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9 章(199(營養(yǎng)液加更二合一...)
第二天, 回門之日。
借口葵水來了沒有圓房的程寧玉和新婚夫婿回到娘家。
因為心中忐忑,下馬車之前她手心都出了一身的汗,余祈并不知道情況, 只以為妻子是離家兩日, 舍不得,再加上身份轉(zhuǎn)變, 不適應, 溫聲道:“不用擔心, 岳父岳母定然還是如以前那般對你。”
程寧玉擠出一個笑容,用帕子擦擦手心的汗?jié)n, 下了馬車。
還未站穩(wěn),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抬起頭看向門口等待的親人。
這一看, 她的心卻揪起。
丞相、丞相夫人、她哥,全都板著臉,沒有一個稍微有些笑意,這不合理!
所以唯有……樂儀公主說的話應驗了?!
這短短兩日的相處, 程寧玉打心底覺得丈夫溫和善良, 為何會做出這種事?
就因為她是丞相女兒, 所以不愿意放棄婚事,將庶長子一時瞞得死死的, 對嗎?!
余祈也覺得岳家人的表情不對,可他沒多想, 乖順的上前行禮。
即使再不滿, 程家也不想在外面升堂,因此程母板著臉道:“進來再說。”
余祈眉心一跳, 總覺得哪里不對,可身邊妻子已經(jīng)快步跟上, 他也趕緊跟上,笑容滿面的攀附:“大舅哥。”
程家大哥冷眼掃了他一下,默然加快步伐。
他發(fā)再看一眼,他就忍不住要動手暴打這個騙婚之人!
等進入了內(nèi)廳,丞相落座,直勾勾的看著余祈,厲聲道:“跪下!”
余祈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跪下。
程寧玉捂著嘴含淚看著他,眼里除了難受,還有滿滿的痛恨。
“敢問岳父,是小婿做錯了什么嗎?”余祈被看得頭皮發(fā)麻,拱手詢問道。
丞相此時臉色已經(jīng)黑如鍋底,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你還不從實招來?”
余祈忽然背后發(fā)涼,卻還是堅持裝無辜。
丞相夫人卻忍不了了,起身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說你按的什么心?要娶我家閨女就娶,婚事早早就訂好了,可你做的什么事?就這么忍不得?在我女兒嫁過去之前就把庶長子弄出來,還瞞得這么好,是不是打著將我女兒帶過去后,她無依無靠,好欺負?!”
轟――
程母的一席話,如同一道驚天雷炸在余祈腦子里,他錯愕的瞪大了眼眸,不敢相信這件事居然……就這樣被拆穿了?!
丞相眼里滿是失望,到底是看著長大的孩子,又是母親那邊的親戚,他昨夜還想著可能只是余家夫人糊涂,卻不想京城隔了康州這么遠,他對這件事絲毫不意外,想來早已知道,怕是孩子生出來時,都給他傳信了,讓他安心!
丞相心徹底冷了,沉聲道:“這婚事,就此作罷,你跟我去官府解除婚約!”
余祈臉色大變,他費盡心思隱瞞不就是舍不得程家榮華富貴,當即跪行保住丞相的腿,哭道:“舅父,我錯了!這件事我一開始不知道的,是我娘舍不得骨肉,你知道我余家血脈單薄,我弟弟身體不好,以后怕是難有孩子,我會將這個孩子記在弟弟名下,日后、日后……跟我毫無關系……啊!”
話才說完,丞相已經(jīng)氣得抬腳一踹,吼道:“混賬!有你這么推卸責任的?!敢做不敢當,這婚事,一定得作罷!”
余祈死命搖頭:“舅父,我不去!”
丞相直接冷笑:“來人,把他給老夫綁了!”
余祈臉越發(fā)白了,求助的看向程寧玉:“夫人,你說話啊,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你跟岳父說一聲……”
程寧玉難堪的別過臉,心中慶幸無比,也對樂儀公主充滿感激,要不是自己當初信了她的話,逼著母親調(diào)查一番,那真的是損失更加慘重。
可眼前這人還有臉向她求助!
