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火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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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兔!這是傳說中的先天神駒赤兔馬!”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呂布為天下第一武道高手,他的馬也是不同凡響,堪比上古仙獸啊!”
“我曾聽聞夏侯惇將軍、夏侯淵將軍、曹純將軍等幾次三番向司空求取赤兔馬,結(jié)果全都被司空拒絕。本以為是司空留下,自己所乘,可此次看來,怕是。。。。。。”
“噓!”
一干文臣武將不敢大聲喧嘩,在下面低聲私語,有幾位膽大的更是偷偷的看向最前方的幾位將軍,卻見他們面如沉水,臉色鐵青。
八名侍從艱難的將赤兔神駒從馬廄中拉了過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一個個滿頭大汗,汗流浹背,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待向曹操付命之后,才紛紛松了一口氣。
“吼!”
赤兔大叫一聲,如龍吟虎嘯,震蕩千野;凌厲的雙眸似熊熊火焰,噴薄而起,怒視曹操,桀驁不馴。
它馬口一張,一股勁風(fēng)沖起,赤兔神駒竟然朝著曹操咬了過去,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如刀光畢現(xiàn),鋒利無雙,斬斷一切。
“孽畜!焉敢放肆!”
曹操不慌不忙,冷哼一聲,一團(tuán)黑氣從赤兔神駒上升起,一道道黑色的鎖鏈如同巨網(wǎng)一樣,以摧枯拉朽的氣勢將赤兔神駒給鎮(zhèn)壓了下去。
“咚!”
赤兔一下子摔倒了下去,掙扎著爬起,腳步蹣跚,如火焰般的眸子中多了一絲人性化的忌憚,它低吼一聲,沉寂了下去。
“無論鳥禽,還是野獸,只要達(dá)到先天境界都會誕生靈性,覺醒靈智。”李林看著低頭不斷輕吼的赤兔馬,平靜無瀾的眸子中閃過一縷明悟。
“而誕生靈性,覺醒靈智的赤兔馬便再也沒有了以往的無懼無畏,取而代之的便是如同人一樣的趨利避害。當(dāng)然,這也并非絕對,或許,以前的赤兔曾想追隨呂布一起,但現(xiàn)在內(nèi)心有了畏懼的赤兔不會了。”
“且慢!”
一聲大喝將李林從思考中驚醒,他看向來人,這是一個身高八尺的大漢,身上的肌肉如同峰巒一樣,讓人一眼便知其乃一員悍將!
“你有異議?”曹操雙眸瞥向大漢,隨即又掠過沉默不語,看向神游天外的夏侯惇、夏侯淵等人,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
這一眼,古井無波,卻讓大漢如墜冰窟,一股冷氣從腳底沖向脊背,身軀微微一晃,好似要跌倒一樣。
他一咬舌尖,一股腥味充斥腦海,將內(nèi)心深處的懼怕與膽怯丟了出去,抱拳而立,鄭重說道,“末將威北校尉張烈拜見司空!”
就在李林深思之時,曹操當(dāng)場允諾,大手一揮,將赤兔神馬賜予關(guān)羽,高興之余,還詢問眾將是否有異議。
或許這只是曹操不過隨意一問,卻不曾想竟然真的有人提出了異議。
“那你有何異議?”曹操雙眼冰冷,靜靜的看向張烈。
眾臣也不出聲了,深怕惹怒曹操,偌大的司空府一時落針可聞,安靜無比。
“嗝!哈哈哈!好玩,好玩!”
一聲大笑傳遍丞相府內(nèi)外,眾人心中驚駭,抬頭望去,竟然是張飛在仰頭大笑。
張飛本就天不怕地不怕,此刻見到有一件能膈應(yīng)到曹操的事情,他當(dāng)即打了個酒嗝,大笑起來。
“司空!益德他。。。。。。”關(guān)羽一見曹操雙眼一瞇,暗叫不好,當(dāng)即出言。
“不要再說了。”曹操早就耳聞張飛在軍營中的胡鬧,心中大為不滿,只是礙于關(guān)羽的面子,才一度視而不見。
現(xiàn)在,張飛在眾臣煌煌目光之下,徹底落了他的面子,曹操自然不能再忍耐了。
但,他畢竟是曹操,氣度恢弘,雖然對張飛非常的不滿,但也不會對其趕盡殺絕。
“來人,張翼德喝醉了,將他送到漢壽亭候府休息!”
