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險死還生
腳下風(fēng)馳電掣,電閃雷鳴,五雷咒和御風(fēng)咒已然被我催動到了最大程度,伴隨著電光之聲,速度快到就連身邊的景物都看不清楚,只有一道道殘影從我身邊掠過!
但如此速度,耳邊馬蹄之聲卻絲毫未見減弱,而且有著愈發(fā)靠近的勢頭,顯然對方的速度已經(jīng)快過了我!
這究竟是什么怪物?
戰(zhàn)斗力強(qiáng)就不說了,能抗能打,速度居然還這么快?
不,是他胯下的那匹馬,不過什么馬的速度能如此之快?
聽的馬蹄聲,讓我的眉頭不自覺的緊鎖起來,不知道跑出去了多遠(yuǎn),想來已經(jīng)將這陰兵頭領(lǐng)引開了剛才的地方,他們終于是能安全一些了!
我甚至連頭都不敢回一下,生怕回頭讓我的速度慢了下來,功虧一簣!
正當(dāng)我有些竊喜,就在這時,耳邊廂陡然傳來陰兵頭領(lǐng)的聲音!
「小蟲子,跑的倒是不慢,不過依舊沒用啊,我生前,最喜追逐獵物,你越跑,我越興奮!!」
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吧,我用力回過神來,還不等我在度加速,突然之間,一道破空之聲自我身后傳來,連躲避都來不及,一道龐大的陰氣便直接罩向了我!!
在龐大陰氣罩向我的瞬間,我只覺脖頸處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隨即一股強(qiáng)烈的窒息感涌入我的大腦!
不祥的預(yù)感充斥,我連忙低頭看去,只見一條手指粗細(xì)的繩子,不知何時竟然纏上了我的脖子!!
而繩子的另一頭,赫然在陰兵頭領(lǐng)手中!
伴隨著脖子傳來一陣劇痛,我的身形也驟然停下,直接在空中被拉了回去!
套馬桿?
匈奴是一個馬上民族,套馬的精湛手藝,也屬于馬術(shù)的一部分,我倒是把這點給忘記了!
脖子被越勒越緊,窒息感也越來越強(qiáng),而我整個身體也被拖入了地面,一路摩擦!
不得已,我只能用力將手指插入脖子的繩索之中,減緩繩子帶給我的壓力,而后持劍揮砍,欲將繩子砍斷!
鏗鏘!
一劍劈下,繩索竟然紋絲不動,甚至擦出了火星,一瞬間,我面如死灰,仿佛所有的生機(jī)已然被斷絕!
而同一時間,耳邊也傳來了陰兵頭領(lǐng)的聲音:「哈哈,這種滋味如何?繩索乃是陰氣所鑄,你砍不斷的,就這樣被我拖死吧!」
話音剛落,拍馬之聲更加高漲,馱著陰兵頭領(lǐng)的黑馬腳下生風(fēng),速度又快了幾分……
如此之快的摩擦,幾乎幾個呼吸之間,我后背的衣衫便被扯了個稀碎,血肉與地面接觸,火辣辣的感覺傳遍全身,都不用看,我也知道此時我的身體該是一個多么糟糕的狀態(tài)!
不行,這樣下去,我真的會被拖死的!
但是在如此高速的狀態(tài)下,我能做的事情,真是少之又少,完全沒有辦法,而且這繩索越使勁就越用力,窒息感就越發(fā)強(qiáng)了幾分,似乎唯一的辦法便是砍斷自己的脖子!
濃濃的無力感傳遍我的大腦,而大腦則是越來越昏沉,絲毫給不了我任何的反饋!
漸漸的,我的呼吸開始變得緩慢,時間仿佛也在同一時間陷入了暫停!
……
而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地面滑行的速度似乎慢了下來,而隨著速度減緩,我脖子上的繩索似乎也松了很多,漸漸的,我能明顯感覺馬匹停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停的,而在馬停下的瞬間,我的頭也因為慣性隨之撞到了一塊***的石頭上……
意識完全消失!
……
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輪回,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在懵懵的狀態(tài)中蘇醒過來,一陣疼痛感襲來,讓我不自覺的抬手摸
向自己的額頭!
極端的痛苦難忍,但痛苦至少讓我感覺,我還在活著!
我居然沒死嗎?