程家大哥忙護著妹妹,一腳踹開余祈:“你還有臉提我妹妹?要不是你,我妹妹能陷入這樣的地步?要不是看在奶奶面子上,我一定弄死你!”
“唔!”余祈被踹得連連后退,撞在椅子上,疼的臉色扭曲。
沒等他松一口氣,程家下人上前將他架起。
丞相陰沉沉道:“隨老夫來!”
當天,程家開撕新婚女婿,以騙婚之罪將女婿在回門日送上公堂,哪怕對方苦苦哀求,父母官緩聲勸慰,也都不妥協(xié)。
程寧玉奶奶得知這件事,氣得大病一場,發(fā)誓再不與娘家那邊通婚,這場婚事,是她促成的,滿心想著親上加親,也讓兒子幫扶一下外家。
誰知外家居然這樣對她疼愛的孫女,這如何能忍?!
這件事證據(jù)確鑿,康州那邊的人都已經(jīng)找到了那對外室母子的住所,余家當初在余祈通房懷孕時,一時不忍心殺死自己的親孫子,這才想出當外室養(yǎng)著。
打算著等程寧玉嫁過來,有了自己的孩子,再跟她說這件事,到時候婚事跑不了,孩子也能保全。
誰知這件事在結(jié)婚第三天就爆發(fā)了,余家悔不當初,程家卻滿心慶幸。
因著程家咬死不妥協(xié),官司很輕易就結(jié)束了,婚書解除,彩禮退回去,聘禮拿回來,兩家再不相干,而余祈騙婚一事證據(jù)確鑿后,功名也被剝奪了,自此十年內(nèi)不得參加科舉。
這就是得罪當朝丞相的代價。
第二天程家母女就抵牌子想要見樂儀公主,得了皇后娘娘的同意,兩人進宮后,第一時間帶著大量禮品,來到朝陽殿。
一入殿,看著主位上的少女,丞相夫人老臉一紅,利落的帶著女兒跪在地上,兩手放于地上,額頭抵住手背,認真磕了一個頭,高聲道:“請公主恕罪,是臣婦無知,差點辜負公主好意!今日特來向公主請罪!也是感謝公主仗義執(zhí)言,拆穿臣婦謊言,這才有了真相公之于眾的這一刻!”
要是其他情況,丞相夫人的身份,哪里需要跪地磕頭?
只是司馬青璃能算出余祈有孩子,這一條應驗了,后來一眼看出她撒謊,根本沒有去調(diào)查余祈的情況,就足夠代表她是有些本事的。
那此前說的,程寧玉會身體健康的早夭,足夠說明情況了。
孩子遠離父母,縱然程家顯赫,山高水遠,日后指不定怎么被磋磨。
她若是真的繼續(xù)敷衍女兒,怕是婚禮上一別,可能就是永別了,因著這一層,她也得為自己之前的魯莽和冒犯為樂儀公主道歉。
說這話時,她還心悸不已。
真的多虧樂儀公主沒有被她的態(tài)度氣走。
程寧玉跟著母親跪在地上,想起三天前自己還認為樂儀公主是在招搖撞騙,差點當面斥責,更覺得臉熱,又格外感激,是她讓自己脫離苦海,等母親說完,她也脆生生道:“寧玉多謝公主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還請公主收下這薄禮。”
青璃看著擺滿了院子的箱子,嘴角抽抽。
其實她真不怪對方不信任,假如她是程寧玉,也很難相信,尤其是在新婚頭一天晚上說。
不過后面她們還是按照她說的做了,并且給了反饋,那就很好了,此時這禮……怕是程寧玉大半的嫁妝。
“請起。”青璃扶起她們:“不必如此,我也知道當時貿(mào)然說出來,很難讓人相信,你們還是照做了,這是你們自己救了自己的命,這禮太重了,待會兒拿回去。”
兩人起身,程寧玉展顏一笑:“還是公主仗義執(zhí)言,否則哪能有我今日?這禮是應該的,而且公主若是有什么事需要臣女做的,盡管吩咐。”
“真不需要,這么多東西,放我這也是浪費,而且你們這樣,動靜已經(jīng)很大的,我的目的達到了。”青璃坦然道。
程寧玉還想再說,卻見她面色真的對這些東西沒什么感覺,定了定神,露出一抹笑容,敬佩的看著她,道:“公主大才!”
