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我欲成神_第二十三章 原來路靈也有來頭
楚飛真的是很難得的留在家里過了一夜,雖然他基本上都沒睡……</br> 不過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他才知道,老媽何佩靈喊他回來其實還有個事情需要他幫忙,她有個弟弟受傷了,在外面做事的時候不小心被機器給壓斷了一只手和一只腳,頓時整個家都陷入了困境,關(guān)鍵他那邊兄弟幾個的家境都不怎么樣,所以還真沒個能幫的上忙的!</br> 說起來也怪,楚飛的老媽何佩靈這邊一共是七個姐妹,她爸也就是楚飛的外公生了這么多女兒硬是一個兒子都沒,但他親弟弟那邊卻是一口氣連生了六個兒子,看不到一個女孩!當時這事在村里引起不小的轟動,所有人都嘲笑楚飛外公,但幾十年過去之后風水輪流轉(zhuǎn),何佩靈這邊七姐妹是一個比一個好,除了老七最后依然嫁在了農(nóng)村之外,其它六個現(xiàn)在都是城里人,而且有幾個還相當有錢,但那邊六個兒子卻是毫無出息,一輩子被困在農(nóng)村就算了,老六甚至至今單身。</br> 這次受傷的這個在那邊排行老四,比何佩靈小兩歲,所以楚飛得喊他舅舅。</br> 不過最關(guān)鍵的,他是表妹何詩詩的老爸。</br> 其實楚飛一直不太愿意和老媽那邊的親戚往來,原因大家也都知道,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即便楚飛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數(shù)次的輪回,但那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卻始終讓人無法忘懷,尤其是楚飛的幾個姨媽,他是怎么都忘不了當初他和老媽上門借錢的時候她們那種眼神……</br> 但現(xiàn)在一切都還沒發(fā)生,所以目前他老媽何佩靈和她那些姐妹們關(guān)系也還行,逢年過節(jié)或者誰家里有個什么事情的還是走動,只是跟何詩詩家那邊的幾兄弟就走的很少,畢竟她們是嫁出去的女人,娘家肯定認,但如果是窮親戚誰愿意沾光呢?</br> 只是這次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何佩靈多少還是知道了消息,可她知道的原因卻是由于何佩靈的大姐也就是楚飛的大姨媽說要一家出五百塊錢給這個四弟,結(jié)果下面的幾個妹妹紛紛不干了,然后何佩靈的二姐就打電話給她,說怎么能出五百這么多,一人最多一百塊錢了不起……</br> 其實楚飛的二姨媽很有錢,因為她嫁的男人是一個大老板,不但承包了一大片山林,然后還開了個家具廠,每次過年去她家都豪的不要不要的,還嫌棄親戚送來的酒水禮品檔次太低,可是每次有事輪到她出錢的時候卻又扣的跟什么一樣,而且完全不近人情,就拿楚飛那次和老媽去借錢來說,因為當時借的是給楚飛念大學的錢,所以二姨父當場就拿了三千塊錢出來,結(jié)果二姨媽卻一把搶了回去,然后直接一句話我比你們還窮我懟出來,后來更是干脆閉門不見,連電話也不接了!</br> 何佩靈也是知道自家這個二姐的德行,所以她爽快的掏了五百塊錢給大姐,但隨后她一想,光給錢也沒用啊,畢竟這個弟弟斷了手斷了腳,以后照顧自己都難,更不要說一大家子都指望他呢!于是她就想到了兒子……反正他現(xiàn)在這么有本事,而且舅舅也不是什么外人,幫一下忙總可以吧?</br> 這個當然沒問題,舅舅嘛,本身就不是外人,楚飛幫個忙照顧一下又算什么,何況他還是表妹何詩詩的老爸……</br> 說不得他就隨口答應了這個事情,不過也是這個時候楚飛才想起來,表妹何詩詩今年已經(jīng)十三歲了。</br> 才十三歲的何詩詩小丫頭當然是沒什么事情,但她曾經(jīng)的‘好姐妹’林娟,今年十九歲的林娟卻是要有大麻煩了,因為楚飛后來已經(jīng)知道,她那一身如同地獄般的痕跡就是發(fā)生在她十九歲那年,甚至再一細想的話,楚飛發(fā)現(xiàn)今年蔣雯也剛好是十六歲!</br> 蔣雯正是在十六歲的時候被班上的男生給騙走了處女之身,據(jù)她說,那是在一次放學之后,而且就在教室里面……正好林娟和蔣雯兩個都是香港人,于是楚飛決定接下來去香港玩玩,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件事要做!</br> 給何詩詩的老爸治傷的事情倒是很簡單,楚飛當天晚上就趁著夜色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了何詩詩家的院子門口,而雖然他這大晚上的冒出來把何詩詩還有舅媽都給嚇了一跳,不過畢竟是親戚,而且是比較熟的,所以她們還是讓楚飛進了門,只是讓她們怎么都沒想到的是,楚飛進來之后讓她們關(guān)緊了門,接著他伸手一招,頓時她們家唯一的男人就直接從床上飄了出來……</br> 楚飛在來的時候就在何詩詩家里設(shè)立了一個結(jié)界,所以何詩詩母女的尖叫并沒有驚動任何人,而再接著,何詩詩老爸那已經(jīng)斷掉的四肢就在她們母女兩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重新長了起來,這個過程雖然不怎么快,但畢竟肉眼可見,也就是半個多小時的樣子,何成志就恢復了正常。</br> “楚飛?”何成志的表情很驚訝,剛才他一直不能說話,好在這會恢復了正常,“你真是楚飛?是我五姐的兒子?”</br> “是的。”楚飛點頭承認,“我媽聽說了你的事情,所以讓我過來幫你一下……這個事情就這樣,你們?nèi)齻€知道就行了,以后不要跟任何人說,說了我也會否認,而且不會再認你家這個親戚?!?lt;/br> “哥!”