我實在有些想不明白,那種情況下,我居然還能活下來,那個陰兵頭領(lǐng)為何會勒馬停下,難不成是良心大發(fā)?只怕不見得吧!
就在我疑惑不解之時,耳邊陡然傳來了一道推門之聲,吱吱呀呀的,聲音很大!
循著聲音,我扭頭朝著一邊看去,只見一道破爛不堪的木門被緩緩?fù)崎_,說是木門,都有些抬舉了,就是幾塊木板釘在一起,木板與木板之間縫隙極大,風(fēng)大一點就完全擋不住了,而隨著木門推開,一個少女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你醒了??太好了,我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你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這種情況正常人都很難活下來的!」
少女在看見我的瞬間,也是高興的叫道。
我這才看清我周圍的環(huán)境和面前的少女,少女模樣很清秀,不,甚至是漂亮。
雖然一絲絲的妝容都沒有,甚至連最基本的口紅都沒有,但仍舊能看清那如同璞玉一般的面龐,欺霜賽雪的臉頰,靈動的眼睛,在搭配上那鵝蛋臉,城市中見過太多濃妝艷抹的女子,突然看見這種不加任何修飾的漂亮面孔,竟然讓我有一種驚艷的感覺!
少女扎著傳統(tǒng)的麻花辮,身上穿著灰色的粗布衣服褲子,雖然衣服普通,但是因為人的秀麗,反而讓衣服也變得高級了起來,完全顛覆人靠衣裝馬靠鞍的說法!!
衣服很土,人很好看,這便是我的第一印象!
而相比于房間之內(nèi),就顯得太寒酸了一些。
我身處的環(huán)境是一個約莫二十平方左右的土屋,四周都是用土磚跟木頭堆積起來的,天花板,不,或許都不能稱為是天花板,那里破了幾個拳頭大小的洞,似乎有縫補(bǔ)的痕跡,但是并不管用,陽光依舊透了進(jìn)來。
整個屋子內(nèi)極為簡陋,但好在比較整潔,因為屋內(nèi)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只有兩個看不出是什么東西的麻袋。
唯一完整的東西可能就是我身上蓋的這件被子了,被子是以前人們蓋的那種滿是大紅色花朵的棉花被,很暖和,被子背面是白色的,只不過此時已經(jīng)被我身上的鮮血染成了紅色的一片,看上去有些狼藉。
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我掙扎的坐起身來,而后沖著少女輕聲問了一句:「這是在哪?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一連兩問,少女卻并未回答,而是從一旁的地上端過來一個碗,搪瓷碗已經(jīng)缺了很多角,明顯用了很久了。
「你剛醒,不要說話,先把這藥喝了,你受傷了,需要補(bǔ)點氣血。」
少女溫柔的嗓音說著,而后將碗端給了我。
我伸手接過,而后一口將其中褐色的湯藥喝完,很苦,很難喝,分不出是用什么東西熬出來的。
見我喝完,少女才高興的接過碗,和我簡單說起我昏迷之后的事情。
原來這個地方是秦嶺深處的一個小村子,村子很小,約莫只有幾十口人,地理位置太過偏僻,因此也幾乎不和外界接觸,而女子就是這個村子里的人,而他發(fā)現(xiàn)我的時候,是在距離村口不遠(yuǎn)的地方,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全身是血的昏迷了過去。
因為長時間不和外人接觸,因此少女覺得很稀奇,摸了摸我似乎還有一口氣,也不確定我能不能醒過來,便將我?guī)Я嘶貋恚@里便是她的家,因為世代生活在山里,少女也略微懂一點草藥,就簡單幫我處理了一下傷口,這才算保住了我的性命。
我這才了解事情經(jīng)過,原來不知不覺間,我竟然跑出去了這么遠(yuǎn),畢竟在羅天大醮的賽場周圍,是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村子
的!
但是還有一個疑問,那個陰兵頭領(lǐng)對我恨之入骨,如何舍得將我放在村外呢?
「我昏迷了多久了?」我咬著牙問道。
少女掰著指頭數(shù)了一下,緩緩道:「似乎,有三天了!」
三天?我居然睡了三天了?
我有些悵然,而后對著少女謝道:「對了,謝謝你救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應(yīng)該的,也不能看著你就那么死了,不過你流了那么多血,還能挺過來,也挺厲害的,我叫清雅,你叫什么啊?」
清雅?
「林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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