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坐享八夫)_分節(jié)閱讀_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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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那就是怎樣?祈月,你當真是被美色迷暈了腦袋!你忘了你這一年多來所受的屈辱?你忘了你那未過門的妻子是怎樣慘死的?如今,就算你為任何一個不堪的人說話,但那對象,絕對不應該是她!”
直指著,義正言辭的說道,話語急切:“不是的!不是她害的清兒!她禁錮我,目的也只是為了保護我!書離,郡主也曾救過你,你不應該這么說她!”
“她救我?她只是為了她自己的私欲才救的我!如她這般傷風敗俗,見了美色就想占為己有的女人,我為什么不能這么說她!”
“你!”
書離的話,叫祈月有些難以辯解,雖然他心里如今并不這樣認為,可是在表面上,宋吟雪的確如他說的這般霪乿。
“怎么?我沒說錯吧!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你說她為了保護你而禁錮你,你怎么不想想,如果你沒有這副好的皮囊,反而長的其貌不揚,你認為,她會這般好心的救你嗎?你放眼看看,汝陽郡主府上的五位夫君,包括她那個護衛(wèi)狗腿,哪一個不是俊美不凡,儀表堂堂,何曾見過有丑陋不堪的人出現(xiàn)過?就光這一點,她就該受盡萬人的唾罵!”
書離罵的酣暢淋漓,將汝陽郡主的不堪直面揭示了出來。聞言,子楚和臨風心中隱隱有些復雜,雖然他們此刻已知道宋吟雪并不全如外界傳說的那樣,但他們卻也是畢竟不了解整個事件的真相,于是乎在眾口鑠金,其利斷金的效果下,他們選擇了沉默。
宋吟雪看著此時的他們,除了祈月一副張口欲言,但卻始終說不出話的樣子,其他幾人,都沉默著臉,隱隱掙扎糾結(jié)。
傷心!憤怒!自是裝扮著洶涌而出。
搖著頭,冷笑一聲,宋吟雪上前一步,對著書離正色而道:“應書離,想不到時至今日,你卻還這般看我?好!好!算我傻,算我多管閑事,當日千不該萬不該從刀下救你,如今留的你一張嘴,肆意謾罵于我!”
“還有你,夜臨風!你不是很討厭,很厭惡我的嗎?既然如此,你走遠點便是,又何必眼下還來招惹于我?對于一個你不喜歡,甚至還鄙棄到極點的人,你這般的強顏歡笑,為難自己,不覺得很難受嗎?”
宋吟雪直直的說著,不理會他們臉上復雜的表情,抬起眼,慢慢看向子楚,終是微笑著冷聲而道:“君子楚,你又在這干嘛?天香閣中,佳人等待!你不去問候你心心念念的表妹,跑到我這里來又是為何?”
“我記得,曾經(jīng)的你,可是千方百計想要離開這里!一看到我,就像看了什么下等人般那么清高,不屑!既然你這般清高,這么不屑于我,那就請你去找你看得上眼的人,不要再這憑空惹人煩惱!”
正色嚴肅的話,說的子楚心中一陣揪痛,抬起眼,想要解釋,可就在看到宋吟雪那般的認真的表情后,不禁啞然。
原來無形之中,他傷她,竟然這么深……是啊,她也是一個女孩子,想要有人疼,有人愛的女孩子!但是,大家對著她,從來都是冷漠,鄙夷,盡可能的去諷刺她,挖苦她,從來沒設身處地的為她這么個雙親早亡,無人疼愛的孩子著想過,只一味的鄙棄,責罵!殊不知也許在她這般縱世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一顆需要人關懷,需要人愛護的柔弱之心。
子楚此時,心中百般復雜,為著自己的曾經(jīng)的錯誤,為著自己現(xiàn)在的覺悟。
抬起眼,上前一步想要接近,可是卻終在宋吟雪冷漠防備的眼神下而止了步。心中,深深的嘆了口氣,直直的看著前方,這時候,只見眼前人兒目光微轉(zhuǎn),不禁對上了位于身旁的祈月。
一見到她看著自己,祈月全身不禁猛的一震,接著一臉緊張的看著她,嘴唇抿著緊緊的,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害怕得到家長的責罰。
“祈月,我和你,不是早就約定好了的嗎?書離說的沒錯,曾經(jīng)的你,那般恨我入骨,為什么現(xiàn)在,卻有不一樣了呢?不管我有沒有害清兒,又或者出于什么樣的目的將你留在府中!如果你不是有這副好皮囊的話,我想當時的我,是絕對不會多看一眼的!所以,你并不需要為我辯解什么,你現(xiàn)在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履行我們的承諾!”
