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咫尺天涯
“成雄你這是怎么了?這么開心。”言卿從廚房里走出來和抱著小武烈的成雄說道。
成雄臉上露出了一副驚訝而又欣喜的表情,他說道:“小武烈他居然會吟詩啦。”
聽到成雄說小武烈會吟詩,言卿有些不相信,便好奇的問道:“小武烈做了什么詩?”成雄把剛才的經(jīng)過復(fù)述了一邊,言卿也很是驚訝。
就這樣,一首兒童詩,轉(zhuǎn)變了父母看自己的眼神……
很多時候,你無法說出自己心中的話,很多地點自己想問太多,可就是沒有膽量,自己沒有話語的準(zhǔn)備。不是自己沒有心氣,不是自己沒有話語的節(jié)奏,而是別人沒有給自己表達(dá)的機會,自己不給自己付出的勇氣,拿著屬于自己的看待,交出別人看自己的眼神,也許別人的分析會錯誤,也許自己的看待會正確。那咫尺天涯間,自己沒有勇氣,別人卻用失敗去微笑。
一個眼神,所謂的心聲會出現(xiàn),一個人的改變。是一個曾經(jīng)的畫面,閃現(xiàn)在腦海,還是用自己的話語表達(dá),很多時間在曾經(jīng)的幫助下,說出了自己的話語,在別人的眼前,說自己的看法,看別人的眼神,一句曾經(jīng)的話語,一句現(xiàn)在的表達(dá),也許因為學(xué)習(xí),也許因為別人的修正,自己開始改變內(nèi)心的審美,咫尺天涯間,走在內(nèi)心的改變,修正人生方向的角度。
一念之間,一個人可以掃去所有的未來,有時候一分鐘的考慮,真的會改變一天的守護,一天的昨天累積,會讓今天省去很多的付出,也許是時間,也許是人力,在人生的道路上,人的付出是找路,命的付出是找時間,很多學(xué)識因為路途而改變了自己,很多能力因為別人而改變了觀點,一個人,一個表達(dá),自己的方式,還是別人的角度,都要審查,都要尺寸有度,掌握進(jìn)退。
一次相送,陽光還會回來,心意也許就在夢中,若是想著等來陽光,千萬不要錯過時間,若是想著找到夢,那就要全心投入自己的付出,一次所得可能付出十年,一天所得可能付出一瞬,但是若真的隱藏自己的夢,躲開陽光,就沒有必要等,沒有必要沉睡,其實很多時候的沉睡,帶走了心中的未來。蘇醒吧,不要忘記自己的希望,不要丟失自己的夢,讓希望和夢一起成長在付出的畫面里。
情不知所起,便一往而情深;思不知所起,于是入夢癡沉!天涯的相思,轉(zhuǎn)眼,變成咫尺的相依;咫尺的相依,轉(zhuǎn)眼,變成天涯的永隔。
日復(fù)一日,太陽總是會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又升起,又落下,宛如人生輪回一般,起起伏伏,有沉魚落雁,也有大漠孤煙。
而在老端木家,端木鳳天也在思索一些人生的問題。老端木家蓋起了新的磚瓦房,那磚瓦房比以前的老磚瓦房更加的高大寬敞,地上不在是水泥地面,它鑲了新的瓷磚,顯得高端大氣,顯得美麗斐然;墻上刮了新的大白,陽光照在上面能反出一道光,就好像是白色的水晶一樣;又安裝了鋁合金的窗戶,使整個屋子更顯摩登。同時,老端木家還有置辦了很多的家用電器,像彩電,冰箱,洗衣機……那張父親史臣的遺像,也從成雄家里要了一張新的,復(fù)印了一張,那端木家的精神頭,又重新高高的掛在了墻上,老端木家又恢復(fù)了以往的輝煌。
鳳天有的時候,會凝望高高掛在墻上的史臣照片許久。心中思索一些有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
“我這一生就這樣蒼茫的度過么?回首自己的一生,起起伏伏,難道這就是自己的一生嘛?不該是這樣的,自己活了一輩子,要怎么能活出自己人生該有的樣子呢?”鳳天心中嘀咕著,他把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史臣那威武神態(tài)的雙眸上,咫尺天涯,轉(zhuǎn)眼又是多少年?父親給自己削蘋果的樣子,還歷歷在目,那懷里父親的孩子,如今也成了小孩子的爺爺了,這可真是滄海桑田啊。
到了晚上,夜深蛙鳴,他躺在床上,繼續(xù)思索著,最終還是在各種對人生的感嘆中睡去。
睡夢中,鳳天來到了一個既陌生,又神秘的地方,那地方仿佛是現(xiàn)世,又仿佛不是。那是一個幽冥之地,鳳天只身走在幽冥的迷霧當(dāng)中,那是一種令鳳天陌生的感覺。
“鳳天,你過來呀,在這里,鳳天~”一個鳳天曾經(jīng)非常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鳳天好奇的問道:“誰?誰在喊我。”
“你快過來,快過來呀~”那迷霧中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我是你父親端木史臣呀!”
