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欲罷不能(一)
“武烈,今天的你真的很反常呀,給人感覺……”澤濤說道。
“怎么了?感覺怎么了?”武烈反問道。
其他三個室友走了進來,澤濤做到自己的座位上,和武烈說道:“也說不上來怎么樣,就是感覺有點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
“感覺你最近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而且不光是上課,今天的很多時候,都感覺你心不在焉似的。比如今天吃午飯,就感覺你不在狀態(tài),但是具體因為什么我也說不清楚,”阿也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邊打開電腦,一邊回答說。
“沒有啊,我感覺我今天很正常呀,沒有什么不對的呀。”武烈解釋道。
“不對!我也感覺今天的武烈一定有問題!”安然也在旁邊一同附和道。
武烈遇到了室友們的質(zhì)疑,他顯然有些慌了,急忙說道:“我嘛?我,我……我沒怎么樣啊?我,我……我感覺我很正常呀。”
“嗯?”其他三位室友同時發(fā)出了質(zhì)疑的聲音。
“武烈,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你越來越不像從前的你了。你要知道,咱們一個屋檐下住了將近兩年了,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們幾個人心里面最清楚,你是不會撒謊的!一說謊話我們一定能聽出來的,所以你就不要狡辯了。說吧!你最近發(fā)生什么重要的事情啦?”
武烈心慌了,他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是他又是一個不會拒絕的人。于是他想轉(zhuǎn)移話題,他端起他的小電鍋,說道:“幾位好室友,我先不和你們聊了,我要先去刷鍋了。”
“不行。”4號床位的澤濤立即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頂住門,和武烈嬉笑著說道:“不行,你要不老老實實說明白的話,就不讓你去刷鍋!”
“誒呦,澤濤呀,算我求你了,你就讓我去刷個鍋唄。”
“不行,不行,不行。”澤濤重復(fù)說了三次,又繼續(xù)說道:“你要是不和我們說清楚了,你就別想出這個門!”
“別鬧了,澤濤。這樣吧,我回來再告訴你們吧,你看行不行?”武烈妥協(xié)道。
“吶!這可是你說的哦。”澤濤用手指著武烈說道:“你說話算話哦,放你出去可以,回來可一定要和兄弟們坦白哦。”
“行,都依你們。我去刷完鍋回來就告訴你們。”武烈說道。
“一言為定哦,武烈你說話可要算話哦,別放你出去了,你就不回來,放我們大家伙的鴿子哦。”阿也在武烈后面說道。
武烈轉(zhuǎn)過頭,和在后面和阿也說道:“阿也,你見過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們啊?”
“那好,說好了!收拾完之后,你可一定要和我們說哦。”說罷,澤濤讓開了430寢室的門。
“沒有問題。”武烈端著小電鍋來到了洗漱室,武烈內(nèi)心世界的兩個聲音又開始了激烈的對話。
超我:“武烈,你真的打算和你的室友們坦白么?他們要是知道了以后,基本上整個土木工程學(xué)院都會知道的!”
本我:“知道就知道唄,不然我還能怎么樣?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要拿出一個男人該有的勇氣來,要知道!紙里面是保不住火的。”
超我:“你現(xiàn)在真的是這么想的么?”
本我:“我……”
超我:“其實你也并不想告訴他們對不對?”
本我:“是呀,但是……”
超我:“但是什么?能有什么好但是的?不想告訴他們就不要告訴他們真話!想個理由把他們搪塞回去就行了!”
本我:“那你說,我又能想出什么樣的辦法來呀?”
超我:“你隨便想一個理由出來嘛,什么理由不可以呢?你就說你今天家里面有事情,干擾了你,或者干脆編一個理由好了,要不然的話,他們要是給你大肆宣揚的話,你就算和現(xiàn)在的女生離了,再找一個女朋友也難免會受影響的呀。”
本我:“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要是說了謊的話,我還要用十條假的謊話,來圓這一條謊話。”
超我:“那你想怎么樣呀?和你的室友們坦白么?讓他們笑話你和一個那么胖的女生談男女朋友,然后天天笑話你,天天調(diào)侃你嗎?”