冷漠的聲音,疏離的口氣,直聽的祈月心都寒了。他抬起眼,手指微抖的想要伸出去抓那抹纖影,可是無論如何,身體就是動不動,僵硬的垂在身側(cè),連彎曲一下都很困難。
她是真的,想讓他走啊!
打擊,失落,無助,彷徨,像是條蛇一般緊緊糾纏著他,勒著他無法喘氣。可是就在他這般痛苦的表情下,她卻漠不關心的挪開了眼,直直的想別處看去。
這時候,場上五個人,心懷各異。
祈月不用說了,那感覺希望徹底破滅的痛苦,直壓著他喘不過氣來。
而子楚心里也不好受,意識到他曾經(jīng)可能帶她給上海,他就難受的想要忍不住怒斥自己。
臨風也許是他們中最為理性的一個人了,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愛人與親人的雙重背叛,讓他顯得心底不禁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城墻!縱然這城墻在宋吟雪面前已經(jīng)開始微微松動,但還不至于讓它轟然倒塌,所以眼下,他的情緒,算是最平穩(wěn)的一個了。
一旁的書離,自宋吟雪開口后,就一直冷著眼,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不過他此時的心下,卻是也有著微微的異樣感覺在流動。
宋吟雪,難道你真的要……心中,總有什么東西在漂浮著,虛無,不真實。
這場戲,雖是偶然,但也卻是必然!因為早就得知道結(jié)果的他,不論在什么情況下,都會按著他們事先說好的去做!就如同現(xiàn)在——
“宋吟雪,話不要說的那么精彩,有本事就付之行動!你把每個人都批了一遍,好像標榜著自己很委屈,是大家糾著纏著你不放一樣!可是事實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是你這般愛嫉妒,好霸道的性子禁錮著我們,害得我們不得離去!”
“這樣吧,宋吟雪,聽你那口氣,好像眼下對我們幾人也不是很感興趣,不如你就行行好,開開恩,瀟灑著放我們離去吧,如何?”
書離挑釁的話說著,那神情,孤傲的不可一世。聞言,宋吟雪心下燦爛一笑,但表面上卻裝清狠絕冷:“書離,你以為我不敢放你們走?”
“敢不敢?要郡主做了之后才知道!但是現(xiàn)在,書離認為郡主是不敢!”
挑唆的諷刺,激將的神情,讓宋吟雪心底不禁對書離大加贊賞了一番:嗯,這小子,還蠻有演戲的天賦的嘛~~不錯!
“好,書離!既然你話都這么講了,今日我若讓你小瞧了去,怕是再也對不起我這汝陽郡主的名號!行!既然你們都厭惡我,這么想要離開王府,我宋吟雪也絕不是強人所難之人,這就遂了你們的愿,讓你們堂堂正正的離開,再也不用委屈受氣,人前抬不起投頭來!”
“郡主此話可是當真?”說到了關鍵點,書離在微詫的同時,忍不住再問了一遍。宋吟雪,你真的要這么做嗎?為什么!曾經(jīng)那般好色成風的你,真的舍得放棄眼下般俊美的夫君們嗎?心中,總是有著些許的不相信。
“當然!”
一句話,擊碎了書離的所有懷疑!當他抬起頭,一字一句的聽著宋吟雪那堅定無悔的話時,他的心,隱隱的被震撼了。
“我宋吟雪謹以宗家之名對天起誓,今日,盡休府上五位夫君,終生不得反悔!若違此誓,天誅地滅,死無葬身之地!”
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牙切出,當所有人,都被宋吟雪突然的誓言給震驚之時,她卻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轉(zhuǎn)身賊竊的對書離眨了個大大的媚眼,隨即揚聲向外走了去:“哈哈,休書稍后奉上!你們幾個再過兩天,就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吧!”
瀟灑的,帥氣的身影,帶著舒爽,帶著暢快!在那句美好的“這個世界終于清凈了”的聲音中,輕快的向前方走去,只留下身后幾個,一臉復雜探究,失落震驚的男子。
她,竟然用宗家的名義起誓……
這般的毒烈,這般決絕的,直讓人,沒有任何余地!
