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有其女也必有其父
今天雖然是王襄的生日,但看起來他卻并不是最享福的一個,至少在楚飛的眼里是這樣,因為此時此刻,宗琪正陪著她父親宗仁在客廳坐著說話,而宗仁的小老婆李曉琪則坐在一邊微笑著打量楚飛,所以在廚房里面忙上忙下的竟然是王襄自己,最多王楠過來之后才幫了他一下忙……</br> 宗仁今年五十四歲,再過一年就是退休的年紀,所以他也不用再考慮什么上進的事情,一心混完最后一班崗,事業(yè)有成加上心態(tài)寬松,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有點志得意滿紅光滿面,但大概是因為身居高位太久,所以就算跟女兒說話也是不自覺就帶著一絲不容反駁的威嚴……當然,這可能是因為有外人在場的原因。</br> 但不管怎么說,既然他在這里,那肯定是不可能讓自己女兒去伺候王襄的,所以就算是壽星又如何,你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女兒陪我說說話就好!</br> 當然,王襄對這樣的安排并沒有異議,一方面他習慣了做事,在與宗琪結(jié)婚之前,他有什么事情不是靠自己做?再說了,今天岳父大人難得上門,他自然也是要好好的表現(xiàn)一下。另一方面,這不是有姐姐王楠來幫忙嗎?正好可以在廚房單獨跟她相處,順便吃點豆腐……</br> 所以很快坐在客廳里面的楚飛他們就發(fā)現(xiàn),當王楠從廚房端菜出來的時候,她的雙頰總是帶著些許潮紅,而且眉角里面帶著不少的春意,甚至有幾次胸口的衣襟都沒扣好,露出里面大片的春光,頓時在場的男人全都忍不住把目光緊緊盯了過去,尤其是當她彎腰放菜的時候,宗仁是情不自禁的坐直身體……很快王楠就發(fā)現(xiàn)了這種情況,頓時似嗔似怨的翻了個白眼,卻不想就是這個眼神直接俘虜了宗仁全部的身心!</br> 身為楚飛的丈母娘,王楠原本就被楚飛改造的年輕又漂亮,加上本身早已‘歷經(jīng)風雨’,女人的嫵媚氣質(zhì)在她身上是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平時一舉一動都仿佛有了一種勾人魂魄的魅力,所以自從她進門開始,宗仁的目光就一直流落在她的身上打轉(zhuǎn),只是想到這個是自己女婿的姐姐,他盡管動心卻不太好意思開口說什么,但此時見到王楠的動作和表情,他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么,頓時笑著伸手在他沙發(fā)空著的左手拍了拍,“在里面忙什么呢,一起來坐坐吧!”</br> “廚房里面一個人可不怎么夠用……”王楠先是媚眼如絲掃了楚飛一眼,然后才回宗仁的話,“馬上就開飯了,你們先聊著!”</br> 宗仁肆無忌憚的盯著王楠的屁股,直到她重新走進廚房,這才扭回頭看了女兒宗琪一眼,“你這個小姑,還真是個勾人的妖精……只怕她跟你老公也有一腿吧!”</br> “何止一腿!”宗琪笑的很夸張,然后她直接倒到了楚飛身上,“老爸你肯定想不到,王襄這家伙才十幾歲的時候就她姐姐搞上了!”</br> “我說呢,難怪她會這么勾人……”見到自己女兒的動作,宗仁頓時有些意外的看了楚飛一眼,“這小伙子倒是長的挺帥的,剛才一直沒問……他是?”</br> “我是誰并不重要?!背w聳了聳肩,“我只是跟你女兒有過幾腿……”</br> “喂??!什么叫只是有過幾腿,好像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一樣!”宗琪頓時急了,然后直接發(fā)揮出她女暴龍的本色,伸手在楚飛的胳膊上就用力一擰,“你都搞過我多少回了?現(xiàn)在竟然敢翻臉不認人,太過分了啊,當初我可是因為你才跟姓姚的離婚!”</br> “嘖……原來是這樣!”宗仁先是愕然了一下,接著就突然笑了起來,“這么說,今天來這里的都是一家人嘛!來來來,我們幾個先一起喝幾杯……”</br> “……”</br> 酒能壯膽這句話有時候說的是一點不錯,灌幾杯下肚之后,許多人平時不敢說的話,不敢做的事情此時都變得無所畏懼,仿佛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一般,當然,酒這東西對楚飛無效,所以他一直是默不作聲的看著在場眾人各懷鬼胎的‘表演’。</br> 毫無疑問,宗仁是看上王楠了,這一點他完全沒有掩飾,所以他不但公然坐在了王楠身邊,更是一直找各種借口與王楠喝酒,甚至還動員女兒和女婿一起,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灌醉王楠……不醉他怎么會有機會?</br> 王襄大概也是這樣想,老實巴交的他大概還沒猜到自己的岳父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以為他原本就這樣熱情,所以一路熱情的勸姐姐喝酒,而王楠雖然知道他們都在打自己的主意,但她顯然很享受這樣的待遇,或者說,自從與親弟弟搞上之后,她現(xiàn)在對男女之事看的越發(fā)淡了,需求也越發(fā)的大了,所以一直半推半就的勾著兩人。</br> 至于宗琪……這妞現(xiàn)在越來越大膽了,既然她連王楠的老公殷濤斌都敢勾引,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敢做的?