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我欲成神_第三十六章 又一個不死的家伙
現(xiàn)在的張鵬絕對是正處于人生正巔峰的時刻,所謂春風得意,事業(yè)愛情雙豐收。</br> 因為在半年前,他那個又丑又胖最關(guān)鍵脾氣也是超級壞而且時時刻刻想要控制他的老婆,終于死了!不但如此,他的公司最近也是很意外的順風搭上了一輛快車,資產(chǎn)增值的速度簡直讓人做夢都會笑!</br> 但老實說,如果不是因為這女人有錢,張鵬又怎么可能娶比自己還大十多歲的她?如今終于重獲自由,于是他很快又談了個漂亮女朋友,而且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之所以還沒結(jié)婚,唯一的麻煩就在于他和前妻所留下的八歲女兒還在反對。</br> 雖然很不喜歡她老媽,但女兒怎么都是親生的,于是張鵬打算今晚帶點禮物回去,也是想和女兒‘推心置腹’一番……他現(xiàn)在公司的事情需要花費精力,所以他沒辦法一直當個好爸爸,時時刻刻圍著女兒轉(zhuǎn),他必須得有個幫手!</br> 是的,張鵬是個好爸爸。</br> 不僅如此,在周圍鄰居以及同事們的眼里,張鵬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對人對物彬彬有禮,從來沒人見到他發(fā)脾氣,而且他做事很認真負責,一下班就回家一心一意的照顧女兒,對老婆也是百般遷就,即便后者經(jīng)常欺壓他……所以張鵬老婆掛掉的時候,甚至沒人來安慰他‘節(jié)哀順變’,反而是聽到所有人都在恭賀他“好人有好報”!</br> 也正因為張鵬做人做事都很到位,所以他才會被一家有過合作的上市公司老總看上,不但對他的小公司諸多照顧,而且還專門托人給他介紹了自己的親侄女,也就是張鵬現(xiàn)在的女朋友,只要兩人結(jié)婚領證,那么張鵬的公司必然會再上一個臺階!</br> 問題是,作為好爸爸的張鵬卻不得不顧忌女兒的感受,所以這事到現(xiàn)在還拖著。</br> 但正當中午這會休息的空檔,然后他坐在辦公室發(fā)里面各種苦惱晚上要怎么才能勸服自己的女兒張心蕊時,卻是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的聲音,而且還一路朝著他這邊靠了過來,然后他剛剛皺起眉頭站起身準備出去看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卻是突然被人一家踹開了。</br> 踹門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一臉怒意,而她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差不多同樣年紀的男孩子,卻是一臉笑瞇瞇的表情。</br> 什么情況這是?</br> “你們……”張鵬沒有動怒,因為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生過氣了,尤其是沒當著外人的面生氣,所以只是一臉心平和氣的點了點頭,“是來找我的?”</br> “我們來找一個叫做張永元的家伙。”楚飛依然是一臉笑瞇瞇的表情,“不知道你看到過他沒有?”</br> “不好意思,我并不認識你們口里的張永元……”張鵬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不過我可以幫你們打聽打聽!保安,你們都下去吧,沒必要為難兩個小孩子!”</br> “說真的!”楚飛也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后咧開嘴,“你們十幾個師兄弟里面,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說起本事你是最差的一個,但要說最壞和最會演戲的你絕對妥妥的拿第一,那什么金馬獎的影帝沒頒給你真的太可惜了!”</br> “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張鵬依然搖頭否認,“我估計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樣子吧,我請你們出去吃飯怎么樣?其實我對你們的故事很好奇,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找找你說的張永元在什么地方?!?lt;/br> “何必呢?人在做,天在看!”楚飛漫不經(jīng)心的聳了聳肩膀,“張永元,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真的可以瞞天過海,人不知鬼不覺?”</br> “我真不是張永元!你們找錯人了!”</br> “是吧?”楚飛伸手打了個響指,頓時張鵬的身子突然就凌空漂浮了起來,“你……你對我做什么了?為什么我不能動了?”</br> “沒什么,我們一起來看看你的記憶而已?!睆堸i的腦袋上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一個金屬的頭盔,再接著整個公司的電腦,包括電視上頓時全都出現(xiàn)了同一個畫面,那是張鵬的前妻,也是這所投資公司的原老板。</br> “張鵬……你竟然對我下毒……你不得好死!”</br> “得了,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錢,誰他媽會有病啊娶你?你本來在五年前就該死的,如果不是女兒,你能活到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賺了知道不?少唧唧歪歪了……趕緊把這遺書簽了!”</br> “張鵬,就算我……做鬼……都不會放……過……過……你……”</br> “嗯,做鬼都不會放過張鵬,我好怕哦!慢慢去找你的張鵬去,老子叫張永元……哎喲,你已經(jīng)聽不到了!”