宋吟雪,你這是怎么了?為了休夫,你竟這般的直白剛烈,沒有留給人一絲空間,就這樣絕然的,一下子全部推翻!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這時候,除了書離,其他三人都還沒在這場變故中回過神來,仍然定定的,看著那瀟灑身影離開的方向,許久,沒有動一下。
第八十六章 休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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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震驚,終還沒有消散,第二日,當玫瑰一臉猶豫,遲疑的從寧吟雪手中接過那五封,封的好好的休書時,她的話語,不禁有著深深的懷疑與惋惜:“郡主……您,真的要這么做嗎?”
“是啊!這休書都寫好了,難不成我還鬧著列啊?”一臉不以為意,無所謂的擺手,宋吟雪說的一臉無良,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
“可是郡主……”玫瑰欲言又止,低著頭,一臉為難的站在原地,既不離開,也不上前“怎么了,玫瑰?還有什么事嗎?”轉(zhuǎn)過頭,輕揚秀眉,話語中,略有些疑惑在里頭。
“郡主,為什么要休夫啊?公子們又沒有犯什么錯……”見她此時這么問,玫瑰索性鼓起勇氣,將心里頭憋著的話講了出來。
“沒犯錯么?當然有啊!他們一個個鄙視本郡主,厭惡本郡主,每次看見本郡主,都忍不住要出言諷刺一番,態(tài)度惡劣,神情囂張,簡直不像話到極點!如今,本郡主是受夠他們了,索性一并休了,落得的清凈自在!”
宋吟雪的話,說的笑語盈盈,完全聽不出她有一絲因為夫君們對她鄙夷而感到傷心。
玫瑰聞言,低下頭,小聲嘀咕到:“可是話是這么說,但郡主您也沒必要將公子們一下子全休了呀?要知道,這般俊美的男子們,天下間,恐怕是再也不多見了呢……”
“怎么,玫瑰舍不得啦?嘿嘿,你要是真舍不得,等我把他們休了之后,你隨便挑一個喜歡的去追,追到了算你的,我決不多加干涉!”笑臉嘻嘻的說著,臉上的表情生動明媚。
聞言,嚇著臉色發(fā)白,玫瑰連忙跪地俯首,聲音急切的解釋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身份低賤,怎會敢妄想染指郡主的夫君呢?”
“可是他們已經(jīng)不是我的夫君了,玫瑰,你完全有自由去追求他們!”
“不!他們一日是郡主的夫君,就終生是郡主的夫君!除了郡主,誰都別想碰一下!”
受盡了三綱五常,封建思想禁錮的玫瑰,此刻已經(jīng)完全將那些男子當成了出嫁的婦人,要求他們演繹著“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的戲碼!
宋吟雪燦爛的笑著,賊賊的,壞壞的!其實在她的心里,倒不介意有男子這般對她的!畢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新思想,并不如這里的女子那般保守,就算今后真讓她多擁有幾位夫君,她也不會真的覺得有什么的!“好了,玫瑰,快去吧!你要是再不去,人家可是覺得你家郡主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了!要知道這休夫,你家郡主我可是以宗家之名起誓的呢!要是真不履行的話,可是會遭天打雷劈的呢!”
嚇唬的話說著,知道這個世界的人尊信重義,所以拿誓言這個借口來堵玫瑰的嘴,她一定便不會再說什么的了。
果然!一聽這話,玫瑰臉色一變,在糾結(jié)了一會兒后,終是抵不住心中害怕宋吟雪會遭諾言反噬而受到懲罰,于是再緊了緊手中的五封休書后,深深嘆了一口氣,接著轉(zhuǎn)身,無奈的走了出去。
當寫著“休書”兩個大字的信箋,赫然出現(xiàn)在手里時,五位夫君,自是神情不一。
書離閣中,書離拿想休書,慢慢拆開而看。除了第一張上,那寫滿委屈,怨怒之詞的正式休書,在其之后,還隨之附上了一張小的紙片。
“戲也演完,承諾兌現(xiàn),兩日后,行裝收拾,自會有人護送你出城。”
寥寥幾句,也懶的廢話,簡潔明了的道出了他們之間的一切交易。書離拿著這張小而簡短的紙片,心中,不禁一陣莫名而動。
宋吟雪,你當真這般簡單的放我走了?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遲疑,爽快、直接的這么放我走了?
低下頭,心中仍是不明,他不明白,曾經(jīng)的她,那般不故一切,世人唾罵,大費周章的救下了他,而如今,就這樣輕輕松松的放他走了?
他原以為,她之所以要他陪她演一場戲,目的只不過是為了羞辱他,一報他私自脫逃之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