“諾!”府外兩名后天巔峰的鐵甲衛(wèi)士走了進(jìn)來,架起張飛就往外走。
“嗝,某沒醉!某還沒醉!沒。。。。。。”聲音越傳越遠(yuǎn),漸漸聽不見了,關(guān)羽知道曹操既然如此說來,便不會追究了,當(dāng)即感激的說道,“多謝司空!”
曹操點點頭,轉(zhuǎn)而看向張烈,沉聲問道,“張烈,你現(xiàn)在有什么異議,可以說了。”
“司空,末將自司空起兵,討伐董賊之時便已跟隨,一路沖鋒陷陣,奮勇殺敵,不敢說有多大功勞,但至少苦勞是有的。”
“我知道你,張烈,張子勇,陳留己吾人,與子滿乃是同鄉(xiāng)。”
曹操眼神的冰冷漸漸逝去,變得柔和起來,待說到子滿時,雙眸悲戚,面色黯淡。
這位子滿不是別人,正是曹操愛將典韋。
“我還記得,你胸口有一處刀傷,乃是建安二年,征宛城之時,你與子滿為救我,被張繡麾下大將胡車兒所傷,差點身死。”曹操微微一嘆,道,“子滿身死,讓我痛不欲生,這些年來將爾等忘卻,是我對不住你們啊。”
“不!司空千萬不要如此!司空對我等恩重如山,照料我等家小,沒有對不起我等!”張烈猛然屈膝一跪,連連磕頭,大聲說道。
“既然本司空沒有虧欠,爾等也心中無怨,那你又有何異議?!”
這一刻,曹操語氣一冷,又重新成為了一世梟雄!
“司空!某之異議,非是司空,而是關(guān)羽!”張烈連連磕頭,此刻聽到曹操的喝問,心中一顫,但依舊抬頭,一臉堅毅的說道,“末將等九死一生,殺敵數(shù)以千計,才以軍功升任一軍校尉,關(guān)羽不過敗軍之將,投降之將,無尺寸之功,何以封偏將軍,拜亭候位?末將不服!”
張烈這一吼,氣血如虹,震動諸將,所有人都驚呆了,整座司空府都微微震動起來。
“其余人呢?”曹操掃了一眼下方,眸子中掠過一些玩味,“有異議者都站出來吧,本司空絕對不會怪罪爾等!”
眾將相視一眼,十分遲疑,有些猶豫不決。
幾位文臣各有所思,郭嘉搖頭晃腦,手中杯酒不停,放浪形骸;荀彧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關(guān)羽閉目養(yǎng)神,對于張烈的質(zhì)問,充耳不聞,對于他來說,除了劉備與張飛的事情能讓他動容之外,其余皆是虛妄。
“昨日高力帶話給我,我便感覺今日宴會上會出事。現(xiàn)在......果然如此。”李林悄悄的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曹操,疑惑漸生,“只是此事不知道是曹操故意放任如此,還是讓眾將借此發(fā)泄心中不滿?”
“不對!此事曹操應(yīng)該早有察覺,一是讓眾將發(fā)泄,二是敲打關(guān)羽;雖然曹操大度,但畢竟也是一位雄主啊。”
李林想明白這一點,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放下心中的擔(dān)憂,默默的觀察場中的局勢。
“丞相,張烈校尉說的沒錯,末將不服!”就在此時,高力昂然而起,猛地站起身來,大聲嚷嚷道,“什么關(guān)羽?一天到晚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好像誰都欠他錢一樣?結(jié)果呢,不過是一個敗軍之將罷了,什么玩意啊?”
“臥糟!”高力一開口,李林一下子不淡定了,“高力啊高力,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張烈乃是威北校尉,正是他的頂頭上司,高力又是他麾下屯長,如果說此事與他沒有關(guān)系,打死也沒人相信。
或許此事不是李林主謀,但至少一個知情不報是跑不了的。
“老子為丞相火里來水里去,大戰(zhàn)數(shù)十場,至今不過一個小小的屯長;你一介敗軍之將,連個屁大點的功勞都沒有,陛下就封你為偏將軍,拜亭候位,這里面沒有貓膩誰信啊。”
“難道就因為你大哥劉備是陛下的皇叔?好,退一步說,誰知道這皇叔到底是真是假,天下的皇親國戚海了去了,就憑他一個區(qū)區(qū)劉備,也敢招搖撞騙,也敢。。。。。。”
“放肆!”
