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蛇首水藻
救下上吊的崇禎皇帝,或許就改寫了大明的歷史。楚雅試著移動了一下崇禎帝脖子上的那根繩,可這次令她感覺意外,那塊拼圖竟然不能移動。
楚雅沮喪地道:“忘川,咱們認(rèn)為只要移了那根繩就能救了崇禎帝,可這塊拼圖不能動。唉,歷史真的不能改寫也不可重來。忘川,你再想想還有什么辦法能打開這扇門。”
我也上前試了一下,那塊拼圖真的紋絲不動。真是要命,我能想到的法子中最關(guān)鍵的一塊拼圖竟然是死圖,難道這兒真的是死門?
“呯!”,一記清脆的破裂聲,那根刻著繩子的拼圖竟然破裂了。我吃驚地發(fā)現(xiàn),老耿握著一把錘子正得意地瞧著我。見我也瞧向了他,老耿得意地道:“蕭忘川,看著我干什么?既然這兒都是拼圖,那所有圖塊應(yīng)該都可以移動。這塊不能移動的是不是太古怪了?嘿嘿,對付不聽話的東西,只有這玩意說話才算數(shù)。”
他揮了揮手中的錘子,一臉的得意。
我吃驚地道:“老耿,想活著出去,就不要亂動這兒的機(jī)關(guān)。”
“咦?”胖哥大叫了一聲:“忘川,老耿這家伙敲出了一個洞。”
那塊碎了的拼圖處,還真的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里面還象還有一條蛇。我們都退后了幾步,見那蛇沒什么動靜,我才慢慢地踱過去,鎮(zhèn)定地盯了一會,才長松了一口氣。這哪是什么蛇啊?原來是一截彎彎曲曲的木條。
胖哥也瞧了一下,不由得一陣歡呼:“忘川,這個木柄應(yīng)該就是機(jī)關(guān)打開的裝置了。嘿嘿,這兒的打開石門的方式與眾不同,看來這死門還真的就是生門,咱們有希望了。”
趁著胖哥上前準(zhǔn)備小心地扭動那木柄時,楚雅在我耳邊輕聲道:“忘川,這兒有高人。”
我吃驚地瞧著她,楚雅仍低聲道:“忘川,你以為老耿這一錘真的是他無意中魯莽砸開的?多半是顧姐的主意。我一直留心著顧姐,她和老耿雖然只說了一句話,老耿卻毫不猶豫上前砸開了這拼圖。剛才我們都為這個小洞驚訝時,我偷瞧了一下,唯獨顧姐的神色很平靜,就如沒事人一般,好象這個洞口的出現(xiàn)完全在她意料中一樣。”
我神色凝重地也低聲回道:“楚雅,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這問題就嚴(yán)重了。要是顧姐就是指點老耿之人,那她的水平就在你我之上。這世上,能超過我們的人應(yīng)該不多,楚雅,你懷疑她可能就是雅園主人的想法,我現(xiàn)在也有點認(rèn)同了。”
這下輪到楚雅驚訝了,她又低聲道:“忘川,我倒不懷疑她是雅園主人了,你反而開始懷疑了?不是你自己推斷說雅園主人就是那個神槍手已經(jīng)死了嗎?”
我低聲回道:“楚雅,如果那個神槍手,如果只是雅園主人玩的金蟬脫殼呢?你剛才看見的我沒注意,但如果是真的,再想想剛到這兒顧姐就盯上了生門,那這嫌疑就更大了。楚雅,從現(xiàn)在開始,你我都得留心暗中觀察。”
墓室地上又傳來了顫動聲,出人意料但在情理之中的事發(fā)生了!
胖哥扭動的那根木棍,真的把那扇石門打開了。
石門打開的瞬間,原來幽黑的山洞忽然火光一片。在我們的對面。巖壁上居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眼睛適應(yīng)了下來后,我才發(fā)現(xiàn),那是懸在壁上的九口大鍋,估計里面盛滿了油料,石門打開的同時引燃了它們。
橫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座假山,轉(zhuǎn)到假山后面時,才發(fā)現(xiàn)正面居然是一座周像。雕像中的神像似人非人,似獸非獸,但是肌肉爆表,看上去十分威武強(qiáng)壯,令人心生畏懼之心。
耳邊傳來的轟鳴聲,原來是他腳下發(fā)出來的。那是一條用石塊壘砌的溝渠,一道急流從神像腳下直沖而出,順著溝渠一路翻涌奔騰著沖向?qū)γ妗?br/>
我們站立的假山居然是這兒的制高點,所以水流才會順著溝渠一路奔騰而去。我拿出羅盤看了一下道:“我們現(xiàn)在站的方位是東南,對面低洼處是西北。這雕像應(yīng)該是夸父,對面巖壁上九口大鍋中最中間最大大的那口形狀與兩邊的有些區(qū)別,顯得特別圓鼓,它應(yīng)該就是像征著夸父要追逐的太陽。”
更讓人恐懼的是,溝渠兩邊的深淵不再是空的,而是呈現(xiàn)了兩種不同的顏色。左邊是黃色的,右邊的青色的。無數(shù)條巨大的蛇從青黃兩色的水中冒了出來,在溝渠上方不住地舞動著丑陋可怕的蛇頭。BIquGe.biz
好在那些蛇并沒有躥出來攻擊我們,這讓我們還沒有陷入恐慌。
我觀察了一好一會,心中一動,立即對大家說道:“不要怕,這些不是蛇。它們叫蛇首藻,并不是真正的蛇。據(jù)說它們極為罕見,本是海中之物,但在江河湖泊中也偶有發(fā)現(xiàn)。它們的根部很粗大,長在水中是不會移動的。一受到驚擾,它們的上部就會像蛇一樣靈活擺動,就如蛇覓食攻擊一般。”
我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們這是我爺爺?shù)谋I墓筆記上記載的,爺爺也沒見過,只是他聽說過,當(dāng)作奇聞鐵事記載了下來。
只是這些蛇首藻不但靈活如蛇,而且它的葉片鋒利如刀,誰讓它劃過都有割頸斷肢的危險。
楚雅害怕地道:“這么多蛇首藻,我們要清理到什么時候?唉,只怕我們手中能用的東西不多了。”
我冷靜地道:“想清理它們?別指望了。據(jù)說它們的生長速度極快,恐怕我們清理完一株,就有兩株長了出來。”
我話音未落,就瞧見各人都是臉色大變。因為剛剛才露出水面一截的蛇首藻正在瘋狂生長,此刻已經(jīng)離開水面有半丈有余。
按照這個速度,我們站立的地方,最多有半個多小時就將被它們攻擊到。更可怕的是,身后的石門已經(jīng)自動合上,我們再無退路,連老耿帶的炸藥也已經(jīng)消耗光了。
唯一能讓我們活下去的希望,就是能找到可以遏制這些蛇首藻的機(jī)關(guān),同時也能讓我們順利到達(dá)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