</br> “……”</br> “大師兄,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們一起,那個姓路的打死我們師傅,難道這仇你就這么算了?”</br> “師傅他老人家走的時候說過,他和陸前輩只是切磋,陸前輩也是一時失手,怪不得他……”</br> “什么失手,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大師兄,現(xiàn)在二師兄他們已經(jīng)打聽到了姓路的藏身之地,也都決定去找姓路的報仇,你要一個人置身之外是吧?萬一我們師兄弟都被姓路的打死了,你也別來給我們收尸!最好,你再拜到姓路的門下,*的腳趾頭去!”</br> “師弟?。£懬拜吋热恍挠谢谝?,也愿意束手讓我等報仇,這事就次作罷……相信師傅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br> “放屁!大師兄,我們大老遠跑過來是替師傅報仇的,絕對沒可能因為他一句話就打道回府!三師兄,把他綁起來!”</br> “永元師弟,你這是要做什么?我們學武之人,禍不及家人,你要做什么?住手!”</br> “大師兄,雖然我練武功是不如你,不過其它方面你簡直給我提鞋都比配……我們現(xiàn)在都這樣對姓路的了,你竟然還讓我放過他的家人?你是等著我們被他家人以后一個個找出來干掉是吧?就算干不掉,她們這跑出去一報警,我們師兄弟以后一輩子蹲大牢里面?大師兄啊,既然我們來都來了,這荒山野嶺的,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永絕后患!”</br> “住手,你們不能這樣做,殺就殺了,你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們這樣子……”</br> “姓路的也是有本事,竟然娶了這么漂亮的老婆,反正也是要殺了,還不如先讓我們師兄弟爽爽唄……我還是個處男呢?萬一出去被抓了槍斃,這多可惜,是吧,七哥?”</br> “哈哈,八哥,怎么樣,當著人家老公的面干他老婆,是不是很爽?哈哈……”</br> “喂?她已經(jīng)沒氣了?真掃興,我這才干了她五次而已!四哥,姓路的還活著嗎?你從他身上挖幾塊肉下來,丟山上去把狼引來……”</br> “警察好像是在找咱們,這家肯定是不能再回了,不如我們偷渡去香港吧,從此改名換姓……”</br> “……”</br> “?。?!”張鵬滿身大汗的落回了地上,因為剛才大家看到的一切,他自己也看到了,而這些原本都是被他深深藏在心里,從來沒有翻起過的舊賬,可萬萬沒想到竟然這本輕而易舉的被公之于眾,所以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辦公室門外站著的那些熟悉的同事下屬們看著他的眼神全都變得不一樣了!</br> 很不一樣!</br> 甚至有些人還迅速的報了警。</br> “你……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你們到底想做什么?”這一刻的張鵬是再也無法維持他的鎮(zhèn)定,也再也無法維持他的好形象,甚至有點‘歇斯底里’,“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么?這些都不是真的,你們不要相信他們,這都不是真的??!”</br> “我叫路靈,當年你們侮辱我媽殘殺我爸的時候,我就在你們腳下的地窖里面,親眼看著這一切……這么多年來,我一直都在等著今天,等著找到你們,然后親手為我爸媽報仇!張永元,你還不承認?”</br> “什……什么?”張鵬整個的傻了,“你……你是他們的女兒?”</br> “我都說了!”楚飛再次伸手打了個響指,“人在做,天在看……很多事情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就好像你,從現(xiàn)在開始到你死去為止,你會經(jīng)歷九九八十一天的折磨,經(jīng)脈俱毀,肝腸寸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不……求你們,饒了我,我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們,所有的錢,還有這個公司,還有我的房子,車子,我什么都給你們,求你們放過我!而且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來補償你們,求不要這樣對我……求你們……啊……你們對我做了什么……好疼……求……求……你們……”</br> “自己種的惡果,當然是由自己來承受。”楚飛聳了聳肩膀,“老天一向都很公平的……所以你以為這些年你活的很滋潤,很瀟灑?嗯……慢慢還債吧!”</br> “求……啊……啊……”</br> “對了,我忘記說了!”楚飛拉著路靈就要走,不過很快他卻再次停下了腳步,“你死了之后呢,靈魂只有走過了全部十八層地獄才能再次轉(zhuǎn)世投胎,不過下輩子就只能進畜生道了……恭喜你,這也算是讓你稱心如意了,你不是想要下輩子做牛做馬么?”</br> “不……求……求……你……”</br> “……”</br> 稍后,楚飛和路靈站在街頭,然后看著警察進入大廈帶走了張鵬,另外還有很多的記者也是蜂擁而至,于是這件事開始被大肆報道,甚至立刻上了電視……</br> 因為張鵬很快就被送進了醫(yī)院,此時的他已經(jīng)被無法抑制的疼痛給扭曲到不成樣子了!</br> 但鎮(zhèn)痛劑救不了他,甚至鎮(zhèn)定劑,麻醉劑……也是全然無用!所有人只能聽著他在慘號,不停的慘號,然后不停的伸手抓自己,即便已經(jīng)遍體鱗傷甚至血跡斑斑……</br> 這件事真的是想不出名都難,而且張鵬的同事們,那些曾經(jīng)有幸見識到張鵬記憶的幸運兒,此時也是一個個的站出來對著記者們異口同聲的‘證實’了張鵬的罪證以及他被懲罰的緣由……</br> 于是所有人都記住了,這是上天給予張鵬的九九八十一天的折磨,然后他才能死。</br> 可怕……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