何詩詩卻是突然沖過來抱住了楚飛,“天啊,你真的是我哥??!楚飛哥哥,你太厲害了!!”</br> “呵呵,我一直都很厲害的!”楚飛也是笑了,然后摸了摸表妹何詩詩的腦袋,“好了,我現(xiàn)在要走了,你們記住,我今天晚上沒來過,舅舅這胳膊和腿……是蜀山的神仙治好的!”</br> “蜀山?”</br> “等詩詩再大一點,我會過來接她?!背w伸手沖著舅舅舅媽招了招手,然后整個身體化為了虛無,“再見!”</br> “……”</br> 路靈今年十七歲,她正在峨眉山上跟著一個瞎眼老尼姑修行。</br> 她是被老尼姑撿回來的,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五年了。</br> 說的是修行,但其實路靈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做一些苦差事,好在路靈三年多前從廟里的一個神像底座下面掏出了一本發(fā)黃的修煉法訣,然后她也開始按照上面所說的自學內(nèi)功心法,雖然一路上都是誤打誤撞,但好在這功法還有點效,路靈現(xiàn)在跟老尼姑學的那些‘花架子’也差不多能打出虎虎生風了,甚至有一次路靈不小心一腿掃斷了一根胳膊粗的小樹。</br> 這個事情路靈從來沒有跟老尼姑說過,因為老尼姑總說她身上的殺心太大,總說她孽緣太深,說她這輩子可能沒什么好結(jié)果,但奇怪的是,大概半年多前,老尼姑卻是突然閉嘴了,再也沒說過以前的那些老調(diào)子,更是經(jīng)常讓路靈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br> 就好像今天晚上,老尼姑在誦經(jīng)完畢之后,竟然專門留下了路靈,而且一直到很晚都沒去休息,這可就有些不正常了,因為在路靈的認識中,老尼姑是一個很準時的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人,從來沒有超過晚上七點還不睡覺的事情,但今天晚上她竟然一直留著路靈在大堂里面誦經(jīng),而且可不管路靈怎么問她都不吭半聲,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她才突然站起身來,然后雙手合十做了一個弟子禮節(jié),“前輩終于來了!”</br> “咦?”楚飛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昏暗的大堂之中,然后他很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老尼姑,“你可是峨眉派弟子?”</br> “弟子無華,乃峨眉派第一百一十三代弟子?!崩夏峁迷俅螞_著楚飛執(zhí)禮,“不知前輩是哪一派高人?”</br> “師傅,你是不是搞錯了,他就是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子而已!”路靈忍不住在旁邊出聲了,“哪里是什么高人?”</br> “唔,我現(xiàn)在的身份倒是挺多的,不過前輩肯定算不上,最多只能算你的師兄弟吧!”楚飛也沒理會路靈,只是沖著無華點了點頭,“你的眼睛怎么了?”</br> “三十年前被心魔反噬?!睙o華輕輕嘆了口氣,“不過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br> “原來如此?!背w想了想,“其實我只是為了路靈而來,但想到竟然還能碰到修仙的同道……峨眉派當年也是一個大門戶,現(xiàn)在也凋零了么?”</br> “或許還有一些弟子吧?!睙o華沉默了一下,“但自我瞎了之后就再沒遇到過了!”</br> “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楚飛伸手一指無華,頓時后者直接離地而起,然后凌空飛到了楚飛面前,頓時看的旁邊的路靈滿臉錯愕,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知道,不管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家伙,還是自己一向以為沒本事的師傅,其實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過楚飛可能更厲害,而且最讓她好奇的是,楚飛剛才說是為了她而來!問題是,楚飛是誰?為什么會知道她的名字,又為什么是為她而來?</br> 楚飛將手指放在無華的眼睛處也就是十來分鐘的樣子,等他松開手的時候,無華也就落了地,然后她的眼皮輕輕抖動了幾下之后重新睜開,以前里面那混沌的灰白色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清晰明亮的眸子……她果然恢復了視力!</br> 所以當場無華就掀起了衣袍,然后沖著楚飛跪了下來,“感謝師兄施以援手……無華無以為報,以后必然日日誦經(jīng)為師兄祈福?!?lt;/br> “別別……”楚飛干笑一聲,然后揮手拉起了無華,“其實從時間上算,你肯定是我?guī)熃恪抑皇且粋€剛?cè)腴T的小師弟而已!”</br> “剛?cè)腴T……小師弟?”無華有些驚訝,那你這一身的力量?</br> “師姐,我明人不說暗話,我這一次就是為了路靈這個小丫頭而來?!背w也沒過多解釋,“因為我打算最近跑一趟香港,而殺害她父母的仇人都在那邊,所以我打算就順便解決掉這個事情,也是破了她的心結(jié)……不過既然師姐在,而且還是峨眉派的傳承,那路靈還是延續(xù)您這一脈吧!”</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