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樂極生悲
“轟??!”隨著王墓的一聲令下,那看著張?zhí)煨菦_殺過來,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要遠(yuǎn)遠(yuǎn)逃開的李剛,立刻是止住了他的腳步。
招拍死的奸笑聲再次響起,卻是直接操控著頭頂?shù)挠癍h(huán),朝著那張?zhí)煨亲擦诉^去。
張?zhí)煨悄耸切钪\已久,而李剛不過倉惶反擊。
如果是在同等級交戰(zhàn)的情況之下,這李剛簡直是必敗無疑。說不定法寶都要被直接撞毀。
但是現(xiàn)在李剛的法寶等級足足比張?zhí)煨堑母叱鰞蓚€層次,那情況又是另當(dāng)別論了。
只聽一聲巨響,張?zhí)煨堑拈L劍,已經(jīng)是斬中了李剛的玉環(huán)。
下一刻能量爆發(fā)開來,那極品法器玉環(huán),被張?zhí)煨且粍o直接劈飛了出去。撞在對面的峽谷巖壁之上,頓時引起了連環(huán)塌方。
許多隱藏在那里的弟子,都被迫跑了出來,但是他們每一個都是訓(xùn)練有素,很快就再次凝聚成了新的陣型,將這一片峽谷徹底的封鎖。
“有效!”看到玉環(huán)被劈飛出去,李剛卻沒有絲毫的沮喪。反倒是露出一副興奮的神色來。
因為他已經(jīng)看到,在剛剛的對拼之中,雖然看上去吃虧的乃是他的極品法器玉環(huán),但是張?zhí)煨堑拈L劍之上和那極品法器玉環(huán)交集的地方,竟然是多出了一個豁口。
法寶不比兵器,如果是兵器,只要主體不崩裂,完全可以繼續(xù)使用。但是法寶,一旦出現(xiàn)任何一絲破損,也就意味著,這件法寶已經(jīng)是要降低一個品級。
也就是說,這樣短促的碰撞之下,張?zhí)煨蔷谷皇窃俅蝸G失了一把法器長劍。一時間,情況變得是岌岌可危起來。
還好這樣的破損并不明顯,只是影響到了法器本身,并沒有對張?zhí)煨堑木窳砣魏蔚膫?,不然的話,這一次怕他是要再次身受重傷,可憐到不行。
“這可不是個辦法!”見此情況,凌天也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樣根本就是完虐,沒有任何給予他提升的空間!”
試想兩個人對拼,尚且來不及出現(xiàn)任何的招式技巧,武器一個碰撞。對方那邊嘛事沒有,你這邊卻已經(jīng)是斷成兩截,接下來還要怎么打!
不過可惜,凌天也只不過是干著急而已,本身并沒有任何的辦法。畢竟他的財富雖然多,但也僅僅都是一些天材地寶而已,全身上下,也只有一件法器而已。
而且還是根本不能夠拿出來使用的詭異匕首,就算有心想要幫他,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這一時三刻,凌天可沒有本事去給他找來一把極品靈器長劍讓他對敵。話說回來,如果真的給這張?zhí)煨且话褬O品靈器,那整個場面的局勢必將是再次逆轉(zhuǎn),變成了張?zhí)煨菍τ谌说耐昱?,沒有任何能夠給張?zhí)煨浅砷L的空間。
“這可難辦了!”吃貨也不禁是搖頭晃腦的說道:“就看他自己了,不然的話你就直接出手解決戰(zhàn)斗好了!”
“人生不如意十之有八九,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凌天也是苦笑:“雖然我有心幫這張?zhí)煨且话?,助他邁出這最后一步。但是現(xiàn)在,他被人徹底壓制,沒有任何反抗的辦法。如果等到他所有的法器都被毀去,咱們再出手,說不定他反倒要對我們心生怨恨!”
“沒錯,是這個道理!”吃貨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們在這里,已經(jīng)玩夠。也沒有任何的理由還繼續(xù)留在這消磨時間。還是快些動身,去尋找獵殺元神期的妖獸才是正事!”
兩人一番商議,當(dāng)即敲定行程。雖然剛剛這張?zhí)煨呛屯跄篃o意之間的對話,說出了半個月后的門派大比,讓凌天也有些心動。
不過凌天卻是不敢將希望寄托于此,萬一被人查出身份,那么迎接他的必將是無盡的追殺。那樣一來,他來到這沙漠尋找元神期妖獸獵殺的計劃,也必將是要宣告失敗。
這樣的賭局,凌天沒有任何的興趣。
更何況那個沙漠遺跡,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存在。聽那王墓的語氣,似乎是個上古的遺跡群。
里面能夠找到的無非也就是一些功法和法寶而已,對于現(xiàn)在凌天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少得意!”面對絕對不利的境地,那張?zhí)煨菂s是意外的沒有任何的慌張:“你們真以為吃定我了,莫非你忘了,我還有祭劍術(shù)!”
三人聞言,齊齊一愣。
卻只聽張?zhí)煨抢^續(xù)冷笑著說道:“如果換做平時,殺死你們那三個垃圾,我甚至都不會出劍,因為你們的血,實在是太臟。但是現(xiàn)在,你們無恥的計謀,終于為你們贏來了一個機(jī)會。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真正的殺招,意念之劍!”
“祭劍術(shù)?”吃貨好奇的用爪子抓了抓腦袋:“怎么感覺這一招這么熟悉,但是卻又是陌生的很,似乎我好像曾經(jīng)見到有人使用過,偏偏卻又是根本想不起來!”