“爹?”鳳天的雙眸已經(jīng)凝固,一動不動的望著前方:“真的是你么?”
不一會,那迷霧里走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的向他走來,那是一身土黃色的軍大衣,狗皮帽子,懷里還捧著一挺捷克式輕機槍。在隱約中露出他那二十幾歲青蔥、帥氣的臉龐。
“兒子,好久不見了!”史臣用洪亮的聲音說道。
鳳天的看到史臣后流露出驚訝的表情,鳳天的目光里滿是驚訝和喜悅和史臣說道:“爹,真的是你呀~”說完這話之后,鳳天的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是呀,你都成爺爺了,這都多少年不見了。”史臣說道。
“爹!”鳳天這一生喊得是多么的凄涼,說罷,鳳天就撲到了史臣的身上,緊緊的抱緊史臣,并說道:“爹,好久不見了,我真的想你呀!”說出這話的時候鳳天的眼睛眼淚在打轉(zhuǎn)。
“可別這樣了,都多大的人嘞,還這么想我呢,趕緊像一個爺爺一樣,你都是爺爺一輩的人了,還整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史臣拍了拍鳳天的后背,說道:“都五六十歲的人了,可別這樣了,別再像一個孩子一樣了,讓別人看到了會鬧笑話的。”
“好的,爹!我沒有像孩子一樣,我真的堅強了一輩子!尤其是在鳳媽媽死了以后,我一直都像一個男子漢一樣活著。”
史臣搖了搖頭說道:“鳳天呀,你可千萬別這么說,每個人都是優(yōu)缺點的,你難道有就沒有對你的孩子們愧疚過?”
這時候,鳳天不說話了,因為他知道他自己做的不夠好的地方,史臣一定都知道,因為端木家發(fā)生的一切,史臣都看在眼里,他陪伴著端木家一起成長。
這時候,史臣又說道:“就今年夏天的時候,李家村發(fā)大水,你死抱著咱家不放,幸虧人家村支書復(fù)責(zé)任,有責(zé)任心,所以才能保住咱們這一家子人呀,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這些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負(fù)責(zé)任,是我不好,是我不對。”鳳天自責(zé)的說道。
“沒有關(guān)系,你知道錯就好,人生本就是一場漫長的旅途,誰都想在這旅途里安安靜靜的度過一生,但是誰又能真正的做到這一點呢?”史臣說道:“你爹我也有后悔的地方呀,我后悔就是在當(dāng)年撇下了你們母子兩個人,讓你們娘倆受委屈了。”
“不!不要覺得后悔啊,爹,因為你不在我和娘的身邊了,所以讓我在磨難之中學(xué)會了堅強,所以你不要覺得后悔,你應(yīng)該感到自豪,我們端木家正是有了你這樣的好父親,大英雄!所以每一代的人都很堅強,你是我們端木家的風(fēng)向標(biāo),是我們端木家的領(lǐng)航人,所以你是對的!你是一個真正的大英雄,是我們家的好榜樣!”
史臣笑了說道:“哈~沒想到,我只不過是去參了一個軍,居然被你們歌頌成這個樣子,其實更偉大的人在我們那時候還有很多呢,只不過你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不知道他們的事跡罷了,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
“爹,別說你以前的事了,怎么樣?近來還好么?”鳳天激動地問道。
“都好,現(xiàn)在啊,過的都還不錯,我和你娘我們都過的挺好的,你就放心吧~”史臣說道。
“爹!你要好好保重呀。”鳳天在這個時候?qū)嵲谑强刂撇蛔∽约旱男那椋碾p眸順著臉頰,流出了眼淚。
“應(yīng)該是你要好好的保重啦,我的兒子,如今你都五六十歲的人了,要好好的過日子呦,不要對一些事情太固執(zhí)了,到了你這個年紀(jì)對某些事情一定要看開一點了。”史臣寬慰的說道。
鳳天點了點頭,回應(yīng)道:“好的,我一定會好好的把未來的日子,把我的余生過好,也請你放心。”
史臣點了點頭,說:“這才是我的好兒子,咫尺天涯,這又是一個輪回的開始啦,你要好好待你的后人呀,鳳天!”
“我會的!請你放心。”
“好好的教育他們,讓他們知道咱們曾經(jīng)年輕時候的故事,讓他們記在心里,回憶在腦海當(dāng)中,成為他們發(fā)憤圖強的動力。”
“好!成為他們發(fā)憤圖強的動力!”鳳天鏗鏘有力的說道。
“這我就放心了。”史臣慢慢的后退,慢慢的消失在一片迷霧當(dāng)中。鳳天感覺周圍的世界又開始變的無比的飄逸,令人難以琢磨。
“喔~喔~”屋外面?zhèn)鱽砹穗u的打鳴聲,天亮了。
鳳天從夢中醒來,廚房傳來宛彗媽媽剁菜的聲音,朝陽的余霞溫暖的灑進(jìn)了窗戶,暖洋洋的,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