本我:“不!他們不是這樣的人,他們一定會理解我的!”
超我:“我想未必吧,他們可不都是那么的好心。”
本我:“那我能怎么樣?你說我能怎么樣呢?”
超我:“不管你啦,你愛怎么樣怎么樣吧!”
就這樣,武烈的心里面不斷的糾結(jié)著,他一邊刷著鍋,一邊想著一會究竟該說些什么。他已經(jīng)全然不在意,從水籠頭流出來的水是那樣的刺骨透涼,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哎——”
“端木武烈呀,端木武烈,你說說你該如何是好呀?前也不是,退也不行。為什么什么事情到你的手里面都變得那么復(fù)雜呢?”武烈心里面不斷的譴責(zé)著自己。
“算了,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丑媳婦難免要見公婆,該來的早晚要來,有的事情不要去想,想也得不到。有的事情不要去逃,逃也逃不掉。”武烈自言自語道。
時光稍逝,小電鍋洗完了。武烈端著小電鍋回到了寢室,武烈剛一進門,旁邊的澤濤就說起話來:“武烈,回來了!我們?nèi)齻€剛才還談?wù)撃愕氖履亍!?br/>
武烈首先沒有說什么話,而是先把自己的小電鍋放回了灶臺里。簡單整理好以后,蓋上了舊床單。等一切都收拾好了以后,他終于開始了自己的發(fā)言。
“親愛的室友們,我要和你們說一個事。”武烈很莊重的說道。
其他的三個室友見到武烈如此的莊重,也都投來關(guān)注的目光。
“其實,這件事我早就想和幾位室友坦白了。但是一直因為別的事情壓在心里面,所以一直沒有和大家講出來,真切的希望大家可以理解。”
這時,阿也撓了撓頭興奮的說道:“武烈,你就說吧。沒什么大不了的,和你生活這么久了,無論在你身上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能接受的!”
“真的么?”武烈驚奇的問道。
安然也笑著插進話:“是的,武烈你不會要和我們說你是一個女生吧?是不是公布之后,先讓我們兄弟幾個先爽一下呢?哈哈~”
安然的話,惹得幾個室友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們笑的是那么的開心,那么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但是唯獨武烈笑不出來,他全然將這些話當(dāng)成是和自己開的玩笑話。
玩笑話歸玩笑話,武烈該說還是要說的。于是,武烈說道:“其實這件事,我一直都沒有和你們說。”
“武烈,是不是你有女朋友了?”澤濤半臉嚴肅,半臉扯皮的說道。
武烈轉(zhuǎn)過頭,和澤濤說道:“嗯?澤濤,你怎么知道的呢?”
“我們今天晚上出來吃飯的時候就談?wù)撝愕氖虑槟兀 痹诹硪慌缘陌⒁惨步舆^話茬:“我們?nèi)齻€今天都感覺你有些不太對勁,都感覺你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樣。所以我們?nèi)齻€經(jīng)過激烈的討論后,一致認為你一定是有對象了!”
武烈聽完阿也的話之后也笑了,他感慨道:“哎——真不愧是生活了兩年的好室友啊,你們分析總結(jié)的很透徹嘛。”
“說吧,是誰?”澤濤問道。
阿也說:“不會是,上次你說的那個,她叫什么來著?讓我想一想,叫什么啦?忽然間想不起來她叫什么名字啦。”
“叫青橙!”武烈說道。
“誒對,對對對……就是她,就是她。”阿也說,緊接著阿也的問題又來了,他說:“對了武烈,你上回不是說青橙長的并不好看么?怎么這還沒過幾天呢,就又和人家好上了?”
阿也的話,讓武烈無話可說。過了一會,武烈支支吾吾的說道:“其實,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發(fā)展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的,室友們,好兄弟們,說多了其實都是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