關(guān)羽猛然張開雙眸,犀利的目光如一柄刀芒,直射高力內(nèi)心;高力愕然一呆,兩眼翻白,渾身亂顫,一口白色泡沫從從嘴里涌出來。
“關(guān)羽,你好大的膽子!”
事情發(fā)展到這種地步,李林不能再坐視不管了,高力畢竟是他麾下屯長啊。
他猛然起身,腳步向前一踏,擋在了高力的身前,一股先天氣息升騰,一柄虛影長槍沖起,震碎關(guān)羽的刀芒。
“關(guān)羽,關(guān)云長,偏將軍,漢壽亭候!”李林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出,在大殿上響徹,震得殿上的桌椅不停晃動。
“這里是司空府邸,司空都沒有什么,你憑什么動手?!”李林雖然欣賞關(guān)羽,但此刻的目光依舊銳利而冰冷,與關(guān)羽爭鋒相對,毫不退讓,“你是客人,就應(yīng)該有客人的樣子,不應(yīng)該反客為主!”
關(guān)羽聞言,面色一沉,紅若重棗,鳳目一睜,輕喝一聲,宛若龍吟嘶吼,“他說某可以,詆毀某大哥絕對不行!”
“不過是事實而已,怎么能算得上詆毀?”李林的話語不急不緩,掃視一眼大殿,說道,“在座的諸位都知道,中山靖王劉勝廣納妃嬪,生子女一百二十余位,后世子孫不知凡幾。劉備雖然姓劉,且自稱其后,有何憑證?難道只要是姓劉便是陛下的皇叔嗎?”
“某大哥劉備仁德無雙,天下皆稱其賢,就連陛下也親口承認(rèn)其皇叔地位。你不惜質(zhì)疑陛下,也要如此污蔑于他,到底是何居心?”關(guān)羽撫了撫長須,英眉一橫,刀氣透體而出,直劈而去,“若是不說個所以然來,某定不與你干休!”
“不甘休便不甘休,你當(dāng)我怕你不成!”李林毫不示弱,先天氣血于周身縈繞,化成一柄血色長槍,,撕裂虛空而去。
“都給本將住手!”
一道身影掀翻桌案,騰飛而起,左右手各自斬出一抹神光,震碎刀氣與血槍,怒喝李林,道,“關(guān)將軍乃是陛下親封亭候,尊貴無比,豈是爾等所能沖撞?幸好關(guān)將軍大度,不與爾等計較,還不退下!”
看似在為李林他們說話,其實卻是在相助關(guān)羽,一旦李林、張烈等人退下,此事就會就此了結(jié),但關(guān)羽的威勢將會日盛一日,以后只要不觸怒曹操,哪怕是夏侯惇、夏侯淵、曹純也要退讓三分。
這不是李林一個人在與關(guān)羽作對,而是整個曹操的親信大將在與之對抗。
“張遼將軍這是在為關(guān)羽說話嗎?”李林看清來人,正是后世威震逍遙津,被尊為五子良將之首的張遼。
“呃......”張遼一時語塞,他與關(guān)羽交好,且也是一員降將,于公于私,都要幫助關(guān)羽說話,可怎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rèn)?
李林抽空看了一眼曹操,只見曹操雙眼微瞇,好似睡著了一樣,心中頓時大定。
“張遼將軍,你雖是降將,但武道修為,高深莫測;兵法韜略,無一不精;更對丞相忠心不二,末將等自然佩服。”李林誠懇說道,“可是關(guān)羽呢?不過一員降將,身無尺寸之功,卻能居將軍位,拜亭候;反觀我等,縱使為陛下奮勇殺敵,平去賊亂,卻依舊比不上毫無功績的關(guān)羽,這如何讓人心服?!”