也唯有真正有識之士,才能這樣不在乎錢財。
想來她想要的只是廣為人知,以她的能力,其他的東西根本不缺,至于廣為人知,若是給她時間,也輕易能辦到,只可惜公主如今聯(lián)姻楚國國主的身份在身,要不是在冷宮耽擱了多年,導致現(xiàn)在時間緊迫,否則根本用不上程家。
既然這樣,那程家定全力以赴!
在程寧玉的目光下,青璃臉頰微微發(fā)熱,輕咳一聲,避開了她的目光。
她確實是這樣不貪榮華的人嘛,沒錯!
不過她要名氣!
程家如此行事利落,說解除婚約就解除婚約大快人心。
偏偏是在婚后第三天發(fā)現(xiàn),就有不少人為程家叫屈。
但凡早一點,可能女兒都不用嫁過去,如今就算解除婚約,名聲損壞,日后嫁人怕是難了。
對于這些話,丞相大人每每聽見,都遺憾坦言:“多虧了樂儀公主,要不是她算出來我家女兒命格有異,又通過余祈那撕的生辰八字算到他早已有自己的孩子,怕等女兒跟著余家那狗東西離開,我都不知道,差點釀成大錯。”
丞相夫人愧疚道:“當時真的不愿意相信樂儀公主說的話,可也怕千分之一的可能成真了,我都對不起我兒,于是讓我兒稱病,等待兩日,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再做決定,也幸好這樣做了,只可惜我沒能早一點照做,導致女兒還是得嫁過去。”
程寧玉她哥憤憤道:“誰能想到他不過十七歲,居然就已經(jīng)搞出庶長子了?!當時看見這結(jié)果,我們?nèi)叶际乔缣炫Z,當初為了讓他能考取功名,即使相隔千里,我還會整理諸多重點快馬加鞭送過去,沒想到他竟是這般對我妹妹!多虧了樂儀公主仗義執(zhí)言,當初聽說都被我娘當成騙子了,幸好她堅持勸說調(diào)查一下……”
“樂儀公主對我程家的恩情,程某銘記于心!”
程家人異口同聲,尤其是丞相大人,一旦有人問起,滿滿都是對司馬青璃的感激,同時也將她那神奇的算命能力夸了又夸,又格外推崇。
一時間京都都知道,在冷宮多年的樂儀公主,竟然會玄學術法?!
絕大部分人都不相信的,哪怕有丞相為其推薦,也都會找各種借口說服自己。
但信的人也有,因為丞相可不是隨隨便便都能請得動,尤其是以女兒婚事為代價,這也太虧了。
要是丞相家早已知道余祈不是好東西,根本不會有這場婚禮,要是不知道,那唯有被人提點了。
再者,樂儀公主的母親再次被人提起,入宮之前便是道姑,師傅聽說還挺有名望,云游四海,所以當時柏氏才會被請入宮中為淑妃念經(jīng)。
這樣一想,樂儀公主會些玄學術法,也是正常的。
只是當初巫蠱之術導致柏氏被困冷宮,這樂儀公主也是膽大,居然敢光明正大的稱自己擅長這些。
消息傳到宮中時,司馬昌等人也是驚疑不定。
作為和青璃接觸最多的幾人,他們還真的有些相信了。
否則怎么解釋身在冷宮的人,卻比世家寵出來的子女還要驕傲,怎么解釋她不過十歲的年紀,帶著一個五歲的弟弟,卻能讓淑妃派去的戴嬤嬤和汐鈴兩個宮人對他們好吃好喝的招待?
若是她有這種能力,那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傅承面沉如水,作為將司馬青璃推出來的第一人,意識到她的不好惹后,有些后悔了:“當初應該換一個的,宗室女那么多,好好教導,也能應付的!”