只見張?zhí)煨乔敢粡?,一滴精血被逼迫出來。正正的點(diǎn)在他的長劍之上,頓時他手中已經(jīng)缺了一道豁口的法器長劍,頓時蒙上一層血色。
一股股凌冽的殺機(jī)彌漫開來,將周圍的空間,都渲染的一片蕭殺。
如果說這張?zhí)煨且郧暗膭?,是君子之劍。那么在這一刻,張?zhí)煨钦麄€人,仿佛是從地獄里歸來的暴君。
整個長劍之中,遍布?xì)C(jī)。連帶著他的雙眼,也透露出一抹血紅的殺意。
“該死,這不會是傳說之中的獻(xiàn)祭術(shù)吧,如果是那樣可就玩大了!”看到張?zhí)煨撬^的祭劍術(shù),竟然是帶來了如此的變化。
凌天心中也不禁咯噔一聲,唯恐這張?zhí)煨鞘呛鸵郧暗陌兹~一樣。因為陷入絕境無法自拔,從而和心中的魔簽訂了契約。
這張?zhí)煨强刹皇墙w質(zhì),到時候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使得張?zhí)煨亲兂闪艘粋€魔人,那凌天可是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可謂是真正的樂極生悲。
畢竟從一開始,凌天輕松都能夠阻止這一切。是他和吃貨兩個突發(fā)奇想,想要試試張?zhí)煨堑臉O限。
結(jié)果才情況鬧至如此境地,現(xiàn)在想來,卻是是有些不應(yīng)該。
不過凌天轉(zhuǎn)念一項,又覺得奇怪。這張?zhí)煨菫槿藰酚^,剛正不阿。
怎么可能突然之間有了如此大的變化,直接墜入魔道。使得凌天連拯救和打斷的機(jī)會都沒有。
難道他心中其實早已經(jīng)入了魔道,只不過平時是被他的心智強(qiáng)行鎮(zhèn)壓,這一次,終于是鎮(zhèn)壓不住,爆發(fā)開來?
種種的猜測,浮現(xiàn)在凌天的心頭,使得他眉頭緊鎖。連帶著吃貨,都覺得有些壓力,知道這一次可能是闖禍了。
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不是就與不救的問題,而是要如何收場。
要說凌天震驚,恐怕無論如何也超不過和張?zhí)煨菍γ娑⒌耐跄谷恕?br/>
此時三人睜大著雙眼,張大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感受到張?zhí)煨巧砩瞎?jié)節(jié)攀升的氣勢。
那王墓吱吱唔唔半天才有些顫抖的說道:“張?zhí)煨?,你竟然敢舍棄自我,墜入魔道。你現(xiàn)在不但自己要死,怕是連你整個門派都要被你牽連。我知道你現(xiàn)在神智還沒有徹底的消失,如果你站著不要反抗,讓我們將你擊殺。我答應(yīng)你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而且還放掉你那個同門如何!”
“白癡!”就在這個時候,張?zhí)煨峭蝗婚_口:“誰告訴過你,我墜入魔道了?”
這一下,連凌天都是徹底的愣住。那張?zhí)煨堑姆N種表現(xiàn),不是墜入魔道又是什么。但是現(xiàn)在聽這張?zhí)煨钦f話語氣平穩(wěn),沒有一絲的波動和狂暴。哪里有一絲入了魔道的表現(xiàn)。
入魔,乃是借助魔的力量,完成自己的心愿。
但是魔是不可能憑白借給你力量的,你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的身體交給魔。最為交換的契約和條件,魔會幫你完成一件事。
之前的白葉,就是將身體交給了魔。然后魔便借助白葉的身體,將那整個宗門都給滅掉。
不過白葉乃是近魔體質(zhì),所以說在時候能夠蘇醒。
但是正如剛剛所說的,就算是近魔體質(zhì)。也是在時候的某一個時間蘇醒,怎么可能有人直接能夠一遍借助魔的力量,一遍還能夠保持著自己的意志。
“我知道了!”就在這個時候,吃貨突然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叫做祭劍術(shù)。創(chuàng)造這門功法的人,簡直就是絕世鬼才!”
“什么意思?”凌天不禁是更加摸不著頭腦:“你想起來了關(guān)于這祭劍術(shù)的記憶?”
“沒錯!”吃貨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雖然不知道這一段記憶從何而來,但是我的確在很久之前,就見到過這種術(shù)法。和我們所想象的不同,這種術(shù)法,乃是一種嫁接的術(shù)法,根本是在欺騙魔。屬于是在刀尖上跳舞,一個不慎,萬劫不復(fù)!”
“說來聽聽!”看到吃貨如此鄭重,凌天也不禁被勾起了好奇心:“你說的欺騙魔鬼又是什么意思?”
“說白了并不復(fù)雜!”吃貨略微思索立刻解釋道:“法器,已經(jīng)具備了成長靈魂的基礎(chǔ)。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人悉心培養(yǎng),法器也是有可能成長出靈魂的,這一點(diǎn)你應(yīng)該知道吧!”
“沒錯!”凌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這何其艱難,根本是難以實現(xiàn)。如果是元器還有可能,如果是法器么,有些牽強(qiáng)!”
“并不牽強(qiáng)!”吃貨嘿嘿一笑:“因為我們需要的,并不是一個完整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