“關(guān)將軍對大漢也并非無功,當(dāng)年黃巾之亂。。。。。。其后諸侯討董。。。。。。等都是出了。。。大力的。”張遼心底很是尷尬,幽怨的看了一眼關(guān)羽,卻繼續(xù)為其辯駁。
“張遼將軍,關(guān)羽平定黃巾賊的功績早已有了定論,豈可一功兩封?”李林見張遼依舊不退,眉頭一皺,剛要反駁,卻發(fā)現(xiàn)夏侯惇將軍冷笑開口。
“夏侯將軍,你這是在添什么亂啊。”張遼一呆,不由暗暗埋怨,“恩,這是。。。。。。”
等張遼看到夏侯惇望向關(guān)羽冰冷如雪的眸子,忽然明悟了。
“張遼將軍,非是我等定要與你作對,只是這關(guān)羽欺人太甚了。你去軍營去打聽打聽,多少將士怨聲載道。。。。。。”曹純將軍吐了吐苦水,也發(fā)話了。
“我等也相信營中之事定然與關(guān)將軍無關(guān),但某些人就不一定了啊。”另一位將軍說話更委婉了。
眾多將軍紛紛上前,明面上無一不是在為關(guān)羽開脫,但更深層次卻是毫不掩飾對關(guān)羽的羨、慕、嫉、妒、恨!
此時此刻,不僅僅是張遼懵了,就連曹操也微微變色了,手中的酒杯停止了轉(zhuǎn)動,眸子微冷。
曹操不計前嫌,籠絡(luò)關(guān)羽,對其更是重重有賞,固然有其對關(guān)羽的喜愛,但更多的是為了穩(wěn)固人心,保持內(nèi)部團(tuán)結(jié),值此與袁紹一決雌雄之際,內(nèi)部是萬萬不能混亂的。
當(dāng)然,曹操也知道自己對關(guān)羽如此厚待,會引起夏侯惇、夏侯淵、曹純等一干親信的不滿,但卻能為來自平民的中下層軍官豎起了標(biāo)桿。
千金買馬骨,高筑黃金臺,異曲同工之妙!
歷史上,曹操這一舉措可謂大獲成功。可惜,曹操千算萬算,什么都算到了,卻漏算了一人——張飛,張翼德!
因為對曹操的怨恨,因為對關(guān)羽投降曹操的不滿,因為。。。。。。種種原因之下,關(guān)羽越是讓他不要招惹是非,他硬是要反其道而行,最好惹怒曹操,將他斬首。
而且,因為軍隊對曹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張飛直接將目光對準(zhǔn)了曹軍;三天兩頭的找事,雖然修為被封印,但境界猶在,僅憑肉身之力便將曹營大部校尉及其以下者打得那叫一個狼狽,那叫一個嗚呼哀哉。
曹操自然是知道此事的,但卻并未放在心上。
若非曹操今日心血來潮,想要試探一下眾將有多少不滿,隨口問了一句“有何異議?”,恐怕依舊會被表象所蒙。
曹操抬頭,準(zhǔn)備找謀士商量商量,卻見郭嘉蒙頭大醉,手中還高舉酒杯,嘴里嘟囔,“馬,馬兒,來,來陪我喝,喝一杯!馬,馬兒,別,別走啊!這兒,還有。。。。。。嘿嘿。。。。。。”
“這酒鬼,哎!”曹操搖搖頭,無奈嘆息一聲,準(zhǔn)備問荀彧、程昱二位謀士獻(xiàn)策,可突然間,他的眸光從赤兔馬上一掠而過,“馬兒,馬兒,好一個馬兒!”
“此真天賜奉孝于我!”
曹操看著亂發(fā)酒瘋的郭嘉,眼神中閃過一絲喜意,但回轉(zhuǎn)大殿,看向爭吵的眾將時,面色一冷,“好了!”
“云長侯位乃是陛下所賜,就不要再討論了。”曹操看著安靜下來的大殿,微微頷首,繼續(xù)說道,“至于赤兔神駒。。。。。。”
曹操頓了頓,立馬有數(shù)十道火熱的目光向他涌來,不用說,肯定有夏侯惇、夏侯淵等人,但除此之外,竟然還有關(guān)羽。
要知道,自從關(guān)羽投靠以來,曹操所送金銀珠寶、美人佳麗,不知凡幾,但卻絲毫沒有讓其動容,這如何不讓他郁悶。
可現(xiàn)在,曹操居然看到關(guān)羽竟然動心了,若非賜予其赤兔神駒會招來眾將的不滿,他肯定二話不說,直接賜予給他。
以區(qū)區(qū)一匹神駒,換取一尊武道深不可測的大將,曹操一直認(rèn)為很值。
“三日之后,演武臺比斗,勝者可得赤兔!”
扔下這一句話,曹操拂袖一揮,直接起身,走向司空府后宅,也不管眾人有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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