司馬青荷自覺這是自己惹出來的,不敢說話,低眉垂眼。
司馬昌考慮得更多一點,若是她真有這樣的能力卻不能為他們所用,日后司馬言,定然是他大位上的阻礙!
現(xiàn)在丞相家對她推崇之至,丞相可是文人之首!
一直關注司馬青荷的易寒察覺到她情緒不對,眼眸閃過一絲陰狠,沉聲道:“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總不能臨時調(diào)換人選,不如下狠手,讓她即使再厲害,也只能束手就擒”
司馬昌眼睛一亮,看向他。
易寒:“她就算會這些,可她也是個人,還有一個很好掌控的弱點。”
這話一出,幾人就都想起來了,之前司馬言是被青璃托給司馬昌照顧,想要做大臣眼中合格的儲君,他也一定得愛護幼弟,所以司馬昌不僅沒有對司馬言半點不好,反而多番關照。
可現(xiàn)在有需要了,司馬言這孩子,也只能認倒霉了。
至于司馬昌,被責罰一頓,也比讓司馬青璃脫離掌控好。
他緩緩點頭:“就從司馬言那開始試探一下。”
隨后幾人看向司馬青荷。
本想讓她去試探,兩人同住朝陽殿,更加方便。
只是司馬青荷直接搖頭:“你們?nèi)ィ ?br/>
她不敢,早前就不太敢對上青璃,更別說知道她擁有這樣詭異的能力后,更不敢了,其他兩個是外男,不好進入內(nèi)宮。
只好讓司馬昌去。
幾人一起商議好方案后,就去命人實施了。
計劃定在中午。
偶爾午膳時,司馬言放學早,會來后宮跟青璃一起吃飯,他才十歲,目前可以隨意出入,司馬昌也才十六歲,還未加冠,不可以在后宮留宿,但若待一兩個時辰是沒什么問題的。
但是今天,司馬言剛出國子監(jiān),就見一個太監(jiān)擋在自己面前:“四皇子,我家殿下有請。”
司馬言抿抿唇不想去。
太監(jiān)立馬笑著說:“確實有要事,四皇子,您這會兒不去,奴婢回去稟報殿下,他待會兒會親自來找您的,到時候就鬧到不好看了,樂儀公主也不好做,是不?”
這個太監(jiān),司馬言認識,確實是經(jīng)常跟在司馬昌身邊的人。
他不想連累姐姐,短短時日的宮中生活,他已經(jīng)知道沒娘護著的孩子會多么辛苦,姐姐一直保護他,總不好讓她每次都來收拾爛攤子。
司馬昌就算想要對他出手,也不會在這樣大庭廣眾下,讓自己的人來接他。
司馬言思索過后,緩緩點頭。
太監(jiān)在前面領路:“您這邊請。”
只是等司馬言跟著過去了,一路來到某處清冷的涼亭,卻沒有看見司馬昌的人,唯有司馬青荷坐在那,似乎正等著他,見他來了,起身迎接:“四皇弟,快過來坐。”
司馬言眉頭蹙起,先跟司馬青荷行禮,然后立馬看著太監(jiān):“三皇兄人呢?!”
太監(jiān)賠笑:“咱們殿下有些事耽擱了,您先在此用膳。”說完,他高聲喊:“來人,備膳!”
早已準備好的宮女魚貫而入,將鮮美的佳肴擺放好,非常豐盛,雖然這會兒還是夏天,涼亭旁邊卻正好是一處池塘,溫度也很適宜,是個用餐的好地方。
司馬言默默的看著那太監(jiān),太監(jiān)低眉垂眼。
司馬青荷銀牙一咬,看著那幾乎無視自己的少年,臉色有些難看:“皇弟,你正在長身體,可不能餓肚子,快過來吃吧。”
“多謝皇姐。”司馬言上前坐下,拿起筷子。
司馬青荷笑吟吟的給他布菜,柔聲道:“這是西湖醋魚,宮里的廚子專門去當?shù)貙W的手藝,味道十分正宗,你看看吃得慣嗎?”
