墓中寶貝。”
可是,我疑惑的是,黑嶺居士這么處心積慮,他肯定暗中一直盯著我們,應(yīng)該知道我們?nèi)チ嗽复竽梗瑥睦锩娌]拿出什么寶物啊!
汪瞎子冷笑一聲:“看來,這黑嶺居士也知道了你們要找什么西王母的大墓,如果西王母墓真的存在,那一百個袁母大墓也抵不上它的價(jià)值。”
我茅塞頓開,汪瞎子是眼瞎心明,他一言提醒了我,黑嶺居士一直盯在幕后,就是想讓我們費(fèi)盡艱辛找到西王母墓,他再出手挖出墓中寶貝。
可是,黑嶺居士從沒有一點(diǎn)消息留給我們,他是什么人,根本就沒線索,我們怎么可能找得到他?
楚雅支吾了一下:“忘川,既然目前沒啥線索,那我們還是應(yīng)該繼續(xù)找張敬齋教授幫忙。雖然從土雞垴中得到了碳化木牌,可我不能確認(rèn)它是不是古犬戎王的。沒得到確切的證據(jù),張教授是不會下結(jié)論也不可能會幫我們的。”
我也唉聲嘆氣起來,楚雅卻莞爾一笑道:“你也別沮喪!依我看,你和胖哥不如暫且回去,我?guī)е九迫フ夜盼淖謱<遥屗麕椭b定一下這木牌上寫的到底是什么?”
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汪瞎子在我們走時(shí),突然撲通一聲給我們跪下了,央求我們不要食言,一定要幫他找到他兒子并幫他兒子解除詛咒。
我安慰了他好久,才終于讓汪瞎子平靜了下來,我們?nèi)艘驳靡皂樌仉x開了墓地。
楚雅帶著木牌走了,我問胖哥:“我要回老家去,你怎么辦?”
胖哥可能傷后元?dú)馐軗p,他雖然身子虛弱,卻態(tài)度堅(jiān)決地表示要跟我在一起,一起去我老家。
在老家等待楚雅回來的日子里,我和胖哥整天無所事事。
這家伙居然還有個怪毛病,別人都是白天要化妝啥的,他卻在每天入夜后往身上涂抹一種液體。
我曾經(jīng)問過胖哥,他說那是男士專用香水,是他多年來的習(xí)慣。
我也懶得管他,反正這香水也挺好聞的。而且,這段時(shí)間我也養(yǎng)足了精神,居然由夜貓子變成了一到夜里就想睡覺的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