此時此刻她是恨不得快點把水攪渾,然后好痛痛快快的玩一場!</br> 所以,他們四人是不停的觥籌交錯,各種喝的盡興,只有楚飛還有宗仁的小老婆李曉琪靜靜坐在一邊看著……</br> 李曉琪其實是宗仁的秘書,一開始進入機關(guān)的時候她也只是個普通文員,只是因為相貌姣好的關(guān)系被宗仁看中,于是調(diào)上去做了文秘,然后不知不覺中就被宗仁給按在辦公桌上拿走了第一次……或許是因為出身在農(nóng)村的關(guān)系,李曉琪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有種死心塌地的歸屬感,所以從那之后,她全部的身心都給了宗仁,哪怕宗仁當著她的面玩別的女人,李曉琪也從不見怪,甚至主動幫忙打掩護,也正是因為她這樣,宗仁后來才會娶了她。</br> 而接著,李曉琪被宗仁帶入了漢鸞俱樂部,見識到了許多她這輩子都不曾見識過的場面,然后也知道了,男人和女人有時候就是那種直接到不能再直接的關(guān)系,更嘗到了許多男人的不同滋味,但說到底,李曉琪其實對那些事情并沒有太大的興趣,因為她是那種顧家的女人,她只在意她的第一個男人,只要是宗仁讓她做的事情,她都會做……</br> 就好像現(xiàn)在,已經(jīng)喝到滿臉通紅的宗仁終于覺得時機可以了,于是拍著桌子對李曉琪吩咐了一句,“曉琪啊,你也別悶不作聲的,去換上我之前給你買的那套衣服來給我們敬酒助興!”</br> “嗯……”李曉琪低著頭站起身來,她似乎早已經(jīng)預料到了這樣,也全然沒有反抗的意圖,從沙發(fā)上拎起她的小包就進了衛(wèi)生間里面。</br> “爸,你給她買的什么衣服?為什么不給我買嘛!我可是你女兒耶!”</br> “寶貝兒,爸當然有給你買衣服,只是之前不敢拿給你……咳咳!”宗仁的臉頓時又紅了幾分,然后看了一眼王襄,“之前沒跟女婿好好接觸過,不知道我們原來是一家人,啊哈哈??!來,爸爸現(xiàn)在就給你去拿,在我包里就有!”</br> “你繼續(xù)喝吧!我自己去拿好了!”聽到老爸竟然給自己買了衣服,宗琪立刻是站起身來,三步兩步跑到沙發(fā)邊拿起了她爸的公文包,然后掏出幾件‘衣服’,“不是吧,老爸,你竟然給我買這種衣服!”</br> “哈哈……”宗仁干笑一聲,“這還不是為了我好女婿的性福著想,畢竟你是離過婚的人……嗯,看起來我是有點多慮了!來,王襄,我們喝!”</br> “我還從來都沒穿過這種衣服呢!”宗琪的眼神在楚飛的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走過來舉起她手中幾乎透明的小布片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楚飛,我這樣好不好看?”</br> “看不出來。”楚飛實話實說,不就是情趣內(nèi)衣么?他見的多了!</br> “那我穿給你看好不好?”</br> “咦?”宗仁詫異的看了女兒一眼?!澳悴皇菓摯┙o你老公看嗎?”</br> “他呀!”宗琪頓時白了王襄一眼,“他什么時候看不行?不像楚飛,沒幾天就消失無影了!”</br> “楚飛?這名字好熟悉……”宗仁這邊正說著呢,突然衛(wèi)生間的門打開了,然后李曉琪走了出來,令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是,她換的衣服竟然是……透明黑絲漁網(wǎng)裝?。?lt;/br> 不但如此,她里面甚至連內(nèi)衣都沒穿,也就是說,此時此刻的李曉琪幾乎就等于是全裸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身體所有的秘密都不再是秘密,特別當她走路的時候,楚飛才發(fā)現(xiàn),這漁網(wǎng)裝還是開襠的!!</br> 竟然是那種為了方便男人而專門設(shè)計的開襠漁網(wǎng)裝??!</br> 但即便這樣,李曉琪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多少,或許是因為長久以來她跟著宗仁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生活,所以迎著王襄還有楚飛他們那驚訝而且肆無忌憚的眼神,她不但沒有退縮,反而挺起胸輕輕走了過來,甚至主動在眾人面前轉(zhuǎn)了個圈,“好看嗎?好看就再多喝兩杯!”</br> 老實說,王襄一時間有點傻眼,宗仁這樣搞是什么意思?按照道理來說,李曉琪可是他的岳母……</br> “曉琪,我們的好女婿今天過生,所以你過去陪他!王襄,今天曉琪就是你的人,不用跟我客氣,隨便玩!”宗仁很是大方的揮了揮手,然后他轉(zhuǎn)頭看向女兒,“琪琪,你肯定是和你的小情人一起,對吧……”</br> “噢!”宗琪頓時一臉恍然的樣子。“原來老爸你看上了姐姐……是不是想跟她上床?”</br> “死丫頭說什么呢?”宗仁雖然是做出訓斥的模樣,但眼神卻是看著王楠,見到她并沒有生氣的跡象,頓時大膽的伸出手把她一拉,“我們都是一家人嘛,當然要好好的溝通一下!來……喝酒!!”</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