“多謝。”司馬言客氣道。
“我是你姐姐,客氣什么。”司馬青荷嗔道,抬手就要摸他的腦袋。
司馬言側(cè)身避開,疏離道:“我這一腦門的汗,怕臟了皇姐的手。”
司馬青荷笑容頓了頓,收回手,又道:“沒事,你對我生疏是應該的,這些年在冷宮過得不好,我沒提前發(fā)覺,是我的不是,日后有什么事盡管找我,姐姐一定會護著你的。”
“多謝。”司馬言又道,再添幾分客氣,說:“我在冷宮過得很好,吃穿用度雖然簡單卻都能吃飽穿暖。”
司馬青荷看著他,眼里的笑意在他一次次抗拒中消失,嬌柔的容顏露出幾分冷意。
司馬言看著碗里的食物,慢條斯理的吃,要不是姐姐說他小時候胃餓壞了一些,沒普通人那么好,所以吃飯要慢一點,他肯定三兩口吃完走人!
不過這西湖醋魚味道不錯,明天跟姐姐說一下,讓她也嘗嘗~
朝陽殿
青璃等著司馬言過來,要是他不過來,都會讓太監(jiān)來說一聲的。
只是等著等著,等來的卻不是太監(jiān),而是司馬昌。
十六歲的少年,意氣風發(fā),心情很好的帶著笑容走到青璃面前,說:“皇妹,為兄不請自來,還請不要見怪。”
青璃笑著搖頭:“還好,皇兄可有事?”
司馬昌揉了揉肚子,作勢肚子有些餓:“皇妹,不介意我蹭一頓飯吧?”
青璃歉意道:“抱歉,這些恐怕不合皇兄胃口……”
她不想跟不喜歡的人一起吃飯,這點小事就沒必要委屈自己了。
但司馬昌卻已經(jīng)坐下來,語氣輕快道:“我知道皇妹在等四皇弟,不過他今天恐怕沒時間過來,這么多,不吃也浪費了,還不如讓皇兄幫忙。”
青璃含笑:“沒關系,我吃不完,還有宮人可以吃。”
司馬昌面色沉了沉,示意伺候的宮女先退下。
白竹等人看向青璃請示,青璃點頭她們才離開。
外人都走了,司馬昌側(cè)身面對著青璃,一手放在桌子上,手指曲起,輕點桌面,意有所指的低聲開口:
“皇妹,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為兄知道聯(lián)姻一事委屈你了,不過這后宮詭譎,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誰知道今天活蹦亂跳的人,明天是否還活著,皇妹真不打算給唯一的弟弟,找個靠山?”
‘唯一’兩個字,他著重了一些。
也是在告訴青璃,司馬言是她唯一的親人了,親娘去世,父親有跟沒有一樣,他們相依為命,她若不重視司馬言,萬一司馬言也沒了,她就是孤家寡人了。
青璃輕笑,拿著一只筷子把玩著。
司馬昌眉頭微蹙,兩指敲了敲桌面,提醒道:“皇妹!”
忽然青璃抬眼看向他,司馬昌整個人一呆,就在他呆愣的這一瞬間,青璃握著筷子陡然發(fā)力朝著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捅過去。
“啊!!!”司馬昌驚叫一聲,手卻根本來不及挪開,右手到手腕那一塊,肌肉跟被按了麻筋一樣動彈不得。
她速度太快了!
只是冷汗過后,司馬昌恍然回神,眼前還是那張笑臉,他的手卻沒有痛感傳來,他劫后余生般趕緊挪開手,只見桌面上,一根筷子捅穿桌子,嵌在上面,立得穩(wěn)穩(wěn)當當。
青璃眼眸看著他,帶著明晃晃的威脅:“雖然保護不了我弟弟那么周全,不過我覺得我還是有能力為他報仇的,皇兄,你覺得呢?”
司馬昌:“………………”
死寂一樣的安靜蔓延開。
剛剛還噙著威脅自覺居高臨下的少年面無血色,緊抿唇|瓣看著眼前的人,眼底是還未褪|去的恐懼和震驚。
這一手!
要是她想殺人,他現(xiàn)在都特么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